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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浴室里,一具光洁如玉的娇躯映入眼帘。脱得光溜溜的女人一手撑着浴缸的边沿,一手伸进放了大半缸水的浴缸里搅动。
她留着一头齐耳短发,肤若凝脂,蛮腰如蜂,臀似满月,背影看起来有点羸弱,却有种让人心痒的诱惑……
日哦,是胡洁!不是说这只狐狸全身酸软起不了床吗?安琪在阴老子!
发现自己走错了房,而且胡洁也并不是安琪所说的那样虚弱到连床都起不了,怕被发现的陈云峰便想溜。
妈的,狐狸恢复正常了,还是离开为妙!要是被她发现老子在偷窥,那让人头疼的“柔体缠丝手”一使出来,还真不好收拾!
贪婪的目光在胡洁的娇躯上留恋了一番,陈云峰费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准备悄悄离开……
就在这时,胡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过头来,入眼便是一张黝黑且猥琐的脸。
胡洁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两腿一软,雪白的娇躯顿时跌在地上。
我靠,果真酸软无力!这只傻狐狸强撑着来洗澡,何必呢?
女人黛眉紧锁,手撑着地板想站起身来,可连试了几次都没能得逞。
看到胡洁那副娇弱、倔强的模样,陈云峰有点心疼。
罢了罢了,看在老子和你有过“深入”交流的份上,帮你一把又何妨?你可以对老子无情,可老子不能对你无义呀。
觉得自己是个有情有义、急公好义、大义凛然的好男人,陈云峰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
“你……你要干什么?出去,给我滚……滚出去……”
看到光溜溜的陈云峰进来,胡洁以为他要干什么坏事,顿时吓得俏脸儿发白,她一边喝斥、一边下意识的左抓右挠,似乎找一件什么东西防身,可四周除了光滑的地板和一个双人冲浪按·摩浴缸外,什么都没有。
怕什么怕,老子又不是来咔嚓你!
陈云峰对女人惊慌失措的表现大为不满,嘴里却像是哄小孩似的道:“别怕别怕,我只是想把你扶起来。”
你这个样子是好意来扶我吗?
女人的目光瞟过“标杆”,发白的俏脸顿时涌起一抹潮红,她声色俱厉地道:“给我滚远点,我不要你扶……”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叫嚣,快步走到她的身边,蹲身将她一把抱起……
“你无耻,混蛋……”
女人眸子里喷着火焰,恨不得将男人烧成灰烬,拽紧了粉拳无力的捶打男人的****。
“省点力吧,你还没恢复呢!”男人似调侃又似提醒,不过在胡洁听来,却怎么都不是个味儿。
她也不是真的毫无力气,至少跟那天早上相比,她已经好了一半。若是拼劲全力给陈云峰一拳头,也能将他打成内伤。不过,在看到陈云峰鬼头鬼脑偷窥的一霎那,胡洁那一半的力气就像被忽然抽走了一般,浑身不得劲,那感觉,难挨的很!
将女人轻轻放入浴缸,启动按摩冲浪开关后,陈云峰便蹲在浴缸旁静静的看着嘟着小嘴儿、恶狠狠看着他的胡洁。
男人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亵渎之意,流露出的多是愧疚和无奈,还有……还有一丝丝疼爱!这般复杂的目光当即让女人的心尖儿颤了两颤……
胡洁赌气似的扭过螓首不看他,嘴里恨恨地道:“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放过你,我说过,我会杀了你的!”
陈云峰赛然一笑,柔声道:“你要杀我,也要等你恢复后才有力气动手吧?现在你身体不适,还是多休息比较好,我说过,你要杀我的时候,我会站着不动让你杀。”
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女人的小心心开始急速蹦跶。她赶紧深吸一口压抑住欢快的心脏,心里哼哼着道:哼,少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不过是趁我现在没力气动手才故意这么说。真要是到了那天,你会站着让我杀你才怪呢!打不过我,你一定跑得比兔子都快。
只听男人无奈地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唉,与其死在别人手上,不如死在你这个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手上……”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的黛眉微微一皱,在非洲那种步步杀机的情况下,他都表现的自信、骄傲和自恋,再危险的事在他眼中都不过如此,可是……他刚才的口气似乎很是无奈,还有……还有一丝无助,难道这两天他被人追杀的走投无路了?
女人胡思乱想了一阵,心里忿忿的嘀咕:谁敢杀他?他是我的人……
呸呸呸!女人暗啐不已,俏脸也火烧火燎起来:他是我要杀的人才对,除了我,谁也别想杀他!
羞恼了一阵,胡洁的又不禁在想:前天在他的公司,他就说过他已经四面楚歌,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是了是了,他有那么多潜在的威胁,平时必定焦头烂额,他的自信和洒脱、骄傲和自恋应该是装出来的,只是不想在众多的女人面前表现出一点怯意,哼,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
女人不屑的暗自哼哼,心里也有些奇怪,这个混账东西老是在我面前说这些干嘛?我也是要杀他的人呢!难道……他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哼……我凭什么同情他,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呸呸……
胡洁依旧螓首偏向一边,不看陈云峰一眼,似乎对他的话也不屑去听,不过,她那晶莹剔透的耳朵却是竖的直直。
靠,在老子的柔情攻势下,天下间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能抵挡!
