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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四个声音同时响起,都没想到勇公子怒到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
墨武、桃‘花’和刀朗分别从三个方向出手,深浅不一的红光从他们的掌中疾飞而出,瞬间化为千丝万缕的红丝,发出哧哧的声响,默契的冲向陈浩然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红丝甫一接触就迅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细密的光网,把陈浩然护在后面,而在光网和陈浩然之间还挡着一个奋勇当先的哈大叔。
然而却邪剑的被毁使勇公子痛极攻心,无意中竟然使出了七成的功力。这一击挟了雷霆之势,夹杂着闪闪电光的狂风打着旋儿猛冲了过来!
三位护法的功力本就不及掌‘门’人,加上事出仓促,所以当风雷与光网相‘交’的一刹那即被搅得粉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怒号,半空中无数的红‘色’光球纷纷撒落,天空中宛如降下了一篷光雨。与此同时,狂风冲破阻碍,巨大的风力把作为第二重的保护哈大叔卷起,摔出几十米远,之后向陈浩然当头击来。
完了,完了,当真要被雷劈了!机率这么容低的事也被她遇到!
陈浩然连逃命的时机都没有,只能闭目等死。她觉得自己被一种愤怒的力量掀起,像暴风雨中的树叶一样无力无依,被卷得东倒西歪,不能自控地飞向半空,然后远远的摔了出去。
不过。还好。
她没有感觉到痛苦,甚至连那可怕的狂风也没有扫到她,耳边除了滚滚的雷声。什么也听不见,好像她的全身都包在一片藏着惊雷的透明雨云里,而这雨云膨胀成一个球状的保护膜,护着她没有受到直面重击。
瞪大眼睛,她惊骇地看着地面上的景物和人影越来越小,眼前的山壁却急速变大,在她还没有惊叫出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狠狠的呈大字型撞到了山上。
厚,这下帅了。要被拍成柿饼了!
她吓得紧闭双眼,耳边就听啪的一声,没感觉到疼,人却急速坠了下去。滋味和那天掉落悬崖差不多,只不过很快就落了地。这一次她特意留心了屁屁,万幸,没有再被盖章了!
全场再度寂静,连那七把鸣叫不已的剑也停止了抖动。陈浩然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又感觉了一下自身的情况,空白成一片的大脑慢慢恢复了意识。她蹭的一下跳起来,指着她的师父气呼呼地叫:“勇公子,你也太狠了。我好歹是你的弟子,师徒如父子、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你比魔教的恶徒还邪恶。哼。现在老子正式通知你,我炒了你了,从此咱们一刀两断!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自从却邪剑被毁,勇公子的心就一直很‘乱’,又想拍死这只蚂蚁。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妥,刚才一时错手。本来很是懊悔,这会儿见她没上没上的,一点也不把师尊兼掌‘门’放在眼里,登时大怒,施展腾云术,一步就来到陈浩然面前,抓住她的衣领,拎她到场地中央来。
“孽徒,真反了你了,连勇公子都叫出来了!还说什么老子,谁是老子!”
陈浩然像一只被捉的小鸟一样死命挣扎,却哪动弹得了分毫,最后气馁地干脆不动,勉强扬起脖子,怒瞪着勇公子,一点也不含糊的。勇公子怒火中烧,也这么瞪回去。全场几百口子人就那么看着他们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没一个人敢说话。
除了那个讨厌的杨师伯。
“妖孽啊!她是妖孽啊!”他尖着嗓子叫:“大家都看到了,掌‘门’人这招风雷掌是雷霆万钧之势,居然――居然被妖‘女’的护身妖气挡了回来。试问,一个一点道术基础也没有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护身之气,怎么能挡住白掌‘门’的一击?这个来历不明的妖‘女’一定是魔教恶徒!”
他叫得声嘶力竭、捶‘胸’顿足,好像哭丧一样,张口妖‘女’,闭口恶徒,陈浩然却没有反驳,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什么护身妖气上。
她不是妖,也没有一点法力,祖上八辈子没人修过道,*遗传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不会凭白无故的出现特异功能。那么护身之气又是什么东东?难道就是这个东东保护她从悬崖上掉落的时候没有摔成‘肉’饼,也是这个东东让她没有在师父掌下被拍‘成’人‘肉’包子?
