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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锦披风与华贵的蓝袍垂到地面,伟岸俊秀的身躯激动地低下来,把两个儿子一并抱起。
失而复得的惊喜,来势凶猛,冲撞得心扉剧痛。
他一路上都在恐惧,怕找到橡木箱之后,会看到他们和锦璃和尸体……
此刻,刮下心骨的血肉,长了回来。
但是,痊愈这样艰难,周身的血脉在惊痛与欢喜里隐隐颤动,强烈的仇恨却愈加难以平复餐。
暖热的大掌,把两个冰冷颤抖的小身体按在怀里,剑眉紧蹙着,眼眶灼红如鬼火呼啸的地狱。
此刻,他才明白,当初,为何锦璃不肯痛快地杀了康恒和苏静琪斛。
只因,这仇恨,只凭一个杀字……无法湮灭!
他定一刀一刀刮下仇敌的血肉,让他们尝尽他妻儿所经受的生不如死的煎熬。
看到床上的锦璃面容青灰,竟全无生气,他忙松开他们,乍见无殇两撇小胡子和额头的乌龟,不禁又哭笑不得。
忙命跟在后面的寒影护卫,去打水给两个小世子沐浴。
两个小家伙狼狈不堪,浑身血污,又脏又乱。
尤其是南宫谨,小脸儿上被银网侵蚀之后,剩的血污干涸,看上去像只小鬼,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乍看上去诡异骇人。
他大手慈爱地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头,“爹去救娘,你们听话,洗完澡,吃饱,好好睡一觉。”
“是!”南宫谨应声,眼泪痛苦地落下来,“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在箱子里意识昏沉,不知道那是娘亲,所以……害得娘亲……”
无殇哭得抽抽噎噎,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话音含混,“我……坏!”
“爹明白,不坏,谨儿不坏,无殇也不坏……”
御蓝斯怜爱哄劝着,最是看不得他们这样自责,痛苦。
这经历,恐怕成了永生难以磨灭的噩梦,而他,比他们更痛百倍。
大手轻拍儿子的脊梁,他强忍着失去锦璃的恐惧,艰涩微扬唇角。
“不哭……你们没错,就算你们清醒着,你们的娘亲也会让你们吸血维持生命。”
南宫谨不敢再耽搁,忙抱着弟弟出去。
南宫恪正急匆匆地赶到,走到门口,看到两个孩子的安然无恙,也不禁眼眶微红。
他弯下腰来,大手落下,摸了下无殇的头,把他抱在怀里,却不敢碰自己的亲骨肉。
“谨儿画工有长进,这乌龟……画的不错。不过,下次……不准在弟弟脸上画。”
温和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动,笑颜也在银发下,静美脱俗,所有的情绪,掩饰完好。
难得,南宫谨没有斥他那一句,“你无权管我!”只道,“你快去看看娘亲吧。”
南宫恪哽咽着点头,又把无殇交给他,给上前来的护卫递了个眼色,让他们悉心看护。
他捏住眼角,依旧没有勇气看儿子的背影,静了片刻,方才进入房内。
房内,弥里慢慢松开锦璃已经回暖的手,凝眉不舍一叹,从床边退开。
“我已给她灌入内力,也喂了她血液,要完全恢复,还需要半个时辰,好在已无性命之忧,孩子们还需得你安抚。”
“弥里,请受本王一拜!”
