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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守宫王从进门开始就仰得高高的下巴终于回复到了正常的位置,开始跟石磊他们说起了实话!
而从他的口中,石磊和秦婷也对这守宫一族非人的特异能力有了新的了解,连带着对他们这位尊贵客人的苦衷,也终于被揭露了出来!
首先,守宫王所说的“断尾求生”虽然听上去厉害地骇人,但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却是相当鸡肋——这种只能在变成原型之后才能使用,而且仅限于用在尾巴这种可有可无的肢体房门的能力,在化为人形之后其实完全派不上任何用处!
其次,作为一个深度哥特风格爱好者,这位守宫王打从心眼里就认为自己生来高贵,但却永远比不上哥特永远的主题——吸血鬼那样高贵冷艳,故而,他希望用另一个方式达成自己的“不死”,这个要点就着落在“断尾求生”的这个超能力上面!
最后,守宫王隐晦地表明,他要的并不谁无数次的死后重生,而只是让“断尾求生”的超能力延伸到他人形的身体上面,使他的恢复痊愈能力大大增强而已……这样的话,在不受到致命伤的前提下,他根本就和电影电视中的吸血鬼一样,得以拥有一副永远年轻、任何伤势都可以痊愈的完美身躯了!
“我知道在这里做交易,都要付出很昂贵的代价……我希望能把自己想要达成的效果,和付出的代价完美结合起来!我可以付出自己身体中一半的血液,和珍贵的心血精魄作为酬劳,如果你们真的懂得其中的价值的话,相信你们一定会为之动心的!”
守宫王在将自己的要求和苦衷尽数倾吐之后,表情明显轻松了很多!
而出乎石磊二人意料的是,这家伙居然主动提出要将自己的心血精魄作为答谢的酬劳……抛开它的真正价值不提,这个酬劳对于现在的石磊而言,倒还真的是不容拒绝的诱惑呀!
尽管心里面已经波澜起伏,但石磊微微一笑,却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已经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在心里反复分析了几遍的他,在这个时刻没有明确表态,不但是为了保持自己在谈判中的优越地位而已,更多的,则是他隐隐觉得这个报酬虽然是十分诱人的,但却还没到眼前守宫王的底线……被小白和胡璃这种守财奴影响教育下的他,在第一时间所做出的直觉反应,竟然是分析着对方的潜台词,琢磨起该如何从已经表现出某种程度让步的客人手中多捞出点实际利益……这样的石磊,不知不觉已经和精细鬼画上了等号!
“堂堂守宫王的血液和心血精魄,这当然是无价之宝!可是如你所说,你是想把效果和代价完美结合起来……尊贵的客人,你该不会打的算盘是想让自己经过这个刺青,再加上大量失血之后,变得和你心目中苍白华贵,嗜血如命的吸血鬼更加相似吧!”
想到自己临阵磨枪的对哥特文化的突击,石磊脑中突然闪过这样的判断!反正刚才他也不惜“扮猪吃老虎”了,现在就算猜错了也不丢人,当然可以直说无妨!
这哥特文化中永恒的主人公吸血鬼,在刚才龚狩的言辞中也获得了大力的推崇……显然,这个家伙对那种不死的嗜血贵族十分敬仰!这么推测起来,其实石磊判断一语中的的可能性很高,以这守宫王对哥特文化的痴迷程度,他很可能就是想把自己来上这么一个大改造!
只见石磊狡猾地笑着,不卑不亢地继续说道:“龚先生,把你不要的东西施舍给我们作为交换筹码,这个主意确实很天才!但是,你想小白回来之后若是知道我同意了这样的要求,她会不会轻易罢休呢?”
“这……我,我可没说那是我不要的东西!”
“但也确实不是对你而言特别珍贵的东西呀!”
石磊狡黠地一笑,轻轻向后靠着沙发的椅背,道:“能够将痊愈和恢复能力最大化的刺青,我可以给你,甚至能让你可以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能够让那些一般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只是这个酬劳嘛……嘿嘿,咱们还要再协商一下才妥当!毕竟你也不想被小白找麻烦吧!”
守宫王听见石磊此言,脸色瞬间大变!
而他的这个反应落在石磊和秦婷的眼底,也不觉让他们心中一下子有了底!看来,石磊还真是蒙对了!现在双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石磊他们的心态也从“有求于人”转化为“被人所求”,当然是轻松了不少!
接下来,石磊和龚狩作为交易的双方,一面维持着自己优雅的态度,一面唇枪舌战地讨价还价,在秦婷这个参谋的辅助下,石磊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和对方达成了统一意见,这才着手研究这个对于守宫王来说意义非凡的刺青!
此时,石磊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而守宫王的脸上也沁出了些许汗珠!那被他们最后确认下来的报酬,除了石磊志在必得心血精魄之外,还有他引以为傲的许多收藏……这些东西或许都及不上小唐那两把“宝刀”的价值,但却因为种类太多,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也足够让这位一族之长觉得肉疼了!
按照规矩,在口头达成协议之后,石磊他们需要先进行刺青而后再收取报酬!
而当秦婷担负起以前胡璃的工作要职,跑去配置颜料的当口儿,在这个小小的客厅中,一身东方装扮的“主人”,和期望着成为吸血鬼般贵族的客人激烈地探讨,很快就勾勒出了这个刺青的草图!
按照守宫王的要求,这个刺青被设计成可以刺在他咽喉皮肤处的大小,尽管小白独创的刺青手法并不会特别痛楚,但是想到在那样薄弱的皮肤上进行刺绘,也多少让石磊感受到了一些压力!
“看你言谈之间对于哥特好像有些了解,我就放心让你设计了!我希望这个刺青能够体现出生命和死亡的辩证关系,又能隐晦地传达出重生痊愈的意味,最好还能展示一些宗教性的东西!”
在得到了石磊他们的应承之后,守宫王尽管心痛万分,但还是很快恢复了几分高傲和苛责的样子,对石磊指指点点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生命、死亡、重生、宗教……既要符合吸血鬼般的华美和诡异,又要在颈部的方寸之间诠释颇为复杂的艺术风格,这守宫王果然要求颇多,搞得石磊忍不住轻轻蹙起眉尖,足足不语地想了好一阵功夫儿!
“如果我们这样设计,把一个下半身还处在蛋壳中,呈现破壳而出的天使放在布满藤蔓的十字架前面,用黑色为基调来着色,尽量让笔触显得神秘而优雅,怎么样?”
石磊一面慢慢说着,一面勾勒着这个设计的线条,很快就完成了一张初稿,将其展示在守宫王的面前,道:“你看,展翼的天使饱含宗教的意味,而藤蔓和褴褛的裙装又符合哥特的审美;破壳而出象征着生命,酷似墓碑的十字架象征死亡;而整个设计则有隐涵着新生、重生的意味!这样应该很符合你的要求吧!”
“唔……看上去好像还不错!可是你能确保你的刺青技术和素描水平处于同等水平么?”
守宫王细细端详着那张草图,虽然看上去好像已经很满意了,但还是习惯性地对石磊表示挑剔和质疑,道:“毕竟这个位置太明显了,如果做的不好的话是会很影响形象的!请问你有没有类似的作品可以向我展示一下呢?我花了那么多的代价,总要得到一些保证才亮出自己的咽喉给人下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