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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一减二分之一:贤妃出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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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所料,醇国军队并没有撤离。而是将伤员就近安置在最近的鼬州。

    带着身强体壮的兵力去了糜州,托运粮草。

    置办好粮草以后,他们在鼬州城内做了简单的修整之后。

    又再次回到了训州和鼬州交界的地方进行驻扎。

    好啊。

    既然如此这次就正儿八经的好好跟他们打一仗,看看就到底能拖多长时间。

    指挥这次作战的也并不是训州太守。

    而是训州的县令。

    训州太守去哪里了呢?

    此事还得从蔡了了去厘州说起。

    当时蔡了了去厘州说起。

    当时蔡了了拿着水大人的信去找厘州太守。

    厘州太守太过抠门,蔡了了一气之下,便以钦差的身份,把厘州太守给抓了。

    当时可还记得,蔡了了是去打了以我山匪。和这帮山匪合作,并同意将打来的银子平分。

    山匪虽然当时很不情愿,可是蔡了了倒也没有食言。

    果真分了一半给他们。

    虽然后来去乌州被苏婉月打劫了一箱,山匪虽然觉得有些哑巴吃黄连。

    不过一个官员能兑现承诺也实属不易。

    所以即便如此,蔡了了在他们眼里还是很可信。

    在这帮山匪在和蔡了了,完成了厘州的一场大戏之后。

    山匪无一中说了一句,“大人您下次若是再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定要再叫上小的们。”

    “哪来这么多好机会?你们当时天上掉下的馅饼啊。”蔡了了倒是调侃到底说了一句。

    “大人这好机会可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啊。”这山匪头子倒是一本正经的语气,微笑的表情说道。

    “哦。看来您知道了!”蔡了了一下子意识到了问题。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和厘州交界的要嘛就是醇国的幽州,要嘛就是训州,再也就是届州。

    山匪可是一方的土皇帝,在这里应该也是盘根错节,有很多年的历史。

    自然对他的周边,那就是一个了如指掌。

    不仅是是周边,这相邻的州县自然也是他们的活动范围。

    看来这山匪头子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便于直接说出口来。

    “小的哪里能知道呢?您可是天上的文曲星啊。”

    “你这马屁拍得。好。若是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一定找你们。”

    “好。大人爽快。”

    这之后,蔡了了带着银子去了鼬州。

    蔡了了觉得山匪说的不是鼬州。

    毕竟鼬州在醇国境内。

    这可何在四纳国是两回事。

    所以应该不会是醇国。

    如果不是醇国的鼬州。

    那就只剩训州和届州了。

    训州,蔡了了虽然待了很长时间,不过训州太守倒也没有仔细接触过。

    也就是从训州太守嘴里了解了一些训州的火灾罢了。

    当时蔡了了满脑子都是训州的大火,根本没有对训州太守做过多的思考。

    只要不是太明显的破绽,蔡了了也就不回去多想。

    如今再去回想,就会很刻意。

    会有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印象判断。

    所以,蔡了了在鼬州做了试探。

    买米的时候,蔡了了故意提了训州太守,还有届州太守。

    提到届州太守时,他们几乎都会找一些理由不把米,还有米铺卖给蔡了了。

    当然了这些理由也无非就是一些,商人利益的理由。

    这些圆滑的理由,又哪里可以瞒得住蔡了了。

    况且,蔡了了可是一直在观察这些官员的一举一动。

    厘州他们一点也不感兴趣。

    既然如此,蔡了了自然也是要立刻转换了话题。

    顺着这些人的话,说一些确实届州不好的意思。

    既然届州被否定了,那就吧训州抛出。

    所以,蔡了了能才能一哄抬米价,将这鼬州城内的所有米铺,还有粮食都买了。

    否则,此等情况怕是谁也不会如此。

    虽然训州城内失火,买米哄抬米价,也很自然。

    不过买下鼬州全城的大米,还是很可疑。

    而且,买了这么多米,要运回训州也是一个问题。

    为了避开怀疑,蔡了了绕道从训州旁边的晖州将米一路运到了训州城内。

    如此原来,本来半月就能弄好的事。

    结果整整拖了一个月。

    在训州城内的米铺,也算是声东击西吧。

    蔡了了将买回来的米,放在了另外一处宅院中。

    从厘州太守哪里弄来的银子,买米,买一座一家四口人住的小宅院,还是绰绰有余。

    以来也是暂时的安生之处,二来便是用于堆积粮食。

    蔡了了盘下米铺还有宅子之后,运送米的队伍还没有来。

    蔡了了边去届州查探了一番,届州太守估计比龚亲龚大人还要穷吧。

    如此穷,怎么能是山匪口中的好机会呢?

