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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修故意掐着以沫腰间的嫩肉,恶声恶气的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竟然还要想这么久?”
以沫可怜兮兮的望着离修,委屈的说:“我自然想永远和哥哥在一起,但是……”
“但是什么?”离修一颗心忽上忽下。
觉得打仗都没有这么磨人。
以沫幽怨的望着离修,不满的说:“但是你都不告诉我,怎么解除婚约。”
离修失笑的捏了捏以沫的小鼻子,说:“不是说了,这种事情,你不用担心的吗?哥哥自会处理好,而且绝对不会让你的名声受损。”
以沫嗔怪的瞪了离修一眼,“我才不怕这些!”
离修换了一个姿势,搂着以沫舒服的躺在床上,悠闲的问起,“那你怕什么?”
以沫瘪了瘪嘴,有点不情愿的说:“他是六皇子,皇上的亲子,难道我们还能逼得了他主动放手吗?”
离修笑着说“为什么要逼?我们利诱不就行了,反正你和他也没有感情。”
以沫眼神闪了闪,明白了意思,故意虎着小脸说:“你这样做,你觉得我会高兴吗?他竟然为了一点物资,就放弃我,这样显得我多不堪似的。”
离修反问:“难道你在乎他对你的看法?”
以沫想了想,好像自从在国公爷嘴里听说娘并不会让她嫁到皇家的事情后,她就不再对六皇子好奇了。
毕竟六皇子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没有婚约的两人,就更扯不到一起了。
离修看以沫的表情,就明白了答案,轻笑一声说:“你放心好了,绝对不止一点物资而已,毕竟他是皇子,这世间大多数的东西,他都能轻易到手。”
以沫本就好奇,这会更是被吊高了胃口,好奇的追问:“到底是什么?”
离修不想和以沫掰扯这些,翻身压着她,质问:“说,你想不想嫁给我,和我共同组建家庭。”
以沫胀红了脸,推着一脸无赖的离修,说:“你先下去,你这样压着我,我没法好好说话。”
离修不依不饶的说:“不行,你先说,说完我就放过你。”
以沫嘟着小嘴,眼底满是笑意,面上却是不情不愿的哼唧说:“好了啦!愿意愿意啦!”
离修一喜,如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伏身又在以沫的嘴上尝了一口蜜糖。
被吻得气喘吁吁的以沫,不满的捶着离修。
离修轻伏在以沫的身上,缓缓平复体内的燥热,翻身躺下时,在以沫耳旁,煽情的说:“不用怕!最美好的东西,肯定要留到新婚夜的。”
他记忆中的那些场面,他虽然迫不急待的想要实行。
但是以沫没有那些记忆了,他虽会占点便宜,偷香窃玉,但却不敢真的动手占有她,毕竟她是他要珍爱一生的人,又怎么忍心在婚前就让她真的失去清白。
“哥哥,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了啊!”以沫羞红了脸,直往被窝里缩。
离修压低了声音,笑了起来。
他理直气壮的说:“这天下就没有一个正经的男人,再正经的男人,在遇上喜欢的姑娘后,也会变得油嘴滑舌,这是男人的天性,他天生就懂得如何去讨好他钟意的姑娘。”
以沫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长而翘的眼睫,忽闪忽闪的眨了两下,担忧的问:“那哥哥也会对其他姑娘做这些事情吗?”
离修戏谑的说:“怎么?现在就要管着我了吗?”
说罢,又笑说:“不对,我没有告诉你心意前,你就一直管着我,又不许我看其他姑娘,又不许我娶亲,你说,你是不是早点惦记我了?”
离修问完话,又趁机欺负了以沫一下。
以沫羞红了脸抱怨,“我才没有呢!我只是不想别人抢走人而已,我才没有惦记你。”
离修挑眉不信的问:“你确定你这种想独占的心思不是惦记吗?”
