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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树奴与铁奴竟突然发难,以全力重击陈浩然天灵盖,神脉所在之处。陈浩然如遭电击,先天神脉立时火山般爆发,刚聚成的九重神脉被这突然而来的经脉暴变引发爆炸。陈浩然大吼一声。
先天神脉与后天神脉同时失控,‘逼’出来的巨大能量,竟然把整棵百丈高的万年通心巨木爆开。白狐说:“哇,发生了什么事?”
秦宫。人‘肉’炼魔炉。以无数尸体堆成的炼魔炉内,燃烧着最可怕的火焰,火焰中一个可怕的人正在把一丝丝受伤的皮‘肉’和内伤都烧掉。
是秦成公。秦成公使出仙魔无量身。秦成公说:“命鬼,你想杀尽秦人?寡人绝不让你得逞,要杀便由寡人来杀。”
公元六百八十一年,齐桓公于恩召集天下诸侯,北击山戎,南伐楚国,打出尊王攘夷的旗号,成为第一代的霸主。晚年齐桓公死于内宫斗争,宋襄公乘机率兵攻齐,扶正齐孝公登位,借此自称继任霸主之位。乘时崛起的宋襄公野心勃勃,除了不断出兵威吓诸侯,更笼络列国卿将,暗藏内‘奸’。在江湖上,宋襄公扶植拉拢的黑道邪‘门’不计其数,当中魔尊命鬼更是一手栽培出来的大恶帮会。另外宋襄公亦与神朝暗中勾结,目的除了互相牵扯,更重要的是黄河以北之地,同样是黑道林立,宋襄公要防诸侯反抗,先要防黑道中人的突袭。拉拢天下黑道为已用,便是最好的防御。
但天地合拢后。宋国受灾难沉重,国力明显转弱,相反晋国日渐强大。宋襄公为重建威信,决定对楚用兵,重创这个中原诸侯视为大敌的强国。楚国自周室东移,最早据地称王,且多次问鼎,觊觎天子之位。楚成王与宋襄公势不两立,宋襄公如果成功伐楚,天下诸侯再没人敢反抗。一统天下势在必行。相反,威信全失,宋国必亡。楚成王若胜,楚军可以直入中原。与列国诸侯问鼎天下。逐鹿中原。相反战败后,天险尽失,早晚亡在一统天下的宋襄公手中。由于洪水之战关乎两国存亡。双方除倾尽举国兵力对决之外,暗中也各派爪牙牵制部署,宋襄公为怕秦国出兵取利,于是派出命鬼夺秦。同样地楚成王也怕洪水以东康,林两个小国会助宋,于是命人杀掉两国之主,令两国无力出兵助宋。
宋楚之战如箭在弦,已经到了不能不发的形势,天下所有人的眼睛,都远远地瞧着洪水,一战之后,谁会主宰天下。自从神朝被灭后,被重创的雷霆在四旗使者的护送下,去了一个无人猜到的地方。这里曾经是天下最有权力的地方,曾经是万国朝拜的地方,曾经是上天下地最神圣的地方。但是到了今日,巨大的殿堂上只有孤独的火光在映照,传说中代表了九州的巨鼎,此刻犹如九座凄冷孤独的坟墓。
在这里雷霆的伤不但神奇地复原,功力竟比在神朝时更上层楼。雷霆使出大神雷手。雷劲流窜四方,不但金碧地砖爆裂作响,就连九个青铜所铸的巨鼎也不断闪出火‘花’。一人说:“试招。”一把深厚的声音,就在堂前高台上的九重划账内传出。雷霆说:“诺。”
雷霆使出大罗天三十三层,雷天电网。雷霆使出飞鹰凌电。雷霆发威,电网扯起,竟在半空中‘交’织成一只巨鹰,直向高台之上扑去。那人说:“不错,但人力再强,也强不过天。”九重华帐内纹风不动,一股无匹罡气竟然透帐而出。那人使出天印。
罡气在帐前化成巨大龙印,飞鹰如同击石之卵,立时撞得粉碎。 雷霆说:“厉害。”雷霆向来目空一切,也对帐内的功力惊叹。雷霆说:“天威无敌,雷霆拜服。”那人说:“一人之力再大,也握不住整个天下,雷霆,周室能否复兴关键在于天子‘穴’,唯有开了天眼的人可以看到。”那人说:“雷霆,你的任务便是找出这个人。”
雷霆说:“雷霆粉身碎骨也要完成。”那人说:“天子‘穴’,天下‘穴’,千古帝皇永不绝。”殿内一阵冷风吹过,轻轻拨起九重华帐,只见帐内人一身金光耀目的金甲龙袍,尊贵无比,但苍白的长发下,双眼竟然是被包裹着,隐隐透出了血迹。到底这个令不可一世的雷霆像狗一样拜跪的是什么人?天子‘穴’为何对他如此重要?
