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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乔玉儿在将这番话足足消化了好几分钟后,叹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我说你怎么就不要你哥哥了呢?”
怎么能曲解成这样呢?
殷离离着了急:“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我哥,只是兄妹之情。”
“我知道,可问题是,人家却不是把你当作单纯的妹妹,淳安,我也知道这事你和他根本就没可能,可是你不知道,其实寒儿身世也很可怜的,当初裴元娶了他母亲,只是看中他母亲家的势力,可以助他一把,后来他飞黄腾达了,就再也没有看过那个可怜的女子一眼,甚至连寒儿出生,都是到他一岁了,他才知道自己有了那么一个儿子,你说,说到惨,我们这些裴元后宫里的女人,又有那个惨过她?”
乔玉儿说到这里,想到那个传说中连死后都没有一个名分的女人,真正的替她感到特别的心酸。
一个女人,本来嫁一个好男人,就是一生的大事,可是那个男人呢,在利用了她之后,便再也没有露过面,要不是她在娘家苦苦支撑着,她恐怕连生裴钰寒都不知道到哪里去生?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个可怜的女人,在生了裴钰寒后,长期的郁结,还是让她很快就染上了重病,裴钰寒不到三岁就撒手人寰了。
母亲一死,小小的裴钰寒在外婆家,能过的什么日子?可想而知,所以,后来他到三岁,裴元终于想起这么一个儿子来,把他接到皇宫,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没了一个三岁孩子该有的天真无邪,取而代之的,是过早的懂事,还有内敛自闭,和像小刺猬一样时时刻刻盯着四周的警惕。
他真的,这一辈子活的都不容易。
“他在皇宫里长到八岁,我从来没见过他亲近过谁,即便是他的太傅蒋世杰,也只是冷冰冰的相处,没有人看的清他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就连裴元都拿他无可奈何,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唯独对你倾注了所有信任和感情,淳安,其实他对你的情,不单单是爱,而是性命相连的牵绊,你知道你上次在无妄城把他推出来的时候,他疯成什么样了?”
殷离离抬头:“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乔玉儿泪流满面:“他当然不会说,因为那个时候,他几乎已经全疯,带着千军万马几乎把整个丰都都给翻了个天,在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你的消息后,便如同死了一样,一个人坐在那家客栈里,谁也拉不走,也不跟谁说话,若不是后来你皇叔强行将他打晕了带回来,然后找各种借口骗他,在那些地方看见了你,让他起码找到一个可以活下去的理由,我估计,他真的不在人世上了。”
殷离离闻言,终于哭出了声:“他怎么那么傻?”
“他当然傻,傻到都登基这么久了,后位一个女人都没有,傻到君若水亲口跟他求亲,他还把人家硬赶回去,你说他傻不傻?”乔玉儿又是一连串泪珠滚落。
君若水竟然还亲口跟他求亲?
殷离离抹着自己的眼泪,为这话震惊到不能自己:“君若水不是回南诏辅佐自己的弟弟么?她怎么还跟他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