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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楚铮心里怎么想的,但是为了红好媳妇,他还是迁就着跟韩子禾“达成共识”。
至于他那帮孩子们会不会因此儿受到让他们看起来可怜的待遇,可以说暂时地,不算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啦。
他们两口子说的挺热闹,外面的展羽呢,就不是那么好受啦!尤其是它对面那人用意味深长的眸光打量着它,这让它有些坐立不安;而和面对面对看无言的沈亮和,则是有很多话想跟展羽这样谈谈呢,正好楚铮两口子不在跟前儿,这可是个机会!
“我说话你能听懂不?”沈亮和没有立刻直入话题,而是试探着问。
对此,展羽也不应声,只是很简单的送他个白眼瞧。
沈亮和:“……”好吧,他知道了,人家展羽这是能听懂呢!
也就是考虑到楚铮和韩子禾多番叮嘱,所以展羽虽然认为面前这家伙蠢得有些让人可怜,还是很有胸怀跟他拍起了爪子:“你想说什么?”
沈亮和:“!!!”虽然之前和展羽也多有交流,但是,那都是通过楚铮方面转述给他听的,所以他对展羽能够和人沟通这件事,还是认识的不够直观。
这会儿展羽直接应声了,沈亮和反而惊到口呆目瞪啦!
“……”展羽一边斜睨对方一边抖搂着羽毛,心里暗道说,有这家伙对比着,它忽然发现自己在智商上的优越感真不是谁都能打压下去的!
渐渐缓过来后就注意到展羽的充满鄙视意味的小目光,沈亮和这才想起楚铮之前说过,展羽要比幼儿园那般大小的孩子聪明得多,甚至可以堪比高中生呢!
“你不要这么惊奇啊,我真是没想到你能聪明成这样,要不然,我也不会吃惊到这地步,对不对?”沈亮和试图和展羽分辨人,让其清楚他不是这那么傻。
可惜他不晓得,展羽最信任的,是自己的眼睛,正所谓“眼见为实”啊!
“能说说你是怎么训练出来的?”沈亮和很好奇,他从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将看起来挺普通的鹰训练的这么聪明,说是培养出了个堪比人类助手的雄鹰也不为过。
甚至,这鹰比人类助手还更有用呢!
“这是天生的!你羡慕不来呢!”展羽不可能跟对方说太多,只能摆出个傲娇架子出来,让对方以为它自负,从而不再多问。
“……好吧,我想你应该也不太清楚。”沈亮和觉得,这鹰要么就是真不清楚这里的过程,要么就是不想记忆起来,毕竟,能把鹰训成这样聪明,那手段,对于展羽而言,肯定不会是很愉快的!
想到这儿,沈亮和自觉以后还想和展羽打好交道,所以见好就收,不谈及这方面问题了。
“你要是能说话就好了!”沈亮和也是得陇望蜀的主儿,这刚刚才惊诧、甚至是欣喜于能和展羽直接交流,这会儿就已经不满足于此,恨不能展羽可以说出话来呢!
“我当然会说话!只不过你听不懂这鹰语!”展羽嗤笑地晃晃翅膀,拍起爪子来。
沈亮和:“……”
好吧,展羽言之有理,他真还听不懂展羽的话!
“嗯,这样也可以啊,这样你和我也能好好说话。”他摸了摸鼻子,脑子不知道又要向哪儿转,反正忽地一下子眼眸一亮,就略显着有些激动的跟展羽说,“对啦,咱们只能这样……我是说,若是和你说话,莫不是只能用这套密码?”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你若是能提供想用的密码,只要不是特别复杂呢,我可以学习一段时间,大概可以和你顺利交流。”
展羽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学习能力很强,只要将联络方法说清楚,它很快就能熟练掌握。
可即使没有说清楚,也足以让沈亮和惊喜不已了。
“那我尽快编好联络密码,到时候教给你!”
