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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来,坐我旁边!”景世子起身,对以沫招招手。
以沫拉着乐儿走上前,灿烂一笑。
侧身对着淳王妃见礼,客套的说:“多谢王妃邀请我和乐儿来小住,希望不会给你们添太多的麻烦才好。”
“怎么会,你是景儿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女儿一样,你能来住,我高兴都来不及。”淳王妃并未起身,却是极温和的和以沫说着话。
以沫腼腆的笑答了几句,便和乐儿一起坐在了景世子的左手边,他的右手边坐着的淳王妃,淳王妃另一边坐了妤卿郡主,至于其他的小姐,也就坐得较随意了。
“不知道这些菜色是不是合你的口味,若是不喜欢的话,就跟我说,晚上再换一位厨子给你另做。”淳王妃十分亲切的说着。
以沫笑说:“王妃不用这么客气,这些菜色就很好了。”
“你喜欢就多吃一些,我们开动吧!”淳王妃率先拿起筷子,其他人也跟着动了筷子。
景世子起筷就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到以沫的碗里,且低语温柔的说:“我是我喜欢吃的一道菜,你尝尝味道,看喜欢吃不?”
以沫低头尝了一口,才说:“嗯,很香滑,很好吃。”
景世子又夹了一筷子给以沫,说:“喜欢就多吃一点。”
以沫歪着小脸看了看菜,又细细尝了尝说:“这菜做起来应该不难,下次你来将军府,我做给你尝尝。”
“好啊!你做的肯定更好吃一些。”景世子十分捧场的说道。
乐儿凑上来说:“我到时候也要吃!”
以沫笑问:“什么时候能少得了你啊!”
“也是!”乐儿喜滋滋的回答。
妤卿郡主好奇的问:“以沫,你还精通厨艺啊?”
以沫羞涩的回答:“谈不上精通,只是自己会做几道小菜罢了。”
妤卿郡主不信的说:“尝一尝味道,就能自己做出来,可不是简单的只会做几道小菜而已。”
以沫失笑的说:“我也就是随便一说而已,景哥哥和乐儿捧场,我哪里做得出这种水准啊!”
“我就说咯,这厨子可是宫里出来的,你若是做得比他还好,你也能去宫里当御厨了。”夏仪不怀好意的笑说。
以沫神情淡漠的望向夏仪说:“我学做菜,不过是想做给自己爱的人吃,并没有兴趣去当御厨,若是夏仪小姐有兴趣的话,倒可以去试试。”
夏仪和以沫正面交锋了几次,每次都以败北收场,妤卿郡主可不想再见一次,忙主动插话问:“以沫你最擅长做什么菜啊?”
以沫冷冷的收回目光,看向妤卿郡主说:“也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毕竟我的出身你们也清楚,家里平时的条件也不好,就是做几道家常小菜。”
夏婉抬起脸,古怪的问:“你怎么从来不掩饰你的出身?”
她觉得以沫救了离将军一命,当初跟着离将军来京的时候,完全可以捏造一个好一点的出身。
毕竟现在淳王妃她们想追究以沫的身份都查不出来,更何况是其他人。
以沫反问:“为什么要掩饰,出身又不是我能选择的,再说,我长这么大,不偷不抢,正正当当的活着,没觉得哪里丢人。”
夏婉抿抿嘴,不屑的瞥开视线。
以沫觉得出身无所谓,是因为她没有吃过出身的苦。
像她们这种大宅院里出生的姑娘,嫡出和庶出,大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但生活细节却是有着天壤之别,各方面都差一些。
就是出门交友,也比嫡出的姑娘要矮一截。
乐儿竖起拇指赞扬说:“以沫好样的。”
夏婉目带轻视的说:“离大小姐现在可说得真好听,据我所了解,你的朋友不是公主就是郡主,你若是不在乎这些,怎么没见你和庶出的姑娘玩在一处。”
乐儿不悦的反驳,“我和谁玩,还需要和你交待吗?你是我什么人啊!再说,那些扭扭捏捏,满肚子坏水的庶出姑娘,有什么值得相交的地方吗?”
