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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玄女仙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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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今约三千一百年前,商纣无道,周天子姬发代天起兵而攻伐之,在一片人民爱戴声中建立了伟大强盛的周朝。可惜月无常满,盛极必衰,周室自文王开始,历十三代至周幽王,由于沉‘迷’酒‘色’,竟为了讨好身边的‘女’人褒姒,‘弄’出史上最荒唐闹剧烽火戏诸侯。众人说:“太过分了,害我白跑几百里来给他戏‘弄’。”“我比你更惨,从一千里外巴巴的赶来呀。”“只是为了博王后一笑,真岂有此理。”天下诸侯经此役后对周室信心尽失,后来犬戎乘机入侵,烽火台上火光冲天,但再无一个救兵前来,西周因而覆亡于外族之手。

    周平王。经此一役,本来的镐京已成废墟,遂东迁洛邑,众诸侯并拥戴周平王登位,再建东周。于此,亦正式进入了历史上的‘春’秋时代。其时周室大权已旁落,诸侯各自在封地建国称王,表面上仍尊周王为天下共主,实际已分裂成无数大小国家。当时中原国家之数多达二百余个,经过无数战‘乱’吞并,只有少数能真正强大起来。后来各诸侯受到西戎等部落攻击,齐国第十五代国君齐桓公打出尊王壤夷旗号,手执牛耳,号召众诸侯,歃血为盟,成为‘春’秋时期第一位霸主。

    ‘春’秋除了是群雄割据的军事时代,也是中华各派学说理论最昌盛的时期,九流十家的不同学者,游走于列国之间,无数智者奇才相争相逐,为千古文化奠下了无可取代的基础。孔子。巨子。而江湖上。要数势力最大,最得正派中人拥戴的。便是墨家,家主巨子,武功卓绝,德高望重,领导数百弟子,盛极一时。

    同样源自墨家的邪恶势力,便是魔尊命鬼所建立的魔道,乘‘乱’世而‘迷’‘惑’人心。招揽千百邪派,实力最为庞大,行事最为妖异,组织最为神秘,野心亦最为惊人。巨子与魔尊命鬼本为师兄弟,各据一方实力,成为江湖上最有份量的正邪代表。

    陈浩然身受一记重剑。眼看必死无疑,一条飞龙突于场中出现。风向说:“怎会这样?”降龙说:“哪来的一条飞龙?”大红,小红心想:发生在河郎身上的奇事真多。众人几曾见过如此一条怪龙,骇然而退,谁也不敢上前帮助。飞龙心想:人类真个胆小如鼠,跟以往的大神主相差太远了。对了。就是他的血。

    怪龙嗅闻清楚,抓住陈浩然,振翅高飞。风向说:“追。”降龙心想:竟为了一个卑贱的奴隶而去追一条怪龙?莫非她对这只病狗生了好感?不可能吧。风向心想:怪龙只抓这满身鲜血的奴隶,定是血腥味引了它来。“

    应龙。古代传说中一种有翼的龙,善与云作雨。相传大禹治水时,有应龙以尾扫地成江河使水入海。说也奇怪。应龙竟一头撞入瀑布内。风向说:“瀑布内有乾坤,定是仙陵入口,怪不得一直没有发现。”应龙飞越十数尺的水柱,内中原来是条暗长甬道。经瀑布一冲,陈浩然亦慢慢回复知觉。应龙夹着陈浩然,直向甬道尽头发出亮光处飞去。

    龙殿。越过甬道,眼前阔然开朗,是个建筑奇特的大殿,透着神秘而又庄严的氛围,当中一座高台,另有一条应龙卷伏其上,似是疲惫不堪,看来此大殿便是这两条神物的巢‘穴’。

    应龙将陈浩然放于高台上,也不知有何意图。陈浩然心想:唉,我竟要沦为巨兽的食物,罢了,反正已活不长,也没所谓。只听公龙说:“娘子,我嗅到他身上的血有我们神主的味道。”母龙说:“但看他并不似我们的神主,只像哥寻常凡人。”

