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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拒绝加入。”千夏拒绝道。
“我可以问问原因么?加入我们好像对你只有好处,没有任何坏处。你不会也是用三郎的那个借口来应付我吧?”虎之介轻声笑道,不过音色当中多了一缕薄怒还是被感官敏锐的千夏察觉。
“需要和三郎兄长一起照顾岩山爷爷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当然最主要的就是我不认同你的组织。”千夏还是将心中所想道出,毕竟虎之介起了爱才之心亲自前来招揽,如果胡乱编造些理由搪塞会显得太过失礼。
虎之介闻言发出了“哦?”的一声,似是疑惑,又似是理解。
千夏和虎之介对视着,缓缓说道:“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你的做法,但很抱歉,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不能够接受。虽然不能彻底根绝争斗,但至少,我想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无辜的平民们不受侵害。”
虎之介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果然还是经历太浅……况且你只有一人,橘之里这么大,你怎么能真切照顾到每一个人呢?”
这个问题千夏当然考虑过,但这不能成为熟视无睹的理由:“至少,我希望能在我的视野之内,遍布正义……”他不希望再有无辜的平民在身前倒下。
虎之介仿佛已经失去了耐心一般,面色彻底沉了下来,嗓音也不如先前那么正常,带着淡淡的戾气:“所有不幸事态的发生,都是由于力量不足所造成的。没有力量的人是和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能拯救的了一个却拯救不了全部。不论从前到现在,尸魂界也好,现世也好,甚至其他未知的位面也好,生物的降生永远都没有‘公平’可言的。拥有灵力或是毫无灵力;一区或是八十;从他们诞生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在他身上打下烙印,很幸运你能成为那一小部分可以些微掌控自己命运的人,而那些‘不幸’的人,则注定要死的不是么……”
看着千夏准备说话,虎之介伸手制止:“我已经失去了耐心,看来理念的不同不是通过简单的交流能改变的,那么我便用更直接的方式来吧。”
随着虎之介冷硬的话语,千夏感觉到了他周身散发出的无穷压力。
“来吧,朝我进攻!如果你伤到我了,那么今后如何随你。但如果你伤不到我,那么你必须和我走,加入我们,如何?”
千夏眼神微眯,他注意到虎之介的话,其中的重点是伤到,而不是打败。这说明了虎之介对自己能力的极端自信。
千夏些微有些不服气,特别是经历过刚才的血战,发现自己已经脱胎换骨,拥有不错的实力。
“怎么?不敢赌么?拔出你的刀来,我站着不动,你也无法伤到我半根寒毛。”虎之介双手张开呈大字站立,胸口空门大开。
面对这样的挑衅,千夏当然无法做到无动于衷:“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如果不小心死掉了,可不怪我!”
随即千夏抽出了腰间的打刀,通过均匀的呼吸找到自己最好的挥刀状态,随后一记常规的斜斩,斩向虎之介的胸口。
当然他的目的也并不是致虎之介于死地,因此力道虽狠,但偏移了虎之介的心脏要害。
“嗡……”
“怎么!怎么可能!!”千夏瞪大了双眼,感受到持刀右手的颤抖,甚至虎口都略微有些撕裂的感觉。
眼前的一幕着实颠覆了他的思维。
他预想过无数虎之介的反应,或回身躲避;或抽刀格挡;或开口叫停……但万万没有想到虎之介连脚步都没有任何移动,仍然是空门大开的状态。
但千夏挥落的刀刃,却在虎之介胸膛前约一寸前停滞,仿佛斩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一般,再难进分毫。
千夏咬了咬牙,使出浑身的力量下压刀刃,然而伴随着“嗡嗡”的刀刃发出的“悲鸣”,依然无法再接近已经近在咫尺的虎之介前胸。
虎之介眼神中充满着戏谑和嘲讽:“怎么样,还要继续么。”
千夏不答话,却用自己的行动来做出回答——收回刀刃,凶狠的直刺直接刺向虎之介那充满笑意的眼球。
“即便不知道为何斩不进他的前胸,但如此脆弱的眼球,他应该锻炼不到了吧。”
虎之介却并不慌张,甚至有功夫调笑:“哎呦,好狠啊,杀伐果断,小子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然而事实依旧给了千夏一记沉重的打击,刀刃依旧停滞在了虎之介眼前寸许。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用了什么手段?”
