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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魇,这名字真是有够难听的!要不是我们家小石头心细看到你那双难看得要死的眼睛,我还猜不出来这个骚扰狂魔原来是你呢!”
小白招牌式的冷嘲热讽声从窗口传来,尽管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石磊听得真真切切了!
虽然他并没有看见小白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里已经听出了很明确的信息,从而证实了石磊之前的猜测——夜魇警官和小白绝对是认识的!而且很可能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对盘!
“呵呵,你还是那个臭脾气,嘴巴坏得要命,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夜魇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和平时他面对石磊那种故作豪爽的态度完全不同!
石磊虽然心里面“咯噔”了一下,但却依旧不敢做声,只得继续屏息凝神,听着屋里面的动静!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小白,你到底怎样才愿意把这个男孩让给我?我又不是要害他,也不会吃了他,只不过让他帮个小小的忙而已,你用得着这么谨慎小心么?居然还让那个胡家的丫头来监视我?她的道行够么?你就不怕……”
“怕什么?怕你对她不利?哼哼!别忘了,这丫头虽然道行太浅,但她家里可不是吃素的!”
小白冷哼了一声,态度不阴不阳地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为什么非得看上我们家小石头啊!我就不信你见到他的时候感觉不到我的气息!明明知道他是我的人你还要染指……你这是摆明了要找我的麻烦呀!”
“你可别这么说……我都告诉你了我对他没恶意!只不过现在的状况是,最合适帮我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夜魇丝毫不惧小白话里话外释放的杀气,居然声音听起来十分轻松地反过来劝道:“小白,不是我说你,你这是关心则乱!我已经很久没有对人类下手了,你不能因为我的过去而对我这么戒备!大不了我向你发誓,一定会保护好那个孩子,不让他出半点差错还不行嘛!”
“放屁!我信你才怪!”
小白气急败坏地大爆粗口,毫不留情地对夜魇警官指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去年你还在扫黄打非过程中偷偷过了把瘾,趁机杀了好几个人渣呢!你从骨子里就是嗜血如命的家伙,无论怎么改都是一样!和你沾上边,对于任何一个人类来说都绝对不是好事!”
小白斩钉截铁地拒绝夜魇的请求,完全不给他一丝机会反驳!
她的话不禁让听墙根的某位中学生觉得大为惊诧!本来以为夜魇是小白对头的石磊,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听出,这位在警察局里面职位不低的憨厚大叔,居然也是非人的一员!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嗜血,有杀人“前科”的家伙!
“喂!你也太较真了吧!我杀的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法律制裁不了他们,我就替天行道过过手瘾,有什么错!”
夜魇被小白揭穿了老底,竟然完全没有生气,只是懒洋洋地反驳道:“我看你这就是关心则乱!本来最不愿意牵扯到“因果”的小白,最高人一等不染尘埃的小白,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模样?你对这孩子会不会关心过度了!”
“哼!过度不过度,还轮不到你来说哦!反正石磊是我的人,绝对不会为你差遣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呵呵,石磊……石磊……小白,你没发现这家伙已经成了你的软肋么?非人界中最不可一世的小白居然会变成现在是非不分的模样,真叫我失望啊!啧!难道你和那个胡家的丫头一样,看上这个人类小子了?”
“你……你胡说!你放屁!你,你给我滚蛋!”
小白气急败坏地乱骂着,把一开始好整以暇的优雅尽数抛开,听上去就好像被人戳穿心事一样急不可耐地想要剖白!
这一骂不要紧,听在窗外的石磊耳朵里,小白这样不反驳而是乱骂的处理方式,好像确实有几分被夜魇说中的意思!
“难道……她真的对我……”
石磊只觉得心头一热,脸上瞬间发烧起来!
虽然一直以来小白都一直拿秦婷和胡璃开他的玩笑,可是在石磊的心底,自己最为在意的,始终是那一双媚绝双眸的主人!这种感觉,用一句诗来形容那是最恰当不过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石磊心中纵然难以消除其他二女的倩影,但唯一能瞬间牵动他心弦的,也只有小白而已!
想到在夜魇的不断要求下,小白居然从头至尾都没有松口地保护自己,石磊越想越觉得心里暖暖的,一时间意乱情迷,居然忘记了自己还在“听墙角”的状态中,居然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脚步!
就是这么轻轻地一下,石磊万万没想到自己脚边居然有一块小石子被他踢动,轻轻地叩在墙上,发出了“嗒”的一声!
“谁!”
屋里的小白和夜魇同时听到了这个声音,齐齐喝了一声之后,一个向窗边跑来探头,一个直接奔向门口包抄,直接把石磊堵了个正着!
当他们发现在两大高手的眼皮子地下窃听的人,居然是石磊这个文不成武不就,刚刚被他们挂在嘴边不断提起的区区人类而已……小白和夜魇的表情都变得哭笑不得,看上去异常精彩!
“小石头!你怎么又回来了?居然还学会偷听了!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小白一边责备着石磊,一边不动声色地把他拉了过来,使其隐隐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好像想要保护他的样子!
“怎么回来的?一定是跟踪着我来的呗!石磊,明人不说暗话,刚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吧!你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夜魇根本不给小白打马虎眼的机会,直接对着石磊开口说道:“这次你不只是帮我而已,还是在帮那些失踪的孩子,更是在帮助整个B市的非人,包括小白还有你家里那只小狐狸在内!不管你信不信,我们都已经牵扯到这件案子里面了!”
“什么?你说这案子和非人有关?难道作案者……”
“嗨,你这个姐姐老板根本没给我机会说清楚!”
夜魇对着小白叹了口气,把双手一摊,无奈地道:“简单点说吧,你刚才应该已经听出我也是非人了吧!事实上B市里面,像我一样藏着的非人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每个普通的人类,都或多或少地与非人接触过,尤其是像你这样灵觉比较高的少年,更是容易吸引非人的注意!”
“灵觉?我不懂!”
“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精神力和专注力,还有特别吸引非人的魅力!”
小白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石磊解释道:“从前你这项指标只能算是比普通人高一点点,可是在服用了玉莲髓之后……你的灵觉可就高的吓人了!”
“所以我才会吸引到胡璃……所以你才特别关注我……这都是玉莲髓搞出来的?”
石磊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夜魇,又转而看向小白,道:“这是不是说我见鬼见妖怪的几率都比别人大?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我?天呐!难道那些失踪的人也是因为这个才会……”
“那倒未必!至少从我的调查看来,和他们接触过的非人并没有什么歹意!相反,我怀疑倒是那作案的家伙恐怕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为了绑架孩子,而是针对和他们接触过的非人!”
夜魇先是否定了石磊的猜测,而后又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直接让小白二人脸上的表情都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