    公龙说:“不要紧,最重要是他的血液有神主的味道,或许也有神能存在。”母龙说:“若他真的是神,我们又怎能够冒犯。”公龙说:“他反正都在流血,‘舔’‘舔’没打紧。”公龙说:“你已怀胎五百年,作动了一百年,但仍未能生产,若他的血真有神能存在,说不定能帮助你。”母龙说:“嗯,你愿意让我‘舔’你的血吗?”陈浩然说:“喔?”陈浩然又岂会懂得龙语,只觉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公龙说:“别婆婆妈妈,快‘舔’吧,他的血要流干啦。”母龙说:“‘舔’就‘舔’吧,用不着这么凶。”母龙一‘舔’之下,陈浩然只觉伤口冰凉,说不出的舒服。陈浩然心想:它要吃我了吗?母龙突然怪叫,看来极为痛苦。陈浩然心想:啊,我的伤口不痛了。龙液具有疗伤神效,陈浩然是因祸得福,‘胸’前的剑伤慢慢愈合起来。

    母龙痛苦挣扎,陈浩然亦被扫下高台来。公龙说:“婆娘,你怎样啦?”陈浩然说:“啊,不单剑伤愈合,连头上的箭患也不痛啦。”公龙说:“是不是冒犯了神主,不该吸他的血?”陈浩然说:“难道是我体内的毒害了它?”

    陈浩然说:“这是什么?”陈浩然一看之下,竟是一条刚诞生的幼龙,难道他体内真的存有神能,助母龙顺利生产?陈浩然说:“啊呀,是条小龙?”那他体内的神能又从何而来?陈浩然说:“好可爱啊。”幼龙张开眼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陈浩然。

    眼见幼龙落入陈浩然手里,双龙大为紧张,急从高台上爬下。陈浩然说:“嘻嘻。”“给回你们,恭喜啦。”母龙说:“我的乖宝宝啊,你把妈妈折腾哥够呀。”陈浩然心想:母子情深,就算是龙也跟人没什么分别。

    三龙忙乐享天伦之乐,陈浩然此时方有余暇,打量四周的环境。陈浩然心想:好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我好像似曾相识,偏偏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陈浩然信步而前,被殿上的壁画所吸引。额上的箭头竟然生出感应,莫名颤动。感应来自壁画的其中一幅塑像。

    陈浩然看着壁画。竟似神游物外,渐融入壁上的神异境界中。相传远古时天上有十个太阳。酷热难当,土地干裂,植物枯萎,人命死伤无数。大神后羿心中不忿,向天帝求得天弓与十枝天箭。与相‘交’多时的红颜知己九天玄‘女’乘应龙下凡。后羿‘射’落九日,解去凡间疾苦。而天箭部分碎片流落人间,毒帥机缘巧合下得一小块,陈浩然便是因此箭头而与壁画互生感应。得知前因后果。

    后羿得万民拥戴,成为一方君主,那种无比的荣誉感,在天庭只有天帝才享受得到。玄‘女’‘精’于‘药’理,教导人民采集百草与治病之术,神农氏亦为其弟子之一。后羿与玄‘女’解去人间巨劫,本该就此返回天庭。可惜,却出现了天下第一美‘女’嫦娥。后羿与嫦娥结合,代价是丧失神能,美人在抱,甘愿放弃一切,只羡鸳鸯不羡仙。玄‘女’一直对后羿暗生情愫。才与他成龙下凡,此情此景,自然伤心不已。后羿一见倾心,嫦娥也当然爱上这天下第一英雄。玄‘女’生有二心,利用其中一个心脏制成内丹。‘欲’给后羿服用,回复神能共返天庭。

    但后羿迟疑不决。难舍嫦娥,始终未肯服用。嫦娥亦怕后羿离她而去,一方面又想拉近与后羿天人间的距离,竟偷取丹‘药’服食。谁知事与愿违,就此奔月而去。痛失挚爱,后羿哀伤不已。难抵哀痛,往找九天玄‘女’。哀求七日七夜,望玄‘女’能再赠飞升内丹。玄‘女’经不起后羿哀求,终于答允。玄‘女’掏空两颗心脏,已是必死无疑,为后羿,她甘愿牺牲一切。

