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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1:前两年他肾不好住院了,都没告诉我们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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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进行到一半,乔鱼有些累了。

    想着楼上战北渊他们正在玩牌,宋牧衍便带着她往楼上去,让她和人聊聊天,也顺便放松一下。

    牵着她的手,推开包厢的门,便是一股浓重的香烟味道扑面而来。

    乔鱼有些不习惯的蹙起眉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包厢里,战北渊,贺北琛,顾烟白都在,却还多了一个人——庄晓魍。

    乔鱼的视线和庄晓对上,两人点点头,相视一笑。

    宋牧衍牵着她的手站在门口,却没有立刻走进去,淡漠的视线挨个扫过,磁性的嗓音,一本正经“正式介绍一下,我的妻子——乔鱼。”

    战北渊、贺北琛、顾烟白三个人正在玩牌,见他牵着乔鱼进来,早已经放下手里的牌檎。

    三个人起身,很尊敬的称呼她“小嫂子~”

    顾烟白:“嫂子。”

    贺北琛:“嫂子!”

    坐在卡座上的庄晓,正摇晃着一杯红酒。

    她笑了起来,对着乔鱼倒是熟捻“我就不叫嫂子了,和乔鱼也算旧相识了。”

    她征询着她的意见“来我这边坐?”

    乔鱼下意识的反应,是看向了身侧的男人。

    感觉到她的眸光注视,他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为她定心“去吧。”

    这一天下来,她都处于极度不安的状态中,要时时刻刻看到这男人在身边,安抚着她,她的情绪才能稍稍稳定。

    在庄晓的身边落座,乔鱼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面前桌上的白开,小小的抿了一口,她怕口红都蹭掉了。

    “二哥真是重视你,谁不知道你现在是宋老板的妻子了,偏偏还要再介绍一遍。”庄晓坐在她身边,半是打趣的开了腔,可却难掩那股子失落。

    乔鱼真是幸运。

    她从桌上掠过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只女士烟,好看的指尖夹着那根白色的香烟,却递到了乔鱼面前。

    她询问着她“抽烟吗?”

    乔鱼摇头,拒绝“不抽烟。”

    闻言,庄晓莞尔,笑意有些嘲讽在里头,却不是在讥讽乔鱼,而像是自嘲。

    她一边点上了香烟,一边含糊不清的轻声,嗓音有些沙哑,视线却在飘忽“也对,我记得季绯当年就喜欢你这个清纯劲,抽烟喝酒夜不归宿,半点不沾。哪里像我,好的坏的,全都学了一遍。”

    当年的季绯,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可他偏偏不学好,喜欢和学校里的那些小混混胡玩,每天都去距离学校不远的破歌厅里闹事把妹。

    为了靠他更近一些,她也付出过。

    学着学校里的小太妹,喝酒抽烟和那些她厌恶的小混混玩熟,然后,站在他身边。

    气氛莫名的就有些低气压了。

    乔鱼抿抿红唇,低首叹息“已经过去了。”

    “是啊,已经过去了。”

    唇间的香烟莫名有些让庄晓的胃里涌起一股恶心。

    她皱眉,将未吸完的半支烟按灭在烟灰缸中,拿起那杯红酒一饮而尽,堪堪的压下了那想吐的感觉。

    两人静坐,半晌无言。

    “小鱼干。”对面牌桌上,蓦地传来宋牧衍寡淡的嗓音。

    他视线向着她这头睨了一眼“过来。”

    乔鱼怔了一下,却很乖巧的提着裙摆起身,在他身旁站定。

    他们在玩牌,但是究竟什么玩法,她也看不懂。

    她向来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以前在学校住校,到了晚上,室友总会拿出一副扑克,然后开始战个通宵。

    可惜,她看不懂学不会,一种四人玩法的扑克牌,因为她的不开窍,永远都是三缺一。

    宋牧衍丢开了手中那副牌,其他三人便立刻递上了筹码。

    很显然,这一局,他赢了。

    他眉眼间透着些许慵懒,点点他身侧的位置,发号施令“坐下。”

