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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旁坐在,美目流转着浓浓的关切:“姗姗,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如果她看不出她有心事,她又怎么能令她对自己言听计从,百般顺从?
面对姐姐真挚关心的眼眸,齐子姗强迫自己咽下所有苦涩,扬起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辰浩的事。”有些话说出来会令齐蒙蒙难过,自责,而且,不会对事情有任何改变。
所以,与其这样,她不如独自承担。痛苦不是减法,而是加法,尤其在无法解决的时候,更是成倍增加。
齐子姗一向不会撒谎,尤其对她。所以,她一眼便看透了一切。不过,她并不打算戳破。她相信自己对她的影响力,如果有新情况,齐子姗是不敢对她有所隐瞒的。既然如此,她何不大度体贴一些,让她拥有一点点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姗姗,辰浩的出现并不简单。你有没有问过他是怎么认识欧米雪的?”小心翼翼试探,有些话不能问得太直白。
抬起头,水眸一迷茫不解,齐蒙蒙提醒了她。眼前飘浮着许多丝线缕缕缠绕,仿佛是一幅完整的刺绣。可是,她解不开其中的秘密,看不懂里面的含意。
坦白地摇摇头,见面如此猝不及防,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更想不到那么多。
齐蒙蒙幽幽叹了一口气:“姗姗,不是我要干涉你和辰浩之间的感情。只是,这件事太蹊跷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如果他是真的辰浩,他能将你救出去,我会很高兴的。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很不安,我很自责,很愧疚,姗姗,我对不起你。这一切本不是该你承受的,若是有机会你就离开吧,走得远远的,别回来,我会对司徒赫哲坦白一切的。姗姗,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阳光落在真挚的眸底,折射出潋滟却感伤的波光:“一定要幸福。”
姐姐的一番话说得齐子姗难过极了,反握住她的手:“不,姐,你别这么说。我不会离开的,我们一起坚持下去。也许,他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我。”越说越小声,最后几近呢喃。
对司徒赫哲的宽容心,她一点自信都没有。期望恶魔能有慈悲心,根本是痴人说梦。不过,为了让齐蒙蒙安心,她也只能这样宽慰自己,宽慰她。
“姗姗……”自责愧疚,感动和惊喜鲠住了喉,说不出话来。低下头,遮去眸底得意的光。整个人呈现出悲伤又无能为力的姿态。
相信经过这番谈话,齐子姗不会轻易跟黎辰浩走了!
善良的齐子姗没有多余的想法,一心只想打消齐蒙蒙的愧意:“姐,花园的百合开了,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她转移话题的技巧还是这么生硬。
别过脸,拭了拭眼角的泪:“好啊。”强忍悲伤,只因想让她开心一点。
自从被司徒赫哲带走后,这样的情况时常在她们之间发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唯有任其自行慢慢散去。
一盏盏华灯点亮了夜的黑,姹紫嫣红的璀璨摒弃了冷清,罩上热情的面纱。灯火通明,轻歌笑语,衣香鬓影,觥光交错。
此番热情的映衬下,齐子姗很难想像昨晚的凄凉。
名流士绅,名媛贵妇,穿梭其中,形成一道道亮丽的风景。富丽堂皇的宴会厅,点缀了各色花卉,彩带,灯光……营造成一片纸醉金迷的美景。
西装革履的司徒宏泽穿梭其中,神态轻松,应对自如。良好的修养,展示出优雅的风度,此时此刻他是宴会中当之无愧的主角。
与宴会厅的热闹喧哗不同,别墅的房间十分安静,只偶尔投来几束车灯,照亮了繁花,告诉独自在房中的她,外面是怎样一番光景。
听下人说,今晚是司徒宏泽的大儿子,司徒浩然特意从瑞士飞回来帮他被办庆生晚宴。想想他昨晚的落寞,孤寂,齐子姗替他感到高兴。
他并不是没人关心,起码儿子仍惦记着他的生日,远度重洋回来帮他庆祝。
打开阳台的落地窗,热闹的音乐随着清风若有似无飘来,丝丝如梦,勾动记忆里敏感的细胞,忍不住随之翩翩轻舞。
自从她就喜欢音乐,喜欢舞蹈。一听到节奏便会随之翩翩起舞,从小到大一起学习各种不同的舞蹈,上大学更是毫不犹豫选择了自己最喜爱的舞蹈。
一步步朝着梦想靠近,如果不是意外的话,她会以优异的成绩毕业,然后出国深造,成为一名优秀的舞者。
然而,计划总赶不上改变。一个心软的决定,她自此堕入无边地狱,再没有心情拥抱音乐,拥抱舞蹈的心情。
今晚,春风惬意的吹拂下,心中那份狂热重新被点燃,一个人的空间里恣意起舞,跳出欢乐悲喜,跳出苦涩情仇,在一个个轻盈翩跹的动作里悲伤哭泣或放声大笑。
沉浸于自我世界里尽情旋转,舞动的齐子姗没有注意到花丛中一双悲伤忧郁的眼睛如丝线缠绕着她,不敢眨眼,不敢移动,深恐眼前魂牵梦萦的一幕是幻影,会消失。
几个月没跳,筋骨已经不如以前轻盈松弛,几个旋转之后,脚裸扭了一下,重心不稳,整个人往旁边倒去。似一株被风吹倒的雪莲,转瞬转跌落万丈深渊。
花丛中的男人看了心惊胆战,顾不得许多冲上楼,寻找到准确的位置,敲都不敲直接撞开门。
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齐子姗不知所措,忘了脚裸处的疼痛,挣扎着站了起来。男人焦急地跑到她面前,扶起半弯着腰的她:“子姗,你没事吧?”
