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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摘下口罩:“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父亲。医生,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如同每一位关心儿子安危的慈父一样,满脸担忧焦躁。
“病人撞伤了头,有轻微脑震荡的迹象,只要今晚没出什么迸发症就没事了。”听医生这么说,司徒宏泽松了一口气:“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不客气,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回到病房,麻药退后,司徒赫哲便清醒了。在看到司徒宏泽时,不由得怔忡了一下,随即蹙了蹙眉:“你怎么来了?”想起公孙豫皇将他推倒的瞬间,严格说来,他并没有要伤他的意思,一切都是意外。
儿子的质问令司徒宏泽在欧米雪面前很没有面子,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短暂的尴尬后,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你这孩子就是这样,出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就怕我担心。今天若不是米雪在,你是不是也打算瞒着我啊?!”微愠的责备后,缓了语气:“好了,好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
对于司徒宏泽的演戏,此时此刻的司徒赫哲吐糟无力。
转头问欧米雪:“公孙豫皇呢?”
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他伤了人,自然是被警方带走了。”虽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可先入为主的观念,她还是对公孙豫皇嗤之以鼻。
“你报的警?”房间的温度倏然下降,陌生的寒意袭来,欧米雪竟有些不敢直视司徒赫哲的眼睛。
不知为何司徒赫哲会突然动怒,略微的惊讶后取而代之的是骄纵的不屈。她自认为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一点没错,而且,出了这样的事,自己无怨无悔地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他不仅没有一句安慰的话,还对她发怒。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曲?!
倔强地抬起头,直视司徒赫哲深沉的眼睛:“没错,是我报的警,我们在公众场合被人无故伤害,难道不应该报警吗?”
眼见欧米雪和司徒赫哲之间的气氛不对,司徒宏泽赶忙打圆场:“好了,赫哲,米雪也是关心你。她才刚到洛城,不熟悉这里的情况,你有话好好说。”
深深凝望了倔强的欧米雪一眼,今天的事的确与她无关。“抱歉,我刚刚的语气硬了些,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司徒赫哲的道歉给了欧米雪台阶下,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出了司徒赫哲怒气背后的隐忧。看来,她好像真的闯了祸。
她虽个性有些骄纵,却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对于司徒赫哲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为一点小事闹僵,不是她的性格。
“大家都是朋友嘛,别这么客气。”表现得大度包容。
“你们年轻人以后要多走动走动才是啊。”司徒宏泽眸中流露出掩藏不住的得意之色,看来欧米雪对他这个儿子的印象还不错。
只要他处理好齐子姗的事,他的心愿很快就会达成了!
隔天各大报纸纷纷报道了公孙豫皇打伤司徒赫哲的事,其版本之丰富,令人眼花缭乱,不知该相信谁?
还几家知名度较广的媒体还做了专栏,将司徒赫哲和公孙豫皇这几年在商场上的竞争,一一列出,做了分析。
有一些不入流的小报却将矛头指向了齐子姗,甚至找出上次电梯故障时拍的照片添油加醋,宣扬了一番。
司徒赫哲被公孙豫皇打伤入院的事,在洛城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更成为上流社交圈茶余饭后的谈资。
医院被记者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都想知道一些内幕,人们对豪门秘辛有着天生的好奇感。但是,司徒宏泽加派了保全人员守着,记者只能干着急,却探听不到一点点有价值的消息。
不过,他们还是没有白等。守在医院唯一的出口,每天只看到一名美女进进出出,却未见到他的妻子齐子姗的身影。
于是,发挥记者特有的想像力,将事情往情变上扯。事情发展到现在变得越来越好玩了,公孙豫皇与齐子姗原就暧昧不明,如今再加上一个神秘美女,这样的豪门四角关系,最是受喜欢八卦的宅男宅女们的欢迎和喜爱。
欧米雪推开病房的门,床上的司徒赫哲正熟睡着。比女人还漂亮纤长的睫毛盖住那双冰冷疏离的眸子,显得更加亲切。高挺的鼻梁下,性感的薄唇紧抿着,仿佛心事重重。
这几天和司徒赫哲相处下来,欧米雪发现自己对他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感兴趣。尤其是他偶尔流露出的忧郁,更深深震撼着她的灵魂。
小时候对他所有不屑,憎恶和讨厌奇异般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他成功的敬佩,还有一丝融入征服的好奇感。
小心翼翼放慢了脚步,深怕打扰了他的好梦。从小到大,她的身边总围绕着一群赶都赶不走的追求者。什么样的甜言蜜语,浪漫场景,她没见过?
