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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身体倒在了床上柔软得被褥上,肚兜掉落在地上,胸前的红蕊被温热的唇舌含住,舔舐。
散发着热气的大手仍然附在眼前,触目所及依然是一片黑暗,身体却在这片黑暗中越加敏感,止不住的颤抖。
修长的指尖在两腿间轻探浅出,勾出一*热流。
“娘子,娘子…”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激烈,我原本清明的脑袋也跟着那手指的动作逐渐变得迷糊,身体不可抑制的抖动起来,似有繁星在脑海中炸开,然后落下。
“娘子,给我…”
灼热的物件抵着两腿间的柔软花心撒娇般的磨蹭着。
他激动的抵住我,在我耳边哀求般的道,“娘子,叫我,叫我的名字…”
既然是忘前尘,那他现在记起的断不是跟青莲的回忆,而是与清华仙子的情才对,我默默地思考了下清华仙子与箴言帝君做这档子事的时候都唤他什么,帝君,相公,还是箴言?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得了忘前尘,可这样一个得到孩子顺应命格的大好机会可不能被一个称呼给黄了。
“娘子…”他不住的磨蹭着,蹭的我身体越来越热。
我咬了咬牙,唤道,“箴言…啊…”
我押对了宝,却被他过于激动地一个挺/进给疼出了冷汗。
“娘子,娘子…”
我疼的浑身发冷,却还是咬牙配合着他的律/动。
附在眼前的手终于移开,改为握住我的腰。
我看着这伏在我身上的男人,看着那白皙如玉的肌肤,虽瘦却精壮的身材,被汗水打湿的长发,以及那双晶亮的仿若得到了全世界的眼睛。
与我的视线对上,箴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痛楚,在我身体里的东西却又大了一圈,涨的我连呼吸都困难,他俯下身,凑在我耳边,含着我的耳垂,低声道,“闭上眼睛。”
我心里一突,他不会发现上错人了吧?
可我却没来得及细想,那自腹部升腾上来的感觉让我浑身发麻,连思考都停滞了。
再然后,我只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低落至胸口,意识放佛在海上漂泊一般浮浮沉沉的,然后渐渐的陷入一片黑暗。
意识完全消失前,我听到他唤了声“清华”。
有那么一瞬间,这凡身的心似乎揪了下,不过感觉不明显我也没怎么在意。
第二天,我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还黏腻的难受,一睁眼,便望进一双深邃却不纯粹的黑眼中。
这不是箴言帝君的眼睛,也不是昨夜唤我娘子的箴言的眼睛,而是李箴言,李王爷的眼睛。
他侧躺着还维持着抱住我的姿势定定的看着我,似是看久了我就能变成他心心念念的青莲帝姬一般。
我忍住这凡身一动就像是要散架重组般的疼痛,咬着牙祥装羞涩的依偎进他的怀里,“妾知表哥您是昨日喝多将妾误认为了青莲妹妹才…”我说着“娇羞”的将头埋进箴言的胸膛,“可妾却喜不自胜,能与表哥有了夫妻之实,即便只是妹妹的替身,妾也心满意足。”
我感到箴言的身体一僵,一只手轻轻放在了我腰间,在我认为他要抱住我的瞬间,他猛地推开了我,以最快的速度下床自地上捡起昨日掉落的外套,披上外套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般的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间。
我坐在床上看着敞开的房门半天,心中放佛有一万个司命憨笑着呼啸而过。
…卧槽,这剧情发展不对啊!
跟红娘看了无数话本,在西王母身边见证了无数为爱痴狂的神仙,也下凡历过几次劫,可以说是千锤百炼过的本仙子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
后来的几天里我都没再见到李箴言,这少年王爷仿若是在躲我一般,只要我出现的地方他必定不会出现,就算出现了也会立马走开,连个交换眼神的机会都不给我。
可他却会隔三差五的来我屋里就寝,不再是之前那种和衣而睡的态度,他会在晚上狠狠的要我,在早上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然后离开。这之间不会有一句话语交流。
再后来,箴言的孩子,啊,不对,箴言的弟弟出生了。
待孩子出生后,箴言不顾稳婆的阻拦进了产房,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神色恍惚,而产房内青莲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再之后,箴言逼宫谋反。
被大军包围的金銮殿上,青莲满身是血的躺倒在皇帝怀中,看着箴言,笑容凉薄,说出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王爷,每次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若非如此,我怎会爱上别人?”她说完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当日,皇帝叹息,服毒自尽。
当日,箴言抱着我说,“藤儿,不要背叛我。”他说话时声音沙哑似在哽咽。
当日,箴言将青莲的孩子交给我抚养,说他有预感我能做个好母亲。
次日,箴言封我为后。
箴言登基后的第三年。
我被诬陷与宫中侍卫有染,并在同时查出有身孕。
彼时箴言什么都没说,在我以为我可以等到一碗堕胎药结束这一世的剧情时,箴言宠溺的摸着我的脑袋道,“安心养胎。”
我当时心里只有七个大字砸下来——尼玛,命格又偏了!还好死不死的没有偏在清华仙子那里,而是偏在了我这里!!
