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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要离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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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予笙久等不来答案。

    宋贤的车滑至她跟前,阳光明媚的照射下来,乔予笙坐入副座后,脸上仍是积雪盈尺般的透白。

    银灰色跑车一路驶出去,宋家这会儿乱作一团,乔予笙瞅眼窗外不断倒退的树木,继而开口,“宋贤,遗嘱的事,我真的很意外。”

    “别想太多。”

    她折过头,盯着他细致的侧脸,“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宋爷爷怎么会……”

    宋贤单手握住她,“爷爷是生意人,他能白手起家把宋氏做到海外,在每一件事上,都是步步为营。”

    “宋贤。”

    “我妈有一点说得很对,他做事向来不会无缘无故,其中肯定有他的道理。”

    乔予笙抿住唇,话虽如此,她依然心有余悸。

    “可你爸妈方才说的订婚……”

    车子在红绿灯路口减速停下,宋贤黑眸侧向她,立体的五官融聚在一起,潭底的复杂被阳光照耀的明亮许多。

    “予笙,我想娶你,做梦都想。”

    他声音细腻温柔,右手将她紧紧握着,像是怕失去什么。

    “你是说……”乔予笙微怔。

    “借此机会,订婚吧!”

    宋贤肯定的说,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也许,老爷子就是这个意思。

    回到出租屋,几辆挖掘机已经停在路边蠢蠢欲动,乔予笙记得谈枭说过,过不久,这里就要被拆了。

    送走宋贤,她没有直接上楼,而是拦了辆计程车,去了某个地方。

    “小姐,您不能进去!”

    “我有急事。”

    “小姐,小姐!”

    乔予笙不顾阻拦,推开办公室的门,赵律师听见动静,从里面间屋子迈出来。

    助理面露难色,“赵先生,这位小姐……”

    赵伟光抬下手,打断助理的话,“你先出去。”

    “是。”

    双扇门带上的刹那,乔予笙近身过来。

    “赵律师。”

    “没想到,乔小姐比我想象中来得要快。”

    乔予笙目光探寻,“你知道我要来?”

    赵伟光笑了笑,伸手示意,“请坐。”

    她屁股刚一坐下,便迫不及待问道,“赵律师,宋爷爷的遗嘱,究竟怎么回事?。”

    “宋老先生还有两样东西,让我交给你。”

    “什么?”她抬起头。

    赵伟光自办公桌上执起份未开封的文件,和着一支录音笔,沿着茶几缓缓推到她面前,“老先生想说的话都在里面,我想,看完之后,乔小姐什么都会明白的。”

    乔予笙半信半疑,她视线直勾勾盯着近在咫尺的两个物件,要不要拿它们,犹豫不决。

    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赵伟光站在茶几对面,“怎么,乔小姐不敢拿了吗?”

    “这里面是什么?”

    “是你此行的目的。”

    “好。”她伸出手,将它们一同握在手心,“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我再来向赵律师请教。”

    乔予笙从沙发上倾起身,赵伟光目送她至门口,却见她静屹在原地,没有马上离开。

    “乔小姐还有事?”

    她转回身,再三思量后,还是开了口,“赵律师,关于离婚的案子,如果找你的话,胜算高吗?”

    “那要看案情的复杂程度。”

    “如果,”她说,“案子很离奇呢?”

    赵伟光正要弯腰去拿水杯的动作僵住,他扬起视线,一瞬不瞬凝住她娇小玲珑的脸。

    乔予笙捧住胸前的文件袋,“你接么?”

    “谁的离婚案?”

    “我的。”

    事到如今,她没什么好隐瞒的,除了赵律师,她再也想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宋贤说的订婚,她很想如期举行。

    赵伟光听言,神情淡定,并未展现出惊讶。

    “你要离婚?”

    “是!”

    赵伟光捏着杯耳,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

    “你丈夫同意吗?”

    “他不是我丈夫!”乔予笙话语坚定,眼见赵律师退到办公椅内坐下,她*上前,同他隔张桌子,“只要你帮我打赢官司,钱我一分都不会少。”

    “可是,”

    赵伟光欲言又止,他杯子压住唇肉,目光有意无意瞟向她,“谈先生不会给你离婚的机会。”

    “你说谁?”

    乔予笙杏目圆睁,腹部像是有一束阴风鱼贯而入,随即恍然大悟,“原来你们……”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屋那道门,毫无先兆的被人拉开。

    谈枭躯长的身影,犹如神邸,在那一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乔予笙听见自己的嗓音从喉底爆发而出,“怎么又是你?”

    谈枭来到她身旁,阳光由百叶窗纷至沓来,尽数落到他脸上,越发显得,他一对茶色眸子,幽戾且高深莫测!

    他唇弧浅翘,喊道,“予笙。”

    乔予笙闻言,心头咚咚似被砸了两下。

    “原来你和赵律师早就串通好的。”

    男人靠近时,一道暗影压在她脸上,乔予笙鼻腔沉闷,换不过气。

    有一种人,生就令人甘于服从的气场,不消言语,锋利的眉眼间也掼着窒息的压迫感。

    谈枭就是这种人。

    她单手支住桌案,“宋爷爷的遗嘱也是你做的手脚?”

    “予笙,别把我想的这么恶劣。”他表情温和,神色捉摸不透,“这件事同我无关。”

    乔予笙冷哼道,“谁知道。”

    “亲笔遗嘱和口头录音,能造假吗?”

    男人侧身斜倚着桌沿,他外套微敞,白色衬衫整整齐齐扎入裤腰内,亮在腰间的黑色爱马仕皮带分割出来的*,又长又直,上下的黄金比例,近乎种垂涎三尺的完美。

    赵伟光适时退出办公室。

    乔予笙紧咬下唇角,背部抵到棵两米高的盆栽树上,她抚顺脑后被叶子碰乱的马尾,强装镇定,“谈先生,你别再玩我了,算我求你,成吗?”

    “玩你?”

    男人噗嗤笑出声来,“我倒是想玩,你给吗?”

    他咬横嚼字间,暧昧到极致。

    乔予笙一时语塞。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如何招惹上这个人的,结婚证上,谈枭的住址在京城,天高皇帝远,她从未去过那种地方。

    可他,却硬生生闯入她的生活。

    乔予笙一眼望进他眸底,“谈先生,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婚?”

    “我说过,要离婚,可以。”

    男人笑下,咬字极轻,“把你的初夜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