“你什么意思?”夏婉和夏仪瞬间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若不是淳王妃还在,她们俩只怕就跳到了桌上。
有些人就是这样,越是在意什么,就越是容不得其他人说什么。
乐儿微抬下巴,一脸轻视的说:“虽然并不是所有庶出的姑娘都不安分,但大部分的庶出姑娘不就是这样吗?一天到晚只知道惦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每天削尖了脑袋往上爬,不择手段。”
将军府里就程氏一位夫人,自然也没有庶出的子女。
而乐儿对庶出姑娘的不喜,多是来自颜宁珞的感受。
毕竟颜府可不像将军府这样干净,而颜宁珞身为大小姐,也不是真像表面那样光鲜亮丽。
回此,乐儿时时为她抱不平,久而久之,对庶出的姑娘都变得十分的憎恨,算是一棒子打翻了一船人。
“我没有……”弱弱小小,带着哭声。
乐儿愣了下,一脸尴尬的看着才六岁的夏语。
以沫嗔怪的瞪了一眼乐儿,才对夏语温和的安抚说:“你叫语姐儿吧?别哭了啊!乐儿姐姐不是说你。”
夏语鼻子一吸,委屈的说:“但她说所有庶出的姑娘,我也是庶出的姑娘,可我从来不敢抢各位姐姐的东西。”
“嗯,你是好孩子。”以沫一边安慰夏语,一边抽空瞪了一眼乐儿。
乐儿一脸无辜的说:“我就是说大部分嘛,大部分嘛!语姐儿还这么小,哪里懂得这些。”
“别哭了,她不是说你!”淳王妃脸上带着端庄的浅笑,淡淡一句,夏语便立即收了声。
坐在她旁边的五小姐夏玥,立刻拿出帕子,替她轻轻的擦了擦脸,低语:“吃饭吧!”
“噢!”夏语微红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乐儿,才埋头吃了起来。
乐儿也没想到几句话就把夏语弄哭了,一时有些尴尬,便不再胡乱说话,好在饭宴也到了尾声,乐儿也不用拘谨的憋太久。
用了饭,就如以沫所想的一样,淳王妃回屋里午睡,妤卿郡主邀请她和乐儿一起去逛园子。
“大哥也和我们一起吗?”妤卿郡主问话时,脸上带了些笑容。
景世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以沫说:“你下午有点公事要处理,会待在书房里,你待会若是闲了,就来我院里找我。”
以沫乖巧的说:“好,景哥哥不用管我,你去忙吧!我会自己找事情打发时间的!”
妤卿郡主笑容微僵的说:“不是有我陪她们吗?怎么会让她们无聊呢!”
景世子说:“那你就陪她们四下走走,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有什么事就派人来和我说一声。”
“好,大哥你去忙吧!”妤卿郡主微微勾起唇角,笑容绽放。
景世子走了,妤卿郡主便让嬷嬷把夏语抱回了屋,毕竟夏语太小,只六岁,陪着一起也没什么用处。
“我们先去梅园里坐坐吧!那里栽满了梅树,现在去看,满园的梅花,艳丽而不妖,四溢的香,清幽而淡雅。你肯定一见就会喜欢上。”妤卿郡主微笑着脸,满是向往的神色。
“被郡主形容一番,我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去看看呢!”以沫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
妤卿郡主问:“看样子以沫也最喜欢梅花咯?”
以沫摇摇首,失笑的说:“梅花虽美,但我更爱蔷薇一些。”
“蔷薇,为什么喜欢蔷薇啊?很少人喜欢蔷薇,大多数姑娘家都是偏好牡丹的国色。”妤卿郡主好奇的看向以沫。
以沫想了下,无奈的说:“你也不清楚,你刚才这样问,我就随口一答而已,况且我哪有什么机会赏花,若让我来说,山间的野花是最美的,遍地都是,随风摇摆,而且生命力极强。”
她会喜欢蔷薇,没有太多的特殊原因,只因为她后腰的一块胎记,长得十分神似蔷薇花。
据姥姥说,她出生时,后腰便带有一块红色胎记,形似一朵花,而娘亲觉得一块红红的胎记并不好看,便让爹帮着配了药,在她的胎记上勾勒了几笔。
可以说,以沫这块蔷薇花胎记,不算全天然,也因为经过爹娘的处理,变得十分的艳丽耀眼。
就连她本人,偶尔也会对着镜子沉醉一番。
如此美丽的印记,也难怪经过了一世,离修始终念念不忘,记得它绽放时的夺目光彩。
“野花我们可没机会见到!”夏仪酸溜溜的答了一句。
以沫理都没有理。
对于夏仪这种人,以沫和她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累,完全不想多搭理。
妤卿郡主说:“是吗?我以为你会喜欢梅花呢!所以特意带你来看的,真是可惜了。”
“嗯?怎么说?”以沫不解的看向妤卿郡主,笑着解释说:“梅花虽不是我的最爱,但是以梅花的高雅品性,我觉得这世上应该很难有人会讨厌梅花吧?”
