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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试着再靠近一些。
此时男人身上的味道有迷惑人的成分,作为女人应当克制。
她抬手,轻轻抚了抚四爷的俊脸。
“不生气了吧?”
四爷浓情的凝视着深深,看到眼神幽深的时候,对她低低徐徐说道:“跟你在一起19年了,越来越依赖你,倘若回家没瞧见你,四爷的心就像钻了风一样,空空荡荡的,你自己说,四爷怎么能放你,是不是这个理?髹”
女人依赖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依赖着女人,女人的温柔体贴,很容易就让男人心醉神迷。
但在都在一起了,何必又来说这种肉麻话,深深低头拽了拽耳垂,但笑不语蠹。
“怎么不说话?”四爷握住深深的手,掌心热烘烘的,男人内火大:“老太太那样想我,那么你呢?你也是这么想四爷的么?”
深深摇头否定,犹豫了一霎,慢慢抬起头:“我们真心相爱,享受彼此有什么不对的?”
春日艳阳高照,四爷和她都有片刻的失神。
“可能我年纪小,站在奶奶的角度上,觉得影响不好,如果我29,肯定不会再有人干涉我的私生活。说到底,还是觉得我不够成熟,做不了自己的主,但我知道我没犯傻,四爷你爱不爱我,我只要看你的眼睛就能知道。”
“能耐!”四爷乐了,揉深深的手,眼神逐渐有了别样的温柔:“过来。”
深深腕子被四爷往他怀里拉,她只好起身,贴到了四爷身上。
“四爷热不热?”
她头枕着四爷胸膛,确实感觉到热量,点头承认:“热啊。”
于是四爷俯低头,贴她耳蜗处窃窃私语:“因为没办那事,火气消不掉,可懂?”
深深当机立断推开四爷,目光坦然淡定,讲道:“你这十几年都没办那事,火气是怎么消掉的?”
四爷右手重重捏了下深深的掌心。
“你坏死了!”
深深抬手捏住了四爷的鼻子,四爷攥住她腕子,将她手往被子里头拉扯。
……
1点半,黄毅到家,接深深去学校上课。
四爷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看电视。
深深换好衣服提着书袋下楼时,看似陷入了午后困顿中的四爷,漫不经心的掀开了一点眼皮,瞥着深深娇俏的身影从眼前路过,站在玄关地垫上换鞋。
午后骄阳似火,刻意打断的晴事,没给四爷带去抚慰,反而想要更多。
瞥着深深的背影,四爷承认,如果她29,他们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论干什么,都不会有人从旁议论。
很想她长大,却又不想她长大。
如果一辈子能在他的怀抱中安稳度日,应该是件美妙的事,他想霸占她的慾朢也能得到满足,但四爷自知深深会长大,终有一天,会成为成熟的女人,以更优秀的姿态与他并肩。
那个时候,她不再是谁的专属,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谁再能掌控她的生活与命运。
“四爷,我走了。”
临行前,深深特意向四爷打招呼,可能因为中午四爷对她提及的不满让她留了个心,不想再因为一点小事让四爷觉得她怠慢了他。
四爷笑看着深深,心中滋味百般,面上却看不出一二,只淡淡点头:“去吧。”
面前这女孩,还是一脸的稚气,但行为却并不幼稚。
回想方才在楼上房间,深深卖力讨好他的样子,四爷心疼,想把她永远护在羽翼之下,不让她逃离他的怀抱。
……
到了学校,敏娜已经坐在最后一排了。
深深进阶梯教室的感觉很失落,因为第一眼便看见了敏娜。
昨天上课,敏娜也坐在最后一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下课后深深回头,她已经不在了。
两人关系一直很好,突如其来的变化,只会让同学们背后议论她们。
深深低下头,提着书袋坐在第一排正中位置,旁边无人,她靠着椅背,心情久久得不到平静。
四爷打算带敏娜去香港这件事,她不想说,有过第一次的失望,不想再和敏娜承诺什么,等到事情办妥,再和敏娜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希望她谅解。
课上,辅导员讲了一件事。
学校每年5月初都会举行校园辩论赛,辩手从各个系里选拨,由辅导员推荐,组成小组后开始合作,学校会把论题公布,各个年级小组自由发挥,论辩当天,由学校领导教授组成评委团评定最后结果。
阶梯教室内,传来同学们的议论声。
大一的辩论赛,深深和敏娜都在辩手之列,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如从前,座位分开,放学也分开来走,邹敏娜似乎不想和聂深深继续相处。
辅导员先点了深深的名字,然后将视线放远,看了坐在最后一排闷着头的女孩,思虑了一番,才说了敏娜的名字。
被提名后,敏娜站起来,嗓音洪亮,对辅导员请示:“辅导员,最近我身体不好,不想参加今年的辩论赛,希望辅导员同意。”
深深的指尖泛白,下课后,被辅导员叫到了走廊上谈话,但没叫敏娜。
……
下午两堂课后,辅导员确定了今年参加辩论赛的学生名单,并把几人留下,深深在列。
敏娜提着书袋从走廊路过的影子让深深留意了两秒钟,她不知道该不该追出去和敏娜谈一谈,但又怕敏娜对她的不理不睬。