    弥留之际,玄‘女’向后羿吐‘露’心声后,黯然离去,后羿痛苦不已,亦不忍再服用玄‘女’以生命换来的丹‘药’。殿内一对雌雄应龙,便是当年后羿与玄‘女’抚养之物,数千年来长居于龙殿内。脑内景象如浮光掠影,如幻似真,却令陈浩然无比感动。陈浩然心想:人与神也是一样,若将感情事说个清楚,便不会落得这等哀怨下场。陈浩然被应龙一碰,中断了感应。陈浩然唔了一声。原来应龙为报答陈浩然,竟捧来大批仙桃供其充饥。陈浩然饿得发慌,当下开怀大吃。

    看着眼前的三条应龙兴高采烈,如人类般乐享天伦,陈浩然亦感欣慰,自觉做了一件好事。陈浩然心想:它们的孩子出世了,我的伤又好了,真个好事成双啊。服过仙桃,陈浩然只觉浑身是劲,有如伤势尽愈,流失的血液亦似一下子补充过来。更奇妙的,是有种飘飘然,如堕云霄之感。忽然公龙一声咆哮,似有发现。

    原来风向已率领一众家臣奴隶,来到瀑布顶处,以大量巨石截断水流,‘露’出秘‘洞’入口。风向亲率降龙,雷虎与四大副将,直闯‘洞’内。

    陈浩然说:“这里是仙家圣地,不容‘乱’闯。”风向心想:啊,他不是身受重伤,离死不远吗?怎么现在又生龙活虎的?陈浩然竟然安然无恙,风向与降龙大感愕然。降龙心想:怎么可能?风向说:“没你的事,滚开。”陈浩然说:“这对神龙救了我的‘性’命,除非它们允许,否则绝不容你们胡来。”风向娇生惯养,哪曾受过如此吆喝,一时间竟不知应对。降龙说:“大胆。”

    公龙一声厉吼,便即冲上拦截,与降龙及四大家将恶战起来。应龙乃天上神物,力大无穷,兼且刀枪不入,不畏尖兵利刃。

    陈浩然心想:母龙刚生产完,我定要保护它和幼龙。风向说:“快滚开,否则宰了你。”陈浩然说:“呸,怕你就不是男人。”陈浩然心想:不好使力过猛,否则额上的箭伤可能又发作。哇,好烫。灵验乃是天器,一碰之下,陈浩然手上的铜雕立时溶解冒火,实是吓人。

    风向说:“想阻本小姐?不自量力。”陈浩然心想:想不到天器竟然如此厉害。风向自持天器在手,冷不防头顶一紧,已被母龙利爪擒住。

    风向心想:原来我是这样死的。陈浩然说:“不要伤她。”“她曾经救过我,而且心地善良,是个好人,求你不要伤害她。”“人不犯龙,龙不犯人,你们快离开吧。”风向说:“不。我为救爹,一定要取到仙丹。”陈浩然心想:原来是个孝‘女’。看情形她是不肯走了,如何是好?

    陈浩然说:“看在她一片孝心,可以让她进去找寻仙丹吗?”母龙心想:他到底是不是神主托世,应该听他的说话吗?说到底若非陈浩然的血,母龙也不能诞下幼龙,当即松开利爪。风向心想:这河郎究竟是什么人?重伤不死,还可以说服护守仙陵的神兽?风向说:“别打了。”众人心想:这条龙太厉害,能不打最好了。

    公龙亦不作纠缠。听从陈浩然的意思,推开大‘门’。陈浩然说:“行啦,快进去吧。”风向心想:还是把河郎带在身边安全一点。风向说:“你跟我一起进去吧。”陈浩然说:“我?”“可以,但你要答应免除所有奴隶身份。”“还有,赏我和大红兄妹黄金百两。”风向说:“可以。”陈浩然心想:答应得如此爽快,不会食言吧?待二人进内,雌雄双龙即守在‘门’外。不让其他人内进。