以沫一副打死不认的表情说:“不是,才不是!兄妹也这样的,你自己坏,还赖我。”
离修怕以沫恼羞成怒,忙搂过轻哄说:“是是是,我坏!我早就惦记你了,而且我就惦记你一个人。”
以沫怒嗔了离修一眼,却没有维持三秒,又憋不住满心的欢喜,想笑又强忍着,一脸纠结的样子。
“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惦记过一个姑娘,想娶她回家,一辈子和她在一起,所以我只会逗她一个人高兴,而这个姑娘就是你,夏以沫。”
以沫故意夸张的抖了抖身子说:“哥哥,你好恶心啊!我都没脸听你说话了。”
“好啊!”离修脸色有些诡异的红晕,恶声恶气的说:“我说真心话,你竟然还不耐听,那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以沫一脸别扭的讨好说:“别,我爱听哥哥说这些。”
离修刮了刮以沫的鼻子,笑骂:“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以沫小脸胀红,眼神虚晃,故意左右张望几眼,问起其他的事情。
“哥哥今天回来了,我事先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啊!按说哥哥打了胜仗,皇上应该会派官员出城迎接你们才是啊?”
离修笑着解释说:“大军才出发,我一个人快马加鞭先回来了,差点就赶不上你的生辰了。”
以沫小鼻子微耸,在离修的身上嗅了嗅说:“哥哥时间可充裕了,还回将军府沐浴更衣后才来的吧?”
“小机灵鬼!”离修笑嗔了一句,才解释说:“我傍晚的时候过来了一趟,看府里诸多人替你庆生,我便没有现面,回府收拾了一番,就过来了,一直在这里等你。”
以沫又惊又喜,却马上担忧的坐了起来说:“那哥哥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吗?”
“是啊!”离修摸摸干瘪的肚子。
不提还不觉得,这一说,只觉得饿得慌。
以沫忙起身说:“我去叫落夏给你准备点吃的。”
反正现在想起来,落夏刚才那古怪的样子,肯定事先发现了离修在屋里,只是受了离修的意,所以才没有说出来。
这下再叫她端宵夜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两人在将军府就睡一床,落夏也是清楚的,对她倒不用隐瞒。
“嗯!”离修没有拦着以沫。
以沫披着衣服,走到门口,叫了一声,落夏就响起了回声,她简单的吩咐了一下,又折回到床上。
离修自身上荷包拿出一个锦盒,说:“生辰快乐,幸好来得及在这一天给你。”
以沫惊喜的接过,问:“是什么啊?”
离修搂过以沫的肩,低笑着说:“你打开看看啊!”
以沫将锦盒刚打开一角,便有柔光散发出来,整个锦盒全部打开,一颗散发着柔光的夜明珠就安然的躺在盒子中。
“夜明珠!”以沫惊喜的叫了起来。
离修捏捏以沫的小脸说:“哥哥以后不能夜夜陪你了,但是有这颗夜明珠照耀,相信你夜里醒来也不会怕。”
以沫讨好的说:“哥哥真好。”
其实夏楚明这次给以沫准备的生辰礼物中,也有一颗和这颗不相上下的大颗夜明珠。
只是一个是爹送的,一个是哥哥送的,就算礼物送重复了,以沫收到夜明珠时,高兴的心情却是同样的。
过了好一会,落夏才端了宵夜来。
由于屋里多一个人,落夏也不敢经别人的手,怕两位主子责备她动作慢,率先解释说:“夜太深了,奴婢没好叫其他人帮手,所以动作慢了一些。”
像以沫这样的身份,平时小厨房里,会有一个厨娘守夜。
落夏刚才去小厨房,特意没有叫人,就是怕惊动了别人,次日白素锦问起,以沫不好回答。
“无妨。”
以沫一时可能想不到这当中的细节,离修却是一听就明白过来了。
落夏放下宵夜就退了出去,离修牵着以沫一起坐下,并把筷子放到她的手里,说:“你陪哥哥一起吃一点?”
以沫笑眯眯的说:“好啊!不过我刚才吃了很多,吃不下了,哥哥自己要多吃一点,你这些天赶路回来,也没有吃好睡好吧?”
