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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普尔曼拽进他的卧室,普尔曼这厮跟磕了似的正兴奋的找不着北,脚步凌乱,一会儿往这边一会儿往那边,脸上挂着傻笑,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那乐呵个什么。
丝楠十分怀疑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曾经的一瓶灌也没有这个效果啊。好不容易把普尔曼弄到床上,丝楠走到桌边,弯腰倒了一杯凉水。端着水一回头就看见普尔曼在解开自己的衬衣,身上的外套已经被他扔在地上,解开衬衣扣子后,一手又去扯他的皮带。
卧室里的气氛诡异,丝楠后背和手心竟起了一层薄汗。普尔曼抱住她的腰,往下一拉,她没有防备的坐在他的双腿上。他低头亲上去。
丝楠的背僵直僵直的,心里头泛酸,普尔曼手段一流,经验相当丰富。丝楠一鼓作气要站起来,普尔曼不松手,反而更卖力。
其实普尔曼绝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内心跟明镜似的,喝醉又不是喝傻了,再说这一路酒烧的他心慌,好像不做些什么自己就是孬种。本身丝楠主动送上门,他就打着不良的主意,第一步结婚,后面的不就是来日方长,水到渠成么。只是普尔曼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他有强韧的意志,沉着有度,如果面前就别的女人,他眉毛都不会动一下,但现在是丝楠,所以他就是醉了,控制不住自己了,发酒疯了。为什么不顺其自然呢?
丝楠搭在他的手上,“我自己来。”她的声音其实隐隐颤抖,可她的动作又是那么的大胆坦然。
普尔曼一手捧起,抬眼问她,“我可以吗?”丝楠轻轻嗯了声,到这一步,一切都说不清楚了,就像缠在一起的毛线,越解越结。
两人一起歪倒在床上……
在遇到丝楠之前,他的人生就是混日子,享乐的混到死就好了,女人也是他玩乐的一项,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或者说,他根本不相信所谓的爱情,即使他是他父母的爱情结晶。迪斐当初说他看上那个黑丑的丫头时,他还把他从头到尾耻笑了一通。现在他却要跟他的表弟争她。到底在什么时候,他在殖民地陷落了一颗心?普尔曼真的不知道。从丝楠进入他的生活,一切就乱套了。
半天不动,丝楠慢慢挪过身,看见普尔曼呆滞的眼睛,很可爱,她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忽然抱住他的头,亲上去,轻喃,“我不是迂腐的人,不会为了这个要死要活,你忍得很痛苦吧,趁我现在不抗拒,你可以。”她的唇靠着他的唇,一只手握住了他。
就这么一下,普尔曼觉得自己要瘫了,丝楠是魔,是妖,就是奔着要他的命。他喟然喘息,开始着。
普尔曼讶异有些不相信,丝楠的反应像第一次,根据他的调查,她和阿朗小琼斯兰同居了一年,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再说丝楠一直表现得很‘奔放’,让普尔曼深信不疑她也有经验。
普尔曼朝丝楠的脸颊靠近,他慢慢开始,遇到阻碍,他欣喜若狂。“嗯,”,丝楠的这声有点重,尽管普尔曼做足了准备,也足够温柔,第一次,还是疼得她眉头蹙起。她抬眼看见头顶他眼里幽昧的光芒,好像瞳眸的后面是熊熊火焰。
丝楠当然不知道普尔曼此刻心情多舒畅,只要是个男人都喜欢自己得到心爱女人的第一次,就算普尔曼这样不拘泥于世俗的人也是如此。哪怕丝楠不是处女,他对她的爱意丝毫不减,更不会怪责她,要怪也是怪他自己没用,只不过那终究是个遗憾。
他低头又吻她,她的口鼻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一种甘甜又清淡的麝香香味,丝楠记得普尔曼的香水味不是这样的,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味道吗?
普尔曼很有技巧,尤其对毫无经验的丝楠而言。除了一开始的疼痛,后面她几乎没有感觉到痛苦,还隐隐约约有一种特别的兴奋,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是没看见普尔曼背上的汗,魂牵梦萦的人就在身下,他却得克制自己,幸好军队的纪律锻炼了他的意志。怜爱战胜了渴望,那才是爱情的魔力。
也许因为太舒服了,丝楠居然安心合上眼睛,偎在他胸前,最后进入了梦想。再醒来天已经全黑,身侧是空的,丝楠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果然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她穿上普尔曼的衬衣,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出卧室,一阵风刮得她起了鸡皮疙瘩。阳台的门是开着的,普尔曼披了一件睡袍隐身在一片黑幕中,他的酒完全醒了,脸色如常,只不过眉头紧皱,望着星空出神,连丝楠走到自己身边都没感觉到,丝楠看见烟头燃着的光亮,问,
“怎么又在吸烟?”
一听见丝楠的声音,普尔曼就扔下烟头,转身看他,关切的问,“怎么醒了?还疼吗?”
丝楠摇头,“大晚上的抽什么烟。”
普尔曼沉默了半秒,低沉道“我担心这是不是一场梦,你真的不是可怜我吗?”向来自大的他语气里竟充满迷茫。
“可怜你?可怜你什么?你再这么不自信下去,我就要后悔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丝楠感到荒谬好笑,怎么普尔曼表现得比她还吃亏受罪,他不是扭扭捏捏的男人啊。
普尔曼神情恍惚,像是陷入魔障,“我怕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他刚才一直在想,如果一切是丝楠怜悯他,施舍他,他该怎么办。女人的身体,他招手即来,但爱情真正悸动,一生只有一次。
丝楠望着普尔曼,突然踮起脚咬住他的下巴,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将自己贴紧他,在他耳边说,“要不再来一次,看看是不是你一厢情愿?”
丝楠勾引起人时是要命的,状似无心,却一下一下挠心,普尔曼的呼吸不稳了,他的手不由自主搂着,她扭动了一下,在他怀里转了个圈,两手捉住他的两手腕往上移,丝楠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仿佛被下了咒,完全的放纵感。她背着普尔曼被他抱住,他一鼓作气又开始了。这次丝楠才懂得什么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普尔曼这样先放纵后自制的男人一旦被渴望席裹,才是真正可怕。
在一片黑夜中,他们无所顾忌,花园里的花草舒展温柔,细长的树叶剪影中是两人的身体,一群星星就在他们的头顶,悄悄注视着他们。这一晚,丝楠再没有机会睡觉,普尔曼把这些年积攒的精力全部发泄在她身上,她抽气的时候哑着声音连话都说不出来,身体辗转反侧,全由他支配。天微凉时,普尔曼终于放过她,她累的眼睛睁不开,也没看见他脸上偷腥得意贱样。他满足搂紧丝楠,经过这一晚,他不可能再给她离开的机会,更不可能给其他男人机会。她迷蒙的眼睛,抑制的喘息彻底迷失了他灵魂,他自私的只想永远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