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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阳谷县,很多人都会想起小潘潘金莲,也会想起武二武松。
阳谷人杰地灵,陈浩然就出生在阳谷,长在阳谷。
而此时此刻一辆长途客运班车停在了阳谷县客运站,车上下来一个背着旅行包的鸭舌帽。
鸭舌帽嚼着口香糖,下车后他先去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把乌枣,然后一边吃一边打出租报了个饭店的名字。
“山河屯”是鸭舌帽要去的饭店,这也是一家农家菜馆,主打菜是木火铁锅炖菜。
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出租车将鸭舌帽送到了山河屯菜馆,而他刚一进菜馆后,一个二十几许的年青人就立即对鸭舌帽挥了挥手。
鸭舌帽把旅行包放下,也看向了餐桌上的一口大锅。
“这里吃东西好特别啊,木火炖,一边炖一边吃吗?”鸭舌帽好奇无比,因为他面前的桌子是一口锅,锅底下架着火,锅盖是那种很古老式的木制锅盖,里面正呼呼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是啊,这是这里的特色,铁锅炖,非常好吃。”年青人把锅盖掀开一半时,香气和热气顿时升腾起来。
鸭舌帽闻着味道:“好香啊,这炖的是什么肉?”
“鹅!”年青人笑道:“秋鹅,刚刚长大,锅里还有土豆粉条,马上就快好了。”
“闻着好香,来点白酒,有武松喝的那三碗不过岗不?”鸭舌帽笑道。
“已经烫着呢,景阳岗酒,42度的,咱俩最少一人半斤。”年青人回道。
“好哇,三碗不过岗,哈哈,呆会去打虎!”鸭舌帽哈哈大笑道。
“虎?他最多算条虫!”年青人摇摇头道。
“嗯,说说他吧。”鸭舌帽放低了声音道。
“他叫张国亮,四十九岁,身高目测有一米七十多一点,体重应该一百多斤的样子吧,人显得很单薄,很瘦。”
“现在他人就在斜对面的麻将馆中,这个人没有正当职业,整天只干两件事!”
“一是赌博,二是喝酒。”
年青人苦笑道:“他早上起来,就着咸菜喝上二两,然后就在附近遛弯,再然后,早上八点一到,准时进入对面的麻将馆,一玩就是一天,中午在麻将馆里面吃,晚上要是赢了钱呢,就到附近的小酒馆要一个菜,然后开始喝酒。”
“要是不赢钱呢,他就直接回家,但回家后也还是喝酒。”
“家里的人员构成之前已经和你说了,陈浩然的母亲刚死没多久,还有个妹妹在京城电影学院,大一,表演系,嗯,就这么多了。”
“自古十赌九输,他经济来源是什么?”鸭舌帽好奇道。
“有低保,一个月几百块吧。”年青人回答道。
“一个月几百块也够他喝,够他赌?”鸭舌帽惊讶道。
“再具体的就没调查出来了,或许他有存款呢。”年青人笑了笑道。
“哦。”鸭舌帽点点头:“他通常几点出来?”
“都是九点之后。”年青人想了想道:“这人已经废了,整个一二迷糊,你没见过他的样子,你见过后就知道了,说话带着酒气,用当地的话讲,就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呵呵,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多了,这人啊,怎么都是一辈子。”鸭舌帽叹了一声道。
“差不多熟了,开吃,就这一个菜,一边炖一边吃。”年青人把木制的锅盖掀开,也直接拿筷子伸锅里给鸭舌帽夹了块肉。
鸭舌帽吃了一口,然后就竖起拇指道:“香!”
“哈哈,咱俩慢慢喝吧,时间早着呢。”年青人哈哈大笑道。
……
与此同时,山河屯饭店斜对面的麻将馆中,张国亮正在眉飞色舞,因为他今天赢钱了,打了一天的麻将,赢了六百多块。
“老张,今天你请客啊!”和他打麻将的竟然是仨女的,当然,都是三个胖老娘们儿!
