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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然虽然心痛伯姬,同时也急切想救出风向,可是遍寻整个魔使殿也找不到风向的下落。眼见陈浩然为寻找风向而焦急失措,伯姬很清楚风向在陈浩然心中的地位,自己虽然逞强要当老大,但谁是老大一望而知。陈浩然虽然在调息,但心中也是思绪百转。当初听易中天的建议,利用月斗魂带路寻得魔使殿。虽然隐约觉得秦城之内有如此邪恶的地方,秦成公未必全不知情。但陈浩然心存侥幸,希望作恶的只是这班妖人。后来听伯姬和夜魔使分别说出,秦成公原来为了证明自己身世竟然要挖开王陵,惊动亡母,陈浩然实在无法再自欺欺人。串联起来,自己被诬蔑一事,也极可能是秦成公一手策划。
陈浩然虽然没有说话,但易中天也猜到他为何而烦恼。易中天说:“公子爷,许多事情都已经清楚放在眼前,你应该不会再有困‘惑’吧。”陈浩然自小聪敏过人,怎可能不明白易中天所指,只是心结难解。陈浩然说:“我与二哥是世间上唯一的亲人,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伯姬说:“唯一的亲人,那是你自己以为吧。”陈浩然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伯姬说:“你怎么不追问一下我为何会突然出现,还带着一个那样奇怪的铁奴?”陈浩然一心惦记着风向,加上知道秦成公要挖开王陵而焦急万分,竟忘了追问伯姬出现的原因。陈浩然说:“对了,那个铁面高手到底是什么人?”伯姬说:“他们不过是那老爷子的奴隶吧。”陈浩然说:“哪个老爷子?”
伯姬说:“是我在秦岭树海内‘迷’途时遇到的。”陈浩然说:“你在树海内‘迷’途?那可是危险至极。”伯姬说:“你也会关心我吗?”原来当日陈浩然坚持保护风向。与伯姬反目后,伯姬骑着快马‘乱’闯,虽然没有遇上歹人,但却在不知不觉间跑入了秦岭深处的树海。树海连续百里都是一模一样的树木,虽然没有什么毒蛇猛兽,但古木参天,不见天日,走进里面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楚,就是秦人,西戎兵。甚至是岭内的异族都不敢进去。伯姬跑得连马也累死了。还是找不到出口,最后不支倒地。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处身在一间建在树顶之上的小屋内。伯姬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突然一人说:“小姑娘不用惊慌,这里没有危险的。”一把慈祥的老者声从另一棵树的小屋传来。伯姬说:“你到底是谁?”老者说:“我来问你。你身上那吊坠是谁给你的。”伯姬说:“那是我。我情郎给我的。”老者说:“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东西会落在小姑娘身上,我记得应该是个男的才对。”
伯姬说:“什么男的‘女’的,你虽然救了我。也不能拿走它,它是我的情郎。”老者说:“你情郎母亲的东西吧,你情郎现在何处?他的母亲又如何了?”伯姬说:“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他的母亲已死了二十多年。”老者说:“二十多年,怪不得。”老者说:“二十多年来,秦城那边再没有半点烟火传来,原来她早就死了。”听到老人如哭似泣的说着,伯姬忍不住想步过绳桥靠近小屋。但一阵风掠过,已见到铁奴和另一个独臂人从天而降。