    ‘门’后是条黑暗甬道,风向凭着灵验照明前进。陈浩然说:“我如此助你,好歹也该告诉我你到这里来的前因后果吧。”风向初见陈浩然时已有种异样感觉,再经刚才之事,感到他是个可供倾诉的对象。风向说:“好吧,大约半年前。”灵验贵为天器。威力惊人,二合为一时力量最强,但亦会产生火毒,令用者自伤,每次对敌。只能发出三击。风向之父风天一次以灵验退敌,只用一击。亦调养了整整一年方得痊愈。风天遂想到以万年玄冰解除灵验的火毒,谁知在极寒之下,反‘激’发出灵验最大威力,当场将百余家将烧成飞灰。尤幸风天功力深厚,方能侥幸保命。

    但风天亦经脉尽伤,成为废人。风天说:“向儿,灵验虽为家传秘宝,万一秘密外泄,定遭强敌来夺。”果然,恶帥得知风天身受重伤,即率五魂令到来神猪山庄抢夺灵验。风向只用第一击,已震得恶帥重创吐血。

    第二击,更令恶帥的骨中烧当场碎断,削掉部分头颅。恶帥说:“本帥必会回来,将神猪山庄灭‘门’。”耗用两击,风向心脏三条血脉已损其二,无‘药’可治,年来惨受心绞痛煎熬,已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性’命。

    风向说:“所以我定要在死前找到仙丹救回我爹。”陈浩然说:“若真找到仙丹,你何不自己服用,相信你爹也会赞成的。”风向说:“换转是你,你会救自己还是你爹?”陈浩然说:“若救你爹,你立刻就死了,只会令他伤心。”“若先救你,来日还可找寻方法治好你爹,希望在人间啊。”陈浩然说得有理,风向一时间也难以辩驳。陈浩然心想:是啊,我爹是青史。风向说:“无论如何,最重要也是救回我爹。”陈浩然说:“好冷。”前行间,一股凛冽寒气扑面而至。风向有灵验在手,当然不惧寒流。风向说:“没什么啊,只是有点凉快吧。”眼前出现一个圆‘门’,似液体流转,幻彩缤纷,寒气便是从内不断涌出。

    陈浩然说:“难道这个便是入口?”风向说:“似‘门’非‘门’,好奇怪。”陈浩然说:“我来试试。”“啊,怎么没了感觉?”陈浩然大惊‘抽’回右臂,竟已尽被冰封,可见寒气之猛。忙鼓动内力将坚冰溶解。风向说:“对抗寒气,有什么比得上灵验。”风向将灵验伸进‘洞’内,彩液立即退开,‘露’出一个缺口。缺口渐渐扩大,二人忙涌身穿越。陈浩然说:“哈,你这把天器真的管用啊。”风向说:“当然嘛。”

    玄宫。‘洞’内寒气更烈,四处是五彩流转的奇幻冰晶,瑰丽难言,两旁布满仙桃果实,应龙给陈浩然吃的显然就是由此而来,深处隐见一条人影半跪于地,身旁躺着一人,如同一具冰棺相似。

    风向说:“好奇幻的地方,似是神仙居处,你说对吗?”“怎么不答话?”风向突然啊了一声。陈浩然竟然已成冰人。

    陈浩然遇袭后一个月。陈浩然失踪,秦国上下哀恸,人民纷纷祈福祷告,祝愿陈浩然能平安归来。秦王宫。早朝时分,文武百官鱼贯进殿。众人心想:国君今天又不上朝。国君已半个月没上早朝。大祭司说:“国君贵体违和,不宜上朝。且由我等共商国事。”

    大祭司说:“一切请二公子作主。”二公子阿载。阿载说:“当务之急,是召回在宋国的兄长。公子恬回来,共议朝政。”众人说:“陈浩然音信全无,国民早已议论纷纷,流言四起,公子恬若能回来,确有助平息‘混’‘乱’。”“加上国君仍抱病在‘床’,二公子此议甚佳。”三朝老臣赵信心想:国君久无起‘色’,恐怕已时日无多。秦德公满面病容。半月来卧‘床’不起,御医束手无策。秦德公说:“可有小三下落?”阿载说:“君父放心,已广派人手追寻,三弟必会平安归来,先喝下这碗‘药’吧。”秦德公说:“啊,好苦。”阿载说:“苦口良‘药’,君父安心静养。必‘药’到病除。”

