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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瑟看着时间，伸手示意唐御拿出体温计。
“没有烧了，好好休息就好。”
乔瑟放好体温计，转身向张卿：“那我先走了，阿姨。”
张卿连忙站起，起身送她：“诶，赶紧回家吧，外面冷，改天阿姨请你吃饭。”
房门咔哒关上，张卿坐在唐御床边，没等她说什么，唐御先开了口。
“妈，你这样，很不好。”
“我已经深刻反省，以后不会了”
唐御脸上没什么变化：“你回家吧，我明早办出院。”
张卿叹口气，提着包走了。
唐御左手压在头下，看着天花板上挂下来的隔帘，恍惚的，抽出手，摸了下额头。
唐御出院后在家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便出去找乔瑟。
几天折腾下来，离过年也只有三天了。
唐御打车到了乔瑟小区，上车前买了杯热奶茶。
还差几十米到小区门口，唐御远远看见乔瑟围着他送的围巾，招手拦了辆车。
“师傅，不停了，跟着前面那辆车。”
乔瑟停在了火车站，进去了约莫半个小时。
出来时，乔瑟提着一个小包，身边走着一个男生，他俩对视笑了下，男生摸了摸她的头，嘴里说着什么。
“师傅，去尘事酒吧。”
唐御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奶茶。
捂在怀里，还是热的。
酒吧里人声嘈杂，音乐震的耳膜发痛，唐御坐在角落里，两大盆绿植遮住一部分，不注意看不见里面有人。
盛阳赶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有几瓶空罐子。
“怎么了这是，不知道还以为你失恋了来这哭呢。”
“你买的奶茶吗？大冬天的喝啥冷的。”
唐御没说话，伸手给了他一罐啤酒，力气很大，金属碰上了玻璃，清脆的一声。
“她有男朋友了。”
盛阳扣开酒罐，周边的嘈杂淹没了唐御的声音。
“啥？！”
唐御愣着神，又说了一次。
“什么，你有女朋友了？！”
盛阳大扯着嗓子说着，他听不太清楚。
“有女朋友好啊！是乔瑟吗？”
唐御没接话，拿起酒罐一口一口喝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阳强拉着唐御从酒吧出来。
见着唐御失神的样子，盛阳给张卿打了电话，说唐御在他家过夜。
“走吧，去我家。”
唐御偏头看向酒吧，又回过头看向马路对面，好熟悉。
他抬起脚，慢慢向前走着。
“也好。”
盛阳看他远去的背影，瞧出来一丝悲伤。
盛阳开了夜灯，坐到床上：“床单被套都换成干净的了，一人一边，早点睡，你病刚好，我再玩会儿。”
“嗯。”
盛阳玩到十一点半，关了手机，蹑手蹑脚的下床上厕所，回来时，盛阳余光中瞥到一点闪烁。
他轻轻在床沿边蹲下。
唐御手臂压着双眼，露出下半张脸。
这是，哭了？
“乔瑟，你有男朋友了是不是？”
唐御红着眼，问她。
“对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需要知道吗？”
乔瑟看向他，眼里充满不屑。
他站在那，看见她身后走过来一个人，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吻了她的脸颊。
临走前，她把围巾还给了他。
唐御睁眼，心脏抽痛。
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