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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子轩愣了半天后,才说我不懂,怎么是我把海魂带过来的呢。www.pinwenba.com
床主人告诉了他其中的缘由。
原来金无边的师傅就是海魂。
黄金棺材其实不是金无边的,而是海魂的。
海魂一直躲在黄金棺材里面。
当年,海魂跟神界屠夫迟万里一战,败了,被迟万里封印在了黄金棺材里面。海魂若是离开了大海的话,会逐渐萎缩退化回去,只有遇到了大海,他才会不停地成长,成长的速度非常快,基本上是半年一个样子。
至于神界屠夫迟万里为什么将封有海魂的黄金棺材赠送给金无边,其他人就不得知了。
床主人推测,神界屠夫迟万里一定是有阴谋的,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把黄金棺材交付给金无边。
至于是什么阴谋,床主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衡子轩把金无边带到了海滩上,故而也就把海魂带过来了。
海魂遇见大海,那还得了。
衡子轩不解地问道,我只是带了金无边,并没有带黄金棺材,怎么就会把海魂给带过来了呢。
床主人说,黄金棺材就在金无边的胃中。
衡子轩气愤道,这是把我当枪耍了啊。
床主人呵呵笑起来了。
他问道,据传,当年少主和金无边在冥界胡同里斗了一番,这事你知道吗。
衡子轩说我知道,当时我偷看到了他们之间的一战。
床主人说,你知道少主为什么让金无边乘着黄金棺材逃脱了吗。
衡子轩疑惑道,难道少主忌惮海魂。
床主人点了点头。
衡子轩震惊了,他没想到海魂竟然这么厉害。
他们又沉默了,沉默地吹着海风。
过了很久。
床主人说,走吧,气息越来越浓了,海魂就要来岸上了,此地不宜多呆。
于是,他们走了。
他们来到了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床上有一床大红色的被子。
床主人请衡子轩坐在床上。
衡子轩宁愿站着也不坐床。
床主人掀开被子。
原来被子下面有包子。
还热乎乎的韭菜包子。
衡子轩吃了一个韭菜包子,觉得不过瘾,他还想吃一个。
他说,韭菜包子烫嘴,吃着让人欲罢不能啊,再给我一个吧。
床主人却摇摇头,不给了,因为剩下的韭菜包子还不够他吃。
衡子轩站着发呆。
床主人继续哧溜哧溜地吃着烫嘴的韭菜包子。
一个发呆发了很久。
一个吃韭菜包子吃了很久。
天黑了。
屋子里没有点蜡烛。
也没有人说要点蜡烛。
对他们来说,有没有蜡烛都一样。
甚至,他们更喜欢黑暗。
因为光明会显得人太寂寞,太寂寥。
越光明越寂寞。
寂寞的人喜欢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沉默着。
因为那样的话,他们会觉得世界很小,他们会觉得世界里只有他们自己一个。
有时候,地方越小,会越让人觉得温馨,觉得踏实,有安全感。
窄小黑暗的房间里充满了一股浓郁的韭菜味。
衡子轩说话了,先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
他问道,为什么卖衣服的女人不想让我死了?难道她不想给花有伤报仇了吗。
床主人一开口说话,屋子里的韭菜味更浓了。
他说,她当然是想给他的丈夫报仇,而且是非常想,不是一般的想,但是,她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她不想让你死了。
他抬起头望着衡子轩,眼睛在黑暗中显得炯炯发亮。
衡子轩笑了。
他一向都觉得自己是个不错的人。
他说道,我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当我第一次看见你时,你的床正在大街上,你正在床上睡着,我去窗前看你,一下子就把你的被子给掀开了,可为什么后来当我躺进被子里时,却无论如何也掀开被子了。
床主人反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你在被子外面的话,你就能掀开我的被子。
衡子轩点了点头。
床主人起身让开,让衡子轩站在床前,试着再掀一下床上的被子。
衡子轩没有拒绝,他试了,结果怎么掀也掀不开。
他感到迷惘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床主人告诉了他实情。
原来他在被子外面第一次掀被子的时候,正好躺在里面的床主人也正在掀开被子,所以从被子外面来看,这被子就好像是给衡子轩掀开的。
衡子轩忍不住问道,这床到底是什么床,这被子到底是什么床。
床主人告诉他说,这床是困龙床,这被子是盖情被。
困龙床是专门对付龙族人的。
盖情被可以对付天下人,只要是有情人,一旦被这床大红被子盖住,休想挣脱。
衡子轩啧啧起来,赞叹道,这是好宝贝,拥有了这样的东西,你应该算是天下无敌了吧。
床主人笑了,笑得有点儿空虚。
他说,这困龙床困不住一条龙。
衡子轩问是谁。
床主人说,是神界屠夫迟万里。
