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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到底,秦阳也没有说实话。莫离没有留在他的公寓,而是去了凌风的别墅。她不是心狠,而是怕自己呆在那里就是不断地逼问秦阳。这对秦阳来说,何尝不是残忍呢?她已经无形地伤害了他,她不可以再任性下去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意外的凌风竟然已经做好了一桌的好菜。看到她推门而入,抬头就是一句:“回来了?我刚把饭做好,都是你爱吃的。”
莫离的心一沉,她注定是无法承受凌风的情意了……之前她在整个人濒死的时候,将他当做了救命的稻草,实在是对他不公平,现在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才好?
“凌风,之前,是我对不住你。”莫离一边低头吃着菜,一边向他表示了歉意。但是不说的话,她又绝不可能同时爱着两个人。
凌风的筷子顿在了半空,随即掩饰地笑了笑,“我都明白的。说起来,不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么,你都不怪我,我怎么会怪你?”
莫离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好大,她为什么会背负着这么多?骄傲如凌风,为什么要这样深情?她宁可他骂她是个贱女人,然后直接丢弃她,也不要他这样明明心都通到了极点,却还在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想,他一定会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却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我之前应该是误会他了吧,跟你之间的事情算是我背叛了他,我想还是说清楚一点比较好。”这大概是莫离这段时间以来跟凌风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但是却是那么残忍的话。
凌风好像完全在听的样子,只是夹菜到她的碗里,“不管怎么样,你能好好的就可以了不是吗?我……我是咎由自取。”他并没有注视着她,因为他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隐藏好那份感情,如果注定得不到的话,还是不要扰乱大家的心吧。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吃完了晚餐,莫离还是劝凌风回家去了,一是她不想两个人之间再发生什么,二是他再不回家,估计他家庭的战火很快就会殃及到她。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应对那些了。
凌风没有再反对,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原本是以为她不幸福,所以他想代替那个家伙给她幸福,可现在,这样一个让自己欣喜若狂的消息,原来却是个虚假消息而已。他吃完饭,就默默地将碗筷之类的都洗了个干净,莫离一直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嘛。他走之前,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吻,莫离没有反抗,任由他微凉的嘴唇轻轻触碰她的额头,两个人之间有一种无言的情愫蔓延,最后凌风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他们本来可以是最幸福的一对不是么?
莫离记住了秦阳桌上的那一瓶药的药名,连忙打了一个电话给黎曼儿。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小离,怎么啦,你有什么事情?”黎曼儿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关心让莫离觉得心里一暖,人生在世,如果没有一两个关心你的朋友真的很难在这个冰凉的世界生存下去。
她定了定神,问道:“硫利达嗪是什么药物?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我知道关于这类信息排查总结你绝对比我要擅长的多。”她不是查不到,只是对于网络以及医药她都是白痴,加上关心则乱,还不如交给电脑狂人黎曼儿来解决,再加上她有一颗绝对聪明的头脑。
“嗯,行,给我十分钟。”黎曼儿立刻就应承了下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莫离一个人紧紧握着手机,整个人蜷缩在了沙发上,她在等待着黎曼儿的答案。整个人的心都是慌乱的,其实她打开电脑之后一查应该就能知道的,但是……她却宁愿选择这样被动地等待着黎曼儿来告诉她。她必须承认,她害怕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分钟早就到了。她要不要再打一个电话给黎曼儿?在拨号跟挂断之间徘徊,她还是选择了就这样等待着。终于电话……还是响了!她下意识看了看手机,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黎曼儿究竟查到了什么?
她立刻接通了电话:“喂?怎么样了?”
黎曼儿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是那么的轻松了,“这是一种抗精神病药,有助控制病人的行为紊乱、激越、攻击性和幻觉与妄想。”
“精神病?”莫离的第一反应是秦阳的精神出了问题么?那么难怪他会想办法离开她了,精神病都是比较难以根治的,不过还好……毕竟不是绝症啊。她松了一口气,又接着问道:“只是这样吧?看起来应该不算难治。”
黎曼儿的声音有些迟疑:“这是谁吃的药?”