    乔鱼没矫情,乖巧的坐在了他身侧。

    他却忽然起了身,拿过桌上的手机,拍了拍她的肩膀,当着许多人的面,暧昧的咬住了她的耳垂,用不大不小,偏偏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悄悄话’“我去回个电话,你给我打。”

    “我不会打牌……”乔鱼立刻摆手拒绝。

    “学着学着就会了,等我回来。”他直接无视了她那点小小的怯意,意味深明的捏了捏她的肩。

    这两人暧昧的过分的举动,落在牌桌上其他三人眼里,三人都忍不住扶额叹息。

    这还是他们那一本正经,严肃到让人头疼的宋二哥吗?

    宋牧衍离开后,战北渊三人已经洗好了牌,甚至给乔鱼分好了属于她的牌。

    刚刚那局,宋牧衍赢了,所以应当乔鱼先出牌。

    见她那呆愣愣的样子,战北渊就敲了敲桌面,出声提醒“小嫂子,该你出牌了。”

    “……哦。”

    她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对于玩牌,她真的一窍不通,都不知道哪个牌面大,哪个牌面小……

    她凭着直觉随手抓了一张,就要丢出去。

    战北渊却忽然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出声叫住她“诶,等等!”

    乔鱼不解,疑惑的瞧着他。

    战北渊脸上的笑意,看着有些怪怪的。

    他单手杵在桌上,摸着自己的下巴,最后一拍桌子,开始玩起了兄弟间的‘荤游戏’“咱们来玩个新鲜的,我看小嫂子舍不得输老宋的钱!这样好不好,咱们就玩个真心话!谁输了,在座的人就提个问题给输的人,输的人必须如实回答。”

    贺北琛也是有玩心的。

    他们兄弟间经常打牌,这游戏他们心里清楚得很,战北渊提起的那些个问题,多数都是暧昧地带。

    这小子,要打听老宋的私生活啊!

    “这个提议不错,嫂子觉得如何?”贺北琛也拉着乔鱼下套。

    只有稍正经一些的顾烟白,没往里搀合,却也没有多说半个不字。

    乔鱼心底下意识的想法,不输钱最好!

    有钱人打牌,一次就输几万,宋牧衍就算家财万贯,也不够她这么胡乱输的。

    再说,她和他们也不那么太熟,他们大概会让着她一点,不会提什么过分的问题。

    遂爽利的点点头,心里头算是轻松了一点“好啊!”

    可乔鱼,到底还是高看了宋牧衍的这些兄弟一眼。

    这几个人凑在一起,开起玩笑来荤素不忌,更何况,他们想打趣的人,还是宋牧衍呢!

    一轮下来,毫无意外的,乔鱼输了。

    战北渊坐在她对面,一拍桌子,兴奋异常“小嫂子输了哈哈哈!”

    乔鱼“……”

    “我先来。”他将牌扣过去,视线盯紧了乔鱼的脸,语气真是暧昧的过分“小嫂子……老宋一般一晚上几次?前两年他肾不好住院了,都没告诉我们兄弟,还是我们后来自己发现的,他是不是年纪太大了,不行了?”

    乔鱼“……”

    乔鱼有些发窘,这样的问题,她怎么回答的出口?

    她耳朵慢慢的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战北渊,可脑子里,却不期然的撞进了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伏在自己身上的画面……

    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汗珠顺着他精致的发际线,性感的滑落到下巴,最后隐秘的消失在了小麦色的胸膛上。

    一想到这些画面,她就觉得不止耳朵发热,全身都热热的。

    这种感觉,真是羞死了!

    她咳了一声,抬起脸来看着战北渊,弱弱的回绝“……我能,不回答吗?”

    战北渊闻言,一拍桌子,拒绝“小嫂子,这可不行,刚才我问你这个玩法好不好,你自己同意的!”

    “这个问题——”

    她有些为难,这样的问题,到底要怎么开口回答?

