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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段明湛安心,韩云打算过两天再去医院的计划又得往后延期,抱着静待王猛出招的心不动声色隐匿,这不一大早上出门就拐去了萧毅那边。
有吃有喝还有赵奇这货陪玩,韩云享受起这一天的欢乐时光,可惜天不遂人愿,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登门拜访,当然来的人是谁,看脸上的表情就可猜出一二。
“他怎么来了?”赵奇纳闷,心里有疑还得下楼跑一趟把人给带上来,心道这丫的真会挑时间。
看到谢杰带着好全乎的鹰出现在面前,韩云就感觉好像有种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再度不演,指代的是第一回在外见到的一脸自得意满的谢杰。
那时聊到鹰上头眉飞色舞的夸赞自家鹰有多好,提出比赛的心思到头来还是啪啪打了脸,韩云真佩服对方的脸皮厚,再次出现还是那调调,不会又想再来一次坑鹰的比赛吧,说起来真替他们家的鹰点根蜡,身不由已的滋味不好受。
谢杰这次比较客气,吃过两回闷亏,回回都是自已家逞强好胜的鹰败北不说弄得一身上伤,之后一人一鸟算是学乖了,再不当出头鸟争胜的心思也渐渐淡了。
这次来主要是为比赛,不要误会绝对不是像之前一样的情况,谢杰还没脑抽到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份上,那不叫百折不挠越戳越勇,更像是存了受虐的心自找罪受。
“下个月底,有一场正规的赛事,属于鹰的比赛。”谢杰想问萧毅有没有时间参加,大家算是不打不相识,认识人一起去见识一下。
谢杰也是头一回听说第一次去,不在于能不能得名次,只为瞧个乐子放松放松,看看别人家的鹰都是怎么养的。
韩云算是听明白了,就像猫狗有选美等多种比赛一样,鹰也搞出来一个,谢杰说挺正规,想跟萧毅凑一块去长见识,毕竟是年轻人参与的比赛,请萧父这个鹰真正的主人显然不够格,萧毅在年纪身份上绝对可行。
韩云边打量谢杰家的鹰边嘀咕,可别又去参赛弄一身的伤回来,乖乖那得有多背运!
不是韩云有意笑话对方的鹰有多蠢笨,不是说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自然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鹰都有,鹰随其主的脾气,看谢杰就能琢磨出鹰的脾气好坏,真替这两二缺掬一把同情泪。
萧毅做不了主,要去还得问父亲一声,毕竟是父亲一手接过来养大的鹰,自已去算什么事。
谢杰就为了说这事才来,聊了几句就走了,要是萧毅去别忘了打电话约一下,大家都是新手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本想问柠檬去不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谢杰暗忖脑子糊涂了,鹰的比赛鹦鹉去算什么事,别看柠檬次次彪悍,不代表在一群猛禽前凶得起来,压得住其他桀骜不驯的鹰。
“柠檬你想不想去?”萧毅到是没有表态,赵奇这不心有灵犀的开了口,打着逗趣的口吻说笑。
“我去干嘛!”柠檬正为着除掉王猛积厚而薄发,哪有心情顾忌其他事,更何况,“鹰群里公然出现一只鹦鹉,到底是猎人还是猎物?”不合群的向来都是敌人,难免要受到攻击,去给人当乐子瞧没门,有些人骨子里笑话人的本能改不了。
“呃……”赵奇被问得哑口无言,想像一个带柠檬去的画面,真可谓万鹰从中一点绿,的确十分乍眼,在说被群鹰盯上的感觉,实在好虐不敢看下去。
“我先去问问比赛怎么一回事?”赵奇又找到偷懒的事情,不等萧毅发话麻溜的离开办公室,活像后面有狼在追,跑得比兔子都快。
“你这几天都忙什么?”萧毅想去又有点犹豫,从未听说过有鹰的正式比赛,父亲的年纪若是合适,自已就得靠边站了。
“盯人。”韩云说,到现在没瞧见王猛有略记斑斑的行藏,只不定要盯到什么时候,心累啊有什么办法。
“谢杰可真闲,不怕再去被其他的鹰虐上瘾了?”韩云想转移话意力不去想糟心的事,这不立时换了话题。
“人家去长见识。”整个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萧毅看着都替其长辈头疼,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赢不过柠檬还想赢别的鹰简直是痴心妄想。
“目标定在下个月底。”说实在话若是没有王猛这个败类拖后腿,柠檬说不定真有意去凑个热闹,跟着去瞧瞧其他人家养的鹰都什么吊样,有没有自家养的好。
“时间还早,等你改变主意了,我们再商量。”萧毅觉得带上柠檬去比较保险,管住自家家里的那一只鹰是一方面,还能出去镇场子,就现在的体格不输于成年的鹰,都能以智取胜把好端端一条大蟒蛇弄死了,其他鹰哪有这份能耐。
“行吧。”柠檬也不强求,能去就去不能去拉倒,横竖又不是今年一年才有,错过了等下一次去没什么大不了。
心情不佳懒得呆在这边,匆匆忙忙回家去安定心神,找了板又兴起偷窥的心,这次要看的目的地是医院,大白天王猛要上班不会回家,看了也没啥发现。
画面从医院大门口进进出出开始,韩云多瞧了几眼眼尖的发现里面有不知死的黄牛党,近期严打还敢顶着风上,佩服这帮人要钱不要命的胆量。
镜头转到里面一层大厅,排号买药的人不少,韩云打眼一扫眼珠子好使得很,不过片刻就发现有几个行止正常的年轻人,长得人模狗样却干偷盗的恶事,这可是在医院里,偷的可是别人救命的钱,良心呢,何在!
