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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么结实呢?
——就好像……是习武之人的肩,可是宝儿根本就不会武功啊!
想罢,他手上的动作不由地一滞。
似是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唐思涵扭头看向他,以为是他动摇了,便道:“那你就回避一下吧,你看这我怪紧张的,待会儿让大夫同你说一遍宝宝的情况就好了嘛。”
连澈终是点点头,松手让她自个儿走了进去,不过他也没闲着,去药柜旁找了小药童。
如果大夫说的是真的话,不久之前有个和宝儿极其相似的女子来过,那么这个小药童应该也看到了才对。
正在专心致志拣药的小药童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药方,看那模样也不过七八岁的光景,一双大眼睛满是灵气,那稚嫩的小脸上是同龄人少有的专注。
连澈轻咳两声,瞥了眼身后已经拉上帘子的隔间,这才朝小药童道:“小弟弟,我能不能问你件事儿?”
小药童应声抬头,“公子要问什么?”
“方才老大夫说有个长得像我家娘子的姑娘来这儿看过病,此话当真?”
连澈不由地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他总觉得宝儿有些怪怪的,整个人像是变了似的,而方才那事儿让他不得不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宝儿。
闻言,小药童转了转眼珠,点点头,道:“是有一个姑娘不久前来这儿看过,还是两个公子带她来的,我看着那姑娘长得真挺像是你家娘子的。”
蓦地,连澈只觉得呼吸一窒,急忙追问道:“那姑娘可有身孕?”
这回小药童蹙了蹙眉,有些犹豫,毕竟老大夫曾经交代过他,不能轻易向别人透露病人的隐私,否则要是被别人揭发了,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见他犹豫,连澈赶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手里,道:“小弟弟,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那姑娘像是我的一位故人,拜托你快告诉我吧。”
瞅着那银晃晃的银子,小药童还是伸手将银子收下了,朝他勾勾手指,见他凑上前了,这才道:“那姑娘的确有了身孕,听师父说似乎快三个月了,而且还是双生胎呢,不过我还听到那姑娘同师父说,她还没有成亲,今年才十五。”
——虽然他那时候没有在场,不过从药柜到隔间的距离也没有多远,正好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而连澈,则被他的话雷住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宝儿如今也快三个月了,他俩也并未成亲,而宝儿的年纪正好十五!可是,双生胎又是怎么回事?当初在宫里,太医只是初略地把了脉,并没有说是双生胎啊。
——难道这仅仅是巧合,还是说那女子就是宝儿?
连澈抿唇,“那陪她一同来的两个公子你可还记得长什么样子?”
“两个瞧着都挺好看的,不过其中一个我倒是认识,好像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另一个瞅着有些像丝绸世家的白公子,不过我也不大确定,毕竟这世间长得像的人也不是没有。”
小药童不肯定道。
连澈当然不会笨到不知晓他所说的两个人,而事实则是——他和蔺晚琛交情不浅,同白桦也算是见过几面,可这两个人怎么会和宝儿扯上关系呢?
他蹙眉,正欲再问,便只听身后隔间的帘子似乎被人拉开了,随即就听到老大夫和唐思涵的交谈声。
“澈,老大夫说宝宝很好呢。”唐思涵上前亲昵地挽住他的手,冲老大夫眨了眨眼。
老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位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也将近三个月了,不过脉象还是不稳,得多休息休息。”
“嗯——那么老大夫,你说如果是双生胎的话,那脉象是不是也是如此呢?”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声落,挽着他的唐思涵身子一僵,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老大夫认真思索了半晌,道:“双生胎的话,前三个月倒是不大看得出来,不过若是经验非常丰富的大夫则就会看出来了。”
——所以说,前三个月诊断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了?
连澈勾唇笑笑,搂紧了唐思涵的腰,从荷包里拿了些碎银子付了钱,道:“那这回有老大夫了。”
说罢,他便同唐思涵离开了医馆。
身后的老大夫总算是舒了口气,瞅了眼紧张兮兮的小药童,道:“你同那公子说了些什么?”
