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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白衣女子笑颜熟悉,气韵沉静温婉,步履轻盈,颔首客气。
“三公子,有礼了!”
女子笑得异常温婉,那颔首的姿势,秀颈微弯,更是天鹅般优雅迷人瞬。
这是……不可能!
洛清痕清楚地记得,昨晚,大哥疯了似地抱着这女子,不管大家如何劝说,他整整一夜不放。
早上,他亲自给这女子更衣梳妆,把她打扮成新娘子,抱进了棺材里,然后扛着棺材,怒气横冲的入了皇宫。
爹派他阻止,他尚未出手就被大哥打晕,到了晌午才醒来。
所以,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女子是死透了的!
“鬼!鬼!神医千恨!我看到神医千恨了……神医千恨……鱿”
洛清痕,这位獠牙血眸的吸血鬼,就杀猪似地嚎叫着,被一小小人类,惊吓得咻——咻——不见了踪影。
洛清绝赶回来,忍不住呵斥锦璃,“你吓他干什么?”
锦璃瞧着洛清痕离开的方向,无奈叹了口气。她真的只是想出来打声招呼的,谁知道,吸血鬼也有这样胆小的。
“我对天发誓,我真没吓他。”
“如此也好,正可借丞相府闹鬼,瞒过一阵子。”
洛清绝正说着,忽听到,远处有细微而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他忙将锦璃按回了暗道里。
“是清露,我过去瞧瞧。”
锦璃只得缩回去,打手势,示意弥里和凌一等人暂退回去。
洛清露见洛清绝从假山林里出来,狐疑地看向那边,“哥,我听到三哥的声音,他说撞鬼了?是怎么回事?”
“没事……”
洛清绝刚说完,就察觉到背后一阵嗖嗖的凉风袭来。
而洛清露瞧着他的背后,眼睛直愣,脊背陡然僵挺,砰——就晕厥过去。
因为,她看到一个白衣女子,突然就闪电般诡异出现在她家大哥背后。
那不是鬼,又是什么?
神医千恨,是人类,人类不可能有那样的速度!
洛清绝气恼地转头,正想嗔怒,就见锦璃蹲在了洛清露身边,握住了她的左手。
洛清露左手手腕上的红玉手镯,猝然就飞上了她的手腕,消失于袍袖下……
“那是……”
“我家夫君的连心手镯。”
“清露是太后选中的皇后,这场戏该演下去。”
“殿下选了柳絮儿侍寝,便是故意拖延婚事,他不可能娶她。”
锦璃说着,手指在洛清露身上点了几下。
洛清绝见妹妹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忙扣住她的手腕。
“千恨,够了!上一次你剜她的眼,你还这样欺负她?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她惦记着后位,若发现我的身份,必然禀报太后,我如此做,也是为大家着想!”
洛清绝强硬握住她的手腕不松手,清冷讽笑,“你是为大家着想,还是吃醋她即将嫁给御蓝斯?”
锦璃愤然甩开他拖拽,“都是!这个回答,洛将军还满意么?我为我夫君出生入死,我凭什么将他拱手送于别的女子?”
洛清绝盯着她,眸光深冷愤怒,却哑口无言。
锦璃强硬而威严地看着他,生生把他的眸光逼退。
“洛将军放心,令妹只是昏迷几日,你把她送回房内,让丫鬟好好伺候,别断了喂她血,七日之后,她自会醒来。”
洛清绝没有马上行动,只是与她僵持不下。
锦璃没有看他,转身走向假山林。她知道,他心疼自己的妹妹,但她必须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洛清绝抱着洛清露回房,俯视着妹妹沉睡的俏颜,疼惜地叹了口气。
“既然想当皇后,就去当吧!让她看清楚,御蓝斯和御尊,御穹,没什么差别!”
这一晚,丞相府闹鬼,无人再敢出房门。
此事不胫而走,便传到了皇宫里。
*
因为厉嬷嬷之死,以及两位御医和多为护卫离奇失踪,莲央耿耿于怀,躺在凤榻上辗转难眠。
越是烦躁,气血越是难平。毒发冲击心口,疼痛难忍。
她气恼地坐起身来,吩咐新接替了厉嬷嬷之职的芸嬷嬷,去熬煮安神药。
芸嬷嬷去了片刻,端了安神药来,却跪下去,并没有把药递上。
“太后,境况不对劲儿。”
莲央不耐烦地呵斥,“说清楚。”
“丞相府闹鬼,说是神医千恨的鬼魂!”