猛虎啸天峡。狐雁随着命鬼来到巨鼎之前,望着整个山形格局不禁皱眉。魔尊命鬼说:“哈,怎么了,你看不到秦国的人还有活路吧。”
狐雁说:“秦人之中如果有肯投靠的,你难道不肯相容?”魔尊命鬼说:“非我族类必藏异心,我绝不会留下祸根。”魔尊命鬼嘿了一声。魔尊命鬼使出魔骨大圆满。命鬼说罢,便运起魔髓劲灌入全身魔骨当中,缓缓踏进万毒所浸着的鼎内。魔尊命鬼说:“以我的魔髓劲来催劲,万毒的毒力更加强大,到时秦城之内,就算蛇虫鼠蚁也休想能活,哈哈。”
狐雁一双眼始终紧紧地盯着南方,似乎还存有一丝希望。命鬼心狠手辣,决意将秦人杀绝,狐雁不敢再劝,怕对方一时不悦,用自己祭旗。南方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不是陈浩然所处身的树海?在命鬼的内力催‘逼’之下,鼎内毒水更是沸腾,但却没四散,反而逐渐凝聚成一个散着异彩的气团。这团彩霞聚满剧毒,只要风力足够送到咸阳城内,秦国肯定无人可以逃出生天。现在,可以算是秦国人民唯一逃生机会。
秦成公虽然得到幽空无我的告密,却没有立即领兵去攻打猛虎啸天峡,反而封锁城‘门’,不准秦人出走。士兵说:“国君有令,出城者死。”民众说:“里面已经是个鬼城。我们怎能再留下?”“留下只会被国君招入皇宫用来修炼魔功。”“我们没有这种残害百姓的国君。”士兵说:“侮辱国君者死。”守将竟然无视百姓,下令放箭。
秦宫。众臣虽然知道秦成公修炼魔功,但也无法反抗,只有拜伏在殿外,听着殿内传来的惨吼。上卿范余说:“天呀,我大秦怎么会这样的呢?”一条诡异的影子踏在范余身上,影子犹如重物,竟然把范余压得透不过气来。是秦成公,秦成公说:“寡人身为一国之君,要杀谁不可以?你们是否想将自己的家眷来代替那班贱民?”
秦成公说:“寡人现在就领兵到猛虎啸天峡。任何人都不可以离开咸阳城。有违者必如他的收场。”秦成公的秘密被揭后,也不再在群臣中掩饰,一夜间杀了成千上万的人,迅速回复功力。秦成公稍一运劲。影子竟把范余活活压得头爆血流。但他的真身还在人‘肉’炼魔炉内。天下间谁能做到连影子也可以杀人?
陈浩然体内的神脉力量火山般爆出,铁奴和树奴被震得五脏六腑有如翻转。陈浩然全身上下聚满厚厚的气团,外围还有另一团金芒将他围着。两股力量如日月并存。令陈浩然恍如脱胎换骨。
树奴和铁奴摔到地上已经是奄奄一息,但看到被神脉包围的陈浩然,还是不胜喜悦,立即拜伏地上。树奴说:“主人所说的两脉相通,神脉归宗,真的做到了。”易中天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树奴说:“这是以后天神脉驾驭先天神脉的方法,两脉相通,如人驭马,方能合一。”易中天说:“以后天神脉驾驭先天神脉?”易中天是‘阴’阳五行高手,一听便明白当中的道理,但如何能够实践却是另一回事。树奴说:“我家主人战败后,反复思量,觉得要驾驭先天神脉,必须有另一股同样强大的神脉力量,但是当世哪来两个神脉相同的人?”“回秦路上,得到东方极乐教献来的一套乾坤转移之法。”
极乐教是天下五大邪教之一,跟秦白原来也有关系,易中天不禁皱眉。树奴说:“主人灵机一动,想到利用乾坤转移的法‘门’,将体内九库的先天神脉转移到我们这班死士身上。”树奴说:“三百多人中,只有我们四十二人承受得到主人传功,得到神脉力量后,我们都变成了战无不胜的大秦战神,就是北燕的猛士也不是我们敌手。”树奴说:“主人本准备以九重天诀为基础,把先天和后天神脉归宗。”“谁知大戎汗领兵来犯,举国无人可敌,唯有我们迎战,这一战,我们被出卖了。”树奴说:“主人眼见秦国已被其叔父所夺,不想牵起内战,便到这树海内归隐,趁机将两脉融合,可惜由于心力‘交’瘁,最后竟走火入魔,身心‘迷’‘乱’。”“刚好当时有一‘女’子逃到树海,两人因而‘混’合,主人虽然逃过大难,但双脚经脉被毁了,再无能力令神脉归宗。”树奴说:“那‘女’子为怕引来秦兵,于是离开树海,天幸她身上已经有了主人的骨‘肉’。”
