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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和安琪一愣,他这话说的,像是······遗言啊!
朱莉的心莫名的揪痛起来,她拉住陈云峰的胳膊,低声道:“不如你别出去了,太冒险了。我们······我们另想办法吧。”
“不行!”陈云峰断然拒绝,坚定地道:“为了你们的安全,冒一次险······值了!”
“陈云峰······”朱莉轻叫一声,泫然欲泣。
“大男人,要不我们打出去算了。”安琪握了握微冲,毅然决然地道:“要死,我们一起死。”
“不行!”陈云峰再次断然拒绝,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可以死,但我决不让你们受到半点伤害。”
话音刚落,便听胡洁道:“表演完了吗?表演完了就出去吧。我相信你死不了,而且,你也不愿意死在这里。”
我日,就连平时喜欢跟老子作对的朱莉也被老子感动的要哭要哭的,胡小妞居然没被老子的*汤灌晕,看来老子的功力还不够精纯!
胡洁的话顿时让朱莉杏眼圆睁,她瞪着陈云峰怒道:“你在骗我们?”
胡洁又道:“公主,他也不算骗你们,只是没他说的那么严重罢了。如果真有危险,他也可以开枪!当然,最好别开枪。虽然只看到两辆车,但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另外还有车在别的街道上,一旦开枪,势必会引来围堵。”
听了这话,朱莉脸色稍愉,她冲着陈云峰*地道:“自己小心点!”
口气虽然不怎么友善,但话里的意思至少还是关心,男人的热血又沸腾起来。
丫丫个呸的,老子不用枪也能整死那几个杂种!
陈云峰计算过,从开门、奔跑、石头砸碎玻璃再到钢钉射杀车里的人,整个过程应该就在两秒钟时间,因此,他完全敢赌一把。
陈云峰将挂在胸前的微冲取下,往胡洁怀里一放:“拿着,我怕真的会忍不住开枪。”
胡洁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拉开了小门······
陈云峰全身的衣物高高鼓起,气机运到极致,五米五的距离也就两步之遥。他跨出第一步便两手一扬,石头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向驾驶室和驾驶室后座的车玻璃。
“镗、镗······哗啦······”
砸玻璃和玻璃落地的响声余音未了,陈云峰已经蹿到小轿车的驾驶室旁,两手再次一扬,钢钉脱手而出······
陈云峰这次下了狠手,他怕每人两枚钢钉不能完成一击毙命的效果,因此两手各握了四枚钢钉。
车里一共四人,不过他们还没能从车窗玻璃被砸中回过神来,驾驶室和驾驶室后座的人便先后一声闷哼,前者的身体往前一顷,脑袋磕在方向盘上,后者斜靠在座椅上,两腿在车里猛蹬了两脚,而后发出一声犹如叹气一般的声音,接着两眼一番,寂然不动······
陈云峰动作极快,掷出钢钉后迅速从衣襟上拔下几枚钢钉,扬起两手再掷出,这次的目标是副驾驶室和其后座的枪手······
后座的枪手脑门子出现五个钢钉大小的血洞,但副驾驶室的枪手却反应迅速。就在陈云峰再次掷出钢钉之际,他下意识的一埋头,三枚钢钉贴着头皮飞向车窗玻璃,“喳、喳、喳”两声轻响,钢钉在玻璃上击穿三个小孔······
副驾驶室那个枪手在埋头的同时,手里的手枪那长长的枪管已经指向了陈云峰的胸膛。
不好!陈云峰大惊失色。他可认得那手枪,那是号称世界上威力最大的、m国史密斯·韦森公司生产的m500转轮手枪,一枪足以让一头大象毙命,也能将车门轰个大洞后再射穿陈云峰的身体。
根本来不及躲避,陈云峰也不敢冒险躲避,他的左手大戒指忽然飞出一道幽寒,“铛”的一声,幽寒不偏不倚的撞在枪口处,强大的冲击力顿时将枪口撞击的往下一坠······