    回到训州之后,蔡了了要夜探训州太守府,那也是分分钟的事。

    想怎么探,就怎么探。

    训州太守果真不得了,府上倒是没有银子。

    也算是清贫廉洁。

    这就不对了。

    难道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直到蔡了了开了米铺之后,蔡了了也才真的确定了训州太守。

    米铺开起时候,蔡了了的米铺从来没有人来光顾过。

    百姓没有光顾,很能理解,毕竟有救济。

    可是按照全城的用米量,训州太守在训州无米,这周边的州县也没有多余的再借时。

    这粥成了汤的时候,也应该向蔡了了的米铺买米才对。

    可是,也还是没有买米。

    还有兵来警告蔡了了,这米必须高出十倍的价格才能卖出,而且还不能挂出牌价。

    否则,便会让蔡了了身首异处。

    如此高的米价,自然是想买也买不起。

    一州之中,太守最大。

    而且还是官员,若是真的借不到粮食,城中也没有了粮食。

    太守是官,就算拿着刀,也会逼蔡了了拿出粮食来。

    虽然于君子有些不妥,但是能救百姓,事后向皇上承认错,也能得到一方百姓的爱戴。

    可是训州太守这番,前后两面。

    还很是让人不解。

    外有醇国财狼虎豹的盯着训州,内有饥荒,随时有生命危险的训州百姓。

    训州太守此番摆明了,是要让训州城内出现内乱啊。

    当然除了淑妃和皇上买过两次之外。

    皇上和淑妃出门,虽然虽然没有人跟着,可是这些人消息灵通着呢。

    看着淑妃和皇上上街了。

    立刻就先一步,派人到了米铺,告诉蔡了了,一定要比市价低一些卖给此二人。

    所以,皇上和淑妃并没有觉得不妥。

    就连龚亲龚大人也没有觉得不妥。

    所以,在米纷纷都运到了训州之后,蔡了了才和和亲王上演了那一出。

    目的其实很简单,如果训州府内没有银子。

    那还有哪里用来藏银子比较安全呢?

    若是被找到了,还能成功甩锅的呢。

    自然是衙门的牢狱了。

    不仅如此,蔡了了这么能赶的钦差大臣,若是能主动去了狱中。

    训州太守的危机也算是减少了一半。

    所以,蔡了了必须要下狱。

    要怪也还是要拐训州太守太心急了。

    和亲王这么一说,太守便也觉得是了。

    这可是训州地界。

    你是如何管理的,居然让醇国人如此轻易的就进到了城中。

    难道你作为太守没有责任吗!

    可是,训州太守并没有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在回归身份之前,蔡了了可是仔细观察了训州太守府还有和狱的位置。

    相隔不算太远。

    有两个途径,要嘛晚上从训州府运到狱中。

    要嘛从太守府挖一条地道。

    太守府最北面的位置,距离狱是最近的地方。

    蔡了了在太守府最北边的位置,探了好几次,也没有发现有密道的入口。

    蔡了了还纳闷了。

    没有地道,若是运到狱中,也需要摘个位置藏起来才行。

    狱中能藏哪里呢?

    难道说,是蔡了了想错了!

    蔡了了下狱之后,这城中在有些人的挑唆之下,也揭竿而起了。

    百姓被抓下狱之后,蔡了了一番表演。

    很明显那个最暴躁的人,是受了人的挑唆。

    有没有刁民,有肯定有。

    跑到太守府去大喊大叫,而不是直接冲进太守府。

    未免这礼仪有些太到位了吧。

    什么叫揭竿而起,这位怕是也没有想明白吧。

    不过倒也不能怪他们,一辈子都唉种田,和田打交道。

    这文字上的东西,自然也是不太懂。

    人家靠的可是技术活。

    而且这些人只杀太守,不杀县令。

    太守一州最大的长官,县令可是父母官。

    同样是官,岂有只杀太守,不杀县令的道理。

    这一闹,蔡了了就更加确定了。

    那个嚣张的人被带走之后,皇上秘密的进行了严加审问。

    能被物质所挑唆的人,必定也会再次被物质说挑唆。

    皇上手段也是很高明。

    无非也就是解除他的后顾之忧罢了。

    如此一来,此人便也说了实话。

    果真是训州太守一手策划了此举。

    皇上知道结果之后,很是受打击。

    训州太守,可是董桓的学生,董桓的人品皇上太了解了。

    教出来的学生,怎么会是如此呢。

    此时的皇上,并没有下令捉拿训州太守。

    因为,训州太守的银子还没有找到。

    若是被转移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在皇上审问此人期间,蔡了了倒是和这狱中其他受了此人挑唆的无辜百姓,熟络了起来。

    蔡了了问他们为什么要到太守府门前闹事。

    大多也就是因为害怕饿死。

    饿死也是死,若是能杀了太守,有粮食也不至于死。

    若是没能杀了太守,被抓住,大不了也就是意思。

    反正都是死,最后还会要博一下。

    蔡了了可怜他们太善良,太单纯了。

    如此容易就被人挑唆了。

    这太守府可是有兵和武器的人。

    他们手无寸铁,又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再加上好几天都没有吃饱了。

    哪里能是兵的对手呢。

    这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呢?