对于大秦战神的悲壮故事,易中天早有所闻,此刻终于清楚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身在气团当中的陈浩然,虽然神息在朦胧当中,却清楚听到自己的身世。陈浩然说:“原来我这身神脉是如此由来,怪不得除了我,两个兄长都没有。”树奴说:“少主人,你还是秦国的主人,你要好好利用这天赐之力,拯救大秦。”树奴与铁奴都已油尽灯枯,吐出最后一句话后,身上一阵内力散解,已经西去。
两大忠仆为成就自己的功力而牺牲,陈浩然与二人相处时日虽短,也是不胜伤感。陈浩然说:“你们安息吧。”陈浩然说:“易先生,让我厚葬他们吧。”易中天说:“是的,公子爷。”易中天连忙扶着伯姬退开。
陈浩然体内神脉盈满至极,必须出招宣泄,现在正好以最强的神功,来安葬这两个最后的大秦战神。陈浩然使出神脉九重天,宇外流光。宇外流光是仓颉横渡宇宙时所见的奇景之一,劈出的罡劲疾电般割过,在二人四周划出深深的裂痕。
陈浩然使出乾坤震碎。陈浩然内力一压,整块地便向下陷。
陈浩然使出太极崩离。沙泥不住倾泻。堆上厚厚的黄土,足见陈浩然已经完全掌握到仓颉留下的三式神功,只是第四式,却完全没有印象。能够被神脉所安葬,对树奴和铁奴来说也是殊荣。白狐说:“好厉害的神功,命鬼那家伙今次要遇上劲敌了。”
陈浩然说:“小兄弟,多谢你前来通风报信。”伯姬说:“你蹲在上面干什么,给我滚下来。”白狐本来只为通风报信,谁知遇上伯姬这个王室正统,顿时变了奴才。陈浩然说:“伯姬。我要去猛虎啸天峡阻止命鬼。你留在这里吧。”伯姬说:“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去,万一途中又遇上什么‘女’人,我也要一起去。”陈浩然说:“你。”易中天说:“伯姬姑娘,由这里到猛虎啸天峡路途几百里。你勉强跟去会拖慢公子爷。关系大秦生死。姑娘三思。”伯姬说:“白狐,有什么捷径可行?”白狐说:“我沿路飞来时见山势渐高,如果不用迂回而行。直出树海,路程可以减半。”伯姬说:“山势向下?”
伯姬说:“浩然,你给我将它砍下来。”陈浩然说:“你又有什么鬼主意?”陈浩然说:“叫你砍就砍,难道为我砍一棵树也不行吗?”陈浩然无奈只有照办。
陈浩然说:“接下来怎样?”伯姬说:“与其在树海而行,我们趁地势向下,直接冲出去吧。”陈浩然说:“可以吗?”伯姬说:“可不可以一试便知,白狐,推树。”白狐说:“我?”陈浩然说:“树重千斤,单靠白狐怎成事,你们都坐上去。”
陈浩然说:“小心了。”陈浩然使出神脉九重天第三重,地圣轮。一脚踢向树身。
陈浩然推动树干后,立即跳上树身,整条巨木便向山坡之下滑行过去。易中天说:“真的可行,匪夷所思啊。”陈浩然说:“我来开路吧。”树海之内树木虽多,但碰上陈浩然的神脉力量,纷纷折断。巨木如同列车乘坡而落,不到片刻已经滑行十多里,而且越来越快,任何快马也追不上。
伯姬说:“实在太好玩了。”陈浩然说:“伯姬,你怎么想到这个鬼主意的?”伯姬说:“这不是我想出来,是我那个鬼马多端的侄子重耳想到的。”“我们小时候在晋国后宫就常一起玩这种骑木闯山的玩意。”陈浩然说:“勇公子?到底你侄子是什么人,怎么会来我秦国,怎么又会向我挑战。”伯姬说:“我也不知道,因为许多年前他因为怕被兄长的暗杀,便离开了晋国。”陈浩然说:“被兄长暗杀?”提到骨‘肉’相残,陈浩然不禁想起自己的处境。陈浩然说:“所以流落江湖?”