“不请,和你们三个吃饭没意思。”张国亮嘿嘿的笑道。
“那咋的才能有意思啊?”三个胖老娘们儿看着他道。
“喝酒啊,小一斤你们能喝吗?喝不了小一斤,谁和你们吃!”张国亮撇撇嘴道。
“你有点风度好不好,就不能吃我们大吃一顿?”
“没风度,就是不请。”张国亮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女的就请吃饭什么的。
他这人好酒好赌,但一点都不好色,他对女人免疫。如果说有一瓶老白干和一个光着身子的美女让他选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老白干的。
这人活得迷糊,但却也是一个非常执拗的人。
“天底下就你最小气,不过老张,你老伴没了,没打算再找一个啊?”一个胖女的突然对张国亮抛了个媚眼,她也单着呢,丈夫死两年了,而且又值如狼似虎之年,所以准备找个人搭把伙,就算不过日子,但借过火、泄个火还是可以的。
“不找,没意思,搂女人不如搂着酒瓶子!”张国亮一个劲的摇头,根本不答理胖女人的媚眼。
“瞧你那点出息,早晚死在酒上面!”胖女人骂了一声道。
“那也比死在女人肚皮上面要强!”张国亮回答道。
“你是不是那玩意儿不行啊?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你老张宁愿死在酒上,也不死在女人肚皮上,你肯定有病!”
麻将馆里天天打麻将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大老娘们儿什么都敢说。
“牡丹?就你还牡丹啊?你充其量也只是一‘狗尿苔’,还牡丹……”(狗尿苔,一种类似蘑菇的菌类,又名粪菌。)
“你才狗尿苔,你才狗尿苔。”胖女人被老张气得不行,这张大迷糊就是一王八蛋。
“哈哈,又胡啦,给钱给钱。”说话的功夫,张国亮又胡了,并哈哈大笑起来。
“不玩了,不给。”胖女人把麻将一推,拎起包就走了出去,另外两个女人也不给钱,同样收拾收拾就出了麻将馆。
老张也不恼,最后一把牌了,不给就不给,很正常。
他把赢的六百多揣好,走出麻将馆后,就拐进了一间醉仙鸭的店,买了一只刚刚烤好的鸭子,然后夹着鸭子就往家走。
家里有狗杞泡的酒,所以酒是不用买的。
“他出来了。”张国亮出来的时候,山河屯里的年青人就指了指张国亮,而鸭舌帽扫了一眼张国亮后,就继续吃。
“不急,也让他先喝着,他喝多了我们也好办事。”
就在阳谷县城的张国亮回家喝酒时,身在潘家园的陈浩然此时也咂舌不已,因为刘文帅和他爷爷来京城给人看病,而且还是军机接来的。他早就看出来刘文帅不简单,而连他都不简单,那么他爷爷恐怕就更不简单了。
“嗯,说起病人,也不知道昨晚那跑车司机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他家里人啊,等一会和装修队谈完,再去医院看看吧。”陈浩然忙了一天,倒把昨晚救的那人给忘了,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手术,有没有找到家里人。
……
而就在陈浩然在新铺子等着装修队的时候,花园路有一个社区,社区有警务室。
陆晓芸可以说在体制内长大的,对体制内部的各种条条道道门清儿的很。
她知道带着黄欢回所里的话,就会有很多人去求情,甚至分局局长,甚至他二叔都会找她。
所以带着黄欢去医院验过尿后,直接拐了个弯去了社区警务区,并且全员关机,连她的手机都关了。
异地审训,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撬开黄欢的嘴,掌握他一部分犯罪证据,到时候就算有说情的过来,只要他把黄欢的犯罪证据往出一拿,谁还敢说情?