    阿载说:“大祭司,君父喝过‘药’后,眉心蚕气已更浓了。”大祭司说:“一定要待他体内的心蚕吐茧,包裹心智,令他正式传位于大公子后,才可寿终正寝。”阿载说:“何不派人把公子恬也干掉。由我名正言顺继位,岂不干脆?”大祭司说:“长幼有序,你急什么?”“朝野和众诸侯都盯得紧,不可‘乱’来。”大祭司说:“就算公子恬继位,也难成气候。反而最值得担心的,是还未找到小三的尸首。”阿载说:“又是小三。”“我哪有一点比不上他。”

    阿载说:“我暗中苦练师父你传我的幽空魔罗印。早有信心胜过小三的青史内功。”阿载一掌击落,劲透三层,石狮应声爆碎,这份功力,足与陈浩然一争长短。大祭司嘿了一声。阿载心想:糟糕,老‘毛’病又犯了。剧烈咳嗽继而全身‘抽’搐,说不出的痛苦难受。大祭司心想:唉,妄动真气,引发病患,又须我以内力镇压调顺血气。大祭司说:“你是练得不错,可惜有哮喘病缠身。”

    大祭司说:“只有服食圣人心,才可彻底根治你的顽疾,解除后顾之忧。”大祭司说:“但圣人心还未出世,所以你不能妄动,决不可显‘露’武功。”阿载说:“可恶。”“百帕夏又在抚琴了。”百帕夏又来到秦国作客,心中对陈浩然无限思念,抚琴抒怀,曲调哀怨,悱恻缠绵。阿载说:“哼,为何所有好东西都属于小三。”大祭司心想:好啊,内心充满怨毒,最适宜修炼幽空魔罗印,更有望成就大业,成一国之君。

    痛恨陈浩然的不止阿载一人,还有毒帥。擒杀陈浩然失败,毒帥回到魔道总坛内,负荆请罪。总坛内一个秘窑,命鬼高高在上,旁有一口巨鼎,‘肉’香四溢,正在煮食。魔尊命鬼说:“最近的童‘肉’怎么一点也不嫩滑。”人无双说:“没办法,附近三百里正发生旱灾,抓到的小孩都是瘦骨嶙峋,口味难免不佳。”

    魔尊命鬼说:“这怎能下咽,再煮烂点。”命鬼随手一掷,半截童肢即落回巨鼎之内。鼎内是小孩的骨‘肉’残肢,命鬼以人为食,凶残冷血,魔道处事之邪异可想而知。魔尊命鬼说:“论武,毒帥与陈浩然谁强谁弱?”经无字说:“单以功力而论,陈浩然较强。”毒帥说:“但他身中我的天箭,已毒入脑‘门’。”人无双说:“以此而论,毒帥该可取胜。”

    毒帥说:“我本已将他擒下,但忽然间他体内透出红光,爆发一股难以形容的神秘力量,爆破船底,才让他被水流冲走。”魔尊命鬼说:“这股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回事?”经无字说:“莫非是古老相传的神脉?”魔尊命鬼说:“神脉?”

    相传若大神与凡人结合,其后人每代中便有一人拥有神脉,隐藏于奇经八脉之中,连自己也不知道,但遇上生死关头,神脉便会爆发出浩瀚无匹的惊人力量。经无字说:“拥有神脉者的血‘肉’极为珍贵,食之可助长功力,甚至飞升成仙。”魔尊命鬼说:“可恶,竟让拥有神脉的陈浩然逃脱,罪该如何?”毒帥说:“魔尊饶命。”经无字说:“论罪该下巨鼎烹煮。”

    毒帥心想:给活生生烹熟,比凌迟处死更惨酷百倍呀。魔尊命鬼说:“人为‘肉’包骨,魔为骨包‘肉’,‘肉’骨随心变,魔入大罗天。”“毒帥,你好自为之吧。”命鬼所念,原来乃是魔骨经后篇三十六层的口诀。其意是要毒帥自行领悟,若可悟到。非但受刑不死,功力更可再上一层。