妤卿郡主附和的说:“倒也是!只是你若喜欢的话会更好一些,而且这座梅园可是有故事的。”
“噢,什么故事?”以沫下意识的追问,觉得这故意可能和她的爹娘有关系。
话音才落,就听妤卿郡主笑吟吟的说:“我听府里的老人说,其实淳王府以前是没有梅园的,后来我叔叔喜欢上了国公府的小姐,听说她极喜欢梅花,为了讨得她的欢心,才专门辟出一个园子种植梅树。”
以沫眨眨眼,这故事她以前没有听姥姥说过,所以脸上惊讶的表情十分的真实,可惜妤卿郡主并不能看到。
以沫诧异的问:“原来你叔叔还是一个情种呢?”
妤卿郡主捂嘴笑说:“可不是吗?据说叔叔这么多年没有回王府,就是为了这位国公府的小姐呢!”
以沫歪着小脸,故意问:“那最后这位国公府的小姐有没有嫁给你叔叔,是不是四小姐的亲娘啊!”
妤卿郡主目光闪了闪,说:“是啊!就是四小姐的亲娘。也是白凝霜的亲姑姑,你还记得白凝霜吗?”
“记得,很漂亮的一位小姐!初时气势汹汹,我还以为她要找我麻烦呢!后来发现,原来是我误会了。”以沫说罢,俏皮的吐吐舌,尽显可爱。
妤卿郡主解释说:“她也是初听你的名字觉得有些惊讶,所以才上前和你搭话,毕竟你的名字和我四妹一样,好巧不巧又姓了白。”
以沫恍然大悟的说:“白凝霜,白。噢,原来你的婶婶也姓白,难怪咯!但是先前大家都只说我和淳王府的四小姐同名,倒没有人特意告诉过我,四小姐的母族是姓白。”
妤卿郡主古怪的看着以沫问:“难怪那天你见了白凝霜就没有好奇吗?”
“好奇什么?”以沫不解的反问。
妤卿郡主笑笑,不再多说,只道:“前面就是梅花,我们走吧!”
以沫笑得一脸纯真的耸耸鼻子说:“都没有走进园里,我就闻到了梅花的清香味,好舒服啊!”
妤卿郡主说:“是啊!其实我也喜欢梅花。”
以沫笑眯眯的说:“那很好啊!我一直很欣赏梅花的品性呢!是很值得人佩服的。”
妤卿郡主出神的望着越过墙头的梅花,淡淡的说道:“但是母妃最恨梅花。”
“啊?”以沫惊讶的叫了一声,问:“为什么啊?没想到真的有人会讨厌梅花。”
妤卿郡主回神,掩饰的说:“喜好这种事情,又怎么说得出来原因。”
以沫似懂非懂的说:“这倒也是,只是淳王妃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满园的梅树都砍了,种上她喜欢的树或者花啊?”
妤卿郡主回眸一笑,无奈的说:“这哪能啊!我母妃也不是这样无理的人啊!若是有朝一日,叔叔回来了,看到他亲手栽的梅树全被砍光,该有多难过啊!”
以沫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觉得这话有些诡异。
她怎么觉得妤卿郡主这话很有意思啊!
就像在说,淳王妃掌管淳王府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动这片让她讨厌的梅园,是为了夏楚明似的。
难道淳王妃还喜欢夏楚明,想到这里,以沫深深的打一个寒颤。
梅园里面,遍地都是粉嫩的花瓣,像是大地穿上了一件新衣似的,美丽得让以沫都不忍心落脚了。
乐儿随手摘下一枝梅花,放在鼻尖嗅了嗅问以沫,“你会不会做梅花糕啊?”