这年头不像头些年,通讯不发达,网络不发达,所以暗中做些小动作的话,没有人注意,领导随便一句话,杀人犯都能放。
现在不行了,网络太发达,法制也越来越健全,所以体制内的人为了乌纱帽,是不敢轻易捞人的,如果被捅到网络上,舆论一出,谁都要胆颤心惊。
所以她现在急需要证据,有了铁证,给黄欢求情说话的人也就少了。
黄欢虽然在四九城中有些道行,但毕竟是大富大贵之家长大的,所以陆晓芸连吼带吓,又用了点高瓦数大灯炮一照,不给他水,不给他饭之后,黄欢就直接怂了,开始问什么说什么。
陆晓芸很聪明,知道打架斗殴之类的,就算定罪也对黄欢不起作用,所以她深挖其他的违法犯罪证据,比如说私藏火器、毒-品来源等等。
两个小时之后,问得差不多的时候,陆晓芸才话音一转:“你是不是带人去丰都打了那里的保安?”其实她提黄欢,这个才是真正的导火索,只不过黄欢被蒙在鼓里罢了。
其实打保安的事情,在黄欢眼里就是小事,不值一提的,但是就因为这不值一提的小事,他就被冲冠一怒为坏人的陆晓芸给带到这了!
黄欢就楞了一下,但还是如实招认道:“是,是我带人打的,不过我是有原因的,你看我这脸,浮肿还没消,是一个丰都的保安打了我,所以我才去打他们的……”黄欢眼睛里透着委屈道。
“没问谁打的你,是你打的丰都保安是吧?嗯,案子结了,整理笔录,录音和录像都给我,我先看一遍!”从开审到审完,不到俩小时,晚上七点都不到,黄欢成功被她拿下。
“嗯,给他盒饭矿泉水。”陆晓芸嘴角挂着微笑,也瞥了没卵-蛋的黄欢一眼。
叫你得罪陈浩然,叫你找他麻烦,老娘往死里整你!
……
就在陆晓芸审训黄欢的时候,京城好几个部门都炸开了锅,黄欢背景强大,父辈更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所以当得知自已的儿子被人在公司强行带走时,立即通过关系联系到了市局,而市局领导又找到了分局的龙局长。
“黄欢?黄……的儿子?没啊,我不知道啊?花园路派出所?好好好,我打电话过去,让他们立即放人!”龙局长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那个黄什么他没敢说出来,但是那却是一位能压死他的大物!可是现在,竟然被他手下的兵给大物的儿子抓起来了?
‘黄大物’虽然没有怪罪之类的,也只是打电话表示关注,甚至还说了什么如果有作奸犯科之行为,绝对不得包庇之类的,说得大义凛然。
可是,人家嘴上虽然那么说,但心里怎么会那么想?毕竟那是人家亲儿子!
龙局长把电话打到了花园路派出所,先是找老所长刘所,被告知刘所在医院,然后又找孙所,继续被告知,出去办案。
再找陆所吧,陆晓芸不是刚过去吗?问她知不知道这事儿。
而陆晓芸也不在,也出去办案了。
龙局长气得差点摔了电话,但还是压住火,给刘所打了过去,毕竟主管是刘所,他还没退,所有刘所还是一把手,他还是说了算的。
刘所今天真在医院,高血压犯了,连陆晓芸过来履职他都没过来的,在医院输着液呢。
刘所收到了龙局的命令,龙局长也没管他有没有病,直接在电话里骂了一通,你们花园路派出所的胆子真大,抓黄欢这种事怎么不通知分局?
刘所只能在电话里认错,然后声称立即打电话了解情况!