白狐说:“什么流落江湖,我家主人非但是一帮之首,而且兼统正邪两派。”陈浩然说:“正邪两派?”白狐说:“不错,我家公子不但三年前建立义勇盟,而且最近更收服了西方极乐教,现于中原之内,义勇盟与墨家齐名。”“谁不知道我们义勇盟有一勇二力三公府,五狐七侠四无惧?”白狐说:“而我就是五狐中的白狐。”伯姬说:“臭美。”陈浩然说:“果然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雄才大略。”易中天说:“公子爷,小心前面。”
众人哇了一声。易中天话未说完,巨木已经飞出断崖,原来是个百丈宽的大鸿渠。
洪水之西是一大片泽国,方圆百里尽被长在水中的芦苇所覆盖。手下说:“少帅,我们躲进这泽国,宋兵的战船吃水深,不能进来,你放心调息吧。”降龙突袭途中遇上商暴,被‘逼’潜入泽国当中,借芦苇隐藏行踪。降龙说:“想不到一个商暴,已经把我们赶到抱头鼠窜,即使侥幸抢滩,也难有作为。”与商暴一战,降龙凭着神秘‘女’人所赠的极乐圣火令,虽然逃过大难,但虚耗极巨,不得不趁机调息。手下说:“少帅,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是好?”降龙说:“现在偷袭,对方必有戒备,要是折回就会行踪败‘露’,必受追击,现在真是进退两难。”
降龙无计可施,楚国勇士顿时心灰。降龙说:“要是我手中这两把是灵验,就不怕那商暴。”水面上突然一阵‘波’澜,众人为之惊愕不已。
只见无数莲台浮起,每个莲台上都跪着一个战士,手中握着弯刀,与中原的兵器截然不同。为首的说:“我们以镇教之宝相赠,你非但没有感恩图报,反而心生怨言?”降龙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只见蓝发‘女’子又再出现。蓝发‘女’子说:“早就跟你说过了。”
蓝发‘女’子说:“我是西方极乐圣教的人。”最大的莲台之上,正是送来极乐圣火令的神秘‘女’子。降龙说:“西方极乐教的人,怎么要来管楚宋之间的事?”蓝发‘女’子说:“你这人倒没有良心,昨晚我救了你一命,现在反过来说我多管闲事?”降龙说:“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我和你素不相识,更不认识那个勇公子,怎么你会出手相助?”“横看竖看你也不似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蓝发‘女’子说:“哈,倒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我是西方极乐教座下四**王之一的。”“大红莲。”
大红莲说:“他们是我的十二红莲使,奉教主之命前来追捕叛徒。”“我们帮你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待楚军破宋后生擒极乐王。”降龙虽然不知极乐王有多厉害,但‘女’子武功也不简单,为何不直接前去擒捕?反而要借助楚军,心中不禁疑‘惑’起来。降龙说:“你倒对我满有信心,你知我一定可以破宋?”大红莲说:“不是我对你有信心,而是我们的教主。”降龙说:“你们的教主,那个勇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大红莲说:“你早晚也会遇到他,到时便知道。”
降龙说:“可惜我连离开这里也没有能力,要见你们教主只怕没有机会。”大红莲说:“我来得这里当然有办法,现在你先派一队人折回,引开宋军注意。”大红莲说:“另派一小队登上我的红莲座,我会带你们突袭宋营。”降龙虽然半信半疑,但身处困境,无计可施,唯有相信对方,先命一批人带着空船离开芦苇泽国。
小船一离开泽国,便被宋军远远望到。宋军说:“有敌船,扬帆追。”降龙说:“宋军果然走了。”降龙说:“我们如何抢滩?”大红莲说:“出发吧。”
大红莲一声令下,莲台竟然自沉。降龙说:“怎么会这样?”大红莲说:“你们握紧手中的羊肠管子,水中换气全靠它的了。”降龙尚未反应过来,已经沉到水中。
降龙看清楚环境,原来每座莲台之下都由一只巨龟所承托着,在莲台上的战士指挥下,竟都向洪水以北游去。
极乐王说:“蠢材,‘混’天剑共有七七四十九把的,哈。”商暴眼明手快,及时挡去正面刺来的一剑。
但其余四剑已经避无可避。商暴说:“既然这样,就让你见识吧。”商暴使出舍身成魔,万劫复原。商暴护身魔劲瞬间全失,竟然任由剑气透体而入。极乐王啊了一声。
即使在欢乐中的宋襄公也为之一愕。极乐王说:“怎么会这样?”商暴说:“有什么值得惊讶,你以为凭这几把烂铁就伤得了我吗?”
极乐王说:“莫非是传说中的天魔身?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拥有天魔身。”极乐王吃惊之余,更加不敢大意。极乐王说:“看我的。”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