御蓝斯说着,单膝跪下。
南宫恪进来,默然跟着御蓝斯跪下去。
“多谢你如此关爱锦璃。”御蓝斯郑重给他磕了个头,“上次,本王那番话委实过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弥里眸光复杂地俯视着他,话音不自然地哽在喉头。
刚才,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打消了珈玉妃的怀疑,并没有出多少气力。
“不必言谢,她是我的子嗣,关心她,疼惜她,是应该的。”
南宫恪抬眸感激望着他,“御庸是御尊最爱的儿子,珈玉妃曾是御尊最爱的女人,若非你相助多言恳求,御尊不会亲自出城百里相助我们演那出戏,也不会下圣旨让你和凌一相助。那张战事隐瞒了御尊,他若知晓必然会迁怒于你和凌一。”
他们已然看清楚,这个男人对锦璃,不只是子嗣般疼惜,他爱她,不惜为她做一切,甚至不惜付出生命。
“若非溟王殿下巧计,我说再多也无用,所以……你们不必如此感谢我!”弥里没有搀扶他们,转身漠然便出去了。
他不是看不出,这两兄弟,生生要把他跪成一个前辈。
他们不准他对锦璃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
可,他蒙上眼睛,血脉仍能感受到那女子的心跳,脉搏,呼吸。
他捂住耳朵,还是可以听到她心底的挣扎,回忆,希冀。
他的脚步停下来,心却仍朝着她迈进,中了毒,上了瘾,身不由己。
在她遇到危险的一刻,他的心被死死扼住,刺痛难抑,似周身血脉被钝刀一点一点全部斩断。
他完全感觉不到她的一刻,就不顾一切,冲到御尊面前……
为防不测,他早就派人盯住了珈玉妃,所以,他才能这样天衣无缝地,配合御蓝斯的计划。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除掉伤害她的所有人。
在看到她蜷缩在橡木箱里,全无生命迹象的一刻,他心底的杀气仿佛一只恶兽嘶吼着要冲出来……
担心她出事,他守在走廊上,静听着房内的动静,并没有走远,
房内,南宫恪为锦璃施了针灸,疏通血脉。
纤长美丽的睫羽,蝶翼般扑朔轻闪,她呼吸依旧不稳,总算是有了些许气力,给予他们反应。
御蓝斯紧张地在床沿坐下来,大手探入她衣袍内,轻轻按于她腹部,以内力牵引,安抚两个小生命,相助她们恢复活力。
他怕她会有不适感,力道掌控轻柔,感觉到两个女儿平稳的胎动,便迅速停下来。
“锦璃,能听到我说话吗?”他小心地俯身在锦璃耳畔轻唤。
南宫恪从旁转开了头,脑海中又噩梦般浮现那一世,她难产的一幕……
她这样爱着孩子,为他们不顾性命,他们却是一只只贪婪的恶兽,残忍地折磨着她。
青灰的肌肤,渐渐恢复白润,流泻枕畔的发恢复丝亮与弹性,她手臂上被咬出的小伤口缓缓消失……
御蓝斯惊喜地呼出一口气,心口的窒痛,随着她的康复缓缓疏解。
南宫恪忙给她取掉纤细的银针,他转身出去,又端了一碗融了补身丸的水进来,用汤匙,一点一点喂进她嘴里。
却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锦璃醒来。
御蓝斯心又沉下去,南宫恪指尖落在锦璃的脉搏上,探出脉搏又虚弱,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到底怎么了?”
“哥,孩子汲取了她身体的力量,这样不行,她的大半身体还是人类,与孩子们不同,得吃人类的食物才能康复。”
“派人去附近的镇上找吃的。”
“这里不是莫黎城,方圆千里,都没有人类居住,就算有猎物可打,也都是生的,没有锅子可煮。”
弥里清楚地感觉到,锦璃的挣扎,忙从门外进来。
“去京城吧!珈玉妃和凌一等人乘马,他们行进缓慢,我们若提前赶到皇宫,珈玉妃等人就没机会怀疑。”
他所言,正是御蓝斯早已打算好的计划。
两兄弟相视,默契地分头行事。
御蓝斯拉过床榻上的锦被,把锦璃严实地裹住,防她在半空里被冷风刺伤。
南宫恪则去带两个孩子。
洗漱干净,吃饱喝足的小哥俩,更换了崭新的小锦袍,正躺在床上沉沉睡着。
两张小脸儿在烛光下,唇若涂脂,眉目如画,光氲如月华,出尘脱俗,惊艳神秘。
虽然南宫谨长得像锦璃,无殇长得更像御蓝斯,乍一看,还是颇有神似。