可是,它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她旅行时遇到的那个――
她举目四望,寻找她最信任的人,见哈大叔正从远处跑来,嘴角边挂着一丝血迹,显然是扫到台风尾而受了伤。他的功力是全天‘门’派最差的,不过毕竟不是凡人,虽然被摔出几十米,也只是受了伤而已,只是他自己的法宝――就是那把扫帚被毁了,他只能一路跑过来。
看到哈大叔受伤,陈浩然放下了自己的事,再度向师父狂甩白眼飞刀,但这次勇公子却没有看他,而是和三位护法‘交’换着眼‘色’。
他收的第七弟子,这个不听话的、顽劣异常的、气得他半死的‘女’徒的身上,确实有一道强大的护体真气。这个孽徒尽管懵懵懂懂,他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当他的风雷掌打到她周身外半尺,当他以为这丫头要被他一掌拍死的时候,她的‘胸’口处突然散发出一种颜‘色’极淡的金光,光芒上还有些黑黑的字体,把她全身都罩住了,一点伤也没受。
看她的样子,也像是不知道这护体真气的存在,那她究竟是谁?她真的是天定的却邪剑主吗?如果是,为什么其他神剑剑主的身上没有这强大的真气呢?那真气光华灿烂,一点妖邪之意也没有,证明她绝不是魔教中人。那她怎么会把却邪剑给毁了呢?
“掌‘门’师兄。请听我一言。”四大护法中,刀朗最是清醒冷静,见状忙上前施礼道:“陈浩然虽折断了却邪剑。但仔细想来,神剑是任何人毁不掉的,除非她真的是剑主。也许这其中有什么我们还未得知的缘故,我看不如先把陈浩然关押起来,把神剑的残片也收起,大家商议一下要怎么办,总胜过仓促决定。其后再追悔莫及。”
他们师兄弟相处了几百年,彼此心意相通。因此刀朗这样一说,墨武也上前道:“东师兄说的对,这事需从长计议。”他说完,桃‘花’也同样表态。
勇公子已经冷静下来了。早就想如此决定,但还是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弃一边杨师兄大叫着“养虎为患、养虎为患”的叫声于不顾,点了点头。
“帝乙,把残剑收起来,带到钧天去。”他恢复了一派宗师沉着威严的举止,“把这个劣徒给我关到昆吾连天‘洞’去。”
“掌‘门’师兄,等等。”哈大叔急忙阻拦,“您要把陈浩然关到昆吾连天‘洞’的第几重?”
“这样的劣徒。关到第九重去领罪!”勇公子厉声道。
此话一出,只要是同情陈浩然的人都大吃一惊,哈大叔更是急道:“不行啊。师兄,第九重‘阴’寒与酷暑之气太重,每晚一遍的刮骨风刀更是厉害,陈浩然没有法力,她抵受不住这个的。”
“哼,她连掌‘门’师弟的风雷掌都不放在眼里。昆吾连天‘洞’的第九重又算什么!”杨老头又来多嘴,可是没人理他。
“师兄。把这丫头关到第九重――只怕是不妥。”刀朗凑近了勇公子低语道:“她虽然有护体真气,但看来不会运用,刚才的真气外泄,一定是被偶然‘激’发了出来,如果真的日夜受刮骨风刀之苦,无异于杀了她。依我看,不如关在第七重吧?”