    陈浩然身入玄宫,即成冰人。玄宫极度严寒,将人瞬间冰封,若遭到敲击,立刻爆碎。陈浩然猝不及防,未有运青史内功御寒,幸好有神脉保护。否则立时冻死,但也无力脱困。陈浩然为何拥有神脉,那是后话。风向心想:想不到这里如此冰寒,要救他,只有靠灵验了。风向小心翼翼,以灵验为陈浩然驱寒。陈浩然心想:冰雪渐融,寒冷渐减。

    得灵验之助。陈浩然回复知觉,全身透‘射’灵光,神脉自行发动,将身上坚冰尽数震碎。风向心想:他怎会有这种力量?身份定不简单。陈浩然说:“好冻。”心想:虽然运足内功,仍然很冷啊。风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要假扮奴隶?是谁派你来做‘奸’细?”

    陈浩然说:“你以为我想做奴隶吗?我怎会是‘奸’细,一直以来我有害过你吗?”风向心想:嗯。这话也有道理,若不是他,我也无法来到这里。风向说:“警告你,以后别这么大声跟我说话。”陈浩然心想:这么凶,谁娶了你可惨了。风向说:“紧紧跟着我。我不想救你第二次。”陈浩然心想:凶是凶一点,但这小妞的心倒也善良。

    陈浩然紧贴风向而行。借着灵验的热流,再也不惧寒气侵袭。阵阵‘女’儿香随热气飘来,不由心中一‘荡’。陈浩然心想:喔,我好像记得我叫陈浩然。难道我是姓陈名志明吗?但怎么其他事又想不起来?还是别多想了,免得头痛又发作。玄宫的寒气,乃是由中央处一些瑰丽难言的奇幻冰晶所散发。陈浩然说:“原来我吃的仙桃是在这里摘的。”“你肚子饿吗?”

    风向说:“折腾了一整夜,怎会不饿?”陈浩然说:“来,给你介绍点好东西。”“快吃吧。”风向说:“好好吃啊。”两人吃过仙桃,又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好感油然而生,说不出的奇妙。

    风向心想:看他一表人才,相貌英俊,其实也很不错啊。陈浩然心想:唔,她的眼神怎么变得如此温柔?风向心想:但他只是个卑贱的奴隶,而且来历不明,我是堂堂神猪山庄少主,他怎配得上我。唉,我是个将死之人,怎么在胡思‘乱’想。陈浩然说:“你怎么啦?”风向说:“没事,吃饱了还不走。”陈浩然说:“喔。”风向说:“别‘浪’费时间。”陈浩然心想:喜怒无常,真个难以捉‘摸’。

    风向说:“咦?是两个死人。”陈浩然说:“那男的好像是自尽而死。”当日‘射’落九日,为人世间解去灾劫的大神竟然命绝于此,但看他脸带微笑,死前似已抛开郁结,获得最后解脱。

    后羿身后的冰棺内,正是玄‘女’的尸首,当日以心脏炼制的内丹悬浮于半空,乃世人梦寐以求的长生仙‘药’。风向说:“哈哈,一定是仙‘药’呀。”“终于让我找到了。”

    陈浩然心想:啊,他是后羿。陈浩然额上的箭头又生出感应。当年玄‘女’牺牲‘性’命,后羿悔之已晚,葬送了一段美满仙缘,不禁伤痛‘欲’绝,愧疚莫名。后羿说:“你以生命换来的内丹,我又怎忍再服用?”“你放心,天若见怜,你我必可再续未了情缘。”

    为保存玄‘女’的尸首,后羿特意建造这仙陵,着双龙守护,并耗尽心思找来宇外玄冰,再以冰棺存放玄‘女’的遗体。后羿说:“不管一千年,一万年,我也绝不会放弃。”“只要我们保存一点灵识,我坚信。”“我们总有机缘再次相聚。”后羿备妥一切,即在玄‘女’棺前自尽。至诚感动上天,他与玄‘女’自可隔世再遇,重续未了前缘。