辅导员联系了国文老师,晚自习时给她们几道辩论题,让她们自由发挥,先模拟辩论,试一次。
于是回不了家,深深打给黄毅。
黄毅和车就在校门口,听深深讲她今晚有事回不了家,黄毅就说:“不碍事,我先去吃晚饭,深深小姐您随时给我电话,我在校门外等您。”
结束这通电话,深深又给家里打电话,温佩玲接的,了解了情况后,挂断了通话。
……
深深和几位女同学在学校食堂吃了晚餐,途中有人问她和邹敏娜是不是吵架了,深深笑了笑,想了一下,才说:“我做了她不高兴的事,没关系,过几天等她气消了就没事了。”
原本女孩子心眼就小,芝麻绿豆大的事也会斤斤计较,大家理解,没继续追问。
晚自习时,国文老师在黑板上写了几道辩论题,让她们选一题,然后分成两组,开始辩论。
结束时已经8点半。
国文老师说,其余几题,后面几个晚上再继续辩论。
江城的女子贵族学校,念书的基本上都是江城的富豪女,但也有外地来的,学校有宿舍,但辩论赛抽出来的这几位女同学,全是江城本地人,不住校。
8点半后,当老师的没再多说,立刻放女孩子们回家,并且逐一问了有没有车来接。
深深提着书袋走出教室,路过前面一间阶梯教室时,随意朝里面望了望,但看见了认识的人。
住校的学生不多,晚自习有设,但实际上很少有人上。
空旷的阶梯教室容纳百来号人,八盏日光灯同时点着,明亮如昼。
那位学校教书的男人,坐在长排桌上,皮鞋踩在面前椅子上;另外那人,站在过道上,腰抵着桌,侧脸有温浅的笑容。
两男人手里都夹着烟,正在聊天。
深深准备走,不料面朝她站在过道中的男人,不经意间一抬头,自然是看见了她的。
夜晚,扑朔迷离的灯光,让人的眼睛非常漂亮,洪兆熙脸上镶嵌的那两颗黑宝石,溶溶如月的看见了她,并不意外,两秒后,远远朝她递来一个淡然恬静的微笑。
深深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手在身下捏紧,心情泛起不一样的感觉,平息后,对他回以一个同样恬淡的微笑。
……
“这么晚,还能遇到你。”
“嗯,今晚留校,和同学模拟辩论。”
一男一女,走在校园幽暗的林荫小道中,被路灯拉长的影子逐渐跑到了他们的后面。
此时无声,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只有脚步一直往前,没有停顿。
两名住校女生带着从校外买回来的零食,与他们擦肩而过,本是一个不经意的抬头,却因为洪兆熙的外表,多看了许多许多眼。
脚步声远去,林荫道上摘种的常青乔木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深深迈着步子,找不到话题,一时有些尴尬。
“毕业后,想过做什么吗?”
深深想了一下,扬起笑容,朝洪兆熙看,回答:“我的梦想很渺小,只想成为独立成熟的新时代女性。”
久在部队的男人,似乎不谙与人交际,自身的气质偏沉静古雅,对深深的回答只是报以一笑,并未多加延伸。
校门已在放眼就能看见的地方,男人走在她身边,趋于静谧的夜色将两人笼罩,这感觉却有些奇怪。
毕竟算不上熟络的朋友,偶然相遇,盛情难却,却因为对方的沉稳性格找不到话题。
深深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是找不到话题了,才会绞尽脑汁,寻个可以说的。
反观洪兆熙,倒并没有深深有的那种尴尬与不自然,于夜晚相遇,他陪她走上一段路,似乎怎么都是合适的。
“刚才那位,是我的朋友。”
“喔。”
深深再度点头,眼睛垂下,轻微的近视不影响生活,但夜晚便看不清太黑的地方,鞋子踩上了什么,她没看见,只是被硌了一下。
这一次有意寻找话题后,深深决定保持安静就好。
洪兆熙沉静的性格似乎并不容易与他人投合,还是不要说话了比较好。
两人并肩走到校门外,洪兆熙从对面马路收回目光,转脸问身边正拧起眉头的深深:“没有人接你么?”
深深困惑道:“是啊。”
傍晚下学后,她给黄毅打过电话,当时黄叔叔说,先去附近吃晚饭,然后回学校门口等她,现在校门口一辆私家车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深深低头,开始拨打黄毅的电话,洪兆熙站在她身边,像一棵秀颀的大树。
“黄叔叔,我在校门口了,你在哪里?”
黄毅却道:“深深小姐没看见四爷的车么?”
深深顿了顿,抬头向四下张望,校门口有许多商铺,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马路上车来车往,可就是没看见停泊在此处的私家车。
“嗯,我没有看见四爷的车,不过不要紧,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既然黄叔叔说,四爷来接她了,那他肯定早就回家了,再等黄叔叔来接,还不如自己打车回家方便。
黄毅却有些紧张,他没想到四爷没在,明明7点多接到四爷电话,说他去接,让他回家。可是他走了,四爷也没在,留下小姐一个人还在学校逗留,都已经快到9点钟了,发生什么事,他可担待不了。
“深深小姐,你回学校里面,我到了给你电话。”
深深握住手机说道:“不用了黄叔叔,等你过来,我恐怕也差不多到家了,不要麻烦了。”
---题外话---禁忌不能写,所以我将大纲改动了一下,会与简介有些出入,具体以正文为准,各位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