老人说:“这两个是我的死士,铁奴和断奴,两人都是哑的,但武功极高,可以跟你一起出树海。”伯姬说:“跟我一起出树海?”老者说:“带他们到你情郎母亲安葬的地方吧。”伯姬说:“你们想怎样?”老者说:“你不用怕,他们都是你情郎的奴隶。”“他们都知道要做什么,去吧,时间无多了。”
伯姬说:“出了树海,途中遇到那毒魔使的使徒,拷问下才知道秦成公正前去挖你娘亲的坟,而你却到了魔使殿,我们唯有兵分两路。”陈浩然说:“那老人家到底又是谁?”伯姬说:“那老人家既说你是他们的主人,你可以直接问自己的奴隶。”铁奴望一望陈浩然,似在等待陈浩然指示。陈浩然说:“说吧。”铁奴是哑巴当然不能回应,只有用行动表达。
陈浩然说:“大秦战神?”铁奴运起内劲,‘胸’前衣衫被震碎,‘露’出了秦字刺青。易中天说:“当年与北方燕国猛士齐名的秦国战神?”伯姬说:“什么是大秦战神?”易中天说:“四十年前,与北燕猛士同样名震天下的大秦战神,你没听闻吗?”伯姬说:“我年纪这么小,怎知道这些老掉牙的故事。”陈浩然说:“四十年前,西周列国为了抵御北狄的南侵,于是便从国内的奴隶中选出‘精’英来训练,成为斗士。”“这些斗士虽然是奴隶,但却负起抵抗外敌和出战别国的重任。”
陈浩然说:“他们的胜败等如国家的胜败,于是列国不用再大肆出兵内战,可集中兵力对付四边的蛮夷戎狄。”“斗士中,中原最勇悍的北燕猛士,列国中唯一可抗衡的,就只有我们大秦战神。”听到大秦战神的名号,铁奴竟然仰天长啸,声音悲惨如泣。易中天说:“不过大秦战神在四十年前,为了阻截西戎的四万大军,早就尽数慷概就义,怎会还有幸存?”易中天犹豫间,车队已经到了雍都城‘门’下的关卡。守城士兵说:“快停步。”
士兵说:“来者何人?”陈浩然说:“我是陈浩然,我要见国君。”士兵说:“陈浩然?”士兵说:“国君正与百官参拜王陵,你身为通缉犯,国君有令杀无赦。”
士兵说:“放箭。”秦成公派来守卫城‘门’的都是亲信,而且还有随行的魔使监督,一声令下马上放箭。陈浩然说:“杀无赦?”听到秦成公对自己竟然下了如此重令,陈浩然心中顿觉慷概悲伤。对漫天箭雨‘混’如不见。夜魔使说:“不要‘乱’来,我在这里。”
‘乱’箭如雨,无分敌我,夜魔使话未说完,已经死在‘乱’箭之下。易中天说:“公子爷小心,他们都是秦君的人,不会留情的。”伯姬啊了一声。
陈浩然说:“伯姬。”陈浩然使出风圣轮。关卡下的秦兵立即‘挺’起盾牌,配合战象冲杀过来。
铁奴第一时间挥动巨柱迎上,神威凛凛,秦兵无一能靠近。易中天说:“大秦战神以一当百。果然是名不虚传。”伯姬说:“杀个片甲不留。”铁奴一身盘古神脉力量。寻常兵士如何抵挡得了。
陈浩然说:“他们到底是我大秦的兵将,不能杀。”
陈浩然心想:是盘古神脉的力量,他怎么会有?陈浩然心想:先解决眼前的困境。
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陈浩然立心示威镇压,全力一击。整头战象亦被轰倒。陈浩然如此神威。秦兵都吓得不敢再上。陈浩然说:“我们进城。”
士兵说:“连夜魔大人也被杀了。要尽快通知黑魔大人。”魔使虽然不敢反抗,但已暗暗放出专‘门’用来传信的蝙蝠。伯姬说:“你既然要进城就不应留活口,万一他们报信设下陷阱怎办?”陈浩然说:“我就是要让二哥知道。我是光明正大的。”伯姬说:“你越光明正大,越给人有机可乘,如果秦君翻面无情,我们岂不变成瓮中之鳖?”易中天说:“伯姬姑娘,你不明白公子爷的心情,臣下拜见君上,必须光明正大,只有让天下人皆知,才能理直气壮去质问对方。”
陈浩然心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师傅成了魔,现在连二哥也。陈浩然越接近灵峡,心情越是沉重,如果易中天,月斗魂,甚至伯姬所说的都是实情,秦成公不但是要置他于死的敌人,也是魔中之魔,但,他更是自己的亲兄弟。战命鬼,斗合拢,杀天魔,陈浩然一生经历无数惊天动地之战,向来无畏无惧,但此刻却泛起前所未有的为难,这一战,应该如何去战?