“神医千恨?”
莲央脑海中浮现那红袍女子躺在棺内的一幕,以及御蓝斯的失控,和洛清绝的憎恨。
“派人去把洛清露带来。另外,你去白骨坑,看看那女医的尸体还在不在?!”
“
奴婢遵命!”
*
丞相府,御蓝斯顺利引来一剑与云端两位护法,把御穹,御风、御之煌和南宫恪接出了丞相府,安置到了伏瀛的国师府。
因平日伏瀛惯于做法,整个府邸布置了强大的结界,此处连一只鸟雀都飞不进。
锦璃则被御蓝斯安顿在,国师府深处,一座竹林深密的小院里。
她从丹药房内,寻到可用的药,给南宫恪和御之煌重新处理过骨伤。
返回小院,就见御蓝斯正躺在床榻上,沉沉打着呼。
房内布置清雅,无丝毫多余的缀饰,却收拾的干净整洁,并无丝毫灰尘。
墙上几幅画,画得是血族江山图,还有他的父皇与母妃……还有一处画的位置,是空着的,只剩墙壁上方方正正的洁白印子。
毫无疑问,那个位置……定是挂了舞仙的画像。
原来,这里是御蓝斯曾经住过的。
她把托盘放在桌案上,把上面的汤盅和药在桌案上摆好,不经意地发现,桌下的竹篓内,放着一副画,显然是从墙上刚取下来丢掉的。
她警告自己不要看,然而,好奇心却似长了利爪的猫儿,浮躁地挠着心尖。
终是忍不住,她歪头伸长脖子,看了眼床榻上的紫袍身躯,见他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她悄悄地从竹篓内拿起画,无声铺在了桌面上。
画上,的确是一位绝美的女子,却不是舞仙,而是他的皇祖母——莲央。
锦璃心里顿时一阵囧,听到床榻上的男子翻身,她呼出一口气,迅速就把画一收,又丢进了竹篓内。
“阿溟,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你的伤也得重新上药。”
他不应,呼吸沉缓而慵懒。
锦璃忍不住莞尔,走到床边,在床前跪下来,趴在他脸前,静看他片刻。
他绝美的容貌有魔力,能赏心悦目,能消除疲惫,能让她忘却所有的烦扰。
两人呼吸痴缠,她疲惫已然尽消,却还是忍不住凑近……想偷吻他。
见他唇角邪笑微扬,她顿时又改变主意,手指忍不住戳了下他即将绷不住的唇角,便坐在床沿,开始拆解他的衣袍。
艳若宝石的棕色鹰眸,煞然睁开,映出她红晕嫣然的俏颜。
没有了易容面具,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最自然,最敏感的反应,还可以看到她额上和鼻尖细密晶莹的汗珠。
他精准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扯进怀里,在她唇上轻啄,“苏锦璃,你又要非礼本王么?”
“本妃乃是不折不扣的良家淑女,绝不会非礼殿下!”
他狐疑挑眉,十分怀疑她这两家淑女的心思。“果真?”
“果真!”她抵抗不住他锐利的探视,面红耳赤地挣开他。“伏瀛国师的药,比我的药好,你这骨伤,只要不上蹿下跳,不出几日就可痊愈。”
忽然想到什么,她先把汤盅端来,让他喝下膳房里精心热过的血,才拿药油来。
这回,他却再没让她指使,瞬间,利落地拆解了满身袍服,不着寸缕地呈大字型在床榻上躺好。
“爱妃,本王任你为所欲为。”说完,他就闭上眼睛,满心期待着。
她哭笑不得地无奈嗔怒,“伤成这样,竟还想些有的没的?”
“冤枉,本王心思纯净,什么都没想!”
她暗红的药油倒在掌心上,以掌心搓热,轻轻按在他的肋部,细细地涂抹到大片伤处,清楚地感觉到,掌心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气势汹汹的紧绷起来……
“阿溟,放松!”
他也想放松,这样紧绷着,他很痛,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痛似地。
“该死的……”
他不羁地咒骂一声,却遏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爱妃,你确定你给本王涂抹地,是治疗骨伤的药么?”
“是!”
“怎这么热?”
