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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默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才站了起来,在这个房子走来走去,然后说道:“我之前有一个舍友,她就是经历过鬼压床。然后当时她吓坏了,在宿舍里到处转悠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后来我就专门上网查了许多关于鬼压床的资料,上边还写了一些遇到鬼压床的时候应该怎么办。其中有一条说了,如果出现睡眠瘫痪的症状,可以通过以下方式快速恢复你的肌肉张力:首先快速转动你的眼球,让眼球做圆周运动,让它们上下左右地运动。然后,眨眼,收缩你嘴周围的肌肉,移动你的下颚和舌头,当肌肉张力开始出现时,移动你的脖子,肩、手、手指、腿;脚踝和脚趾,最后,坐起来动动所有的肌肉。可是我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好像整个灵魂离体似的感觉!”
凌风有些疑惑地说道:“灵魂离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小默,这会不会是你做梦的一个部分?我知道人在做梦的时候,会出现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要来这里找到救秦阳的方法,一直以来这就是你的夙愿,所以你是因为太紧张,压力太大了?”
莫小默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吧。但是刚才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吓人了,我甚至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要是你不回来的话,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永远都回不去了。”
凌风见她是真的吓坏了,也就轻轻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一次他是学聪明了,在抱她之前先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下来了。或许宽厚的胸膛是给人安全感的最好方式,莫小默也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莫名的安心。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则有一个少女疑惑地说道:“奇怪了,这个不是那个贱女人,身上一点波动都没有。看来,我是弄错人了。”
凌风这才想起医生跟自己说过的话,现在的莫小默,整个身体都处于非常虚弱的状态。之前他以为这不过是医生在危言耸听,好好地调养了一个月之后,他还带小默做了各种检查,全部正常。就算是这样,医生还是告诫自己莫小默的身体要好好的调养。
现在又隔了一个多月,王妈也说莫小默从来没有发生什么头疼脑热的,凌风也就对莫小默的身体放了心。现在看来,莫小默只怕是身体太过于虚弱了。当机立断,凌风决定暂时休整一个月。他马上打了电话,叫王妈还有小希到凤凰古城来。
凤凰古城位于湖南省湘西自治州西南边,有一山酷似展翅而飞的凤凰,古城因此而得名。凤凰是一个以苗族、土家族为主的少数民族聚集地,距离省会长沙430公里,车程5小时,距离最近的城市吉首37公里,车程50分钟。当时在手札里,莫小默的父亲就说了他跟莫小默的母亲是在凤凰古城相识的。
凤凰因沈从文的小说《边城》而闻名于世,又有新西兰作家艾黎将其描述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引发更多关注。古城内的青石板街道、江边木结构吊脚楼、众多古建筑,以及浓厚的苗族风情,构成了凤凰独具一格的味道。
从《边城》到《从文自传》再到《湘行散记》,沈从文以散淡而有韵味的文字营造了一座文城胜景。吊脚楼、茶峒小街、绳渡白塔……构筑起了千百万读者心中的凤凰古城,梦里的边城风月。而在这之前,凌风也是一直想来却一直一拖再拖。
因为沈从文是凤凰人,所以很多人都以为边城就是凤凰,其实不然。看《边城》的第一句:“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叫茶峒的小山城时便有一溪……”,可以发现沈从文所写的“边城”名叫茶峒。翻看湘西的地图就会发现,整个凤凰县境内并没有“茶峒”这个地方。当你把视线转移到凤凰县北部的花垣县,在湖南、四川辖市雾都(也就是现在的重庆)、贵州的交界处,就会发现“边城”在此。也就是说,“边城”的原型是湖南省花垣县的茶峒镇,不过2008年这个镇已经改名为“边城镇”,在之前出版的地图上仍标为“茶峒”。)
许多人说,在凤凰的时光犹如一场梦,不愿醒来。穿着花裙子或者花裤儿,踩着夹角凉拖,穿过东门在桥洞下听流浪歌手弹吉他,唱着不知名的歌。河边湿软的风吹过,一座一座吊脚楼悬在河上,楼里的灯光或明或暗,隔得远远的瞧了,就仿佛一幅水墨画。你是否想过有这样一个地方,接近你想象中的模样。
这样一座淡泊的古城,经过了岁月的洗刷沉淀。默默的以它不动声色的力量吸引着天南海北的游客,只为在某个清晨或者黄昏,捧一盏茶,像《边城》里的翠翠一样,等一个偶然路过心上的人。
为了找到一些线索,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来他们当初相识的地方找。而没想到现在刚刚才开始,莫小默就出了这样的问题。是自己太疏忽了……