离修极煽情的说:“没事!只要能赶得及你生辰就够了。”
以沫笑吟吟的给离修夹菜,吩咐他多吃一点。
饭间,以沫问起离修战场上的事情,离修也只挑了趣事说。
比如谁收到家书,哭了。
又比如谁半夜想媳妇,把同床的战友当媳妇亲了两口,种种这类事情。
以沫倒也听得感兴趣。
毕竟她不清楚战场到底有多残酷,离修掩去的血腥,是她幻想不到的。
两人多月没见,彼此有说不完的话,彻夜长谈的结果,就是次日以沫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白素锦的面前。
白素锦心疼的问:“怎么昨晚没有睡好吗?”
以沫心虚的说:“可是是太高兴了,昨晚睡得晚了一些。”
白素锦也不疑有它,叮嘱说:“那一会吃了早点,就再回屋里睡一个回笼觉,等中午的时候,娘再叫你起身吃饭。”
“好!”以沫也正有此意。
若不是平日都会陪白素锦吃早点,她今儿都想直接不起身,直接睡到午时。
白素锦见以沫脸色不好,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催着她吃了点东西,就让她赶紧去睡觉了。
稍后,不动声色的叫了汀兰阁的丫鬟来问,得知以沫的身体并没有不适,也没有其他的反常,白素锦这才放心的去处理店铺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乐儿跑来看以沫。
并一脸贼兮兮的说:“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一件事。”
以沫好奇的问:“什么事啊?”
乐儿故意调着以沫的胃口,戏谑的说:“是关于二哥的事情噢!你想不想知道?”
以沫不解的问:“哥哥,哥哥什么事啊?他回来了啊!”
以沫想着,昨晚她和离修的事情,离修总不至于告诉乐儿。
不说离修内敛话少,就说他想宣布两人的关系,也不可能挑着她没解除婚约前,而且最重要的是离修这些事情,不可能告诉乐儿。
乐儿惊讶的叫了出来,“你怎么知道二哥回来了?”
以沫眼神一睃,本来想说昨晚离修来看了她的事情,但想着他们昨晚做的事情,她没好意思开口。
后又想着,她答应过不骗乐儿了,纠结了一下,羞涩的说:“昨晚哥哥来看过我了。”
乐儿嗯哼一声,戏谑的说:“我就说二哥怎么要今天一早赶回来,原来是为了你啊!”
以沫讪笑看着乐儿,一副求放过的表情。
乐儿挤眉弄眼的说:“坦白说,你们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二哥给了你什么惊喜,有礼物吗?”
以沫忽略了前句,直接回答后句。
她说:“哥哥给我送了一颗很漂亮的夜明珠。”
乐儿感兴趣的问:“是吗?多漂亮,拿出来我看看。”
以沫回身去拿,乐儿跟着她上前,并说:“我还特意跑来告诉你,二哥提前回来了,哪里知道你已经知道了这事,我真是白跑了一趟。”
以沫莞尔笑说:“你就当是来看我的呗。”
乐儿笑骂一句,“昨天才看了,有什么可看的。”
“去……”以沫笑着睨了乐儿一眼。
回身拿出锦盒中的夜明珠,递给乐儿时,不忘叮嘱说:“小心一点,别摔到地上了。”
“瞎你宝贝得!”乐儿一脸鄙夷的样子。
以沫斜着眼睛调侃说:“你这意思是说,若是哪天温扬送了礼物给你,就随便我糟蹋是不是?”
乐儿凑上前,撞了下以沫的肩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和二哥的关系,就像我和温扬一样吗?”
以沫睨了一眼乐儿说:“我才不像你要去倒追,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过生辰的时候,温扬没有给你送礼物吗?”
“送了啊!”乐儿漫不经心的回答,随手把夜里珠还给了以沫。
以沫见她样子,问:“这怎么收了礼物,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啊?”
乐儿撇嘴,“那礼物有什么可高兴的,我说都没和你们说。”
“到底是什么啊?”以沫一下来了兴趣。
毕竟温扬出身也好,送的礼物不该差才是啊!
“行了,你别问了!”乐儿不耐烦的说道。
乐儿越这样,以沫越发好奇。
“快说,到底是什么,不然的话,我以后有事情也不告诉你。”
乐儿扭捏了一下,才自脖子上拿出一个小荷包,不情不愿的摘下来,说:“呐,就是这个东西?”
以沫诧异的接过问:“什么,他亲手绣的荷包吗?让你放平安符的吗?”
