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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虫爷双膝弯曲,扎成马步,口中大喝一声:“嚯!”朝着吸血鬼的面门就是一拳击出。
吸血鬼眼见虫爷这一拳气势惊人,打出时他又已经飞到近前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只能双手交叉护在面前。但是这一拳力道极大,轰在了吸血鬼的手臂上后,直接将他打的倒飞了回来,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真想不到就虫爷那轻飘飘的身体,是怎么打出这种力道来的,我心里盘算着回去以后,得死皮赖脸的求他把这些本事都教给我才行。
以我的一贯作风,见到这么合适一个收残血的机会,岂能错过。
于是我两步跨到正在从地上爬起的吸血鬼身边,抄起一把桌上的老式电熨斗,就朝着他的脑袋上招呼。
这种老式的电熨斗手把下面带着一个大铁坨,通了电以后里面的加热丝会把铁块加热,利用铁块的高温就可以烫平衣服。
这熨斗入手有十斤重,如果真抡圆了砸在人的身上,估计最轻也能砸个骨断筋折。
难怪这些老物件总被人久久怀念,确实有值得被怀念的理由,东西经久耐用不说,还具有极强的杀伤力,家里有这么件东西,晚上睡觉都能踏实一些。
这个吸血鬼虽然在虫爷那吃了亏,速度没有之前那么迅捷,但还没到彻底丧失战斗力的地步,自然不会乖乖的任我砸下来。
只见他一边偏头闪过我这一重击,一边探出长着锋利指甲的手,朝我胸口袭来,看样子是打算一把将我的心脏给摘掉。
我靠,那我能随便让你得逞吗?看清了他的打算后,我借着抡动电熨斗的惯性,踢出了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在他的指甲距我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脚后跟就已经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脸上,将他踢倒在地。
看来虫爷说的没错,失去了速度和幻术的吸血鬼,确实没什么本事,此刻他在我面前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在这么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中,敏捷性英雄遇到力量型英雄注定是一场悲剧,如果换做我被他堵住,最起码能撞穿墙壁逃跑,可是他却没这个能力。
被我踢倒的吸血鬼嘴角渗出了血迹,但还算硬气,一声都没吭,摇摇晃晃的又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我,原本白皙英俊的脸庞,由于沾了鲜血而显的异常诡异。
“呦,看样子你还不服气!好,我今天就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手里的电熨斗硬。”
看见他强装硬骨头我就来气,连个老太太都不放过的东西,在我面前充什么好汉。
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前,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次重击,在我潜力全开的力量下,这一击蕴含的力道,完全能把楼板都打个窟窿,更别提一个人了,他被我打中后,身体就像被快放了四倍播放速度一样,打着横就栽倒了下去。
我手下毫不停歇,抡起沉重的电熨斗疯狂的朝他身上砸,一边砸一边骂:“叫你tm跑的比我快!叫你tm长的比我帅!叫你tm比我穿的叼!”
每一下都砸的砰砰作响,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直砸到他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我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手。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何蕾,此时都惊呆了,血肉模糊的场景她也见过,但是却从没想过人与人之间可以如此野蛮、血腥的杀戮。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被杀死带给人的冲击,要比只看见一个死人大得多。
结果了吸血鬼以后,我们没敢在这里继续停留下去,毕竟这里是命案现场,我们又算得上是直接参与者,万一让警察抓了那真是百口莫辩了。
走之前虫爷从老人家中翻出了几个编织袋,让我把老人的尸体和已经血肉模糊的吸血鬼装进去一并带走,我一想也是,夏天这么热,尸体留在这里没几天就会腐烂发臭,到时候肯定会引来警察的注意,所以就按照他的吩咐将尸体装了起来。
因为我的潜力维持着开启的状态,所以扛着两具尸体到也没觉得非常吃力,在我们下楼时那些被惊动的邻居正站在楼道里议论,见我们扛着两编织袋出来,七嘴八舌的问:“刚才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吵?”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打架,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笑着一一回道:“我们帮杜文娟老人搬家呢,结果柜子给倒了,没事,都弄完了。”
“哦,我就说怎么那么大响动。人没事吧?”