男人叹了口气,感慨地道:“其实,我俩的命运差不多,可以说是同病相怜……”
谁和你同病相怜了?恬不知耻的混蛋!胡洁既羞又恼,真想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巴子。
陈云峰继续道:“我四岁便失去父母,成了孤儿,若不是隔壁好心的叔叔阿姨收留我,根本就没有今天。而你,却是在襁褓中便被抱走,连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儿都不知道,相比之下,你比我凄惨的多……”
知道陈云峰定是调查过自己,不过胡洁心里没有任何的不满,相反,听了陈云峰这话,不禁鼻子泛酸,眸子里雾气朦胧。
十八岁那年,胡洁专程回江浙省怀海市暗中找过父母,想看看没有任何印象的二老,谁知得到的消息却是——父母早已双亡。
这个事实并没有让胡洁有多难过,毕竟,她连他俩长得什么样儿都不知道,心里仅仅有种失落感而已。但现在被陈云峰提起,不知道为什么,骤然间哀意上涌,心里悲戚,竟然有种想要放声痛哭的感觉。
陈云峰道:“以你当时的年龄,根本记不起父母的容颜。而我则幸运一点,至少我跟我父母在一起了四年。不过,我在叔叔和阿姨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我很快忘却了父母双亡的悲痛,几年后,我甚至对双亲也印象模糊,只是依稀记得他俩的音容笑貌……你知道吗,我姐徐晨星的爸爸妈妈就是当年收养我的好心人。”
哼,你的事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说的这些,我早就听朱莉和安琪说过!
胡洁依旧没有吭声,被陈云峰这么一打岔,心里的悲意也没那么浓烈。
“十三岁那年,我进了部队,在一个特殊机构学习侦查、暗杀、危机处理等各种技巧。这个特殊机构你也知道,就是华夏国最神秘的组织——隐组。
从十八执行任务开始直到现在,至今年退役,死在我手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的第一次任务就是去m国,杀掉危害国家安全的十四个漏网之鱼,其中海米提和阿马提最为臭名昭著,他们全部躲在三藩市……”
胡洁越听越糊涂:他告诉我这么多往事是什么意思?这些资料应该是高度机密,即便他已经退役,也只能将这些东西深埋心里,那怕是面对亲人,也绝不透露半句!可是,他现在疯了吗?居然对一个要杀的杀手毫无保留。
陈云峰花了近十分钟时间,娓娓道出六年来他在海外执行任务的情况。说完之后,他自嘲的一笑,道:“六年时间,我也不负第一高手的美誉,因为每次我都把任务完成的漂漂亮亮,从没失过手……”
说到这里,陈云峰的声音骤然低沉起来,隐隐一丝淡淡的哀伤:“直到今年七月,我带着十个兄弟去金山角执行一桩任务,万万没想到,有人将我们的行动泄密了。
任务虽然完成,却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而我……也只带回了一个兄弟的尸体,另外九个埋骨他乡。这件事影响很大,很多人说我罔顾兄弟死活,一个人逃命回来,于是,我被强制退役……”
原来他是这样退役的!
胡洁并不知道陈云峰的退役原因,在她前期所掌握的资料中,只知陈云峰是一个退役特工,没说明他是为何退役。当时她还纳闷,这么个号称华夏国第一高手、正值青春壮年的特工,怎么可能这么早就退役呢?
不过,后来看到资料上写着他是“大毒枭”和“军h走私商”后,胡洁方才恍然大悟:他是特工,本身从事的就是冒险工作,买卖毒p和走私军火都是极度冒险的行为,但绝对比当特工挣得钱多太多,因此,他早早的选择退役也并不奇怪。
于是,胡洁接了这单生意,根据她以往的习惯,她要对目标人物进行观察。如果目标人物真如资料上所说,她会戏弄之后在杀之。
然而,通过这段时间对陈云峰的详细调查和观察,胡洁发现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毒枭”和“军h走私商”,只是一个色眯眯、视财如命的混账。
他既然被强制退役,那么雇佣我杀他的人到底是谁?他是干什么的?他为什么要污蔑陈云峰是“大毒枭”和“军火走私商”?为什么要杀他?胡洁的脑子里有着诸多疑惑。
只听陈云峰接着道:“虽然我退役了,但是我仍旧在执行特工任务,因为我发现,那些外国势力在策划一场针对军方的大阴谋,一旦被他们得逞,后果将非常严重。
可怜的是,在我们号称有着五千年文明的泱泱大国,从来不缺一种人——汉奸。他们为了一己之私,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利用国家利益大做文章,搞阴谋施行政治倾轧。而我这个国家工具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不死,他们寝食难安。”
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救世主,我也救不了你!
胡洁悄悄的撇撇小嘴儿,心里也在埋怨:谁叫你退役以后也不消停,还要干什么特工任务!华夏国没你这个特工就不行了吗?你以为你真的就是华夏国第一高手吗?哼,连我的打不过。
陈云峰忽然铿锵有力地道:“作为特工,为了国家利益做出牺牲无可厚非,不过,如果是有人利用我进行政治打压、损害国家利益,我肯定不会答应!虽然我个人的力量渺小,但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说完之后,他又柔声问道:“胡洁,你知道那天来书房的那几个人都是什么人吗?”
正在静静聆听的胡洁一愕,下意识地摇头道:“我不知道,朱莉又没有……”
没说完,她便立刻闭上嘴巴,俏脸滚烫的厉害,心里心里又羞又恼,我干嘛要回答他?那几个人关我什么事?
靠,我以为你哑巴了呢!陈云峰暗自窃喜,好事、好事啊!老子弯弯拐拐的绕了一圈,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
男人的声音也越发的柔和:“你不知道也好!免得知道多了,心里压力大……”
什么呀?胡洁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既然问人家知不知道,那就表想告诉人家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可他现在的口气却又不想说出来,什么意思嘛?
女人有些恼怒,暗暗发誓再不听他胡说八道,可是,她的耳朵却将男人接下来的说辞听了个一字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