“活血的……当然会热。”
她以袍袖,擦了擦额角的汗,声音不稳地解释着,刻意忽略他某一处激烈的反应。
健硕壮伟的身躯,山峦般,曲线起伏,纵是如此平躺,竟也让她倍感压迫与窒闷。
“这药……不对劲儿!”他隐忍闭着眼睛,频频深呼吸。
听到她呼吸始终平稳,忍不住烦闷地嗯了一声,睁开眼睛,却见她脸儿红的像极熟透的柿子。
他满心的煎熬,顿时烟消云散。
“爱妃,定力不错呀!看样子,本王回宫还得让那位如花似玉的柳絮儿侍寝!”
然后,某神医羞恼交加,一时没忍住,就把尊傲无匹的溟王殿下——强*暴了
*
皇宫内,芸嬷嬷从白骨坑返回,入了太后寝宫,就见洛清露被一个护卫扛进来丢在了地上。
莲央歪靠在凤榻的方枕上,扶了
扶头上的发髻,摆手示意护卫退下。
芸嬷嬷跪下来,才道,“太后,那神医千恨的尸体还在,那口红棺也在。”
“千年橡木屋呢?你可打开门看过?”
“是,奴婢打开了看过,六个黑棺也都在,里面的人也都在。”
“这就好。”
莲央安了心,也顿觉疲惫。
她却全然不知,那些尸体,都是御蓝斯用杀死的护卫尸体,易容而成的。
芸嬷嬷对几个人并不熟知,因此看不出任何破绽。
“把洛清露弄醒,问清楚丞相府闹鬼的事,就让她回去吧,哀家也乏了。”
芸嬷嬷在洛清露身上点了几下,见她不醒,不禁暗惊封穴之人的手法。
“太后娘娘,这似乎不是护卫封的穴道。”
莲央忙叫那护卫进来问清楚。
护卫却道,入了房内,就见洛清露是昏睡不醒的。
莲央上前直接扯了洛清露到怀里,獠牙猝然蹿出唇角,咬住了她娇嫩的脖颈。
她却只看到,一女子从洛清绝身后一闪而过……
那女子眉眼被黑发笼着,在黑暗里,看不真切面容,唇红如血,白衣黑发,异常诡异。
莲央迅速松了洛清露,心头也不禁发怵,奇怪,那女鬼漂亮的下颌,很像——苏锦璃!
“可能……洛清露是疑神疑鬼,看到了什么幻影,才被吓晕的。让护卫把她送回去,别叫人疑心了。”
“是!”
芸嬷嬷抱起洛清露,莲央注意到洛清露的手腕上空落落的,狐疑地又叫住她。
“等等,她手腕上的连心手镯怎么不见了?”
芸嬷嬷瞧着洛清露的左腕微怔,“难道是掉了?”
“那东西掉不了,她自己也取不下,别人更偷不走,除非……”
芸嬷嬷接下她的话,“太后,难道……是溟王殿下自己取走了?!”
于是,多疑的太后娘娘,又咬住了洛清露的脖颈,却翻遍了她的记忆,也不曾发现,御蓝斯的踪影。
芸嬷嬷见她脸色不对,担心地问,“太后……”
莲央思前想后,越是觉得怪异,脸色也顿时惨白。
她唇角还挂着一道血,双眸却猩红地惶惑看着某一处,那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惊悚恐惧。
“难道……丞相府真的闹鬼?那鬼魂不像神医千恨,倒像是……苏锦璃!”
“溟王妃?!”
芸嬷嬷吓得双腿惊颤,差点把洛清露摔在地上。
“太后……您确定吗?”
“是,哀家确定,溟儿的连心手镯,在苏锦璃手臂上,奇异地变成一个蔷薇臂环,特别漂亮,那小东西对苏锦璃死心塌地。”
莲央越说越恐惧,不禁怀疑自己诡异的中毒,也与闹鬼有关。
“哀家中的毒御医们查不出,却只有哀家自己清楚,还有这连心手镯……哀家困住溟儿,还逼溟儿杀了四个孩子,那苏锦璃定然化成了厉鬼来讨债了!”
她恐惧地抓住了芸嬷嬷的肩,“马上传令下去,把登基大典延后,明日,召集千名道士做法抓鬼,哀家就不信杀不死那九命真凤!”
“奴婢遵命!”
*
一早,天未亮,御蓝斯便翻身下了床榻。
锦璃困倦地睁不开眼,半眯着凤眸,本是懒得下床伺候他,想起他重伤未愈,终于还是不忍让他多动。
“昨晚,竟是本王错了,爱妃原来定力这么差呢!”