“什么他亲手绣的,他一个男人,哪会绣这玩意!”乐儿撇撇嘴,翻翻白眼,一副不满的样子。
以沫好奇心完全被挑了起来,摸了摸小荷包后,按捺不住的问:“我能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吗?”
“开呗开呗!”乐儿一副随意的样子说完,又马上叮嘱说:“不许笑我,否则的话,我跟你没完。”
“嗯!”以沫憋着笑回了一声。
乐儿越是这副样子,她越发想笑。
打开小荷包一看,里面就一张三角形的平安符。
以沫不解的问:“一张平安符而已,你至于吗?怎么说,也是人家亲自去替你求的啊!”
乐儿嘟着嘴不慢的说:“她又不是我爹,给我求什么平安符啊!”
以沫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乐儿,摸着荷包问:“这里面的小颗粒是什么啊?”
乐儿说:“你别弄丢了,一共有六颗,他问过几次了,就怕我把这几颗米粒掉了。”
“米粒?”以沫不信的倒在手中,看了看,惊讶的笑问:“真是米粒呢?他送你米粒做什么啊?”
乐儿撇嘴说:“谁知道呢!这米粒是他中秋后时送我的,这平安符是我生辰送我的,你说他这人无趣不?”
以沫拿着米粒看了看说:“这是不是有什么含义啊?”
乐儿嘟着嘴,不满的说:“哪里有什么含义啊!他给你的时候,还嘲笑我是吃货,说送我这个最合适。”
以沫哭笑不得的说:“温扬这也太不会说话了吧!”
乐儿火大的将米粒收了起来,嘟嘟囔囔的说:“哪天给我逼急了,我真把这米煮了吃。”
以沫失笑的问:“就这六颗米粒,你塞牙缝都不够吧!”
乐儿努努嘴说:“不够,我也吃掉。”
以沫笑过了,认真的说:“我觉得这六颗米,应该是有含义,否则的话,他没道理送你这个啊?”
乐儿一脸狐疑的说:“那你说说,这到底有什么含义?”
以沫歪着小脸,想了想说:“我也想不到,但肯定是有含义的,你没有问过他吗?”
乐儿斜着眼睛看向以沫,反问:“要是有人送你几颗奇怪的米粒,还说你是吃货,这个就配你,你觉得你还会问其他吗?”
以沫双手一摆,无辜的说:“我觉得我遇不上这么奇葩的人。”
乐儿鼓起腮,一脸不满。
以沫犹豫的问:“要不,去问问我娘?我娘懂得多,说不定她能猜出来。我倒是想了一个可能,难道这米粒的意思是要跟你过耕种的日子?可是也不对啊!你们俩的身份,怎么可能去过那种日子啊?”
乐儿撇撇嘴说:“反正我是猜不出来。”
以沫问:“那要不要去问问我娘?”
乐儿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说:“去问吧!反正我已经在你这里丢人了,也不差再在义母那里等一个人了。”
以沫哭笑不得的说:“你至于吗?”
乐儿瘪瘪小嘴说:“我也没要他送我多贵重的东西,至少也得是能拿出来炫耀的吧?你看我收的这两份礼物,我都没好意思告诉你们。”
以沫戳着乐儿的脑袋说:“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人家肯送你礼物,说明心里还是有你的。”
乐儿嘟嘟囔囔说:“我知道啊!我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但也一直很珍惜好不好,不然的话,以我的性格,这六颗米粒早就发霉了。”
以沫无奈一笑,觉得乐儿说得倒在理。
两人又说了几句,一起去找了白素锦。
以沫见面就说:“娘,你帮我们一个忙,猜猜一个男人送一个女人六颗米粒是什么意思?”
“什么六颗米粒啊?你先看看这衣服款式喜欢不?这是娘新给你设计的。”白素锦正在画图,以沫和乐儿刚巧就来了。
以沫瞄了一眼,说:“娘设计的衣服永远都这么好看!女儿很喜欢,只是女儿的衣服已经够多了,娘就不用再给我备这些了,不如就放到成衣店卖吧?”
