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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屏退左右,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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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只要像昨天被绘上曼海蒂一样,乖乖配合你们,全心渴望着能通过假死,获得新生……就行了吧!恩!我一定能做到的!”

    在巴尔德尔好不容易解释完他们的计划之后,那印度姑娘便忙不迭地点头,三言两语就总结出了自己现在急需扮演的角色。

    是啊,不管石磊他们如何计划,又要怎样忙着绞尽脑汁,把那神奇的刺青融汇到传统的印度风情图腾中去,那都根本不需要姑娘的配合。

    她所要做的,其实只有全心配合,极度渴望,用全部的力量跟随石磊的画笔,唤醒刺青的神奇能力而已……而当刺青真正完成后,不管是假死还是复生,都有他人为她完成后续,根本就不用她自己操心!

    而也是正是因为只有这么一件既简单又困难的事情,要由这姑娘全心全意去配合,所以石磊才要费上那么多口舌,甚至差点激得那姑娘去寻死……不过,现在姑娘有了对巴尔德尔的虔诚信仰,这见识,已经变得是轻而易举了。

    还有什么力量,会比得上信仰的力量?还有什么方法,比宗教更能让人全心全意地投入进去呢!

    在得到姑娘肯定的答复之后,石磊他们不得不承认,虽然巴尔德尔这招有点贱,但却真的很有效。

    这不,现在姑娘的泪水已经完全止住,人也变得乖巧听话,甚至连眼眸中蕴含着的深深绝望都渐渐地退散开来,换上了一种坚定而热切的神色。

    石磊几人看她那副模样,心下大定之余,赶紧把家什掏了出来,准备尽快开始刺青。

    然而,就在他们铺开了阵仗,将棕红、深棕、浅棕、朱红等类似色系的颜料一字排开,又拿出那用来绘制图案的细针准备从手背开始,给姑娘勾勒曼海蒂线条的时候,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吱呀”一声门响,吓了几人一跳,令他们齐齐回身,瞪着眼珠看向房门的方向。

    只见在他们身后,那扇窄小的房门半掩,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道仅能容下半人宽窄的缝隙……而在那门缝中间,赫然有一个好奇的小脑瓜正探头进来,向着几人打量个不停。

    “对不起,奶奶让我来看看姐姐怎么不哭了……我,我就是看看,我没捣乱,你们千万不要生气!最多,最多我道歉就好了!”

    一个嫩嫩的嗓音从门缝传来,只见那个探头探脑的家伙怯怯地进了门,急急地把两手放在身后不安地动来动去,一边莫名其妙地赔了个不是——这个突然闯进门来的家伙,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印度小萝莉!

    只见这家伙身量尚小,肯定还不到10岁;两个粗粗的长辫子缀在脸庞两侧,把这个萝莉的脸蛋衬得越发小巧。

    两片樱唇,虽略显厚重,但在那高挺鼻梁和深邃眼窝的对比下,却显得多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性感;而那一双宝石似的大眼睛,虽闪烁着羞怯的情愫,却依旧活色生香……这个小萝莉衣着或许并不华丽,表情也没有多少自信,但单凭那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就足够胜过许多宝莱坞的小明星小演员了。

    “小妹?你怎么来了……又被她们推来当挡箭牌么?她们……可真是……”

    本来已经伸出双手,准备让石磊的笔端触碰肌肤的姑娘看到那小萝莉进了门,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情再度跌宕,竟连连叹起气来。

    看得出来,这一家妇孺让这小丫头出头探听消息,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想必是他们也知道自己答应了“手绘师”不去打扰,却又担心屋里姑娘的状况,所以才派这么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小人儿来瞧瞧的。

    想到此节,石磊心里暗叫一声“幸哉”。

    幸亏她进来这节骨眼不是姑娘寻死觅活的当下,也不是巴尔德尔展露身份的关键时刻;幸亏巴尔德尔已经变回了妇人的模样,也幸亏他们现在的架势和手绘师惯常的习惯一般无二!

    这要是一个寸劲儿赶巧了,说不得他们的行迹就要暴露,到时候这么多张嘴这么多双眼,还真不是好糊弄的!

    看来,老天还是眷顾可怜人的,要不怎么可能让这萝莉来的如此恰当呢!

    只见那小萝莉听见姑娘的呼唤,本来羞怯交加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兴奋的光芒。

    随即,她便迈动赤脚,带着一串清脆的脚铃声,急急奔向姑娘的怀抱,牢牢地把她扑了满怀……从她由担忧转为热切的笑容里,石磊不难看出姑娘遭遇和之前她痛哭绝望的样子,对这个小萝莉的负面影响。

    “姐姐!姐姐!你终于想通了!今天你回来的样子吓死我了,哥哥们都要疯了一样……现在你可算是好了!我,我不知道有多欢喜!”