“讨厌,不准说昨晚!”
他捧住她羞红的脸儿,在她唇上狠狠一吻,贪恋不舍地拥紧她。
“凭爱妃昨晚的罪行,得对本王负责到底!”
她酸溜溜地嘟起唇,“打今儿起,你就是皇上,哪还轮得到我负责?不知太后要给你选多少妃嫔呢?!”
“有爱妃在此,本王怎敢纳妃?!”
“你说不敢,真能不敢?”
御蓝斯嗔笑,宠怜捏了下她的鼻尖,“这醋要吃到几时才罢休?”
她狡黠勾住他的脖颈,“一辈子!”
他因这突然的三个字,晕眩甜醉,忍不住惊喜地吻她……
直把她哄到床上,看着她闭上眼睛,才出了房门。
他一跃入了丞相府,从密道返回皇宫。
穿过白骨坑时,见那红棺材的棺盖被人移动过,眸光微凛,迅速飞出坑口,瞬间身影飞移……
下一瞬,他便宽衣躺在了寝殿的床榻上。
榻上的女子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见他仰躺在侧,紧张地忙坐起身来,“殿下……”
“一早太后恐怕过来,就这么躺着吧。”
“是。”青丹忙又躺下,往床里侧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
御蓝斯由着她挪动
,波澜无惊地问道,“事情都做好了?”
“是,那几个嬷嬷的房里都吹进了毒烟。”
“哪种毒?”
“三日笑。”
“很好。”
三日后那些嬷嬷都死了,太后的毒也便深入肺腑,如此,登记大典上,倒也不必大费周章。
两人静静地约莫躺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听到外面的宫人跪下行礼。
“参见太后娘娘!”
威严的声音,清冷质问,“殿下和柳絮儿呢?”
“还未起。奴婢这就进去通传。”
“不必了,哀家自己进去。”
太后说着,直闯入内殿,隔着纱帘,看到御蓝斯和柳絮儿同床共枕,才放了心。
“溟儿……”
御蓝斯似才醒过来,慵懒地翻了个身,不经意地睁开眼睛,怔愣看了片刻,忽得下床,佯装惶恐的跪下,忙又把柳絮儿叫起行礼。
“孙儿该死,不知皇祖母驾到,未能迎驾……还请皇祖母见谅。”
“你重伤在身,难免反应迟缓,哀家不怪你。”
“谢皇祖母。”
“起来吧!”
两人站起身来,莲央走到床前,看了看床榻上的一点红,便道,“柳絮儿暂封为美人吧!”
青丹忙跪下,“谢太后娘娘恩典。”
“今晚你不必来伺候溟儿,登基大典延后到七日后……”
御蓝斯狐疑暗惊,“皇祖母为何又延后?”
“哀家查了史册,方才想起,历代皇帝登基,都需的斋戒沐浴,静心安养七日,在这七日内,需得邀请千位道士做法,把宫里从前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全部祛除干净。”
御蓝斯若有所思,却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却还是内敛恭顺地应下。
“是!孙儿遵命。”
莲央见他态度颇佳,便握住他的手。
“溟儿,陪皇祖母去用早膳吧。”
“是!”御蓝斯忙道,“皇祖母稍等,孙儿需得沐浴更衣。”
莲央颔首放他去,却在他转身之际,清楚地嗅到,他身上环绕着一股馨浓的甜美之气,是——苏锦璃的气息。
御蓝斯入了浴殿,几个宫人忙进去伺候。
莲央却眸光诡异,神情惊悚地,似撞鬼般,毛骨悚然地看向青丹。
“柳美人你过来!”
“是!”
莲央在外殿的正椅上坐下,青丹忙跪下来。
“昨晚,殿下临幸你时,你可感觉有什么异样?”
“回太后,臣妾很疼。”
“疼?”
“女子***,自然是疼的,除此之外,臣妾再无其他反应。”
莲央却还是不信她,手伸向青丹。
青丹惊疑,忙跪爬着慢慢挪近,却抑制不住地,恐惧颤抖。
莲央伸手触及她之际,便猛然扣住她的脖颈,将她拖到近前,獠牙猝然刺进她的颈侧。
“太后娘娘饶命!”青丹恐惧的惊颤,忙回忆从前,拼命想瞒过昨晚给几个嬷嬷下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