白素锦说:“这怎么能行呢!娘还另设计了一套首饰,正好配着这衣服用。”
乐儿嘟着嘴,说:“义母,你可不能这么偏心啊!我站在这里呢!”
白素锦笑着说:“行,一人一套,正好穿一样的姐妹装,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们俩的感情好。”
乐儿嘴甜的说:“谢谢义母!我这一趟果然没白来。”
白素锦问:“敢情我要是不送的话,你还就不来了是吧?”
乐儿讪笑的说:“哪里敢啊!能天天来看义母,向义母学习,这是我的荣幸。”
“行了,少口不对心了,你们刚才说的米粒是怎么回事?”白素锦笑着宠溺的望着两个姑娘。
以沫伸手,对乐儿说:“拿出来。”
白素锦一下明白过来了,笑着问:“怎么着,难道有人送了你几颗米粒啊?哎哟喂,不错噢!玩得挺高端的啊!”
乐儿一脸窘迫的嘀咕:“义母,你就别笑话我了,这礼物我都没好意思示人,一直觉得挺寒碜的,刚才也是被以沫问起,我才说的。”
“哈哈!”白素不留情面的大笑了几声,说:“礼物哪有什么寒碜不寒碜,只要是花了心思准备的,都值得被收藏。”
乐儿别扭的又将脖上的小荷包拿下来给白素锦,说:“讷,就是这个!里面有一个平安符,还有六颗米粒。”
白素锦接过,倒在桌面上数了数,还刚好六颗。
“这是温扬送你的吗?”
白素锦斜着眼神看向乐儿。
她听以沫说了不少乐儿和温扬的事情,虽然看不惯温扬的性格就如他的姓氏一样温温吞吞,但是耐不住乐儿喜欢。
至少在这场感情中,乐儿目前尚未有太多报怨的话。
她们这些旁人,也就插不上手。
“嗯啦!米粒是中秋后送的,平安符是这次生辰送的。”
白素锦摸着米粒也感觉不出什么,看了下平安符,动手就直接拆开了。
乐儿一惊,慌乱的叫说:“义母,别……”
白素锦手快,已经拆开了,而且平安符里面有字,且是一目了然的几个字,当即笑着给了乐儿。
“你自己看。”
乐儿狐疑的接过一看,当下惊喜的叫了起来。
“啊啊啊,温扬他要娶我了。”
白素锦玩味的盯着几颗米粒,调侃的说:“看平安符这样,米粒上应该也有字。”
乐儿愣了下,立马拿了一颗米粒,瞪大了眼睛看了起来,说:“这米粒这么小,怎么看啊?”
白素锦莞尔一笑,叫来林嬷嬷。
“嬷嬷,你去库房里把我的放大镜找来。”
放大镜是十几年前,她尚是姑娘家时折腾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以沫好奇的说:“谁会在米粒上刻字啊?”
白素锦淡然的说:“在米粒上刻字很正常,有些考生为了作弊,就会在米粒上刻字,没想到他向你示爱也用了这样的方法。”
平安符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字:离乐儿,我想娶你为妻。
不多时,林嬷嬷拿来放大镜。
白素锦拿着一看,将字摆好了,便将放大镜给了乐儿。
“你自己看吧!”
乐儿迫不急待的接过放大镜,只看一眼,就惊喜得又哭又叫的说:“他要我嫁给他。”
以沫十分好奇六个字是什么,马上夺过放大镜看去。
只见米粒上清晰可见六个字。
离乐儿,嫁给我。
“你说他是中秋节后给你送的这个?”以沫一脸古怪的拿着放在镜看了又看,一副怕看露了什么的样子。
“是啊!就是中秋过后的几天,我记得很清楚啦!虽然这个礼物,当时我收下时,并不怎么喜欢,但到底是他第一次送东西给我,我还是很珍惜的。”乐儿一脸喜滋滋的回答。
以沫继而不解的问:“意思是他想娶你的心都大半年过去了吧?也亏他忍得住这么久不告诉你。”
乐儿一愣,傻眼的说:“是噢!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告诉我的话,说不定我们早就成亲了,娃都有了。”
以沫白了眼乐儿,轻骂:“你傻了吧?你才十四岁,什么娃不娃。”
乐儿笑着解释说:“就是夸张手法,你懂的吧?”