这些死性不改的人,国家的法律也治不了根,当时人赃并获抓起来没过几天又被放出来治标不治本,什么时候这样的恶心货能少些。
切换掉画面转到隐避的角落,看有没有暗地里的新鲜事发生,韩云正想抓了别人的把柄乐呵上一阵换换心情。
一般来医院的人不管看病还是陪人来多数喜欢乘坐电梯图个方便快捷,楼梯间就成了少数较为隐避的场所,打个电话做点别的事不是没可能。
一层一层逐一向上果真被韩云找到一处,忙不迭的把音量键打开,别说是大白天,又是站在紧里边光能看到个背影,认不出谁是谁,不听声听什么。
一上来就听见这么一句叫人耐人寻味的话,“可惜事情砸了,除了被小惩大诫外没伤到筋骨,这不中跟着上头那位混。”语气听上去极度不平衡。
韩云隔着屏幕都能嗅到打翻醋坛子的酸味,有些医生不敬业整天就琢磨着把谁谁谁搬到争名逐利,看得实在没趣。
“我那是临时起意,碰巧了,还被撞见。”怨声载道的声音一听就是个男的,两个男的在一起密谋算计人,专捡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互相挑剔。
韩云当下听得别提有多腻歪,直到下一刻熟悉的名字落入耳中,不是段明湛而是与之息息相关的秦副院长。
听到此处就不得不说一说秦家这位老二,秦牧五十多岁立志要当一名外科医生,为的是家人的健康,最后不是成功了,成为医院里的大拿样样有两把刷子,身为副院长常常主刀为病人做手术,喜欢在手术室里解决一个又一个的难题,次数多过在办公室里呆着。
院长与秦家老爷子可谓老交情了,乐意这么个能人留在医院当中发光发热,至于说对方拿着副院长的薪水,却干起主任医师的忙碌工作,心里头一百个举双手双脚赞成,谁让对方是全院的一把手,带出来的学生个顶个的精明强干,为医院拿过不少荣誉。
套一句老话外甥像舅,段明湛可不就像这个二舅一样,生生的钻进了学医的胡同,一条路走到黑绝不回头。
画面里的两个人在谈论秦副院先的偏心,啧啧多大的年纪了还像个小孩一样争宠,真不要脸,听多了就觉倒胃口。
两人各自报怨完,居然没了下文各自上了楼该去哪去哪,韩云呐喊一声老天,男人怎么比女人还爱嚼舌根,屁事没有骂完人就走了这叫什么事,还能好好的偷听吗,有没有点出息。
白瞎了刚起了兴致,韩云吐槽两人有多憋得慌专门找一地方互相吐苦水,说是正经事乐呵乐呵不好吗,妈的想抓别人的把柄怎么就这么难。
切换场景,着重盯着段明湛有了办公室,没人没看头,韩云更加烦躁,赶紧解决了王猛这颗老鼠屎好抽空松快一阵子。
盯人也是个苦差事,要不明天去医院一趟,制造机会让王猛动手,这么吊着心里不踏实。
韩云在家什么都不干就盯着屏幕愣神,瞧瞧医院里的人来人往,大事小情一律没抓到,心里急没办法。
晚上等段明湛睡了,韩云睡不着又起来拿平板继续窥视,就不信拿不住王猛的错漏。
和之前一样王猛规规矩矩的回家,路上哪儿都没去,回到家洗澡换衣服然后去了储藏室,又去翻盖着布的笼子,里面的小白鼠一只都没死。
韩云猜王猛大概要暴躁了,看不到面部表情略遗憾,想起那句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话说得好有道理,看别人遭殃心里别提多舒坦,难怪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坏人的取乐方式跟正常人不一样。
王猛又进行了大量的投喂,扔下老鼠笼子去了洗手间洗手,回到卧室就开始上网,不过这次搜的不是网页而是QQ。
一登陆上响个不停,这是有多少急事跟催命似的,韩云调整屏幕的方向清晰的看到了对方Q号以及里面的好友之类的名称。
对方只点开了群,群名真奇葩,上书医学狂人,韩云心道该不会这里面是学医学疯了的人,亦或是真有变|态,才敢大言不惭的称为狂人。
仔细对照聊天记录除去一些医学上的专属名词外,多是一些浑话,看得人恶寒不止,甩出一句臭|流|氓已经算客气的。
这还不算完,对方又点开一个群,这个群的聊天记录比前一个群还污,韩云看了很是伤了回眼睛。
又点开一个群,这个群较为安静,就发一些正常的萌图,很少有打字的话出现,韩云刚开始没光回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像是在利用图片打暗语,只有君里的人看得懂,之所以这样怀疑是因为韩云发现群里所用的表情包就两种,一个是管理员发出的,一个则是大家都通用的,乍一看没什么不对,细究之下就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就连群名也挺普通,丝毫不会引起他人怀疑的那种,越是如此想做到天衣无缝越是漏洞百出,越是想达到完美越像拆东墙被西墙一样东拼一块西凑一块,所以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韩云机灵的将群号记录下来,把王猛的号也记下来,等对方睡了就可以利用现有的手段把号给盗了,瞧瞧里面的聊天记录,希望对方犯蠢留着那些东西,真删了还得花时间恢复太麻烦。
又弹出一个私聊窗口言简意赅的问要货,货,什么货?韩云不由自主联想到某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方说某头丸等严令禁止的东西才能称之为货,对了韩云差点忘记,医院里医生通过关系买到大量的止咳糖浆,里面有能够提炼使人吃多了上瘾的东西,是个即令人头疼又令人害怕的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