“会!”以沫翻了翻白眼,而后忍不住说:“你就是一个吃货,赏梅花这么雅致的事情,你都能听到吃上面。”
“想到吃的不止我一个人好吧!你看那里。”乐儿手一指,正好指向梅园中的花亭。
花亭中早有一位奴婢静候而立,看到她们来了,立即小步下亭,恭敬的请安。
看着花亭里袅袅升起的白烟,妤卿郡主说:“我们一边品茶,一边赏花,才不算辜负这良辰美景。”
以沫浅笑的跟着走上花亭,嘴上却说:“让我品茶,就跟牛嚼牡丹一样,我可不是这样细致的人。”
妤卿郡主不信的笑说:“据容雅说,你可是琴棋书画艺样样精通啊!怎么可能不会品茶。”
以沫一脸无奈的笑说:“容雅就是故意夸大了些,哪里像她说得这样,她不过就是怕我被人看轻了,才会故意这样说,毕竟我生活的环境,受的教育肯定不如你们,哪里会比你们有本事。”
“我就说啊!你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夏仪顺着竿子就上来了,一脸轻视的看着以沫。
以沫不甚在意的说:“没有办法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得了容雅的眼缘,让她这样捧我。”
夏仪不高兴的说:“你这样得来的才名也是假的啊!你就不觉得虚心吗?”
以沫不解的问:“为什么我要心虚啊!毕竟这些才名又不是我自己宣扬出去的,我也没有承认过什么啊!就是你们现在问我,我不也说了,我没有这么厉害吗?”
夏仪鄙视的说:“现在你才名已经宣扬开了,你自然就这样说了啦!”
以沫一脸淡定的反问:“噢,已经宣扬开了吗?我不知道啊!乐儿,你听说了吗?”
乐儿同样满脸的迷茫说:“不知道啊!怎么着,你现在在京都很有名吗?还是说以后出去吃饭,报你的名字就行了。”
“你就爱瞎胡说!”以沫笑嗔了一句。
乐儿咯咯笑说:“夏仪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若真是这样的话,我天天把你栓裤腰带上,我们每天从街头吃到街尾。”
以沫失笑的问:“你就不怕变肥妞吗?”
乐儿哈哈哈干笑三声说:“你在逗我玩吗?我每天精力旺盛的跑上跑下,怎么可能会变肥妞啊!”
以沫故意闹她,说:“这可不一定啊!你看你每天吃得这么多。”
“才不会好吧!”乐儿斜着眼神,鼓起嘴说:“我就是觉得自己太瘦了。”
说罢,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自己的胸。
为了这事,乐儿特意问过照顾她的嬷嬷。
嬷嬷只说,一般胖的人,就会大一些,所以乐儿一直认为她平胸的原因,第一是还没有开始发育,第二就是因为她太瘦了。
乐儿和以沫两人一来一往,话不停。
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插嘴的余地,坐了会,妤卿郡主自己也耐不住了,朝着丫鬟使了使眼色。
丫鬟出去一会,过了些时辰,就有另一个丫鬟过来。
“郡主,王妃有事请你过去一趟。”
妤卿郡主起身嘀咕,“母妃这时候叫我有什么事?”
以沫体贴的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想回屋里休息一会,不如明天再聚吧!”
“也好!”妤卿郡主没有多挽留,直接答应了。
等她前脚刚走,以沫和乐儿后脚就回了汀兰阁。
两人解了披风,往床上一躺,互望一眼问:“我怎么觉得和她们待一会,就好像打了一场战似的,特别累啊!”
以沫说:“因为我们不喜欢她们,她们也不喜欢我们啊!”
乐儿撇撇嘴说:“这些人就是闲得慌,明明不喜欢我们,还邀请我们来住,都不知道她们图什么,相看两相厌吗?”
“图什么?图弄清楚我是谁呗,没见她故意告诉我,这座园子里的所有梅树都是二爷亲自种的,只为了讨二夫人欢心。”以沫撇撇嘴,早就清楚对方的目的了,她根本不会多表现什么。
想她因此,对二爷和二夫人的事情感兴趣,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好吧!
她好奇心真的这么旺盛的话,直接问景世子不就行了吗?至于在她们的面前露出马脚吗?