以沫轻斥:“不懂。”
乐儿赔了几下笑脸,才苦恼的问:“温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想娶我而言,弄得这么复杂做什么,若是让我自己猜,我不是一辈子都猜不出来吗?难道他要和我僵持一辈子吗?”
“他有他的理由吧!至于是什么理由,你到时候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吗?”白素锦大致猜了出来,不过这话,是让乐儿自己去了解吧!
温扬这快一年的时间,她也见过两回,人品到底如何,她不算了解,只是眼神倒是颇正直。
乐儿虽只是她的义女,上心程度不如亲生女儿以沫,但也不是全然不关心的,她有刻意派人去打听过情况。
温扬后院里挺干净的,至少没有一边和乐儿暧昧不清,一边搂着屋里的爱妾美婢。
白素锦一个现代人,自然能接受婚前谈谈恋爱这样的行为,所以对温扬也不像以沫她们这样有偏见。
觉得他和乐儿暧昧不清这么久,也不表明立场,就说他人品不好什么。
如今再看这两份小心机,就更加不会觉得有什么了,毕竟人家早就表白了心意,只是乐儿粗心的没有发现。
“那我现在就去问他。”乐儿高兴得恨不得温扬立即出现在她的面前,能让她好好审问一番的样子。
以沫哭笑不得的说:“要不要急成这样,你起码也在我这里吃了饭再走啊!不然的话,你下次又要说来我家一趟,饭都吃不了一口。”
乐儿讨好的笑说:“不会不会!我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以沫斜着眼神问:“你确定吗?”
乐儿这人说笑,简直是生冷不忌,什么都敢说出口。
“不会拉!好了,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先走了!义母,我先回去啊!”乐儿挥挥小手,不等回答,就迫不急待的往门口走。
以沫追在后面说:“你到时候记得告诉我们情况啊!”
乐儿回眸勾嘴一笑,满脸尽是幸福的喜色。
等她出去后,以沫才笑着朝白素锦说:“乐儿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也正好在这时候赶紧把亲事定下来,免得到时候皇上就要选妃了。”
白素锦眉宇一皱,问:“皇上选妃?”
以沫眨眨眼,一脸无辜的说:“是啊!等哥哥大胜回来,皇上就给下旨选妃了,好像想给几个皇子赐妃。”
白素锦微敛了眉眼,突然问:“你觉得你景哥哥怎么样啊?”
以沫直白的说:“挺好的啊!对我也好,但是这和皇上选妃有什么关系吗?”
白素锦说:“还不是你姐姐,这个也不喜欢,那个也不喜欢。”
以沫斜着眼睛看向白素锦,哭笑不得的说:“娘,你这样说不对吧!我好像记得,明明是你一直在挑毛病,觉得这也配不上我姐姐,那也配不上我姐姐,所以才蹉跎了大半年都没有一个好的对象。”
白素锦嗔了以沫一眼,说:“我这不是刚回来不到一年么,这京都的贵公子品性如何,我了解的就没有几个,总要慢慢看才行。”
以沫憋着笑的努努下巴,却是突然反应过来,愣住傻眼的问:“娘的意思是想让姐姐嫁给景哥哥?”
白素锦反问:“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难道你觉得有哪里不好的吗?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最重要的是小景的人品我相信,你姐姐嫁给他了,肯定不用受苦。”
以沫拧巴着小脸,纠结的说:“但是景哥哥和姐姐也见过不下数次了,我从来没听姐姐或者景哥哥谈起过对方,显然是无意的吧?”
白素锦挥挥手,满不在乎的说:“这种事情,哪里说得准啊!而且你姐姐和景哥哥心里也没有人啊!让他们试试,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以沫蹙眉问:“那他们到时候成亲了,你是要叫景哥哥为姐夫,还是要叫姐姐为嫂子啊?”
白素锦笑骂的说:“你想得太长远了,而且称呼这种事情,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谁还说得了你什么吗?”
“好吧!”以沫抿抿小嘴。
在心里略想了一下,觉得这事也可行。
只是突然想到一点,犹豫的说:“娘,淳王妃和你的关系并不好吧?她会同意她的儿子娶您的外甥女吗?”