没错,就是了解情况,他都要退了,也是老油条,不可能不了解情况就决定放人的。
然而,刘所几个打电话打过去后,整个人却傻了,因为所里的其他几个领导,全都关了机。
刘所感觉到事态有点严重了,也立即汇报了龙局长,而龙局长也感觉有些蹊跷,约了刘所,两人分别从不同方向向派出所赶去。
下午七点,也就是陆晓芸审完黄欢的时候,分局的龙局长、周局长、市局的一个副局长都聚在了花园路派出所。
只是……除了几个值班的之外,其他出去办案的全都关机,而且龙局长仔细一打听,差点没把他气死,竟然是刚刚赴任的陆晓芸陆所长带队,说去抓人,但抓的是谁,所里的留守同志是不知道的。
“陆晓芸,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啊!”龙局长算是明白了,陆晓芸抓了黄欢之后,异地关押了,关机也是不想接他电话和命令。
那小妮子,人精人精的,而且她肯定知道黄欢的身份啊!
龙局长抽空给部长助理陆助理打去了电话,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陆助理是陆晓芸的二叔,本名叫陆正,为人倒是挺正直一人,他在听完详细的经过之后,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声称这是你们分局的事情,你们自已处理。
况且黄家还没求到他呢,没求到他,他就当做不知道。
龙局长无奈,这事儿推到他身上了,他感觉有点不妙,万一那黄欢真的犯事的话,他到时候怎么办?不放人?那就得罪‘黄大物’了啊。
放人?犯了法还把罪犯给放了,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现在抓反腐这么严,只要被人捅出去,别说乌纱帽不保,恐怕还要吃牢狱饭。
所以龙局长为难死了,也在心里把陆晓芸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他抽什么神经让陆晓芸来这里当所长啊,那妮子不惹事才怪。
而就在龙局长左右为难,也准备找个借口开溜,暗中关注事态发展时,京城的一个小号车开进了花园路派出所。
‘黄大物’下班了,过来慰问一下基层一线干警,也顺便了解一下案情!
黄大物叫黄奇志,五十余岁的年纪,头顶微秃,一看就是富贵之人,他下车后,先是与各领导一一握手后,才和众人进了派出所的小会议室。
“大家不要有心里负担,我过来只是了解一下案情,我早就说过,黄欢要是违了法犯了纪,该抓抓,该判判,绝不能因为我,就纵容包庇,就算你们想包庇,我都不允许。”
“我听说这次带队的是陆晓芸同志?这个同志很不错嘛,我也听说了她制服四大劫匪的功绩,这种女中豪杰,一定要大力培养,陆家女儿巾国不让须眉啊,哈哈。”黄奇志打着官腔,义正严辞的说完后,又哈哈大笑起来,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把详细经过了解了,出手抓他儿子的是陆晓芸,部长助理陆正的侄女。
不过说起来,他和陆正也是认识的,双方间也没有什么恩怨,所以陆晓芸抓他儿子,他也感觉到蹊跷得很。
“咚咚咚~”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紧接着一个所里的小女警一脸紧张的进来道:“各位领导,陆所回来了!”
“回来了?”听到陆晓芸回来的时候,龙局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同时也沉着脸道:“让她立即跑步过来!”
“是。”小女警打了个立正,转身走出。
大约几十秒过后,安静的会议室内听到了外面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是那中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很脆,很响。
敲门声再次响起,得到示意后,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美得让一些老家伙们窒息的小警花进来了。
陆晓芸打了个立正,对着所有人敬礼,并大声道:“报告各位首长,陆晓芸前来报到!”
黄大物微微的笑着,这里不是他的主场,所以他不打算说话,他也只带着双耳朵。
龙局长看到黄大物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后,便板着脸道:“陆晓芸,你怎么回事?黄欢怎么回事?”