“现在这套不好用么?!”展羽到底心思不杂,所以对沈亮和这么做很不解。
“好用是真好用,但是楚铮不是也能听懂?要是咱说他闲话啦,岂不是他能听懂啊!”
展羽:“……”这话说的,好像它能替他保密似得!
楚铮若是觉得听不懂它和沈亮和之间的对话,他能不问问么?若是他问它了,它也许一开始不会说,但是问的多了,它肯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哒!
所以,说来说去,沈亮和还是自欺欺人了!
当然,它虽然这么想,但是还真没有劝对方不要这么做的想法,反正它要跟他们长久的生活在一起,就当没事儿给自己找乐子看啦!
沈亮和见展羽不反对,就晓得对方没有说大话,登时松口气,拍拍展羽翅膀:“你等我好消息!”
等就等啊!展羽清楚沈亮和这么做,还有另外原因——那就是把它给带到部队上工作,这事儿韩子禾和楚铮都有跟它说过,甚至还说应该可以给它安排正事编制。
只是展羽初初有那么点儿动心后,渐渐地,就平静很多了。
它想,都说做人要想成功,就应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然后而为之努力奋斗。
人这样,其实作为鹰,也可以这样吧?
它虽然是聪明,但,它也很清楚啊,这根本不是它对那沈亮和说的“因为天生如此”这样的原因,它完全是被改造之后才这样的!
所以,作为“人工制造”出来的成果,它若是真的按那般安排生活,才是“重蹈覆辙”。
它不想走上原本安排给它的老路,所以,只能有所取舍。
好奇这样的情绪对它而言,可以说,那真不是特别好的事情。
所以,它果断拒绝了楚铮和沈亮和的提议,甚至拒绝了他们让它再考虑考虑的要求。
对此,楚铮也好、沈亮和也好,他们都不强求。
它很清楚,之所以能够这么利索的拒绝,而且还拒绝的这么容易,完全是得益于韩子禾。
楚铮不强求它,是因为在他看来呢,它是韩子禾的宠物。
而对于后者而言呢,他之前没有清晰地认识到展羽的本事,所以态度上也就是可有可无,既然楚铮没有因此而强求,那么他也乐得不讨人厌。
可是这会儿沈亮和竟然给它来了出儿“曲线救国”,看样子是没有放弃“招聘”的想法,这让展羽有些不满了。
“你是不是打坏主意呢!”展羽本来想忍,等到见了韩子禾之后,再好好的撒娇,从而让沈亮和那想法儿老实下去。
可是它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也不知是因为自己本来如此,还是让韩子禾迁就久了,有些习惯了,反正它忍了半晌之后,竟然没有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果然不出展羽所想,这人竟然装傻!
“你是不是想要利用我啊!”展羽才不跟他玩儿你猜我猜大家猜呢!既然对方不说,那么它就点破!
“你不能说利用!这样的用词可不精准啊,这样说话很不利于咱们彼此之间的友谊!”
沈亮和连连摆手,跟展羽说清楚:“再说,你既然之前都说清楚了,那我还能利用你这鹰做啥事!”他坚持不承认,“更何况,我也不是那么不知道识趣儿的人,楚铮都答应你不提入伍之事啦,我能多管闲事惹你讨厌啊!”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想让我给你打下手!”展羽对于沈亮和这话,真真是毫不信任诶,“你不要不承认,之前很多次你都有表明这样想法呢!”
沈亮和:“……”好吧,还真是!
“你要是不想,那我也不能强要求你做啊!”微微地叹口气,心说这鹰脑子忒好使啊,还真不好忽悠。
他也是个想得开、很能自我宽解、自我安慰的人,所以既然让展羽识破了最初的意图,他也没有长时间郁闷,很快就想开了:“我就是琢磨着钥匙带你出去,也许可以事半功倍,毕竟,你这么的聪明!若是不好好利用你这优势,我都觉得可惜!当然,人各有志,鹰也这样,你既然不乐意,我也不能强求!”
展羽闻言,眼珠儿微微转。
沈亮和倒是没注意,还小声说话呢:“只是呢,我琢磨,也许你以后会改主意也说不定!”