“没事,没砸到人。”
这栋楼里的老人都认识我和何蕾,每家都收过我们的慰问品,所以对我们的印象还不错,想也没想就信任了我的话,一个个还热情的问需不需要帮忙。
出来后我原本打算把尸体直接拉到远郊的山里埋了,可是虫爷却说他有办法处理,让我们跟着他走。
带着两具尸体,肯定是没法做出租车的,所以我只好就近从一家卖电动车的店里,买了一辆三轮电瓶车,和一辆两轮电动自行车。虫爷骑着那辆自行车带着何蕾在前面带路,而我则骑着三轮拉着两具尸体跟走后面。
路上停下等红灯的时候,有不少人在我的车旁停留、经过,也不知道那些人如果知道车厢里正躺着两具尸体,会是怎样的表情,反正我是很坦然。
跟着虫爷一路驶向了城市的最西边,进入了一个村子里,这里虽然是村子但是离城市很近,有直通市区的公交车,村中的房子是政府集中安置建设的,一排一排看着很整齐,路面也非常的平整干净。
因为靠近城市,村里能劳动的人都选择去市里工作,一两个星期才回来一次,所以村子里的人很少,显得异常的冷清。
虫爷带着我们开到第个路口时向右拐了进去,一直开到了这排房子的尽头,停在了一个盖得很气派的农家小院门前。
院子的围墙盖的很高,墙头上全是插在水泥里的玻璃碎片,这些玻璃碎片全都是尖头朝上,作用是防止有小偷翻越墙头,属于及原始的防盗手段,我们那老早都不在用了,因为破解它的方法很简单,爬的时候只需要铺上厚棉被或军大衣,就能避免被那些玻璃划伤。
院子的大门到看着比较上档次,是那种双扇开的大防盗门,又高又大足能开进一辆东风小卡了。
虫爷拿出钥匙在大门上扭了几下,防盗门随即被打开,我们推着电瓶车进入了院内。
放眼望去院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盆栽,一片绿色环绕让小院显得春意盎然,在那些各式各样的植物中,我只能认出云杉和绿萝,其他的都被我一概归类为了植物。
这些植物无一例外都长的非常翠绿、挺拔,叶面上不沾一丝灰尘,一看就知道经常被人打理。
不光是植物,院子里还挂着很多鸟笼和虫箱,清脆鸟鸣声,混杂着蝈蝈和蝉的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了夏日特有的交响乐章。
何蕾自打从老人家中出来,就一直沉默不语,应该是被看到的残酷景象吓到了,为了不再刺激她,虫爷将她安顿在植被环绕的小院中坐下,好让她静静的待一会儿。
而虫爷和我则抬着两编织袋,走进了房子里。
这栋房子是一个二层的小楼,一楼除了客厅外总共有三间卧室,从外面看面积应该都不小。
虫爷带着我穿过客厅,推开其中一扇卧室的门转头对我说:“先放这里吧。”
可是当我走到门口时,却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只见十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壮汉,横七竖八的铺满了房间的地面,我疑惑的转过头对虫爷说:“您,还有这爱好?”
当我看见同样被捆住倒在地上的韩威时,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那些在酒吧袭击我们的人,都被虫爷藏到这儿了。
虫爷见到后也是一惊,嘴里喃喃说道:“诶呀,怎么把这些家伙给忘了?”
然后就见他走到院里,从水龙头上拉进来一根水管,捏住管口让水成喷洒状朝着那些壮汉开始淋,那冷漠的眼神和动作看着就像在浇花。
那些壮汉可能是被热了很久,早就干渴难耐了,一见有水都像是毒瘾发作一样,张着嘴在看空中接。
他忙着给那些壮汉浇水,也没空为我带路,抬起手指了一下旁边的房门说:“你先把袋子放在隔壁吧。”
按照他的指挥,我扛着两个编织袋又推开了隔壁的房门,这间房看样子不像是卧室,因为房间中的一半空间,被一堵半人高的水泥墙拦了起来,和另外三面墙壁一起围出了一个大池子。
房间靠门的这一半摆着一些木头架子,架子上一排排放着很多那种竹条编成的簸箕,里面全是已经风干了的大块牛肉。只可惜都是生的,不然我肯定要先来两块,填一下快要饿扁的胃。
我将装着尸体袋子随手放在地上,然后走到那个池子边向里面看,池子里竟然全是麸皮。
我不禁纳闷,虫爷就算想屯粮,也得屯些大米小麦之类的吧,整这么麸子干嘛?
出于好奇我伸手就准备抓一把看看,还没等我抓到,突然就有一只手从我身后探出,一把就将我的手拉了回来。
我回头一看却是虫爷,他拉着我的手腕,一脸严肃的说:“忘了告诉你,别碰池子里的东西。”
眼见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只好惊恐的望了一眼池子里黄橙橙的麸皮,咽了口唾沫把手缩了回来。
我问虫爷:“这里面有什么啊?”
虫爷一边解开装着老太太尸体的编织袋,一边回我道:“虫子。过来搭把手,忙完了我再告诉你。”
我和他一起将老人的尸体抬出来,翻上池子站在上面的木板上,将尸体平平的放进了池子里,刚刚放进去我就看见,池子里的麸皮开始密密麻麻的蠕动起来,形成一条条的纹路,就像是虫子在沙子下钻行后的痕迹,开始只有几条,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几百条,随后就密密麻麻的数不清了,这些轨迹的朝向无一列外都是老人的尸体。
我站在上面,只能看到这些痕迹,却看不出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能想象得到,在这些麸子下面,数十万条虫子拥挤在一起,扭曲缠绕的画面,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踩在木板上的双腿都开始发软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掉进虫队里,于是急忙爬下了池子。
此时的老人尸体下,已经不知道聚集了多少虫子,在它们的钻行蠕动下,老人渐渐的向麸子里沉去,不大会儿功夫就埋的看不见了。
至此我才看明白,原来虫爷说的好办法就是这个,顿时心中就升起一股忧伤的感觉。老人原本还有四年的生命,可是就因为选错了路,没享受到一天多出的阳寿,尸体还要被虫吃掉,真是命运无常啊!
看见老人的尸体彻底沉入池中,虫爷才缓缓的对我说:“估计过个两三天,尸体就会被啃光,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我惊恐的看着他,结结巴巴的问道:“虫,虫爷。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虫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非常简单的回答道:“都是些工作需要,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我本来以为虫爷会把吸血鬼的尸体一并放入池中处理掉,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将尸体装进了一个铁皮箱中锁了起来,并没有放入池中的打算。
于是我好奇的问他:“虫爷,你这是几个意思?打算收藏起来吗?”
他听闻我这么问,反而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反问道:“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吸血鬼打不死你不知道吗?”
“额……!你权当我没问过,就让我们愉快的忘掉这一幕吧。”
看来我是真傻啊,不然这种地球人都知道的知识点,我怎么就能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