前来阻止秦成公入王陵的,竟然就是当年秦国的战神。大臣说:“大秦战神?”“怎么可能还有大秦战神?”大臣说:“四十年前,大秦战神不是都死在秦岭之外吗?”四十年前,陈浩然的父兄秦武公当政,东边受到楚国来犯,于是举全国兵力出关中应战。其时西戎王得知秦国大虚,于是召集西方八族十二地的四万大军,出发跨越秦岭,准备杀入雍都,一举灭秦。其时秦国主力东征,正与楚国‘交’锋,无法及时回师。眼见秦国岌岌可危之际,当时只有秦武公的长子秦白所统领的最后四十二战神能够及时折回秦国,阻止西戎大军入关。四十二战神是秦国为了与中原诸侯争雄而万中选一的死士,几次与诸侯会盟时,曾击倒北燕猛士而令中原人刮目相看。
大秦战神虽然不是军队,但每个都是绝世勇士,不但以一敌百,而且勇悍过人。在山林之间与万军游斗,如入无人之境,西戎王想不到遇上如此勇猛的阻力,四万大军竟然寸步难行。本来四十二战神成功争取了秦军回朝的时间,但秦武公之弟秦德公(陈浩然之父)突然放慢脚程,有心拖延,四十二战神由于星夜赶路,本就疲惫不堪。加上八族也调来邪‘门’高手对抗,终于血战三昼夜后全军覆没,包括秦白在内,没有一个人能从秦岭回来。而西戎王也不好过,四万大军只剩一半,加上时机已过,唯有撤退。事后秦武公病逝,其弟秦德公继位,有传言秦德公因害死秦白和四十二战神而得位,所以登位后非但不再训练战神,连大秦战神的丰功伟绩,也刻意在朝野禁传,令人淡忘。
听到有人提及大秦战神,断奴跟铁奴一样,仰天悲号。秦成公说:“什么大秦战神,先王早就废了,这个妖人分明有心行刺寡人,无耻书生。”秦成公说:“你给寡人杀了他。”秦成公暗中加劲灌入无耻书生身上,无耻书生感到比死更难受。无耻书生说:“国君,此人虽然凶恶之极,我可以杀了他。但怕伤及百官,不如下令众臣回避吧。”秦成公说:“黑魔,叫所有人退到王陵之内。”黑魔使说:“国君有令,都退进去。”
国君有难,臣下不能退缩,所以在场虽然都是文官,但也不敢逃走。在黑魔使的驱赶下,百官只有退入王陵,黑魔使如巨神般挡在破口之前。没有百官在场,秦成公也不再避忌。索‘性’亲自动手。秦成公使出森罗血刃。不用再做扯线木偶。无耻书生总算松了口气。无耻书生心想:体内布满‘阴’寒邪劲,再下去必死无疑。
断奴使出盘古开天。秦成公说:“想不到倒有几分蛮力,正好给寡人用来试招。”秦成公使出仙魔合一,幽空四象。大魔雷手。天雷大动。秦成公自从与龙后合一。将神朝的天罗四象移植过来,与本身的幽空魔罗印融合后,成就了前无古人的幽空四象魔功。每一象都能把神功魔化。刚才透过无耻书生出手,威力已不寻常,所以秦成公心痒难熬,要用断奴亲自一试。
凶悍强横的魔劲如天雷重击,断奴被击得惨吼而退。断奴毕竟是大秦战神,天‘性’勇悍不屈,拼死再劈。秦成公说:“你能比寡人更强吗?”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北冥魔云掌,魔云盖日。秦成公每一掌都有开山劈石之威。
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玄凶大气。秦成公说:“很痛苦吧,但寡人只用了三成力,更痛苦的还在后头。”玄空大气是天罗四象中最为厉害的一象,乃无上大罗天的风动篇‘精’髓,当日烈风皇子便凭此击败昆仑。秦成公得到玄空大气的功力,以幽空魔罗来魔化,得到了这种魔邪至极的‘阴’风。黑魔使说:“陈浩然硬闯进来?”秦成公说:“那杂种竟敢找上‘门’来,以为寡人奈你不何吗?可恶。”“可恶啊。”
秦成公雷霆震怒,神智‘激’‘荡’下,玄凶大气魔力失控,就如一只看不到的巨兽,竟将可怜的断奴在空中搅成粉碎。秦成公说:“你敢来,寡人就敢杀。”
秦成公雷霆震怒,神智‘激’‘荡’下,玄凶大气魔力失控,就如一只看不到的巨兽,竟将可怜的断奴在空中搅成粉碎。秦成公说:“你敢来,寡人就敢杀。”
断奴的血‘肉’‘混’合魔气,邪气,怨气,戾气,形成一股惊神震鬼的杀气,足以杀人于千里外。伯姬说:“那,那是什么来的?”易中天说:“所有人,快避。”陈浩然心想:那是二哥,他向我出手。来势汹汹,又如何能避?陈浩然望着即将来到的鬼哭神嚎,竟然出奇的沉默。