“砰”的一声巨响,剧烈的枪声响彻寂静的夜空,12。7毫米超大口径的手枪子弹击穿车门后贴着陈云峰右胯内侧的肌肤飞过,接着撞在坚硬的水泥路面上发出“浻”的一声轻响,而后弹起飞向小院的围墙,“噗”的一声,子弹在墙上击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右胯内侧传来如火灼一般的疼痛,但陈云峰根本无暇顾及,大戒指的幽寒再次弹出,深深射入枪手的脑门······
剧烈的枪声将周围的居民惊醒,室内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光······
这声枪响也惊动了在旅店前门守候的车内人。
“糟糕,出事了!”副驾驶室的白人冲着司机大吼道:“快去看看。”
巨大的枪声将躲在小院内的三个女人惊得一个愣神,朱莉和安琪芳的心顿时揪痛起来,异口同声的惊叫道:“陈云峰!(大男人!)”。
接着,俩女奋不顾身的冲了出去······
“该死!”没能及时阻止俩女,胡洁暗自咒骂了一句,也跟着冲了出去······
冲出小院的朱莉和安琪一眼便看见男人正在拉拽尸体,奔跑的脚步不禁一顿,接着欣喜的欢叫一声,泪眼朦胧的向陈云峰奔去。
这个坏东西,吓死个人了······
陈云峰回头对三个女人吼道:“快上车!胡小姐坐副驾!”
三女这才看见,陈云峰右腿根处的裤裆似乎少了一块布,好像······有点“吊儿郎当”的感觉!
三女暗啐一口,撇开目光赶紧上车。
陈云峰迅速发动汽车,往北边绝尘而去······
由于车窗玻璃被打烂,坐在驾驶室后座的朱莉受不了从车窗涌入的强烈劲风,她缩头缩颈地道:“陈云峰,后面的风很大,你能不能开慢点?我有点冷!”
“我的大包不是在后座吗?那里面有衣服。”
陈云峰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他是既后怕又后悔。那个枪手的枪口如果向上一厘米,自己裤裆里的玩意儿一定被12。7毫米超大口径的手枪子弹撞击的“鸡飞蛋打”。
妈的,一个普通的雇佣兵居然逼得老子用上救命绝招!对方不是没条件开枪,老子充什么英雄啊?不仅没能做到悄无声息,还差点把那两颗传宗接代的玩意儿搞没了,现在的枪手怎么老喜欢玩“蛋碎”游戏?老子差点两次“蛋碎”,看来,得弄一条铁内裤穿上,防盗又保险!
见陈云峰不仅不顾自己的感受,还态度蛮横的将车开的飞快,朱莉顿时有点不高兴,她恨恨的拉开大包拉链,入目却是那块金灿灿的金砖。
女人禁不住嘴角一扬,笑的甚是狡黠······;
难怪这家伙把包时时刻刻背在身上,原来这里面有一块价值50万英镑的金砖。哼,这个守财奴敢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他找不到它。
朱莉找了两件外衣,一件给了安琪。再将金砖拿出来揣进裤兜里,尽管沉沉的很不舒服,她却甚为欢喜。
看到安琪惊诧的看着自己,朱莉俏脸一红,对她使了个“不许声张”的眼色,这才高高兴兴的将男人那件宽大的外衣穿在身上。
“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卡宗古拉’的?而且连我们住的旅店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胡洁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车内一阵沉默,半晌后朱莉道:“除了我们自己外,知道我们要来‘卡宗古拉’的只有安德烈·卡x拉奇王子和他的保镖杰姆,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说的?”
朱莉这话说的有点违心,在旅店的时候,她就觉得是自己这伙人里出了内奸,而且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胡洁。只是她没有真凭实据,也只好这般回应。当然,她的“除了我们自己外”这句话,其实也是在阐明内奸有可能就在“我们这伙人之中”。
“不会!”胡洁断然否定,“我们的确在他俩面前提过‘卡宗古拉’,但他俩并不知道我们要在这里休息一晚,更不知道我们住哪家旅店。所以,不可能是他俩。”
安琪立刻道:“难道······是我们之中有内奸?”