惊诧,疑惑,不信,喜悦……各种情绪漫延升腾,汇成巨大的海汐在心中撞击,一波又一波。四目相对,光灿的花火凝结了空气,瞬间一切定格。
半晌过后,齐子姗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公孙大哥,真的是你吗?”
收拾好情绪,公孙豫皇扶着扭伤脚的天使走至床边,让她坐下才轻声回答:“还没到睡觉的时候,怎么会做梦呢?子姗,是我。”
惊疑的脸上一点点绽放出惊喜,不敢轻易盛放的喜悦点亮了俏丽的容颜,美目绽出璀璨光华,盈盈璀璨,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公孙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原以为此生再没有机会见到他了,自己落难时最知心的朋友和兄长。
温润的眸中带着轻盈温柔的笑:“今天司徒宏泽过生日,我是受邀的宾客。”一句话解释了所有。
其实很想问以司徒赫哲和公孙家的恩怨,他怎么会受到邀请?话到嘴边,觉得甚为无礼。司徒赫哲说的话又岂能尽信?有些事,并不是她可以理解的,所以,不问更好。
垂下眸,敛去里面浮动的一个个问号,最终化成烟尘。同样对她心心念念,牵挂不已的公孙豫皇恍然如梦。
俩人异口同声:
“公孙大哥,你过得好吗?”
“子姗,你过得还好吗?”
丝丝关切之情浮动于每一缕空气里,缠绕着人心,殷殷切切。
看着眼前虽憔悴,却完美无损,无明显伤痕的齐子姗,公孙豫皇一颗高悬揪紧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些许。
那一次牢狱之灾没有浇熄对她狂烈的爱火,反而越烧越旺。在父母严厉的看管下,他更加确定此生只会爱她一人的情意。
然而,一场牢狱使母亲大病一场,为了安抚她,他选择了顺从听话,与司徒赫哲再度成陌路。认真工作,认真生活,每天准时下班陪母亲共进晚餐。
知道为了自己的事母亲劳心劳力,数次到司徒赫哲的公司苦苦哀求,抛下面子和尊严,任他践踏,任他羞辱。
内心很痛,却无力改变过去,只有做个孝顺的儿子,不让心力交瘁的母亲再度受伤。苦苦压抑着对齐子姗的思念,任相思化成每一缕吸入的空气,浸泡着他的心。
一遍遍对自己催眠,她是司徒赫哲的妻子,不管怎样,这都是事实。可是,另一个清醒的声音却告诉自己,司徒赫哲娶她的目的并不单纯,他不会对她的,只会伤害她。
他要救她出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理智与感情拔河,撕扯着他的神经,他每日都在压抑和煎熬中度过。思念没有因时间的推移消散分毫,而是越积越厚,密密麻麻缠着他。
若不是有过人的自制力,他早就冲到司徒大宅将她带走。
可是,经历过那场牢狱之灾后,他不会再那么冲动了。不计后果的行动,伤害的不单单是自己,还有齐子姗。
没有万全的准备和筹划后路,司徒赫哲是一头不可忽视的猛虎,一旦被咬到非死既伤。他并不怕他,可是,不能不顾父母和子姗。
终日在母亲面前强装若无其事,是为了让她安心,却装得好累好痛苦。
接到司徒浩然送来的请柬,原本不该来。司徒浩然和司徒赫哲不和是公开的秘密,很显然他的这份邀请并不单纯。
为免不必要的麻烦,他避而不见是最理智的做法。却抵不过心中想见齐子姗一面的渴望,冲动前来。
早早到场,心不焉,仔细注意着宴会上每一个人,却失望地发现心中牵挂的倩影并没有在其中。禁不住强烈渴望的鼓动,顾不得被司徒赫哲发现的后果,如同没有见过世面的莽撞汉子,急迫追寻,不管是否落入别人的圈套。
当看到她跌倒的瞬间,心弦崩断。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闯一闯。
公孙豫皇眸中虽一如往常温润含笑,可其后的浓烈情感却再难掩饰,呼之欲出。想起自己答应过司徒赫哲的事,慌忙低下头,避开他过于炽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