而司徒赫哲对她不仅不热情,反而更冷漠。淡淡的疏离划下一道巨大的鸿沟,俩人分别呆在彼岸两端。
可他越是如此,越激发她体内不服输的个性,越是努力朝他靠近,再靠近。
她始终相信只要是男人,没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越有难度,她越有兴趣。
司徒赫哲一向浅眠,欧米雪一来,他就醒了,只是,不愿睁开眼而已。原以为像欧米雪这样个性高傲的女孩不会受人摆布,可从这几天她殷勤往医院跑的情形来看,事情仿佛脱离他预期的轨道,正往老头希望的方向发展。
不,他绝不能让老头称心如意,不管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叩叩叩……”敲门声惊醒了欧米雪,这才发现自己正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徒赫哲。淡淡的羞涩爬上脸颊,心怦怦直跳。
这种感觉对她来讲是陌生而神秘的,在国外学习生活了十几年,在一些行为上她很开放。十几岁便有了第一个男朋友,之后更热衷于一夜欢爱,甚至在一些特殊的派对上玩得很疯狂。
然而,那些只是生活的调剂品而已。从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对她心动,她享受着感官的刺激,却从没想过要和一个人过日子。
可能受西方思想的影响,她的思维观念比较开放大胆。一直有着不婚的想法,也相信一向疼爱她的爹地,不会反对。
当然,她是瑞汇的唯一继承人,身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她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的医学科技这么发达,要一个孩子一点都不难,只要她愿意。
但是,这几天与司徒赫哲的相处中,她竟深深幻想如果能有一个像他一样的孩子该有好多啊。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但她不是个会拖泥带水,犹豫不决的女人,她敢做敢当,从不违背自己的意志。
“我去开门。”理清了自己对司徒赫哲的感情后,不由得柔了语气。
来者是两位中年人,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上来看,身份很不一般。尤其是中年妇女特有的中东轮廓,加上她身上散发的贵族气息,一看就非常人。
一直在上流社会圈里混,欧米雪阅人无数,自然对他们多了几分恭敬:“请问两位找谁?”
“这里是司徒先生的病房吗?”男人有礼地问道,其实,能找到这里,还能顺利通过层层保全的阻挡来到这里的,就非一般人。
不由得转身看了司徒赫哲一眼,同时巧妙地侧过身,让司徒赫哲能看到门口的人,而他们又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不知公孙董事长和夫人驾到,有失远迎,两位不会见怪吧?”带着浓浓讥讽的声音响起,瞬间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现在复姓很少,一听司徒赫哲这么说,欧米雪退后几步,她并不傻,自然听出了两位来访者的身份。
踏入病房,公孙苍明护着妻子进入病房,那母鸡护小鸡的架式仿佛怕自己稍不留意,阿拉蕾就会被人伤害。
“司徒……先生,你好点了吗?”长久以来对司徒赫哲的愧疚感使阿拉蕾在他面前显得十分卑微。
“多谢夫人关心,暂时还死不了。”与阿拉蕾的谦卑形成鲜明的对比,司徒赫哲话里字字带刺。每次见到阿拉蕾,他就要重新经历过一番痛苦不堪的撕心裂肺,这叫他如何能有好口气对她?
看了精神状态还不错的司徒赫哲,阿拉蕾慌忙垂下了头。这一切看在公孙苍明眼里既心疼又无奈,十八年了,她无心造成的悲剧,已经整整背负了十八年的自责和愧疚,已经够了,够了。
不忍妻子再被司徒赫哲羞辱,公孙苍明扶阿拉蕾在沙发上坐下。一代商业霸主,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司徒总裁,相信你也已经猜到了,我们今天的来意。小儿一时冲动,误伤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不管你提出什么样的补偿,我们都乐意接受,只希望司徒总裁大人有大量,能撤销对小儿的控诉。”不愧昔日的风采,连求人都说得霸气十足。
司徒赫哲淡淡的笑,眸底却射出寒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令郎犯的是故意伤人罪,理应交由司法机关处理,我就算想办也无能为力。”
这样的拒绝早在预料之中,不过,公孙苍明绝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物:“看来司徒总裁找人研究过这件事,故意伤人罪可算民事纠纷,只要你单方向撤销控诉,司法机关就不会再追究。”
“哦……”淡淡应了声,仿佛听了公孙苍明的解释后才知道有这样一条法律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