“两位小姐,先烫一下脚吧?”落夏和南珍一人打了一盆热水来。
以沫和乐儿动作一致的将小脚一抬,又接着说话去了。
“明天我们还要继续和她们这样绕下去吗?你说她们怎么就不直接让你把面纱脱下来啊?”乐儿有点烦躁的开口。
她现在恨不得事情快点完结,直接回将军府。
以沫无奈的说:“可能是第一次要求的时候,被我拒绝了吧!毕竟她们这种人,怎么能接受来自同一个人的再三拒绝呢!”
乐儿和以沫的小脚,同时被放到热水盆里,两人舒服的轻吟了一声,乐儿才又侧目继续说:“但是这一次你会拿下面纱啊!真是的,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
以沫好笑的说:“行了吧!这种事情,我们也不能主动,若是主动露面脸,她们不会相信的,一定要在她们千方百计的情况下,让她们不经意看见,她们才会相信自己眼睛所见的东西。”
乐儿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
“好像是这个理,你说人怎么就这么奇怪?”
以沫鄙视的笑问:“别说得你不是人一样好吧?我们大家都一样,各有各的缺陷和毛病,谁都不可能是完美的。”
乐儿嘟哝一句,倒没有反驳。
只是说:“我明天不想继续和她们在园子里卖冻肉了啊!真的是好冷啊!”
以沫侧目:“我也不愿意。”
乐儿兴奋的说:“不如我们明天出去玩吧!”
以沫拧眉说:“但是都没有过初十呢!街上不少店铺都是十五后才开门,我们现在上街也不热闹啊!”
乐儿左思右想了下说:“不然我们明天去我外祖母家里,上次你去了,忙着给我外祖母治病,我都没有给你介绍那几个表亲,其实他们都挺好玩的。”
以沫挑挑眉,能让乐儿说出好玩这样的字眼的人,肯定就不是什么乖巧的角色。
但出王府也好,能逼得淳王妃她们直接用杀手锏,否则的话,这样温水煮青蛙,还不知道要煮到什么时候。
“去看看老夫人也好,正好看看那药有没有起色,要不要重新再配新药方。”以沫想了想,同意了乐儿的提议。
“好,就这样说定了!南珍,你等会跑一趟程府,就说我明天和以沫过去玩,让舅舅他们好吃好喝的都招待起来。”乐儿一下坐起了身子对南珍吩咐。
以沫哭笑不得的说:“你这也太那啥了吧!”
乐儿翻着白眼说:“这有什么,这可是我亲舅舅,娘亲舅大,你没有听说过吗?”
“行行行!”以沫笑着应付,脑海里却想着。
若是她娘白素锦回来后,她是不是也能在国公府如此嚣张,国公府上下也会如此疼惜她。
晚上的时候,淳王妃倒没有再请以沫她们出去用饭。
只是次日一早,两人本想溜出去的时候,就被妤卿郡主派来的人堵住了。
两人无奈的跟着妤卿郡主一起前去佛堂给老王妃请安。
对于看老王妃这事,以沫心底其实有些小兴奋,毕竟这人是她的亲祖母,她是不是和蔼,待人亲不亲切,她都会有些幻想。
“祖母!”妤卿郡主见到老王妃就亲切的上前。
以沫目光灼灼的看着老王妃,只见她满头银丝,却是精神矍铄的样子,可见身体十分硬朗。
“见过老王妃,祝您身体福体安康。”以沫和乐儿一同朝着老王妃行了一个晚辈礼。
老王妃虽然不管王府的事情,但不至于眼瞎到不清楚淳王妃在做什么。
她目光上下打量了以沫一眼,最后落在她的一双桃花眸上,当即脸色变了几变,朝着旁边的老嬷嬷看了一眼。
老嬷嬷立即把屋里的下人丫鬟都带了出来。
屋里独留了一位侍候老王妃的嬷嬷,以及以沫三人。
老王妃开门见山的问:“你爹娘呢?”
以沫微微蹙眉,难以开口诅咒爹娘,只得说:“过去的事情,以沫不愿意再提起。”
老王妃执着的问:“你爹娘呢?”
以沫故意一脸无辜的反问:“老王妃为什么一直追问我的爹娘,难道你认识他们吗?”