莫离没有隐瞒:“是秦阳。”
“什么!”黎曼儿控制不住喊了出来。
莫离的心再次被揪起,“怎么了?”
“小离,你要冷静地听我说,一开始我查了它是一种抗精神病药,也觉得不算太要紧,但是我想要了解就干脆全面一点,才发现它经常被用于治疗阿尔兹海默症,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症。”黎曼儿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
“不,不,你肯定是搞错了,这绝不可能!”莫离大声地表示不相信,“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莫离一瞬间觉得这是黎曼儿在跟她开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话。
“听着莫离,关于这些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这个药治疗的病绝对不是我们想得那么简单的。就比如你说的秦阳还那么的年轻,但是这个病是分为六十五岁之前跟六十五岁之后的,我查了一下六十五岁之前就是属于早老性痴呆。虽然对于这些,我不确定是不是属实,所以我又想办法调查了一下秦阳最近就医的医院资料,他的病症都写得非常的清楚。
表现为记忆减退,对近事遗忘突出;判断能力下降,病人不能对事件进行分析、思考、判断,难以处理复杂的问题;工作或家务劳动漫不经心,不能独立进行购物、经济事务等,社交困难;尽管仍能做些已熟悉的日常工作,但对新的事物却表现出茫然难解,情感淡漠,偶尔激惹,常有多疑;出现时间定向障碍,对所处的场所和人物能做出定向,对所处地理位置定向困难,复杂结构的视空间能力差;言语词汇少,命名困难。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努力在你面前表示得还那么的正常,但是他的的确确现在是处于轻度痴呆期。这个阶段,大概是一至三年。得了这个病,大概八到十年,就会演变成,完全依赖照护者,严重记忆力丧失,仅存片段的记忆;日常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呈现缄默、肢体僵直,查体可见锥体束征阳性,有强握、摸索和吸吮等原始反射。最终昏迷,一般死于感染等并发症。”
黎曼儿说了很多,大概有些是直接照着电脑上查询的资料念的,一个字一个字都是那么的冰冷而毫无感情。可是莫离,听着却已经觉得如同五雷轰顶。她从来不了解这个病,但是她也知道这个病在目前的医疗水平来说,是不可能治得好的……
死去并不是最痛苦的,痛苦的是生不如死。他才二十五岁,是最富有活力光芒四射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得这样的病?
莫离没有再听她继续说下去,直接就挂掉了电话,一个人就这样冲出了门外。她没有打车也不是自己开车,就这样一步步地向秦阳的公寓走去。平常开车也要二十多分钟,她足足走了快两个小时才到。
可是她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整个人就像是沉浸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只是机械地顺着脚下的路一步步地走,可是周遭的环境却全然在心上。
她没有敲门就走了进去,她居然还记得带上钥匙,已经是一个奇迹。她看见了秦阳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了客厅里,面前是满满一桌子的照片。秦阳看见她过来,先是诧异,随即有一些语塞,“你、你……”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大概会以为秦阳是对于她的突然袭击太过吃惊。可是现在,她直接反应过来的是,这大概,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症状,语言困难吧?只是她过来,并不是因为已经确信了他患病的事实,而是她完全不信,才过来找他确认。
“硫利达嗪。”她的嘴里吐出了这四个字。
秦阳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看向她,似乎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过了一会,他才意识过来,脸色灰暗。苦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实在是聪明,我就知道……我真是太傻,还以为能瞒住你……”
莫离颤抖着把手伸向他的脸:“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秦阳没有说话,谁会希望这是真的?就连他自己,到现在都还难以消化这个事实。飞去瑞士,也不过是爸爸的一个朋友在瑞士当医生,专门对这个有一些研究,他就不辞辛劳地飞过去再检查了一次。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希望,他也没有放弃过不是么。
可是世事就是那么的残酷呵……他得到的依然还是那个答案。医生说,像他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少之又少,可是他却偏偏就被上帝选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