“第六重才好。”墨武‘插’嘴道。
“那不如第五重。”桃‘花’又给疏通了一层。
“干脆把她请到钧天供起来享福,怎么样?”勇公子冷哼一声,眼神一扫,生生把老黑嘴里那句“好啊”给‘逼’了回去。
此时,站在一边的陈浩然已经恢复了理智,刚才指着师父鼻子大叫勇公子的气势已经消失了个彻底,偷眼看这几位天‘门’派的顶级人物如买菜一样讨价还价,又听说要罚她去什么昆吾连天‘洞’,立即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样儿,纯良又无辜,看勇公子死师父好不好意思太狠。
她明白这趟处罚是免不了的,只能争取最好的结果。昆吾连天‘洞’她没去过,哈大叔也从没有提起,不过既然是受罚的地方,想来不会太舒服,听他们争论第几重的事,大概和地狱一样,越往下越可怕吧。
她是个娇气包,受不了苦,在左右不了局势的情况下,当然也不敢多话,心想要争取个好态度,让勇公子的铁石心肠动一点恻隐之心。她眼巴巴的盯着师父的嘴,生怕吐出的数字是置她于死地的地方,勇公子被她盯着心头烦躁,正好桃‘花’唠哩唠叨的反复强调第五重对于陈浩然有多么合适,于是情不自禁地说:“就这么办吧!”
话一出口,他后悔得恨不能赏自己一记风雷掌,因为这是极轻的处罚,而其他几个人则长出了一口气。陈浩然察言观‘色’,知道对自己的处罚不会很重,也很开心。
“要关多少天呢?”哈大叔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和苍穹的处罚一样没有期限!要看怎么解决却邪剑的事再说。”勇公子一甩袍袖,“杨师兄,麻烦你押这劣徒去受罚。”
“掌‘门’师弟,为兄忠言逆耳,你这样心慈手软,将来必酿大祸!”
“杨师兄,多谢提醒。天‘门’派能屹立数千年而不倒,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毁。小小一个‘女’子,我们也不必如临大敌。”勇公子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
他不明白这丫头有什么好,怎么没有几天就得了那么多人的心,目前看来只有派杨师兄做行刑官才不会出现循‘私’的情况,纵然这丫头有千般好,这样不服管教,也需要教训一下子。再说,对她的处罚简直算是没有一样。
昆吾连天‘洞’共有九重。以第五重为界,下四重是受罚的地方,上四重是修炼的地方。此‘洞’的奇特之处在于它日夜的温差。白天酷暑难耐,晚上冰寒刺骨,气温的变化非常剧烈。但从另一方面讲,也正是因为这种独特的气候和‘洞’内石壁上嵌满的那些灵力强大的蓝‘色’晶石,才使此‘洞’与众不同,是一处对修道人的修炼极有助益的所在。
昆吾连天‘洞’的上四重就是极佳的修炼场所,东苍天、西魭天、南炎天、北玄天、中钧天的弟子总是喜欢三五结伴到此处打坐。功力浅的在第一重,功力深的就可以向下一点。这也就是为什么天‘门’派弟子的修炼进境总比其他‘门’派的弟子更快的原因。
而下四重,一到晚上就有罡气猛烈的狂风从地底的大小‘洞’‘穴’中吹出,吹在人身上就如同刮骨一样的疼痛,状如凌迟。整夜不止,越到下面越厉害,法力低微一点的人也受不了这种折腾,偏偏这怪风不会令人有一点外伤,所以成为了天‘门’派惩罚本‘门’弟子的地方。
奇妙的是:第五重却平静极了,与正常的环境没有一点不同,呆在里面的人不会遭到一点折磨或者磨练,除了没人进入这个分隔界、令人格外寂寞以外。
把那个丫头关到第五重,哪有什么惩罚效果。纯粹是让她躲清静去的。本来他也不会那么狠,打算把她关到第六重两天,让她吃点苦头后就把她关到第四重。好方便她修炼,哪想到几个师弟一直和他唱反调,让他一时糊涂,做出了错误的,却又不能收回的决定。
慈母多败儿!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突然窜出来这句话。转头看了看那几位“母亲”,居然一个个兴高采烈。不禁长叹一声,默念咒语,从老黑伸手收回连连看的母环,并改变手环上的牵制力,递给行刑官道:“请杨师兄把这个祭在第五重的两界石上,包管这劣徒不能随便‘乱’跑。”
杨老头呐呐的接过手环,心中纵有万般不愿,却知道他这个掌‘门’师弟表面虽然严谨沉着,骨子里却是个极刚的‘性’子,做了决定的事绝不会改变,当下也不多说,挥手叫自己手下过来,拉了陈浩然就走,哪知陈浩然突然大喊大叫起来,吓了他一跳。
“师父,弟子还有最后一个要求!”陈浩然叫得大声而凄厉,好像有什么生离死别的事。
“师父?不是勇公子吗?”勇公子微侧过脸,“这里有弟子吗?我倒是听说有一个叫老子的!”
