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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辰,宫内传来消息,陛下对这次调查苏敬似乎并不在意,甚至有些高兴!”内卫院内,凌月对林辰说道。
“哦?竟然如此......难道陛下知道些什么?”一旁的姜言闻言,不禁好奇地问道。
林辰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他自然清楚。苏老在扬州这么多年都未曾挪动过位置,陛下怕是早已将他监控得严严实实。要说陛下不了解苏老的品行,我是万万不信的。就看这次陛下是否打算留下他罢了!”
姜言听后,脸色微变,惊讶道:“什么意思?你担心陛下会趁着这个机会除掉苏老吗!”
林辰沉默不语,似乎默认了姜言的猜测。他的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曾答应过丁庆,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同时也是为自己讨回一个说法。苏敬虽然没有权力私自展开调查,但毕竟也算卷入了这件事情之中,多多少少应该对此有所了解。然而,如何让他开口,却成为了一个棘手的难题。
与此同时,刑部官署内气氛异常紧张。萧乾竟然亲自前来,众人皆感到一阵诧异。
“李大人,关于苏敬的事情,你们调查得如何了?”萧乾一进门,便开门见山地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丞相大人,目前尚未找到确凿的证据啊!而且苏敬身份特殊,我们根本没办法传唤他,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才好。”李岩满面愁容地叹息着说道。
“必须尽快把这个案子了结掉!如果小王爷和太子殿下再横插一手,谢大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萧乾语气严厉,充满威胁地说道。
“微臣明白,我会立刻加派人手,争取早日查个水落石出。”李岩惊慌失措地回答道。
萧乾拍了拍李岩的肩膀,然后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话,说完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去。
李岩独自一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发愣了许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老,您这几天身体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帝都的生活吗?”林辰来到苏敬的住所,微笑着询问道。
“一切都好,多谢王爷挂念。”苏敬笑容满面地回答道。
“明天早朝上朝的时候,陛下已经通知我了,要带着您一起去!到时候如果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您尽管向陛下提出。”林辰紧接着说道。
“是查到我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证据了吗?”苏敬轻笑一声,语气随意地向眼前之人发问道。
“苏老言重了,您还是先安心歇息吧。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晚辈还有其他一些问题想要向您讨教呢!”林辰语气诚恳地回应道。
苏敬心里清楚对方想问的究竟是何事,但他并未直接答应下来,而是顺口说了句:“那老夫就不远送了。”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林辰与苏敬一同踏上了前往朝堂之路。
朝堂之上,林弘稳稳地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视全场后,开口向下方问道:“李大人,关于此事的调查情况如何了?”
“启禀陛下,微臣正准备向您禀报此事!经过数日的深入调查,微臣已将苏大人所犯罪行的全部证据都查清了,请陛下过目。”李岩恭敬地回答道,并从衣袖中取出一份奏章,呈递给上方的林弘。
林弘接过奏章,仔细翻阅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林辰,问道:“辰儿,你那边可有什么新的进展?”
“陛下,微臣已经仔细调查过了,没有发现苏大人有任何犯罪证据啊!”林辰语气坚定地高声回应着皇帝的质问。
“哦?这可真有趣啊。那么刑部呈上来的这份奏章,究竟是真是假呢?”林弘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这时,他突然话锋一转:“对了,苏大人今天正好也在场,不如你亲自为自己辩解一下吧?”说罢,林弘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苏敬身上。
苏敬闻言,赶忙走上前去,双膝跪地,恭敬地叩拜道:“陛下圣明!老臣镇守扬州数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从未敢违背朝廷律法行事啊!恳请陛下明察秋毫!”
林弘微微颔首,表示听到了苏敬的话,然后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李岩,开口问道:“李大人对此事有什么解释吗?”
李岩听后,也连忙跪了下来,低头说道:“陛下,人证物证皆已确凿无疑,微臣岂敢欺瞒陛下啊!至于小王爷那边……微臣实在不敢胡乱猜测!”
然而,林辰却在此时猛地转过身来,眼神犀利地盯着李岩,质问道:“怎么?李大人难道是在怀疑我内院情报处提供的消息有误,还是在暗示本王与苏大人有所勾结?”
“不不不,微臣绝无此意!”李岩慌忙摆手,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好了,既然刑部这边人证物证俱全,那就先将苏敬关押进天牢,等待择日再审吧。”林弘一脸严肃地宣布道。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朝堂上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陛下,请您三思啊!苏大人年事已高,身体本就虚弱不堪,而天牢之中环境阴暗潮湿,如果在那里发生什么意外......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林辰心急如焚地劝阻着皇帝陛下林弘。
然而,林弘根本不为所动,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来人啊!立刻将苏敬押入天牢!”完全无视了林辰的担忧和劝告。
“陛下啊,老臣冤枉啊!这到底是为何啊?”可怜的苏敬在被侍卫拖走的路上,不停地大声喊冤,声音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令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林弘也气冲冲地转身离去,似乎对这一切感到无比愤怒。
与此同时,姜言一直焦急地在内卫院里等待着消息。当她看到林辰满脸怒容地归来时,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起身问道:“苏老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哼!想不到他们竟敢做出如此卑鄙下流的事情来!”林辰义愤填膺地回答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难不成......”姜言迫不及待地追问下去。
“刑部那些家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而陛下居然对此视若无睹,有意纵容他们胡作非为。照这样下去,苏老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林辰愤怒地说道。
这时,凌月在一旁轻声问道:“宁家那边没有任何表示吗?”
“宁家才不会趟这浑水呢!他们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宁延那家伙心里清楚得很,这种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林辰冷笑着嘲讽道。
“利益面前,看来谁都靠不住啊!”凌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和无奈。
“好了,不要再感慨了。赶紧收拾一下东西,跟我一起去天牢看看苏老。”林辰冷静地说道,语气坚定而果断。
进入天牢后,一股阴森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的灯光昏暗不明,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就是地狱!”凌月忍不住抱怨起来。
“站住!这里是天牢重地,你们想要做什么?”一名守卫走上前来拦住他们,不准他们继续前进。
林辰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只见令牌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一条龙纹环绕着“林”字,散发出令人敬畏的气息。
“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可是景贤王!难道你们连王爷都不认识了吗?”凌月怒斥道。
那名守卫看到令牌后,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低头认错:“王爷息怒,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王爷恕罪。王爷请进。”
林辰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前行。
天牢内部错综复杂,通道弯弯曲曲,让人摸不清方向。他们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苏敬被关押的地方。
“苏老,您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您动手?”林辰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苏敬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没事,谢谢王爷关心。”
林辰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他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里的环境十分恶劣,囚室狭小简陋。
“把门打开,老凌,我和言儿与苏老谈点事,你去那边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林辰语气坚定地说道。
看守应了一声,便走上前去将牢门打开。随着牢门缓缓开启,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林辰和姜言对视一眼,然后迈步走进了牢房。
“此处不是二位该来的地方,委屈你们了?”苏敬看着他们二人,轻声说道。
“苏老,是林辰无能,保不了你周全。”林辰愧疚地低下头,眼中满是歉意。
“进到这里,看来陛下是打算抛弃老臣了!想想这么多年,真是笑话一场啊!”苏敬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仿佛对这一切早已看淡。
“我知道你为何事而来,想问什么就问吧,老朽也不想带着秘密下去!”苏敬接着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坚定。
“同和楼大火之事……”林辰深吸一口气,直接问道。
“看来你父子还是放不下啊!此事说来话长,简单来说这把火是我放的!”苏敬叹息道。
听到这句话,林辰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苏敬,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是你?为何如此?”他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仿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