他们回王府住了都快一年了,但是白素锦这两妯娌,平日里并不走动,表面上的维系关系都懒得去做。
可见,两人的关系有多恶劣。
“放心吧!这种事情,小景有自己的主意,不管是我还是王妃,只要小景不愿意,他不会娶的。”白素锦懒洋洋的说起。
她本是随口的一句,却发现越想越觉得可行。
“这倒是,景哥哥做事一向很有主见,别说是王妃,就是老王妃和淳王爷也干涉不了他的事情。”以沫想着景世子的样子,莞尔笑了起来。
每次不论是王爷还是老王爷,面上说什么,景世子都不反对,但是私下是不是该她们的话去做,就端看景世子的心情了。
若是老王妃和王妃提了一些不全理的要求,景世子是直接无视不理的。
就如先前,老王妃对她有意见。
就不准景世子对她好,但是这项命令对景世子而言,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景世子该怎么和她相处,就还是怎么和他相处。
为此,把老王妃气得不轻。
“只是得想一个办法,让你哥哥和姐姐两人有段时间独处才行,毕竟感情这种事情,总得处处才行!”
白素锦嘀咕间,脑子已经开始琢磨用什么借口才好。
以沫提议说:“要不,就让景哥哥带我们出去玩几天,可好?去远一点的山庄住几日,到时候景哥哥和姐姐自然就有机会处理了。”
白素锦点着头说:“嗯,这事不急,等我先单独问了他们俩的意见再说,总要互相不讨厌对方才行,否则的话,勉强只会产生怨偶。”
以沫轻笑的说:“景哥哥和姐姐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他们若是不喜欢,才不会同意在一起呢!”
“这倒也是!”白素锦笑眯眯的附和。
这两个孩子,她都很欣赏。
若真的能在一起,彼此照顾,她也放心。
最重要的是一次解决了两个人的婚姻大事。
“娘打算什么时候去说?”以沫一副急切的样子。
白素锦取笑说:“你急什么,又不是你嫁人。”
以沫别扭的说:“我这不是替姐姐着急吗?大军打了胜仗,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呢!若是再不动作快一点的话,赶在当口再定婚,不说皇上会不会多想,其他人也会碎嘴几句吧!”
“这倒是!”白素锦赞同的点点头。
又说:“你写封信去给你姐姐问问是什么清楚,你姐姐的性格,你问她,她也会直说,若是她无意的话,这事就当没说过!”
“好!”以沫立刻应下,又问:“景哥哥这里呢?”
白素锦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叫来了林嬷嬷,让她出去叫人。
趁着这门档,以沫说:“娘,我就不待在这里了,我回屋里给姐姐写信,免得景哥哥看见我在,他会难为情。”
白素锦挑了挑眉说:“小景懂得难为情倒是好事。”
以沫略想,发现景哥哥好像真的没有太多表露情绪的时候,他情绪较为内敛,而且平时爱笑,一般人很难发现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以沫走后,不多时景世子就来了,他今天正好在府里。
“婶婶,你找我?”
白素锦笑眯眯的说:“是啊!婶婶有件事情要想你,先过来坐下。”
景世子坐到白素锦身旁的位置上了,才抬眉问:“婶婶有什么事啊?”
白素锦嘿嘿一笑,问:“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
景世子目光闪了闪,反问:“婶婶问这事做什么?”
白素锦调侃的说:“跟婶婶还来这套虚的吗?直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景世子问:“婶婶是看中了哪家姑娘吧?”
白素锦瞪了眼景世子,逼问:“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快点给我说清楚,不许有一丝隐瞒。”
景世子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坦率的说:“我每天在府里进出,心里有没有人,婶婶应该看得出来,又何苦多此一问。”
白素锦得意的笑说:“这种事情,总要问清楚,有一个确定的信,才行啊!”
“嗯,婶婶说的是,您现在可以告诉我,是哪一家的姑娘了吧?”景世子再了几分无奈的语气。
白素锦挑挑眉,不自觉的凑近了一些问:“你觉得我外甥女凝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