    她怎么知道他会问这种问题,如果知道,她宁愿输钱……

    话还未说完,贺北琛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拽着她下套了“这个问题没啥的,嫂子如实说就成,反正老宋不再,怕啥!”

    他这语气倒是轻松,可乔鱼心底很踌躇。

    顾烟白就坐在乔鱼的左边。

    他点着一支烟,也很想知道老宋的私事。

    顾烟白呢,就是那种表面正经,骨子里风***的人。

    和宋牧衍,倒是像了几分。

    他掸了掸烟灰,也顺着贺北琛的话,很不怀好意的劝着乔鱼“就是的嫂子,我们也不会嚼舌头告诉他。”

    乔鱼“……”

    她不想回答。

    可这三个人,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她回答!

    那么一瞬间,乔鱼就明白了,这三个人,打一开始就是给她下套呢!

    她低首,窘迫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都埋在桌子里,可又不好这么矫情下去,声线细若蚊蝇,多么希望,他们听不见自己说话。

    “……好像、好像……好像是四、五次……”

    可惜,他们听到了。

    尤其是坐在自己正对面的战北渊,一听到她说完这话,兴奋的直接拍桌子,都快要直接站在桌上欢呼了!

    那雀跃的模样,倒是真让人想揍他一顿!

    “四五次!看来老宋真是肾不好了!哥哥我风流的时候,那都是一夜七次,有的时候十二三次——”

    战北渊喜欢吹嘘自己那方面厉害,还喜欢夸大其词的吹嘘。

    贺北琛和顾烟白都习惯了,也就笑笑没在意。

    倒是坐在卡座上,把他雀跃模样映入眼底的庄晓,忍不住了,扬起唇来轻嗤“呵,悠着点吹。”

    战北渊“……”

    贺北琛掩唇,控制不住笑声“噗~”

    听到战北渊这毫无底线的话,乔鱼将手里的牌丢在了桌面上,眉头一拧,羞窘的都快哭了“我还是不玩了,我去那边坐着了,等他回来你们和他玩,我不会玩。”

    战北渊哪里肯依。

    平日里欺负宋牧衍,他不敢,还处处被宋牧衍施压。

    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好欺负的,那还不欺负个够本?

    更何况,这人,这是老宋心尖尖上的呢!

    他跳下了椅子,径直走到乔鱼面前,将她拦住,强硬的将她按在了椅子上,还宽慰着她的情绪“诶!小嫂子别害羞,咱都是自家人,俺们又不会吃了你,继续继续。”

    “我——”

    他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贺北琛和顾烟白早已经将牌分好。

    上一局,赢得是人战北渊,他先出牌。

    “来来来,我先出牌。”

    又一轮下来,毫无意外的,乔鱼又输了。

    她懊恼的锤了一下桌子,只希望宋牧衍快点回来……

    “哟,小嫂子又输了!!”战北渊那语气,很明显的幸灾乐祸。

    他不怀好意的笑眯眯,提出的问题,愈发露骨。

    “老宋在床上一般都是什么姿势?他那个人死板的很,估计没看过什么教育片,是不是都保持着一个动作?”

    战北渊饶有兴味,只注意着乔鱼的表情,却根本没发觉,牌桌上另外两个人,脸色已经变了。

    贺北琛见他还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便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战北渊竖起眼睛瞪过去“踢我干嘛?”

    顾烟白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提醒“咳咳……”

    抬眼一扫,战北渊正襟危坐,想要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心里祈祷着,他没听到自己刚才的问题。

    宋牧衍手里还握着手机,刚处理完公事。

    他迈开步子走过来,行至乔鱼身侧,一眼便扫到了她红透了的耳根子。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爸在楼下找我们,先下去?”

    乔鱼如释重负,觉得此刻的宋牧衍,就像是一个大救星!

    她用力的点点头“嗯!”