“混帐!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回了京都不回淳王妃,却隐姓埋名住在将军府,你在瞎折腾什么?”老王妃火大的拍着桌子。
妤卿郡主神色复杂的看着以沫,喃喃自语的问:“她真的是四妹吗?”
老王妃恨恨的说:“她这一双眼像足了她娘,一看就是不安分的狐媚子。”
以沫脸色惨白的看着老王妃,双目震惊。
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的祖母,把她认出来了,却用这样恶毒的言语来诋毁她。
“喂,你在说什么,虽然你是老王妃,但你也不能这样说以沫,难道这就是你们淳王府的待客之道吗?”乐儿不满的站到以沫的面前,一手插手一手指着老王妃斥责。
老王妃脸色阴沉的说:“离小姐,这不关的事情,你退到一边去!”
乐儿反手就将以沫脸上面纱掀开了,并大声的娇斥:“睁大你们的眼看清楚,这是不是你们王府的四小姐,她不是夏以沫,你凭什么这样说她,赶紧和她道歉。”
妤卿郡主吓得缩了一下,瞥开了视线不敢多看第二眼,小声朝着老王妃轻问:“祖母,这人……是四妹?”
老王妃目光灼灼的看着以沫,微眯起眼,冷笑的说:“不错啊!把你爹的本事都学到手了,你就算把你的脸弄得再花,还能改去五官吗?你这张脸简单和你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老王妃话落,妤卿郡主也好奇的看了去。
以沫心伤下,却显得淡定了许多,冷静的开口反驳,“老王妃认错人了,我若是淳王府的四小姐,我为什么不回府。毕竟四小姐不光出身显赫,还有一门令人羡慕的婚约,我为什么要拒绝淳王府四小姐的这个身份。”
老王妃冷哼一声,“你一个人当然不敢回来,你说,你的爹娘呢!你爹现在身在何处,可好?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都没见往府里传来一言半语。”
以沫抿抿嘴,见老王妃着急的样子,又觉得有些不忍心恶言相向。
“我说了,我不是淳王府的四小姐!”以沫偏开脸,借此来逃避老王妃的一串问话。
老王妃明显动怒了,不悦的说:“不承认是吧!平嬷嬷,去剥了她的衣服看看清楚,她的后腰是不是有一块蔷薇花的胎记。”
“蔷薇花!”妤卿郡主目光震惊的看着以沫。
女子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印记,一般都不会到处嚷嚷,人尽皆知。
可是老王妃是以沫的嫡亲祖母。
当初白素锦生以沫的时候,她就在一边,自然清楚以沫出身时,身上有没有胎记。
乐儿不清楚以沫身上有没有胎记,但却收到了以沫的暗示,感觉到腰间被以沫拧了一下,她当时就大吵大闹起来。
更何况这种事情,就算以沫不暗示她,她也会这么做的。
毕竟她知道白以沫就是夏以沫,这胎记她就算没有看过,肯定也是长在以沫的腰间。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你们当我们将军府没有人吗?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府像你们这样,将人请上门做客,却关上门欺负人。”
老王妃一副风吹不动的表示说:“离小姐这事就不要插手了,若是检查过后,她不是我的四孙女,我自会向你们将军府赔礼。”
乐儿跳着脚说:“谁稀罕你赔礼啊!我们以沫一个大好的姑娘,说是扒衣服就让扒衣服啊!”
老王妃蹙眉吩咐,“平嬷嬷……”
平嬷嬷立刻上前,朝着以沫动手。
乐儿站在中间,直接拦下,和平嬷嬷动起手来。
“落夏,南珍,你们快来,你们的主子,我们快被人磋磨死了啊!”乐儿一边和平嬷嬷动手,一边扯着嗓子大叫。
落夏南珍四人先前被请出来,就有点不情不愿,这会听到乐儿的叫声,就觉得事情不对,落夏和南珍快速撞开门,而书白和秋晴却折身出去找救兵了,一个直奔景世子的院子,一个直闯大门回了将军府。
老王妃黑着脸责问乐儿,“你这是做什么?”
落夏她们一来,就直接隔开了乐儿和平嬷嬷,此时乐儿整了整凌乱的衣衫,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反问:“你问我做什么,我还要问你做什么。我们好好的上门做客,你却要脱以沫的衣服,这事若是传出去了,你让以沫以后如何做人,怎么说婆家,你这是存心毁了她的名声吧!”