陈浩然身经百战,能敏锐地感应到对方的攻击,这种两个敌人之间的微妙感应,有时比任何人都更强更具压‘逼’。陈浩然使出万岁,灵空震碎。陈浩然全力一劈,直如开天辟地,将这股邪恶红‘潮’狠狠地劈碎。轰的一声,天摇地动,王陵同时巨震起来。秦成公说:“这是你死得舒服点的唯一机会,你竟然放弃,那么你注定要死得痛苦无比,继续向前行吧,你前面便是森罗地狱。”陈浩然说:“即使是地狱,我也不会回头。”
铁奴‘激’动难禁,便向王陵峡道冲杀过去。秦成公使出冰寒血界。铁奴走出十多步,已觉冰寒扑面,寸步难行。
易中天说:“是结界?”“相隔这么远也能幻起结界?秦成公到底是人是魔?”陈浩然说:“是那些血‘肉’‘混’杂魔气而幻化出来的。”陈浩然曾与大祭司在幽空之内生死对决,对幽空魔罗的结界最认识不过。秦成公在结界内无所不能,诡异地从地面浮出。
秦成公说:“小三子,我的好弟弟,你终于回来了,见了寡人怎么不下跪?”陈浩然说:“身为秦人,不会向魔下跪的。”秦成公说:“你这只野种,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回来想跟寡人争位?简直自寻死路。”陈浩然说:“我从没想过与你争位,你已入魔道,绝不能以魔道之心来管理大秦,你必须废掉所有魔功。”秦成公说:“你想寡人废掉魔功,然后夺位?你发梦,你现在踏上的是一条死路。”陈浩然说:“我只想要回风向,其他的我都不要,你不肯废掉魔功,我就亲手替你废了它。”
秦成公说:“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敢来挑战寡人,你想知道自己的‘女’人是什么下场吗?”秦成公说:“寡人让你看看。”白雾如障,竟然幻出风向在寝室内被秦成公肆意侮辱的情景。秦成公说:“你看她给寡人‘弄’得多兴奋,到寡人玩腻后,便将她赐给下人。”秦成公说:“让他们轮流玩个痛快,哈哈。”陈浩然说:“你这只畜生。”
易中天说:“公子爷,那是魔气幻成的虚像。”秦成公说:“不但如此,还有你母亲,寡人现在就把她从棺内揪出来,用她的贱骨头来喂狗,哈哈。”陈浩然说:“你这天杀的,我饶不了你。”
陈浩然的怒火如火山爆发,秦成公借魔气布出来的结界也无法匹敌,应声粉碎。伯姬说:“浩然。”易中天说:“公子爷动了怒火,是秦成公有心设下的‘奸’计。”正当陈浩然怒火中烧之际,秦成公反而出奇冷静地坐着,跟刚才完全换了两个模样。秦成公说:“你现在应该明白。”“只有冷静的人,才能将敌人玩‘弄’于股掌吧。”
黑魔使心想:怎么国君会自己跟自己说话?无耻书生心想:秦成公怎么了,跟刚才好像是两个人?对于秦成公的喜怒无常,就连无耻书生如此‘奸’诈的人也觉心惊胆跳。在百官围观下,‘侍’卫将如妃的凤棺抬出王陵。华夏历史流传的大礼共有四种,分为冠礼,婚礼,丧礼,和祭礼。由于只有天子才可以大行归天,公侯只能入‘阴’世,所以诸侯最重视的是丧礼,不但陵墓要大,墓内‘侍’候的人也要多,而棺木就更加严格。天子九九八十一重棺,侯爵七七四十九重棺,其后所有人由于都要在‘阴’世起来服‘侍’主人,所以即使陈浩然之母是妃,也只能有棺而无木。如妃的凤棺放在众人面前,百官都极为不安却不敢言语。秦成公说:“寡人明白众卿的心在想什么,也知道开父母之棺于天道不合。”
秦成公说:“但是若任由野种在宗室之内而不揭发,寡人愧对祖宗,所以必须开棺取出罪证。”大臣说:“若是没有证据呢?”秦成公说:“那寡人必定严惩造谣者,车裂碎尸,割‘肉’喂狗,百世不得超生。”无耻书生听得胆战心惊,想不到秦成公一句话便将所有责任都放到自己身上,可惜后悔已迟。无耻书生心想:臭婆娘,你千万不要让老子猜错。秦成公说:“还不开棺?”无耻书生势成骑虎,到底他猜测如妃将黑‘玉’令收到什么地方?无耻书生手中运劲,重逾百斤的棺盖立时被推开。
如妃已死去二十多年,但尸身仍未腐化,变成一具干尸,无耻书生亦看得心寒。秦成公说:“到底黑‘玉’令收到哪里?”无耻书生说:“就在‘女’人身体上最‘私’隐的地方,因为放在那里,生前死后也没有人敢去碰的。”大臣们说:“无耻。”秦成公说:“果然是收藏的好地方,天下间只有你这种无耻之徒才会想到。”“搜。”
无耻书生果然伸手进棺内去搜,眼见先王妃被辱,群臣不禁痛心。大臣们说:“哦。”无耻书生说:“找到了。”“那‘女’人果然将黑‘玉’令收到自己的。”突然,一人说:“无耻。”无耻书生大喜之际,远方一团无比愤恨的怒火,就如天外流星般涌过来。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