    数千年后,后羿等待的一天终于来了,聚存的一点灵识,借着箭头的感应进入陈浩然体内。风向心想:幸好有灵验在手,这冰棺难不倒我。灵验热能强大,冰棺一碰之下,慢慢溶化。风向说:“长生不死‘药’,爹爹有救了。”玄‘女’聚存数千年的一点灵识亦从内丹释出,进入风向体内。

    灵识一去,后羿和玄‘女’的尸身亦随之羽化消失。陈浩然说:“玄‘女’。”风向说:“羿郎。”

    相隔数千年,后羿与玄‘女’终于借着陈浩然和风向而得以再续仙缘,内心欣喜无限,感动泪下,不自禁相拥相亲,一切尽在不言中。

    千般爱意,万般恩情,不求海枯石烂,只求把握眼前一刻,便已足够,两神借用凡体,欢欣合璧,至高无上的结合。龙殿。降龙心想:风向进去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这两条龙又守住殿口。降龙说:“要把这两条龙引开。”雷虎说:“有何妙法?”

    降龙说:“我和四将攻击两条大龙,你去抓那条幼的。”降龙说:“抓到后火速离开此处,双龙必然会追赶出去。”雷虎说:“好办法。”计策议定,降龙与四将即时进攻,与双龙展开‘激’战。虽无法伤到双龙,但五人一心只求拖延。

    没有双龙保护,雷虎顺利擒下幼龙。雷虎说:“哈哈,跟我出去走一走吧。”公龙说:“婆娘,我守殿口,你去追。”雷虎心想:啊,只引来一条。不管这么多了,先‘诱’开这条龙再说。母龙说:“孩子啊。”

    守陵有责,公龙虽担心小龙安危,仍然不肯退让,奋力与五人拼斗。公龙力大无穷,孤身应战,仍然足够对付。

    恶帥说:“看我的骨中烧。”恶帥突然闯进,鼓尽全力,抡‘棒’猛轰公龙头颅,爆出惊天巨响。

    恶帥功力惊人,公龙猛然砸地。降龙心想:此人是何方神圣?恶帥说:“嘿,本帅从未吃过龙‘肉’,今天口福不浅啊。”公龙说:“这个人好厉害,不可大意。”

    公龙一扫之力,重逾千斤,恶帥亦震得飞退。恶帥看准机会,向公龙脆弱的咽喉攻去。龙甲飞脱,但这一击仍不足以破喉而入。恶帥心想:皮坚‘肉’厚,要想办法应付。

    恶帥说:“怪物,你完了。”

    恶帥狠毒,‘插’向公龙最脆弱的眼睛,但见血‘花’飞溅,骨中烧贯破龙头,直从右眼穿出。

    一击贯脑,公龙纵是神物亦无法承受,难逃一死。恶帥说:“哈哈,就算是龙也无法与本帅对抗。”公龙心想:孩子。可怜公龙只做了几个时辰父亲,便要永远与孩子分别。

    后羿与玄‘女’得偿所愿,再无遗憾,两点灵识凭借仙气双双飞升。仙气一去,宇外玄冰亦失掉光芒,一片灰暗,寒气尽消。风向与陈浩然亦慢慢清醒过来。风向啊了一声。说:“你干了什么?”

    陈浩然说:“我怎么知道?”风向说:“废话。”风向怒不可遏,一拳就将陈浩然轰得飞起。风向看到跟自己不一样的身体,登时大窘。陈浩然腼腆至极,急找‘裤’子穿上。陈浩然说:“我竟然做出这种糊涂事。”“要杀要剐,随你喜欢吧。”

    风向说:“你去死吧。”风向恼羞成怒,怒恨攻心,举手就劈。青史内功自行启动,震开灵验。若无青史内功护体,陈浩然将会分尸。血如泉涌,伤得比之前更重,即时昏死过去。风向心想:啊,他可能和我一样,也是‘迷’糊中而。风向稍为冷静下来,微生悔意,毕竟,这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风向心想:他罪不致死,伤得那么厉害,怎么办?

    恶帥说:“杰杰杰,臭贱人,没想到会落在本帅手上吧。”风向芳心恼怒愧疚,矛盾已极之际,宿敌遂至,不禁心神大震。l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