南宫恪走到床边来,见南宫谨拥着无殇,小哥俩相依相偎,心口隐隐被刺了一下……
御蓝斯,他嫡亲的兄长,他却漠视他的生死,任由他被御之煌射杀两世。
如果没有那些磨难,如果母妃尚在,他们哥俩定然不会到这一步,才和好。
“谨儿,带弟弟起来,我们要离开这里。”
小哥俩就这样被唤醒,被突然拖起来,虽有不适,却乖顺地没有任何抱怨。
然而,出了客栈,弥里却并不与他们一起启程。
“你们先走,我去找御庸。”说完,他呼啸一闪,不见了踪影。
御蓝斯看了眼他离开的方向,忙叫来寒影护卫。
“御庸恐怕不会遵旨行事,带五百精锐暗中跟着弥里保护。”
“是。”
*
暗蓝的天幕凄清,星辰稀落,群山隐隐约约地浮现于地面之上。
山那边,耸天入云的大片楼宇渐次清晰,那是天下第一帝都,灵邺城。
这座古老的城已然屹立千万年,历代的血族君王将它反复改建,至今奢华至极。可惜,它的奢华,却终被被后来崛起的莫黎城超越。
然而,这座城,却因着沉厚古老的历史,永远无法被取代,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如神魔般,积淀了灵魂,铭记了千百万年的血史争斗。
莫黎城昼夜宁静,这座灵邺城却白日繁华,暗夜阴森。
此刻望去,城上方,盘旋着拥有近千精纯之血的护卫巡逻。
他们都是选自于皇亲国戚,血族的精悍武将们,皆是出自于这样低等的城卫,因此,每一只都不容小觑。
远远望去,他们像一只只饥饿的秃鹫……
御蓝斯在城外的密林里停下来,借草木的气息,掩藏锦璃太过甜美的芬芳。
南宫恪一手抱着无殇,一手牵
着南宫谨,也忙停下来。
他和御蓝斯相视,皆是神色静冷凝肃,谨慎地没有言语。
南宫恪不喜欢这样的骇人的安静,忍不住问,“怎么不走了?不是说,娘亲的病情不能等么?”
御蓝斯忙侧首,“嘘——”
南宫谨和无殇都屏住呼吸,半空里一队护卫盘旋而来,他们警惕巡视着黑夜,血眸在黑暗中明灭,不放过任何角落。
乍看上去,他们犹如一个个闻嗅寻找生灵的死神,杀气阴森地盘桓不去。
那些巡城护卫之中,并无御蓝斯的心腹,皇亲国戚们素来对他这混血之人鄙视,无人愿意效忠。
他们大多直接效忠血族王御穹,当然,还有其他人的心腹,譬如,御庸,譬如,御之煌,譬如思允妃和御少泽……
一旦进入灵邺城的领空,或,叩响宫门,那些巡城护卫必然上前来盘查。
御蓝斯凝眉深思片刻,视线落在怀中的女子脸上。
他们并非不能杀进去,但如此,势必会暴露,他们弄了假的妻儿蒙骗入宫。
纵然太后和太皇配合演了拿出戏,纵容宠爱,他们的欺君之罪,却是罪证确凿。
百官若得知,他们必然又群起跪求,结果,恐怕不只是将他们遣返莫黎城,恐怕,是将他们满门抄斩。
御蓝斯让南宫谨抱无殇,他则把锦璃交到南宫恪怀里。
“我回宫找父皇,你暂带他们躲起来,布好结界,我不回来,不要轻举妄动。”
南宫恪忙叫住他,“哥,你不能去,一旦你谎说莫黎城有急事需得处理,他们定然会去查证,我们发兵西部,收容康邕和锦煜的事,必然败露。”
御蓝斯僵住,可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
锦璃在南宫恪的手臂上,仰头下垂,虚弱不堪,不能再耽搁。
南宫恪忙把锦璃交回给他,蹲下来,大手按在南宫谨和无殇的小肩膀上。
两个收拾干净的小娃儿,眸光灿亮如星,艳若仙童……他们有魅惑神魔的力量。
御蓝斯顿时明白他的用意,“恪,你不能这样做!那些护卫,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你这样是叫他们去送死。”
南宫恪却残忍地对小哥俩说道,“是你们害娘亲到这个地步,你们得弥补错误。”
然后,他推着他们走出树林,一边走,一边低声地叮嘱。
御蓝斯抱着锦璃,焦急地追过去两步,却不敢冒险走出树林。
他愤怒地斥,“南宫恪,别让他们去,你会害死他们……让他们回来,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
南宫恪却是单独回来,“他们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御蓝斯气怒交加地阴沉低哮,“你没有伏瀛的本事,别装成半仙!”