“报告局长,我这里有黄欢的违法证据,也有他的口供以及在他办公室搜出的证物。”
“哗~”陆晓芸把夹着包里的手枪、冰-毒、化验报告,吸毒用具、录像、录音、笔录等等等等,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而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桌子上的物品时,陆晓芸则开口说话了:“昨天晚上,我们辖区外资企业受到一伙不明身份的社会人员挑衅,并打伤五名保安,伤得很重,有的胳膊断了,有的腿断了,肋骨断了。”
“由于是外资企业,案件恶性严重,所以今天我们收到消息,称昨天社会闲散人员的带队人是黄欢,我们在新天地影视公司找到了他,并在他办公室搜到军用手枪一支,子弹十三发,冰-毒二十克,以及各种********,后我们将黄欢带离,在医院进行化验后,得到化验报告,黄欢的尿检中呈冰-毒阳性。”
“我们为了不打草惊蛇,将黄欢带到了社区警务室,而黄欢也如实招供,是他带着社会闲散人员打架斗殴,他办公室的手枪是他购买的,同时他也吸毒,以及他近几年来已经有组织的进行过多次黑-社-会活动,案件复杂重大,牵扯到军火交易,毒品买卖,我正要向分局进行报告呢,这个案子,已经不是我们所里能管的了,所以龙局长,黄欢我已经送到了分局关押了!”
“什么?”听到陆晓芸的话,龙局长差点吐血,陆晓芸这小妖精竟然把黄欢送他分局去了?这陆晓芸玩的一手好手段啊。
“哼,严惩,一定要严惩,深挖这些社会毒瘤!”
“砰”的一声,黄大物拍案而起,气愤的转身就走!
陆晓芸也算是官宦世家的子弟,所以官场上的权谋,暗地里的阴谋她也会玩,现在的情况就是,她抓了黄欢,掌握了黄欢的大量违法证据。
而掌握了这些证据之后,她小小派出所已经没有能力继续把案子办下去了,所以她把黄欢送走了,送到你龙局长的分局去了,到时候黄欢是继续关着,还是放掉,那也是你龙局长的事情了,我只破了昨天黄欢打伤保安的事情而已,其他的事情都是牵连出来的。
龙局长恨死陆晓芸了,但人家陆晓芸却没有任何错误。
黄大物拍案而走,也不知道他是生陆晓芸的气,还是生黄欢的气,走之前也继续义正严辞,违护法纪。
很快,所有人都散了,忙了一天的陆晓芸也带着所有出勤的警员,换上便装,晚上庆功,她自掏腰包,酒喝茅台,菜也都是硬菜。
冲锋上阵时,所里的民警没含糊,所以她当然要犒赏。
“晓芸啊,这事啊,我估计最后还得推到你这儿!”酒桌上,孙副所已经不叫陆所了,而是叫晓芸,陆晓芸算他的子侄辈了。
“我知道。”陆晓芸喝着可乐,她并没有喝酒。
“那你打算怎么做?最后是放还是判,恐怕所有人都要看你脸色行事了,你自已可要考虑好啊,别给你自已,给你家树一个大敌!”孙副所以长辈的口吻小声耳语道。
“我知道,等我回去商量一下再说。”陆晓芸轻轻额首道。
“对,这才对嘛,和家里人好好商量一下,抓着了黄家的小辩子,运用好了,这也是政治资本!”孙副所对官场上也门清儿得很,如果陆家好好运作一下的话,那么黄家必会在某些方面向陆家妥协,到时候或是助陆家一臂之力,或是在某些领域向陆家示好。
陆晓芸笑着摇头,孙副所理解错了,她没打算回家和家里人商量的,她要找那坏人商量,按那坏人的意思来办!
……
与此同时,就在陆晓芸庆功的时候,陈浩然也走出潘家园,独自向医院行去,那跑车司机还在医院,他倒掂记那人的家人找没找到,人还活着没。
然而,他到了医院时,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昨天的病房走廊外面有好多人,很多穿着军装的人,整个走廊里面也非常安静。
陈浩然一脸的疑惑,难道这个医院有当大官的来住院不成?
“嗨,陈浩然,你来了?”就在陈浩然疑惑要站在走廊楼梯口时,一个打扮时尚的小姑娘突然向他跑来!
陈浩然楞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这打扮时尚的小姑娘不就是昨晚给他包扎那小护士嘛!