听到凌风下的决定,小默有些着急:“不行啊凌风,我们必须尽快把这事给完成了。这个东西我们都不了解,可是它却实实在在地存在于秦阳的身体里面。之前一直都没有头绪,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给尽快解决了。你这样一拖……”
凌风见她有些着急,连忙安慰她道:“小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知道咱们现在要是贸然继续,第一是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第二就是你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是得不偿失。我会陪你过来,是因为我知道你迟早会过来。这里这么危险,我是绝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他的这些话,是有着什么深意?莫小默也只当自己听不懂。不过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凌风,之前我在鬼压床的时候,好像听见了很奇怪的声音。”
凌风奇怪地问道:“那是什么声音?”
莫小默有一些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是女孩子的笑声,对,就是女孩子的笑声!我听的清清楚楚的,不过那个声音我敢保证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凌风再三确认道:“你确定吗,要知道这里是四星级的酒店,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女孩子能偷偷跑进来?而且……这里一目了然,你看看,根本就没什么女孩子啊。”
莫小默有些头疼地说道:“可是我真的听得很清楚……那绝对是一个人的声音,凌风……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到了这里,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你想啊,莫倾城她肯定是逃出来的,那么乌根寨的人应该一直在找她吧?要是这样的话,凤凰离那里那么近,这附近肯定有乌根寨的人。他们会不会……把我当成了莫倾城?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他们搞出来的?”
凌风这时也沉吟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在我们还没有开始寻找之前,他们已经找上我们了?其实……这倒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
莫小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什么好方法?”
凌风解释道:“你看看啊,我们虽然知道这个寨子的名字叫乌根寨,但是我们谁都没有去过。我们自己去找,恐怕是困难重重,也容易落入别人的圈套。但是现在,要是他们主动找上我们的话,事情反而会变得简单。这样的话,主动权都在我们手里,谈起条件来也会比较容易。”他见莫小默似乎还有点喘不上起来,多问了一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胸闷,而且你的后脑勺有些疼痛?”
莫小默本来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有哪里不舒服,听凌风这么一说她意识到自己的后脑勺是真的有些疼。她用手用力地揉了揉道:“真的呢,你还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后脑勺疼啊。你不说的话,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凌风笑了笑,然后帮她按摩起了头部:“你一路上都没有睡好,周围的环境太吵了。进了这家酒店之后,因为开了空调,所以窗户都是关着的,空气不流通。你在睡梦中梦魇,说明你的脑部肯定是缺氧了。我见你一直很吃力地呼吸,就猜想你肯定是脑部缺氧了。”
莫小默觉得凌风现在简直就是百科全书一般的存在,“那你说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凌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办,跟我来下床。”
莫小默连忙起身,然后穿着酒店准备的棉拖鞋跟在了凌风的身后。她本来个子就是小巧玲珑型的,没了高跟鞋,她在凌风的面前真的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一般。看她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凌风是真的觉得心情大好。
“喏,现在跟我一起做。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凌风一边喊着节拍,一边开始做起了动作。
“停停停……”莫小默疑惑地问道:“这个不是扩胸运动吗?”
凌风笑着说道:“没错啊,就是扩胸运动啊。其实大脑缺氧没什么的,你只需要好好的深呼吸,调整一下你的心态,做一些有氧运动就好了。”
莫小默这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原来这不是大问题啊。你看你,之前扯到什么大脑,什么缺氧,我还以为这是什么大毛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