老王妃冷冷的说:“关在房里看一眼的事情,你们若是自己不说,谁又能传出去。”
“呸,你们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们啊!而且我们凭什么给你们看啊!”乐儿火大的冲着老王妃吼道。
她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老虔婆。
若不是看在对方身份显赫不能动的份上,她真的想冲上去,抓住她就一顿爆打。
明明都认出了以沫,却因为以沫不肯承认,就故意这样羞辱她。
乐儿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以沫的嫡亲祖母。
两方僵持了一会,景世子就赶来了,他身后还跟了秋晴。
景世子在路上询问秋晴情况,她也不清楚,只说被老王妃请出来了,没多时就听到乐儿的求救声。
“这是怎么回事?”景世子沉着的脸,透着不悦。
老王妃责问:“你是认出了她,才故意说收她当妹妹吧?”
景世子眉宇一皱,说:“祖母认错了人,我只是看她眼睛长得有些像婶婶,而名字又与堂妹相同,才起了几分怜惜。”
“怜惜?你当祖母老眼昏花吗?家里这么多亲妹妹你不怜惜,跑去怜惜一个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老王妃根本不相信景世子的话。
景世子一字一顿,咬牙说:“祖母真的多虑了,孙儿清楚你在想什么,但她不是。”
这淳王府上下,除了夏楚明和白素锦,就数老王妃和淳王爷对他最好了。
他毕竟是老王妃的第一个嫡亲孙子,当初也待他不薄。
而景世子又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才会耐着性子和老王妃解释。
“你是什么性格,祖母会不清楚,天性冷漠的你,会突然对一个姑娘好?”老王妃眯起了眼质问。
当初听说景世子认了一个叫以沫的姑娘为妹妹时,老王妃就猜到了这姑娘的身份。
今天见了以沫,更加认定了她心中所想。
“祖母,她真的不是,你要孙儿怎么说,你才相信?”景世子表现得十分的无可奈何,却是态度极其强硬的站在以沫的身边。
老王妃说:“我不需要你说什么,你让她把衣服脱了就一目了然,你四妹腰上有块蔷薇花胎记,她若不是你四妹,总不至于也这么巧的长了一块一模一样的胎记在同一个位置上面吧?”
景世子皱起眉,这事他也清楚。
当初他看着叔婶给以沫绣的蔷薇花,那时候以沫刚满周岁,虽然当时以沫喝了药,一直在睡觉,并不觉得疼,但他却足足的替她疼了许久。
“她若是四妹,没有理由拒绝承认自己的身份,毕竟回淳王府当四小姐,比在将军府寄人篱下要强多了!而且她现在是将军府的小姐,离小将军的义妹,我们这样对她,将军府不会同意的。”景世子耐着性子和老王妃说道理。
老王妃也不肯听,就是执意要看以沫的身子。
而景世子却是生死不同意,寸步不让的说:“不行,姑娘家的身子怎么能这样让祖母检查,这知情的人晓得我们是验明她是否是淳王府的四小姐,不知情的人还指不定怎么想。而且这事被其他人知道了,不也会笑话我们淳王府昏庸吗?自己王府的血脉都认不出来,要用这种办法来认亲。”
老王妃不管不顾,要检查,嬷嬷丫鬟派了一拔又一拔。
但是以沫被景世子和乐儿落夏她们保护着,一些不懂武功的嬷嬷和丫鬟根本就碰不到以沫的人,更别提把她带去房间检查。
乐儿趁着这机会,故意下重手用力的打王府的嬷嬷丫鬟。
折腾僵持了好一会,离修一身寒风赶来,阴鸷的眼老王妃身上一扫,威胁说:“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妹妹。”
乐儿喜上眉梢,立即朝着离修告状,说:“二哥,这老王妃好不讲道理,非说以沫是她的孙女,要脱光她的衣服检查,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你们淳王府如此待客,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也太不将我将军府放在眼里了吧?”程氏的声音缓缓自门口响起,只见她带着书白几位丫鬟随后而来。
乐儿喜得一跳,冲到程氏的面前,又把刚才向离修告状的话,对程氏再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