小护士十八、九岁的样子,个子不算太高,皮肤很白,也不算太漂亮,但是却有一种青涩与稚嫩的感觉,看着娇小玲珑的,水灵灵的,像个即将成数的小水蜜桃。
“你怎么还没下班?”陈浩然小声道。
“我……”小护士双手交叉在身前,她想说她之所以没走,就是想等等看他陈浩然来不来的。
果然,她竟然真把他等来了。
“我……我本来刚要走呢,这不看到你了吗?”小护士脸红着笑道。
“哦。”陈浩然点点头,但也没多问,他记得护士换班应该都是在上午吧?怎么还有晚上换班的?
当然,有些话不必问那么多的,人家撒谎,必然有撒谎的理由。
“这里是怎么回事?昨天那司机死了没?”陈浩然指着走廊里的那些男女军官道。
“嘘,小点声,这些人就是你救的那个年青人的家属,全家出动,全家都是当兵的,还有,他爸,官好大,现在正在一间病房听取专家会诊呢。”
“我靠,是我救的那小子家人?全是当兵的?”陈浩然大吃一惊道。
“听说他爸是个将军……海军部队的,他爷爷是建国前的大官,没死的那种!”
“……”陈浩然一阵无语,建国前的,还是没死的那种,那么昨晚没死的那小子是大有来头的人啊。
“哦,那小子没死就好,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下班了吧?去哪?我送你回去。”陈浩然转身就要走,既然人没死,家属也来了,那么就回去了,至于押金的十万块钱,这种大家族恐怕不会不还他的,等人家安定下来,也会找他的,所以他在这里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
“呃……我住的地方很远的。”小护士扭捏的低下了头道。
“没事儿,开车又不是骑自行车,远点没关系,走了,走了。”陈浩然挥挥手道。
“嗯。”小护士咬着下唇,小心肝怦怦直跳,自已就这么高富帅搭上了吗?好突然,好紧张啊!
“哗啦~”一声,陈浩然事实在小护士转身要下楼时,那间病房的房门被推开了,当先出来的是一个背着老旧药箱,穿着老旧中山装的一个老者,老者是白发,但无须,人显得精神硕朗,不过他却也带着一漆黑的墨镜。
而跟在他身边的则是一个帅气的年青人,也背着一小药箱。
那年青人出来时,正巧看到走廊楼梯口处转身的陈浩然,所以他楞了一下,然后就大喊道:“陈浩然?”他不敢确认,所以带着疑惑的声音!
陈浩然听到有人叫他时也是楞了一下,但随即他就有点蒙,刘文帅那厮竟然是给他救的人来看病的!
他转过身,看向刘文帅!
“哈,陈浩然,你来得正好,要不然我也打算找你去呢,快来,爷爷,我和你说过的那个陈浩然来了,就在前面!”刘文帅拉着他爷爷的手道。
“张先生?是你?”这时候,就在刘文帅话音落下时,刘文帅身后的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也认出了陈浩然,这个不就是昨天晚上把伤者送来的好心人吗?交了十万押金呢!
“怎么回事?”一个身穿灰色夹克,打扮很普通的中年男人轻声问了一句道。
“首长,他就是昨天晚上救人的热心市民陈浩然,押金也是他交的。”医生立即回答道。
“啊!”走廊里的人听到医生的话后,所有人都齐唰唰的看向陈浩然,刘文帅也一脸的迷糊,这也忒巧了吧?还有,陈浩然这厮做好事了啊。
“哈哈哈,好事,这就是缘,小李,这个陈浩然和令孙文帅是好友,这是缘分啊,小张啊,你过来,病人现在情况紧急,你也帮着瞅瞅!”一袭白发的刘老头对着陈浩然的方向招着手。
不过很显然,这个戴着漆黑墨镜的刘老头是个盲人,他看不见东西。
而那个被刘老头叫做小李的中年夹克男则越过人群,大步的向着陈浩然走来。
陈浩然小眼睛眨了又眨,同时也头疼不已,刘文帅和他爷爷的意思是,让他也参与治病救人?
他们还真把自已当成大夫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