“哇,师父,你的侧脸好帅啊。”陈浩然无厘头的来了一句,倒不是为了拍马屁,而是嘴巴比脑子快,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说完了?好,那就去好好想想你错在哪里!”
“不是这一句!不是这一句!”陈浩然拼命挣脱杨老头的两个手下,“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死刑犯上路前不是还有断头饭嘛,能不能――能不能给我带几块哈大叔做的米糕?不要梅子味儿的,要竹叶味的,闻着清香,吃着好吃。还有还有,再来点兰‘花’‘露’,用紫竹林的井水做的,那个就着竹叶米糕最搭配――”
勇公子听的脸都绿了,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她大小姐以为是去享福吗?她是去受罚啊,居然还在这里点菜!
“师父,师父您别走啊,没一点优待吗?”陈浩然快被人扛起来了,还在拼命争取利益。好家伙,一个人到山‘洞’里去,听说那里还不是很舒服的,当然死赖活挨也要多捞点好处,不然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陈浩然姑娘她要怎么办呢?
可是勇公子是个铁石心肠的,连头也不回,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他的剑,伸手一挥就御剑飞走,身影很快化为了一个赤红‘色’的光点。再看刀朗和墨武师叔,两个人微笑着向她挥手,好像是光荣的送孩子参军的父母,就差给她‘胸’前戴上一朵大红‘花’了。
哈大叔,那个最疼她的人,一直向她点头,意思是让她安心,乖乖的等几天,很快就会没事的。最可恨是桃‘花’师叔,他偷偷向陈浩然竖起大姆指,也没见他嘴‘唇’动,他的声音就传到了陈浩然心里:“好丫头。你了不起,我和掌‘门’师兄相处了几百年,从来没见他在别人面前失态过。你今天让他一连暴跳如雷了三次,师叔服了你了!”
桃‘花’师叔长得帅,举止文雅优美、一本正经,实际上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陈浩然咬牙切齿地想,再也无力反抗,差不多被杨老头的手下举在头顶带去了昆吾连天‘洞’。
“咱们也走吧,看这烂摊子要怎么收拾。”墨武看陈浩然的身影消失在云海之中。轻叹道:“现在是多事之秋,但愿找到办法救回却邪剑。不然――”他说不下去了,祭出自己的铁笔,御笔而去,刀朗和桃‘花’紧随其后。
三人到了云梦山的绝顶冰城后也不停留。直飞到钧天的撒星殿才落下来,就见掌‘门’勇公子在殿中缓缓地踱着步子,显然内心愁闷异常,三个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沉默着。
“不然――把苍穹放出来吧,他脑子活络,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过了好半晌,墨武忍不住道。
“不行,苍穹一向胆大妄为。沉‘迷’于杯中物,这次不给他点教训,谁知道他以后还要闯出什么祸来。”勇公子摇头道。想起这个师弟就头疼无比,忽然又想起了被他戏称为蚂蚁的姚陈浩然,觉得脑袋都要裂开了。
一般‘门’派有这样一个不服管教的弟子就已经很不幸了,天‘门’派却有一对儿,而那个小的似乎比大的还可怕,能不知不觉间就闯下滔天大祸!