展羽:“……”改主意?!怎么可能呢!它老早就盼着好好享受“悠闲生活”呢!
“你以为你和我有多大差别啊?我不是个能闲下来的人!而你呢?呵呵,你也不是只喜欢将自己闲置起来的鹰啊!”沈亮和说的很是肯定,“只是和我相比,你真不如我呢,毕竟我这人不仅行动自由,还能给自己找好多业余活动丰富生活,可是你呢?你这只鹰因为想要保持低调,可能都不能随意展示自己那份聪明!你不会因此感到憋闷?!”
“……”展羽让他这么鼓动之后,还真有种说不出来的憋闷呢!
之所以会有这样憋闷的感觉,也是因为沈亮和这番话没有过分夸张,反而还有些过分符合事实情况。
“所以,你可以考虑考虑这样……你呢,可以这样想想,咱是不是换一种合作方式呢?”
“你到底想说啥?!”
展羽不耐烦地挥挥翅膀:“你可以说清楚!”
“我想,你现在,应该……好好平静下儿,这样才有助于咱谈话啊!你现在心乱了!”
“我可没有心乱!”展羽坚持不承认对方的点评。
“那好吧,是我心乱啦!”沈亮和也不坚持,反而理解的应和着展羽的话。
这样做,效果很是明显——反而让展羽无话可说。
谁让对方说的都是大实话呢!
“你说吧!”展羽想到这儿,脑子清楚很多。
这鹰跟人一样,只要不激动了,脑子清楚多了,那么情绪也会随之平静下来,这不,连说话的语气,也都比之前平稳和善很多。
“你这是冷静啦?!”沈亮和以前没有跟展羽这么说话,但是谈话之后,还真觉得这样交流比之前痛快不少,所以不自觉的,他对展羽的态度真有些像对待熟人。
“哼!”展羽其实也发现这点了,只是它没有跟对方表现出来——这是避免沈亮和骄傲!
“你看看我提的这方式怎么样,可以不?!”展羽不肯应声,沈亮和也不是很介意,反而笑呵呵的主动说话。
展羽闻言张张翅膀,也算表示同意。
领会的沈亮和,立刻认真的说:“你呢可以不入编制,算是编外人员。”
“那不入编制,岂不是就是说……我要无偿服务?!”展羽把鹰眼瞪圆啦,大声说着鹰语,爪子拍起来也很用力,就那节奏,很清楚的说明它的态度啦,“你可真会用鹰,真当我是赁来给你使唤的啊!才不答应呢!要是这样的话,我可真宁可无聊之极的呆着了!怎么着禾禾和楚铮也会好吃好喝好待见的对我的!”
“……”是真没想到展羽反应这么大的沈亮和,都有些傻眼了。
“我有说啥话刺激你啦?!”
展羽侧头想了想之后,发现好像对方刚刚连话都没有说完,好像真没有什么特别刺激到鹰的言语,顿时,就不好意思了:“我、我这也只是表态度而已啊!”
“……”这么表态度啊,谁能受得了呢!虽然沈亮和是这般想的,但是他也清楚不能这么说出来,要不然这么喜欢恼羞成怒的鹰,肯定要拒绝了。
“既然都没有问题啦,那就接着谈哈!”轻描淡写地将展羽之前的反应忽略掉,沈亮和继续说,“我想和你声明件事,那就是编外人员虽然待遇福利不比编制内的人员,但是也不是说就是让你吃亏,该你有的待遇,还是会有的,这也算是奖励。”
听到这是有偿工作,展羽的情绪倒是高涨很多啊:“那你说说看啊!”
本来想大谈特谈将展羽谈到他的队伍里来的沈亮和,在看见面前那颗圆圆的鹰头后,忽然发现啊——这只鹰原来还有很财迷的属性!
嗯呐,若是这样……那可就好办啦!
意识到可以从这方面开展工作的沈亮和眼睛更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