两个小娃儿,却一个吵嚷,一个大哭,就那样到了宫门下。
而皇宫之内的皇帝寝宫,龙榻上的御穹猛然坐起身来,迅速穿上龙袍,“来人……”
有护卫忙进来,双膝跪地。
“召集所有人,大肆宣扬,说小皇嗣走丢,传朕口谕,所有人满宫寻找……”
“遵命。”
沉寂安宁的皇宫,突然间,灯火辉煌。
南宫谨距离城门还有十丈远,便有十几个巡逻城卫飞身落下……
他们在宫门前一字排开,煞气慑人地阻挡了他们的路。
一双双血红的眼睛,诡异如魔,严苛审视着渐行渐近的小哥俩,冷酷阴森,皆是不吭声。
南宫谨状似恼怒,拍了下怀中大哭不止地弟弟。
“你还哭?都怪你,乱飞乱蹿,害我找你还迷路,如果被皇祖父知道,你不受责罚,我也被罚死了!”
众护卫相视,顿时明白了,这两个漂亮地不像话的小人儿,是溟王的儿子。
但是,也不排除是假的。
他们一整天都在巡城,自从两个小娃儿随太皇与太后入宫,他们并没有发现有小孩溜出去。
见护卫们狐疑围拢上去,林中的御蓝斯把锦璃放在地上,羽翼挥展,随时准备出击……
身着黑甲的护卫统领上前,隔着一剑长的距离,他拿剑鞘顶端,不羁地托住南宫谨的下巴,抬起他精致的小脸儿。
“你们何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轰——两个小家伙同时展开翅膀,却是一个惊艳,一个毛羽奚落。
护卫统领凛然为怔,冷眸审视着南宫谨栗色的羽翼,片片羽毛,如同层叠的花瓣,闪亮惊艳,这是皇族的精纯之血才有的尊贵栗色,如沉淀了深而浓的血,是无可辩驳的实证。
统领身后的一排护卫,却瞧着无殇的一对儿小翅膀,忍不住敛住了红眸,笑得前仰后合。
无殇见他们笑,顿时就不哭了,知道他们是在笑自己,忍不住拧头看自己的翅膀,小嘴儿就不悦地撅到天上去。
那可爱的神情,叫所有人的心都柔软下来。
护卫统领叫了最末的一位护卫出来,趁着气氛松懈,他命令道,“你去皇宫一趟,查证核实,看一看小皇嗣是否真的走丢。”
“遵命。”护卫腾空一跃,展翅直奔皇宫报信……
统领戴了黑皮手套的冰冷大掌,一下拎住了无殇的一双翅膀,像是凶猛的鹰隼扼住了美味的小雏鸟,将他从南宫谨怀里揪了出来。
无殇恐惧地挣扎,一双翅膀痛得仿佛已被折断……
南宫谨愤怒地红了眼睛,垂在袍袖下的小手瞬间化为鬼爪,“将军,如此冒然伤害世子,可是罪无可恕!”
“凭这点小翅膀,是飞不快的,他是怎么飞过这么高的城楼,又没被护卫发现的?!嗯?”
低沉的声音,冷如滚雷,令人毛骨悚然。
“他不是飞过来的。”
南宫谨忙托住弟弟的小屁股,帮他和缓翅膀的剧痛。
“你先放开他,本世子告诉你,无殇是怎么出来的。”
统领压根儿不相信,自己眼皮底下又这种事发生,他阴沉犹豫着,却终究是惧怕太后与皇上的追究,还是松开了手。
南宫谨忙把弟弟放在地上。
“无殇,爬给他们看,爬快点……让这些失职的家伙看看,他们一个个只注意到天上,却眼高于顶看不到地上,连皇嗣丢了都不知!”