他转头看看石案。那上面铺了一块纯白的天蚕丝绸,光滑的绸面上。那把碎了好几段的却邪剑就静静地躺在那儿,一点灵气也无。
“刀朗,无穷山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花’四海不在附近,不过他手下的‘门’人大批涌入无穷山,漫山遍野的‘乱’跑,却也不来云梦山挑衅,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不会是无穷山出了什么密宝吧?”勇公子皱紧了眉问。
“我已经看过了,无穷山方向气息无异,只怕没有什么宝物出现。但是天相变化细微,西方有凶煞之气,看来魔道最近必有动作,我们要提早防范。”桃‘花’道。
刀朗办事一向稳妥‘精’细,桃‘花’擅于卜卦观星,他们所说的话,他一向是极其信任的,而自从上回‘花’四海上‘门’挑衅后,他已经吩咐墨武加强了天‘门’山的守卫,以墨武的能力,他也很放心。现在就两件事让他愁锁心头,一是‘弄’不清魔道中人为什么频繁出入无穷山?二是要把却邪剑怎么办?
魔道中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到无穷山去,如果没有宝物,他们又为了什么而来?而却邪剑为什么会碎呢?刚才他在气头上,也没有细想,这会儿冷静下来,恍然记起姚陈浩然并没有用很大的力,那剑就自己弹了出来并且当即碎裂了。
不会是上回和‘花’四海的锁麟龙相碰的时候就受了魔气的侵袭了吧?可是‘花’四海虽然恶名远播,传说他的法力无边,魔力难测,但他恐怕还没有强大到能毁损神器于无形的地步,那么剑出即毁有什么特殊原因吗?难道真的是天劫?姚陈浩然是从天而降的,是她引发的天劫吗?
“继续盯着魔道中人的一举一动,我们也要小心提防被妖人袭击。至于是不是把此事通告给友派并请求支援,我要再考虑一下。”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勇公子看了看三位师弟,又看了看残剑,“却邪剑先供到紫藤阁,派重兵把守,一并容后再议吧。”说完,他几不可闻的长叹一声,挥手让师弟们下去,自己则继续苦思冥想。
片刻,偌大的撒星殿里,就只剩下他寂寥郁闷的身影。
陈浩然警惕地盯着杨老头和她的手下,生怕他们给她上‘私’刑。
她有点责怪师父,明知道这个杨老头看她不顺眼,还让他来押自己,这不是要杨为刀俎,她为鱼‘肉’嘛。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死老头只数落了她几句,然后把连连看的母环祭到了一块大青石上就愤愤然的离开了,显然还对陈浩然受到那么轻的惩罚不满。
从这一方面来看,陈浩然开始觉得勇公子是有两下子的,整个天‘门’派从几近灭‘门’的孱弱到现在重新站在名‘门’大派的位子上已经很不容易了,更难得的是他的属下都规规矩矩的,就连杨老头这样高的辈份也不敢背着他搞鬼,可见他管理‘门’派之严谨和铁腕了。
她心里钦佩师父的时候倒没有想过,就在不久前她还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勇公子,什么尊师重道、长幼有序全被她远远地扔到太平洋里去了。
就这么坐着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感觉没人监视她了,不禁放松下来,慢慢在‘洞’中逛了起来。
昆吾连天‘洞’是很大的,她被从第一重下来的时候,看到上四重都是一个大‘洞’中有无数小‘洞’,有点像桑拿浴室,又有点像蜂巢,一进‘洞’中就恍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非常安静,好像有一把看不见的‘门’,把‘洞’内‘洞’外完全阻隔开了。
而这第五重却没有任何小‘洞’,平平直直一个长方形的巨大石室,地上零星的散落着直径不超过半米的圆石,整个地方让人可以一览无余。‘洞’内的石壁及顶上布满了蓝‘色’晶石,正是因为这些晶石反‘射’出的光芒,才令没有照明的‘洞’内虽然昏暗,却完全可以视物。
这些晶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从第一重就有,每一重都用晶石照明,就这样一层层的把日光反‘射’了下来,不过越到下面越暗罢了。
那块被称为两界石的大石头应该算是一块大石碑,有三、四米高,一米多宽,却只有巴掌厚,也不知道是什么力学原理使它可以屹立不倒,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石碑上写着几个看不懂的大字,弯弯曲曲的像外星文。
陈浩然走上去‘摸’了一下,碑面光滑,看来是爬不上去拿母环的,也就是说她非要呆在这里不可了。不过,好在她早有准备。
她站在两界石旁边,‘露’出了正义的‘奸’笑。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