    小女孩终究还是小女孩,虽然对姑娘婚姻的悲剧未必一无所知,但从她的角度而言,只要没人哭泣没人发怒,说不定就已经是很好的一件事了。

    这姐妹俩紧紧相拥,喃喃低语着安慰彼此的话,如果不顾及到明天姑娘的婚姻悲剧,这说不定还是一幕很不错的姐妹情深的场景……不过,随着时间越来越紧迫,这样的情深还是很不恰当的,也是必须要被打断的。

    “这位妹妹……我们还要继续工作呢!你是留下来继续看,还是回去告诉你的奶奶,姐姐这边已经平静下来了,我们需要专心工作了呢?”

    秦婷仗着自己扮演的角色和女孩年龄差距较小,便一马当先地跳出来劝慰这姐妹俩,道:“要是寻常日子,你们在这里观赏曼海蒂都不妨事,只不过今天实在太赶,而且工作量也太大,我担心……要不,你回去问问她们的意见,不行等我们绘制完毕了,你们姐妹俩再慢慢叙话,好不好?”

    “唔,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做错事了……”

    那小丫头被秦婷这么一说,马上从她姐姐的怀里跳了出来,不知道是平时养成了什么样的毛病,竟又是连声地道歉个不停。

    “没有没有,你没做错任何事……孩子,你只是听你奶奶的话了而已呀!”

    石磊见那孩子又开始变得紧绷羞怯,赶紧走上前来,学着祖母慈祥的模样,在她头上摩挲了两下,又牵着她的手,带着那萝莉走向房门口,道:“来,我带你去见你奶奶,把这里的情况给他们看看,他们就放心了……你也放心,我们会尽快完成的,一会儿你就能和姐姐再好好说话了!”

    说着,石磊便拉着小姑娘的手,领着她走出门去,大大方方地请那些女眷过来探视了一下姑娘的状况。

    这些婆婆妈妈,听着那姑娘刚才哭嚎不断倒是不急,可是在听不到姑娘哭声之后,她们反是担心起来……想来,这些人肯定是万万不能想见,石磊他们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姑娘平静下来接受现实的。

    这不,好不容易等这些女眷彻底放心下来,石磊几人又是用和刚才一样的借口,终于把她们给说服着赶出了门去。

    虽然最艰难的一步已经完成,可是鉴于石磊精神力有限,又要构思着把刺青隐藏在曼海蒂的图腾之中,在场的“观摩嘉宾”最好还是半个都不要有!

    在送走最后那一个矮胖妇人出门之后,石磊几人忙不迭地关上房门,走回姑娘身边,又重新开始集中注意力,酝酿着如何开始第一笔的图腾绘制。

    “这样吧,既然我们准备了这么多种同色系的颜料,虽然最后起作用的只是这单单一色而已,但其他的也最好用上……我们就把真正的刺青放在手臂内侧的位置,而其他的花纹还是用真正曼海蒂来配合比较好!”

    石磊一边解释着,一边伸手拿起第一个小盒,把其中棕红色颜料对着秦婷一晃,道:“这个就是真正的刺青颜料吧,我把它留在最后使用……在此之前,我先用深棕色来绘制手背的曼海蒂来开始,你看行么?”

    “当然行!在这个方面,你可是专家!”

    秦婷浅浅一笑,给予石磊最大限度的鼓励和夸赞,道:“别妄自菲薄了,你可是继承了城中最强手绘师之一的记忆啊!你甚至可以不用自己构思图案,直接把她最擅长的照搬就可以了!我相信你,一定会绘制得很美的!”

    “恩!一定会的!”

    石磊坚定地点了点头,随即先是闭门沉思,然后猛地睁开双眼,心无旁骛,直接用画笔沾着那略嫌粘稠的颜料,往姑娘的中指指甲下缘的地方画了过去。

    细细的三角形,组成了异样的锯齿状;花边之内的方形图腾,恰似异域建筑物的基石方砖;蜿蜒的线条,既像藤蔓又似铁艺……石磊笔走龙蛇之间,完全摒弃了之前或卡通或速写的刺青风格,只专注于印度特有的精致图腾文化,很快就把这曼海蒂的线条由姑娘的中指延伸到整个手背上去。

    “如果五指皆绘的话,非但是浪费时间,而且也美感不足……我希望先把你的手背绘画成带着传统手饰的模样,让这图案的感觉更像蕾丝或者铁艺。”

    石磊一边画着,一边自言自语,并不需要任何人来评价或者解答,只是好似在解释着自己的创意一样,越说越兴奋,越画越快,竟是顺手到令人咋舌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