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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三天。
齐清儿终于知道皋璟雯为什么发了刚才那一通可有可无的火。
皋璟雯从祁王府回来之后,在齐清儿面前的说话举止就多有怪异。原来是她心中一直在纠结。
齐清儿刚刚为她服下无解之毒。
这个时候,她或许应该忘掉她看到的关于祁王和齐清儿之间的一切,可是她做不到。
齐清儿垂目,眸子中一片平静,她轻轻道:“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这话让皋璟雯吃惊。
她接问道:“很早以前是什么时候?”
是啊!很早以前是什么时候?齐清儿在心中暗暗思考,脸上仍保持着平静,嘴角微动,道:“在还没有你的时候。”
她不想再欺骗皋璟雯,那就说一段实情吧,说一段避重就轻的实情。
皋璟雯眨眨眼,不解的看着齐清儿。
齐清儿微微一笑,继续道:“那个时候我六岁,你大概在你母妃的肚子里吧!那一年我和父亲一起,在京城。当时有一场名扬千里的比武,据说谁赢了便成为八大江湖的宗主。我当时年幼,但却整天像一个淘气的假小子,听闻有这样一场比武,央求了父亲好几天,才求得父亲带我去看了这场比武。”顿了顿,继续道:“那天好多人,父亲怕我被人挤了,将我扛在肩上。我看擂台上两个势均力敌的勇士,打得不相上下。正拍手叫好的时候,擂台一个勇士手里的飞刀被另一个勇士打了出去。好巧不巧偏偏正中我的方向飞来,当时都来不及害怕。反应过来的时候,是一个少年替我挡住了飞刀。事后我才知道那有多危险。”
她一开始还时看着皋璟雯说的,到后面跟多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皋璟雯紧皱的眉头渐渐放松,她道:“那个少年就是俊昇哥哥吗?”
“嗯,我和祁王便是这样认识的。”齐清儿稍顿后道。
皋璟雯突然双眼放着光亮,道:“你喜欢俊昇哥哥是吗?不然你也不会将那么多年前的事情记得这样清楚。”
这个问题叫齐清儿没有办法回答。
她不想再欺骗皋璟雯,难道要说实话,说她喜欢他吗?
齐清儿抿了一口杯中的茶,道:“人世间真小,我也没有想到会再遇到他。”
“他很喜欢你!”皋璟雯突然说了这句话。
齐清儿扶在茶皿上的手一僵,则脸看到一旁的烛台。
皋璟雯的这句话,叫她没有办法好好的藏住心中的情绪。祁王在听到她服下无解之毒后,死的心都有了,那还是简简单单的喜欢吗?
齐清儿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十六年啊!有哪一个七尺男儿能受得了这样的寂寞,只为等一个人回来。
皋璟雯见齐清儿撇过脸去,直以为她是害羞罢了。
她继续对着齐清儿,道:“很多年前,俊昇哥哥是一个很活跃的少年,他文武双全,我听母妃说,少年的他就已经能替父皇分解国忧了。可是后来一场变故,俊昇哥哥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脸上再没了光彩,好多年我都没见他笑过。”
说着,她忽然怔怔地看着齐清儿,道:“可是自从你回来之后,我终于在他如同死鱼目一样眼神中看到了神采。一开始我以为是俊昇哥哥终于忘掉了过去,想要重新生活。直到看到......”
接下去的话,皋璟雯没有继续下去。
齐清儿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祁王这样明显的与她十指相扣,在皋璟雯面前都没有松开,皋璟雯想看不见都难。
“璟雯,别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齐清儿冷冷地道了这句。
悄悄地隐去了一颗眼泪。
皋璟雯知道了齐清儿和祁王的这段过去,心中结也打开了,如释重负的输出一口气,搂着齐清儿的肩,道:“俊昇哥哥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你一定不会有事的,雨姐姐。”
她自己说到最后,都换成了不肯定的语气。
齐清儿依然是面无多大的神情,只微微扬了扬嘴角,随后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婢女敲了门进来,说府门外有位太医求见。
公主府谁也没有请过太医,齐清儿和皋璟雯对视一眼,皋璟雯,道:“不是闭门谢客吗?!不见!”
这会儿子,皋璟雯是惊弓之鸟,来访的人都被无形的扣上了虚伪的外套,她谁都不想见。
更不想见太医,无解之毒,十个太医都不顶用。
婢女缓了缓,又道:“是祁王殿下请来的。”
“让他进来!”皋璟雯立马换了口吻。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她就只相信祁王,或许是因为投毒一事本就是祁王告诉她的。
齐清儿只看着皋璟雯,见其不准备在她是如何认识祁王一事再做更深的追究,也松了口气。
婢女领命退下,半盏茶的时间领回来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浑身深蓝色宫装,太医样十足。
对于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齐清儿也都是见过的。
上回不慎落水,皋璟雯可是没把太医院给搬到府上来。然而眼前这个,齐清儿并不曾记得记过。
皋璟雯更是板起了小脸,“你是太医吗?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太医附身恭敬的一礼,后道:“微臣华驮,是前两日刚进的太医院,所以公主没有见过微臣。”
他说得不紧不慢,有条不紊。
皋璟雯无声的张了张嘴,眉宇间宽了两寸,“是祁王让你来的?”
华驮齐身站着,右手挂着一个药箱,看了看齐清儿,道:“正是,令有些事情祁王嘱咐微臣一定要转告公主和嬅雨姑娘。”
“什么事?”皋璟雯问道。
“祁王殿下说,当嬅雨出现出现咳血现象的时候,公主就直接将虞妃投毒一事告到陛下面前。”华驮道。
齐清儿听得心中微颤。
她这个当事人都找不出什么关于虞妃投毒一事的破绽,他祁王这样一个局外人又是哪里来的自信。
但她转念一想,华驮是太医。
啼血之毒发作之后,常被误诊为是痨病,几乎诊断不出来是中毒所致。
祁王大可以将她中毒一事告诉华驮,到时候在皋帝面前华驮就可以直接说是中毒所致。
可是......
想到这里,齐清儿犹疑地看着华驮。
凭什么让皋帝去相信一个刚到太医院几天的华驮呢?
“祁王殿下还让你在我病发的时候,告诉陛下我中的毒是啼血散,是吗?”齐清儿问道。
皋璟雯本想点头,听到齐清儿这样问,也将眼神看向华驮。
华驮这样的长者,自然也能猜出齐清儿话中的几分意思,道:“姑娘是觉得到时候,以微臣一己之言,陛下未必会相信?”
“是啊,如果太医院的其他太医都诊断出是痨病,偏偏只有你说是中毒,你说我父皇会相信谁的。”皋璟雯接话道。
华驮上半身往下附了附,道:“公主的话固然没错,但若微臣当下已经取得了陛下的信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