    宋牧衍临旋开包厢房门出去时,忽然扭过了身子来,视线一扫拍桌上的三人,在战北渊面上停留的时间最久。

    战北渊登时就竖起了满身警备,觉得自己像是被他凌迟了一遍,脑中‘嗡’的一下,他要耳鸣了……

    “操!他一直在门外听着呢!”战北渊后知后觉。

    ……………………

    订婚宴结束后已经很晚了,乔鱼觉得浑身快要散架了。

    宋牧衍牵着她的手,给她介绍了一圈的人。

    这个叫三哥,那个叫赵总,后边一个还要叫敏姨。

    她只觉得脑子一团浆糊,一个人都没记住。

    一回到卧室,直奔着沙发就扑过去了。

    礼服也不换,直接趴在了沙发上。眼睛都懒得睁开。

    “好累……”

    宋牧衍倒像是个没事人。

    他脱掉了黑色西装搭在臂弯,走到沙发前随意的丢在了沙发上,继而俯身捏了捏乔鱼的肩膀“吃点东西再睡。”

    乔鱼整个人的脸都埋在沙发里,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我不吃。”

    “起来。”他眉头一拧,中午她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都几点了,这是想饿死吗?

    “我真的好累,一点也不饿,我不吃。”

    此刻,她趴着,自然看不到他脸色越来越沉。

    乔鱼觉得身上实在是太乏了,只想快点躺在床上。

    身上的衣服还没换,只得强撑着疲惫起了身,趿着拖鞋便要去浴室洗漱,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可她才一起身,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猛地一拽!

    身上没什么力气,再加上措不及防,整个人被拽进了一个清冽的怀抱!

    鼻端嗅到了他身上好闻的薄荷味,她心头一滞,呆愣愣的掀起眼皮“做什么!我要去洗澡……”

    男人薄唇抿着,鹰隼般的黑眸在她的面上扫过,却又不动声色渐渐下移。

    掠过她的红唇,锁骨……最终停顿在了那处高耸。

    他喉结一动,握住她手腕的大掌,干燥温热。

    “一起洗。”

    乔鱼“……”

    这男人的对着她的眸光,从不加以掩饰,此刻那黑眸中的炙热和隐隐跳跃的火光,她自然看的通透!

    下意识的反应,当然是拒绝。

    她现在真的没有一点力气应付他!

    可他却抬起了脸,面上偏生还要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我也累,你帮我搓背。”

    乔鱼“……”

    她脸上都快拧成了一团,纠结!

    阖动红唇还未开腔,他却忽然转开了话题“今天在包厢里,和他们玩牌,玩的什么筹码?”

    一提起包厢玩牌,乔鱼脸上‘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这幅模样,真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子,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

    她差点咬到舌头,下意识的拔高声线回他“我没输钱!”

    “我知道,我问你,玩的什么筹码?”

    他的语气,莫名的透着字字紧逼的意味。

    乔鱼低首,不敢与其对视,生怕在他炙热的眸光注视下,一个不小心,就都说了出来。

    那样羞人的问题,她当时怎么好意思出口回答的……

    “就是……谁输了就回答问题……”故意轻描淡写。

    可男人不依不饶,砸破砂锅也要问到底“那你都回答什么问题了?”

    “……没、没啥问题!”

    她这模样,太过心虚!

    “哦?”宋牧衍挑起眉梢,看着小女人低首害羞的模样,就更觉得下腹一阵燥热。

    长指擒住她的下巴,懒得和她废话绕弯子,语气隐隐的带着点不悦“说我一晚上四五次?”

    乔鱼“……”

    乔鱼只觉得脑中‘嗡’的一下!

    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在她面前,她想,她的脸一定和富士康的红苹果一个颜色了!

    他怎么知道战北渊提出的问题?他不是接电话去了吗?难道他当时站在门口?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了?!

    乔鱼此刻的神情,变化万千,像是调色盘一样的精彩。

    男人的眸底,淡淡的笑意的掠过。

    他俯首便咬住了她柔软白皙的耳珠,暧昧低哑的嗓音,一声一声的故意引诱“你的体质太差,一般四次以后你就晕倒了,后面还有三次呢,你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