虎之介没有作答,只是伸出了右手,握住了眼前千夏还未收回的刀刃。
“铛”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金属制成的刀刃居然被虎之介以肉掌轻而易举的折断,再看虎之介的手掌,毫无一丝受伤的痕迹。
“放弃吧,你是伤不到我的,至少现在的你不行。”虎之介看着失魂落魄的千夏说道。
千夏从呆滞中回神,望着断刃皱着眉头,心中杂乱不堪,但输了就是输了。公正、诚实的骑士精神不容许作出违背诺言的事情。
“我输了,我加入你们。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虎之介好像是真的对千夏异常的欣赏:“什么条件,不过分的话我都答应你。”
“第一,我要先回家和岩山爷爷和三郎哥说明情况。”
“这个当然没问题。”
“第二,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我为什么无法伤害到你,教给我。”
“好。”虎之介依然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千夏无奈的抛下了断刀,准备从死去的更木武士那里拾取一柄新武器,虎之介却制止他:“不用了,跟我回去,那里有更好的。”
既然千夏已经答应加入他们,那他也用不着跟虎之介客气,轻哼一声转身朝着来时的小巷走去……
虎之介望着千夏的背影,轻轻呢喃:“如果中途不夭折的话,应该就是他了,仅十年,便从毫无灵力的整觉醒出了灵力,甚至凝聚出了灵压。如此天才,以后成长起来应该可以击败那个人了吧……”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上巨大的丑陋刀疤,紧咬着牙关:“卯之花八千流……”
……
“事情便是这样了。”回到了住所,千夏将事情的原委如实的道之了岩山和三郎。
岩山老人依然笑眯眯的说道:“也好,小千夏能有自己的出路,比呆在这个糟糕的环境好的多。去吧,孩子,不用担心我们。”
三郎拍了拍千夏的肩膀:“这边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我会照顾好爷爷的。你在那边也保重,对了,小心那个叫橘贵房的男人。”
虽然是拼凑起来的家庭,但十年间的共同生活,千夏已经彻底将岩山和三郎当做最亲的亲人,临近别离,他心中依旧恋恋不舍。
但千夏也明白,他不会永远待着这个破旧简陋的茅屋中,甚至橘之里,他的目的地永远只有一个。眼光望向或许在万里之遥外的瀞灵廷方向,一阵出神……
……
遵守诺言来到了位于河对岸的天守阁前,大门处早有人在等待,是一名长相的平凡的中年男人,他看了看依旧身穿破旧麻衣的千夏,转身说道:“跟我来,我带你去你今后的住所,顺便换件衣服,首领在顶层等你。”
说罢,中年人带领着千夏进入那十年间只是遥望的天守内部。
天守足有五层,内里比外面看到的还要庞大,底层大厅没看到什么人,随着中年人来到二层的一间和式障子外停步:“这里今后就是你的住所,衣服已经为你备好,换好后你便自己去顶层见首领吧。”说罢不待千夏回应便转身离开。
千夏本来还想询问一些事情,见男人匆匆离去,也没阻拦,耸了耸肩膀,拉开了障子。
房内空间不小,没有隔间,编制精密的草垫整齐的铺设在地;一个矮桌和坐垫;一床绣纹朴素,但布料不错的被褥。屋内设施简单,干净整洁,不过比以前茅屋那简陋不堪的环境要好的多。透过唯一的窗户朝外望去,依稀可见河对岸成群的茅屋,虽然仅隔着一条河,但从今往后和河对岸算是两个世界了。
收起心思,拿起了矮桌旁地面那叠放整齐的一套衣服,换了起来。脱掉了带着补丁的麻衣和破烂布裤,换上了上白衣下黑裙的丝织服饰,扎上黑色的丝制腰带,虽不完全合身,但也宽松舒适。人靠衣装,加上本就颇为俊俏的面容,如果不是武器已经损坏丢掉,跨上武器的话那么便颇有些武士浪人的姿态了。
……
在去到顶层的路上,千夏也终于见到了不少和他装扮相同的人,而这些今后的“同伴”,对于千夏这个生面孔的出现也没有任何表示,没有人打招呼,只是瞥了一眼便各自离开。
不过在到达四层的时候,千夏碰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你是三郎身边那个小子,你怎么会在这儿?”橘贵房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子,阴翳的眼神打量着他。
千夏听三郎兄长讲述过和贵房的恩怨,别的不说,贵房的弟弟的的确确是死在了三郎的手中,因此千夏虽然不准备和贵房牵扯上瓜葛,但也不至于见到他便躲着走。
“有事么?没有事的话请让开,我还要去见首领。”
贵房听着千夏不卑不亢的回答,眼神更加阴沉:“哼,走狗屎运的小子,不用得意。丧弟之痛,我早晚也让三郎感受一番。”
说出这句已经算是毫不遮掩的威胁之语,贵房便带着一身的戾气,从千夏的身侧走过,带起一阵阴冷的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