朱莉不好说,安琪可不管这些,她也怀疑是胡洁泄露了她们的行踪。既然话题已经引出,倒不如直接把问题说出来。
“安琪,把你的通讯工具交给我!”陈云峰忽然冒出一句话,口气不容拒绝。
“干什么?”朱莉恼怒的问了一声。她觉得这家伙的脑子有时候真的很笨,大家在讨论谁是内奸的话题,他却莫名其妙的要通讯工具,他不是有部卫星电话吗?
“少问这么多,给我!”男人的声音很大,也特别严厉。
“干嘛那么大声?给你就是了,就知道吼我!”
朱莉委屈的嘟囔了一句,撅着嘴儿对的安琪道:“给他吧。”
安琪愣了愣,她没想到朱莉会如此听陈云峰的话,何况,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好事啊,公主主动求和了!安琪的碧眸眯成了月牙儿,忙不迭的掏出电话递给陈云峰。
接过卫星电话,陈云峰一只手掌握方向盘,另一只手在电话上翻找通话记录······
“2:47打出去的电话是打给谁的?”陈云峰问道。
安琪赶紧道:“是打给驻赞比亚大使卡利科·肖恩的,在旅店里打的电话,小姐叫我给他报个平安。”
“就仅仅报了个平安?难道没说别的?比如,我们准备在‘卡宗古拉’休息一晚,我们住的旅店是······”
“陈云峰······”
不待男人把话说完,朱莉便怒气冲冲的打断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卡利科大使泄露我们的行踪?这根本不可能,我不准你胡乱猜测。”
恼怒的朱莉并没让陈云峰妥协,他大声命令道:“安琪,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你······”朱莉气的胸脯儿一起一伏,心里又怒又痛:他干嘛那么霸道?干嘛老是跟我作对?就不能讲讲原因好好商量吗?这个臭东西,我恨他、不想看见他、鄙视他······
恼怒的女人赌气似的螓首一偏,看向窗外······
安琪贼兮兮的瞥了一眼朱莉,见她只是气鼓鼓的扭头看着外面,并没有出声阻止,不禁悄然一笑,柔声道:“我只是向卡利科大使报了个平安,至于我们在哪里、住在什么地方一概没说。小姐事先就提醒叫我别说,因为她怕卡利科大使知道我们逃向赞比亚,会更加担心。”
“那2:51接听的这个电话又是谁打来的?”陈云峰又问道。
“是小姐的妈妈洁莲娜公主殿下打来的,可把她担心死了。因为我们离开丛林的时候,你不是叫把电话全部关机吗?而洁莲娜公主殿下一直打不通小姐的电话,因此她每隔十来分钟就打一次,也真巧,刚和卡利科大使通完电话,她就打电话来了。”
糟糕!陈云峰心里一紧,赶紧问道:“你有没有告诉她我们被追杀的事?”
“没有,小姐也怕洁莲娜公主殿下担心,因此就没告诉她。但飞机被炸的事儿她知道了,不过既不是卡利科大使说的、也不是小姐说的,而是在机场的艾斯后来告诉她的,那个时候,我们已经逃出公园了。”
陈云峰接着问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卡利科大使为什么不早说,最后却是艾斯说?”
安琪犹豫了一下,道:“可能······可能是怕被政治攻讦吧?毕竟,这事发生在博茨瓦纳,公主的身份不一般,他怕被议会指责保护不力。也许······卡利科大使打算见到小姐后再说这件事。”
“那洁莲娜公主又问了些什么?”
“问原因啊,还问是不是针对小姐。不过小姐只是说卡萨内机场遭到了不明袭击,并不是针对谁,也没把被追杀的事说出来,一是怕洁莲娜公主殿下担心,二是怕卡利科大使受牵连,说他保护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