“师父别怪我呀,他说自己没有恶意的,还说先前来的那位姑娘像是他的一位故人,我这才说的。”说着,小药童便心虚地低下了头,捏紧了手里的银子。
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夫,察言观色是大夫的本职,他又怎会看不出自己的小徒弟是受人贿赂了呢?
并未多想,老大夫朝小药童摊开了手,道:“赶紧叫出来,做大夫这一行最禁忌的就是受人贿赂,现在你小小年纪便收人家的银子,那日后人家要你帮忙杀人你岂不是也要答应了?”
被他这么一说,小药童一惊,缩了缩脖子,将银子放在他手上,哭丧着脸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日后再也不收人家银子了。”
老大夫看着他手里那沉甸甸的银两,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蹙着眉,看着医馆门口,道:“日后看着那二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知晓不?”
小药童点点头,心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老大夫叹了口气,这心里早已乱成一团,方才那女子根本就没有身孕,却还要他帮着说她有身孕,不难看出,她就是想要用孩子来捆住那个公子,这样的女子,实在太过自私了。
*
回宫后,连澈也无心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只在朝阳殿休息着,许是觉得一身有些油腻,唐思涵便去沐浴了。
而就在宫女将她换下来的衣服拿出来时,他无意瞥到了裤裙上的一抹血红。
——难道她小产了?
连澈立马起身,赶忙冲进了偏殿,只见唐思涵裹着薄毯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眸子里满是惊慌。
“你——”
话还未说完,连澈便注意到了她脖颈上那刺目的守宫砂。
——等等,宝儿同他同房了这么多次,守宫砂早就褪去了,而且他记得,宝儿的守宫砂根本就不在脖颈上,而是在手臂上!
换而言之,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宝儿!
他上前一步,伸手擒住了她的脖颈,嗜血的双眸里倒映着她那错愕的脸蛋,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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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安胎药的蔺宝躺在软榻上吃着蜜饯,手里拿着一本轻功秘籍津津有味地看着。
说来倒也奇怪,她方才去蔺晚琛的房里准备同蔺晚琛商量一下待会儿怎么和她爹交代的时候,竟然在蔺晚琛的房里看到这这玩意儿。
不过,蔺晚琛是护国将军,这类秘籍自然不少,可蔺宝挑来挑去,只对这轻功感兴趣,如果日后她会轻功的话,那岂不是能偷遍天下珍宝了?
最主要的一点,是方便逃命!
不过,她现在怀有身孕,当然不能上窜下跳的,只能将那些小人的动作铭记心里,或许这也是一种胎教,到时候自家宝宝生出来就有很好的轻功底子也说不定啊!
想罢,蔺宝便美美地笑了。
一旁的迎春将削好的水果递给她,无意瞥了眼她手里的书,不由地一愣,大叫起来:“小姐,你怎么看这种书呀!”
——尼玛,这种书怎能适合小姐这样温婉淑女的大家闺秀呢?
闻声,蔺宝揉了揉耳朵,将书放在膝上,捻了葡萄吃起来,道:“迎春,日后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我这耳朵都快聋了。”
闻言,迎春尴尬地笑笑,道:“可是小姐,这书真不适合你看啊!你要是觉得无聊了,迎春可以帮你把四书五经给搬出来,那些书可比这书好多了啊。”
——去泥煤的四书五经!
蔺宝翻了个白眼,颇为无奈道:“迎春啊,你能不能别扫我的兴啊,看一下又没什么的,再说了,万一遇到点事儿,说不定还能保你一命呢,可四书五经有啥用?除了能提高自身修养,能保命么?”
迎春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听着她的话,倏然想起了一件事儿,道:“小姐,今儿个我听刘管家说,那新封的安王好像开始勾结颜国准备造反了!”
——新封的安王?那不就是年华么!
蔺宝想都没多想,直接道:“不可能,安王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再说了,年华和连澈交情多好啊,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似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迎春又道:“小姐,您别不信啊,别看现在啥都风平浪静的,可是暗地里朝中好多大臣都被勾结了,大少爷今儿个一回来就和老爷一同被召进了宫里,你说这还能有假?”
蔺宝蹙眉,正欲解释,却是倏然想起了上回在青|楼里听到年华和凤将军的谈话。
——难道年华早就准备造反了?
可是上次他们被困在青|楼不还是年华带人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