无殇就四脚着地,小屁股扭呀扭,翘着小脑袋,以飞快地速度,瞬间就从南宫谨脚边,爬到了宫门处,自己还扶着金钉门板站了起来,顿时像得了糖果,咯咯地笑起来。
一群护卫震惊愕然,却再也笑不出来。
“白天,大门是开着的,你们只在半空里飞,却不看宫门下的动静,这重罪难饶!若你们还不信,就看这个吧!”南宫谨从靴筒里取出小匕首递上去。
统领接过去,就见匕首的刀柄上镶嵌着一枚血蔷薇宝石,而匕首的刀刃上,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溟字。
前往皇宫查看的护卫返回来,单膝跪地,“启禀将军,皇宫里已然乱成一团,两个小皇嗣丢失,皇上龙颜大怒,所有照顾小皇嗣的护卫都遭到重罚。”
统领大惊失色,忙跪下,“末将失礼,还请世子爷莫怪。”
密林中,看到城门大开,御蓝斯才呼出一口气。
他侧首冷冷瞪了眼跪下请罪的南宫恪,“起来吧。”
护卫统领亲自护送小哥俩到宫门口。
宫门轰然敞开,冲出两队金甲护卫。
御穹一身艳红龙袍,亲自走出了宫门,尚未到南宫谨眼前,便怒声咆哮。
“谁准你们乱跑的?你们娘亲担心地都病倒了……你们知不知道?”
南宫谨忙抱着弟弟跪下,“皇祖父恕罪,孙儿们再也不敢了。”
“来人,把两个小皇嗣带去溟王和溟王妃那里。”御穹说完,威严的视线陡然杀气沉重,落在护卫统领身上,“刚才,是你揪了无殇的翅膀?”
护卫统领胆战心惊,忙跪趴在地上,“皇上恕罪,末将只是想谨慎严查,并非故意伤害小皇嗣。”
“不是故意,朕却已感觉到他强烈的痛!纵使你不确定他是否是朕的孙儿,对一个幼儿如此残忍,亦是罪无可恕!你身为统领,玩忽职守,致使皇嗣丢失,又重伤皇嗣,数罪难饶!”
御穹血眸森戾,勃然大怒地下令,“来人,把他拉下去,斩立决!这样的事,朕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统领不可置信,惊恐地嘶叫,“陛下恕罪,末将知错了……”
那呼救声到了不远处,就成了血腥溅地的声音。
*
半个时辰后,天渐亮。
太后华车出城。
昨晚小皇嗣失踪,闹得人心惶惶,太后去城郊的庙堂内酬谢神佛,保佑两个小皇嗣安然返宫,也以求安抚人心。
百姓们都见,溟王,恪皇子,与溟王妃也都于华车内,相随陪同。
不到两个时辰,酬神结束。
太后华车返回灵邺城,正碰到思允妃携带御少泽父子入宫。
*
不到两个时辰,酬神结束,太后华车返回灵邺城,却在皇宫门前,正碰到思允妃携御少泽父子入宫。
听护卫禀奏,思允妃上前请安,莲央只得命马车暂停。
她厌烦于思允妃的多事,却无奈地必须应对。不禁侧首,担心地看了眼被御蓝斯抱在怀中的锦璃。
她出城时,特别带了药膳汤食,好在经过两个时辰的调养,锦璃脸上已有了血色。
外面衣袂悉索,环佩叮当,异常响亮悦耳,却也没来由的刺心。
莲央伸手,以妖娆地镂花护甲套,轻轻挑开锦帘,就见思允妃不同于从前,高束发髻,一身惊艳的桃红色花瓣锦袍,惊艳妩媚地跪在马车前。
“哎呦,还
真是思允妹妹!若非护卫通报,哀家还以为,跪在车前的是哪家未及笄的小女儿呢!思允妹妹这样子入宫,莫说是太皇抵不住诱*惑,恐怕前来狩猎的年轻公子们都要被你迷倒了!”
思允妃顿时心花怒放,不禁抬手娇媚地摸了摸脸儿。
当然,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近来,她是服用婴儿血调养容貌的。
“姐姐谬赞!听说昨晚小皇嗣失踪,溟王妃病倒了。不知她身体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