我低头看着尚未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小腹,心情有些复杂。
我的目的自始至终都只是确保他按着命格本,顺应情劫的走向忘情断念,并不是为了跟箴言帝君结缘。
可若是这孩子生下来,就等于我跟箴言帝君结了仙缘…
想想就浑身发冷。
先别说本仙子不太乐意跟那般会吸引一群女人,又比我老上十万岁的老男人结缘,想想西王母或是青娥神女得知此事后会发生在本仙子身上的事,我就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缘]出生。
于是无论红杏怎么阻拦,只要其他宫的娘娘们来送我熏香、吃食恭喜我喜得龙子,我都照点照吃不误。
可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一点孩子不保的迹象?箴言后宫里的这些娘娘们到底有没有在好好争宠?
我不禁有些急躁,这孽缘是越早断越好。
这天夜里,箴言来到了我宫里。
彼时,我正在很欢快的吃良妃送来的桂花糕。
箴言见状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然后招来了顺儿。
顺儿进来时,手上端着一碗黑色的汤药。
红杏看了眼那碗药汤,泪刷的下就流了下来,她想都没想,扑上来就将那药汤打落在地上,然后碰的一下对着箴言跪下边磕头边道,“皇上,无论旁人怎么说,红杏知道,主子腹中可是您的亲骨肉啊,看在主子贤良大度,从不拈酸吃醋,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真心实意的待您的份上,您就不能给主子留个念想吗?”
箴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低垂着眼看着地上的药物残渣,不禁舒了口气,终于来了。
这孩子在肚子里待的时间越多,缘分越不容易断,现在刚足一月,正是最脆弱易断的时候。
于是我柔柔的叹了一声,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箴言,“只要这是表哥所希望的…”我看向顺儿,颤着声却故作坚强的道,“麻烦再拿一碗来。”
“这…”顺儿为难的看了眼箴言,发现自家主子只是淡定的看着地上的碎片,便叹了声,跑去拿药了。
不一会儿,药便拿了来,我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屏住呼吸将药喝了个底朝天。
话本里都说药苦,可我真心觉得这味道比太上老君的那什么固本培元的丹药要好多了。
我喝完药后,见箴言依然定定的看着地上的瓷器碎片,想了想便将碗递回给顺儿,又吩咐见我喝了药已经哭的跟泪人似的红杏将地上的碎片收拾收拾。
“你可满意?”箴言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压抑的怒气。
我这凡身的心一缩,祥装镇定的抬头道,“表哥在说什么?藤儿不懂。”
他却未再说话,只是看了眼顺儿手中的空碗,便甩袖离开了。
第二日,箴言没有来,顺儿准时送了汤药,红杏在我喝完那碗药后,哭的跟泪人似的跪在我面前,“小姐,您太苦了啊…”
第三日,我喝完药后不过一会儿,就感到腹中一痛,身下似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我心想着终于到时候了,接着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浑浑噩噩中再次睁开眼睛,听到的是红杏欢喜却有些沙哑的嗓音叫着,“娘娘醒了,太医您快看看,娘娘怎么样了。”
迷糊中看到一位老者隔着纱帐在我身旁坐下,片刻后叹了口气,站起来说了句,“老臣无能…”
只听红杏倒吸一口气,然后碰的一声响,又听红杏哀求道,“求求您,救救娘娘,救救我家主子吧,求求您…”
然后是男人的声音,听上去似是箴言,不过有些沙哑,只听他厉声问道,“你是什么庸医,当初是谁同朕保证说这药绝不伤身?”
只不过三碗堕胎药便能让我性命垂危,想必箴言,红杏以及那些个太医都很是疑惑吧。
我在心里笑,其实并不是我的身体有多弱或是太医院的医术平庸,一切都只是因为时候到了罢了。
只要腹中的孩子消失,这一世中我的命便走到了尽头,
我费尽力气,低低的唤了声红杏。
红杏立马扑到床边握住我的手哭道,“主子,红杏在这里。”
与她一起出现的还有许久未出现的箴言。
我此刻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隐隐看到他一身青色长衫。
箴言屏退了众人,站在床前,问了我一句,“藤儿,你可曾爱过我?”
我回问道,“表哥,你又可曾爱过我?”
其实吧,我们不过是命格本上演戏的木偶,谈什么爱。
箴言没有说话。
我笑了,“不曾,藤萝从未爱过李箴言。”
说完后我安心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天不老,情难绝,借如生死别,安得长苦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