衡子轩哦了一声。
床主人又说,这盖情被盖不住一个人。
衡子轩又问是谁。
床主人说,是天下第一厉害的皇甫御天。
衡子轩问道,到底皇甫御天跟神界屠夫迟万里谁更厉害。
床主人说当然是皇甫御天了,他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神界屠夫迟万里虽然厉害,但远远不是皇甫御天的对手。
衡子轩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倒是希望神界屠夫迟万里更厉害一些。
至于皇甫御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衡子轩对他没有好感,可能是因为皇甫御天这个名字起得太浮夸的缘故。
床主人问他,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衡子轩摇摇头,说好像没有了。
床主人下了逐客令,因为他要睡觉了。
衡子轩也不想再闻浓郁的韭菜味了,便很爽快的离开了。
又来到了大街上。
鹅毛大雪还在飘着。
他感到身子有些冷。
他返了回去,敲开了门子。
床主人不耐烦地嚷道,又回来干啥,滚。
衡子轩有些尴尬,说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两个问题没有问。
床主人火气更大了,说别再问我,去找你妈和你二大爷问去,他们俩现在兴许正在一个床上等着你呢。
衡子轩一拳打过了过去。
床主人一脚踹了过去。
拳头还没到脸上,脚已经到了肚子上。
衡子轩的身子如断了吊绳的沙包一样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
床主人重重地关上了门子。
衡子轩来到了面馆。
面馆还没有关门。
苦瓜脸女人还正坐在门口等着生意。
衡子轩进去了。
小雯问他要吃什么。
衡子轩说,我想吃一碗挑凉皮。
小雯便给他弄来一碗。
里面放了很多辣子和醋。
衡子轩说,光干吃凉皮也不行,有烧饼吗。
小雯说没有烧饼,只有油饼。
衡子轩要来了一张油饼。
油饼上面有很多葱花,很黄很焦脆,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衡子轩却皱起了眉头,问这油饼是用面做的吗。
小雯点点头,说是用面做的。
衡子轩咬了一大口,慢慢地嚼了起来,觉得还挺好吃的。
他一边吃,一边问小雯,雪下这么大,周围的建筑物都被掩埋了,为什么你的面馆却没有被掩埋呢。
小雯说,我可以把我的面馆揣入怀里,走到哪儿,就摆在哪儿。
衡子轩又说,还有一家服装店,也是大雪掩埋不了的,是不是跟你这饭馆一样。
小雯不说话了,只是忙乎着手中的活。
衡子轩继续吃着。
他吃完了,要了一块抹布擦了擦嘴。
小雯说,你不嫌抹布脏么。
衡子轩说我觉得抹布比你的碗还干净。
小雯不说话了,脸耷拉了下来。
她没有否认,因为的确是这样的,她从来没有洗过碗,一次也没有洗过。
衡子轩问,你今年多大了。
小雯说一百岁了。
衡子轩说那你长了几个脑袋。
小雯伸出双手,摁下去一根手指头,说九个。
衡子轩说你妈呢。
小雯说,死了。
衡子轩问,是怎么死的。
小雯指指自己,是被我杀死的。
衡子轩说为什么要杀死她。
小雯说,她老是砍我的脑袋。
衡子轩猛然一拍桌子,大骂道,你长这么多破脑袋,你妈砍一下怎么了,你至于把她杀死吗,你知不知道生命最可贵,是谁给了你生命,是你妈。
小雯辩解道,她不是砍一下我的脑袋,她是砍很多下,她每天都砍,每天都要砍一千三百下,砍下我的脑袋我忍了,可她竟然用来煲汤喝。
衡子轩不说话了。
他觉得小雯的确是挺委屈的,她母亲的确是做得太过分了。
衡子轩走了,走之前说我想换一身衣服,希望服装店今天有人。
他到了服装店。
服装店的门开着,里面果然有人。
他走了进去。
他看到了正歪着脑袋笑盈盈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风骚气息的女老板。
女老板说,你今天舍得过来了。
衡子轩将衣服脱下,脱得精光,一丝不留。
他说,我要再换一身衣服。
女老板摇摇头,盯着他的下体,说没有衣服了,你不如就这样子吧,挺好看的,我好像看不够。
衡子轩面色肃然地问道,我们是朋友吗。
女老板把头垂了下来,垂得很低,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说我们是朋友。
衡子轩捏住她胳膊上的肉,使劲拧了一个圈子,咬牙切齿地说,既然我们是朋友,就不要对我感兴趣,我想我们之间是单纯的友情关系,你懂吗。
女老板点了点头,说我懂了。
衡子轩慢慢地松开了手,慢慢地笑了起来,笑得很满意。
一条白嫩似雪藕的胳膊上起了一个很明显的青肿疙瘩。
女老板一边垂下眼泪一边上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下来了,拿了一身衣服。
她将衣服摊开在桌子上,让衡子轩看看,觉得满意否。
衡子轩愣住了。
他当然不满意。
因为他看到的是一身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