    蔡了了一番劝说之后,百姓也都很后悔,当初一时脑热,做出了如此冲动的事。

    理也说了,也该安慰安慰他们一下。

    毕竟能有一线生机,人的本能也会如此,除非真的不想活了。

    一番安慰之后,蔡了了向他们保证,等出去之后,一定不治他们的罪。也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如此一番之后,百姓对蔡了了的信任自然百分百了。

    这个时候蔡了了也就很自然的问,“本官自从住进这监狱,就觉得很奇怪。但是又知道哪里很奇怪,你们可有觉得很奇怪?”

    百姓们听了蔡了了的话,都抬起了头,四处张望着这狱中。

    “大人,这狱中能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百姓顺口就说了这么一句。

    “大人不说,下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大人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刚才进来也没有注意到。”

    “哦?你能说说哪里奇怪吗?”蔡了了有些惊喜的说道。

    “小的觉得这狱中的砖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蔡了了顺势问道。

    “这有些新,有些很旧。大人您看这走廊的砖的颜色和这狱中内,砖的颜色明显不一样。”此人非常自信的说道。

    蔡了了低下头有仔细看了看,着其他的百姓也低着头看了看,还真是如此。

    这监狱内的砖明显的颜色要新一些,这走廊过道的砖颜色明显要暗一些。

    蔡了了非常高兴的夸赞道,“好厉害。”

    “小的农闲的时候,是个泥水匠。”还真是纯朴得很,如此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右手害羞的挠了挠后脑勺。

    蔡了了赶紧让这人,看看这砖除了成色不一样以外,还有什么不一样。

    此人蹲下来,用手巧了敲拳头,眉头皱了皱。

    “这声音也不一样,砖头的声音是脆的这个声音有些死。”有些说不清,到不明白的,说了说心中的疑惑见解。

    蔡了了一下子明白了,赶紧叫来了狱卒。

    让他去请皇上。

    他是钦差,虽然如今是阶下囚,可是只要说愿意如实交代,这狱卒自然还是要跑快一些。

    否则皇上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皇上接到钦差大臣要交代的消息,自然也是高兴得很。

    这说明,蔡了了已经有结果了。

    皇上立刻让人准备去狱中,提审钦差大人。

    当然了,既然是提审,那自然也就要各就各位。

    还要准备,抓人。可不能让这罪魁祸首跑了。

    所以,那自然要公开的审问,让这训州百姓都知道,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一切。

    只有这样,这狱中的百姓也才能被无罪释放。

    蔡了了在公堂如实说了一切。

    根据蔡了了的说辞,在狱中那些新砖里也找到了贪污的罪证。

    将新砖打碎,里面竟全部是黄灿灿的金子。

    事情败露,要找人证物证还不难吗?

    训州太守也只能如实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这些黄金都是醇国给的,一开始他也是不答应。

    可是醇国竟然要挟,如果不从,便杀了他的妻儿。

    不仅如此,自从那以后,这府上经常就会出现鲜血淋漓的死猫死狗。

    导致训州太守府上人人不得安宁,更是日日夜夜恶魔。

    如此精神折磨,又有谁受得了如此精神折磨呢。

    所以,训州太守才答应了和醇国合作。

    不过训州太守想,这训州也没什么大事。

    况且,训州太守也只是答应醇国,在有战争的时候,才会帮他们。

    又没有天灾又没有人祸,两国岂是说发生战争就发生战争的。

    哪知,新年刚过,森林就起火了。

    至于这黄金,是醇国训州太守的,当作是见面礼。

    训州太守本就害怕,哪敢把如此多的黄金放家里。

    所以才将黄金融了,然后烧在砖了,放在狱中。

    如此也才不用天天见着,天天想着这事。

    训州太守如此便就成了醇国的内奸。

    这也是为什么,蔡了了去鼬州只要替到训州就能很顺利的原因。

    后来挑唆百姓,无非就是因为训州太守心中害怕被皇上发现,所以演了这么一出想要以被害者的身份,撇清关系。

    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训州太守下狱之后,蔡了了将囤积的米拿出来,发放给百姓。

    蔡了了屯的粮食足够他们,吃上一年的了。

    不过还是不能坐吃山空。

    训州也下了一场大雨,足有三天三夜。

    这训州的火势也终于被完全熄灭了。

    果真大自然都是因果循环。

    如今训州城的大火已经灭了,训州最大的事也算是了解了。

    至于醇国,向他们想打便陪陪他们也不错。

    如今训州有粮、有兵,怕什么呢。

    既然训州大事已经解决了,皇上自然也是要回京城。

    可是皇上要回京,自然也是快马加鞭。

    所以,淑妃皇上又留给了尤铆施。

    一来,让尤铆施在训州再多带些时日,若是能看着醇国,打得他们落荒而逃倒也不错。

    二来,让淑妃跟着吧,有些话便也不好和蔡了了说。

    所以,让他们后走便是最好的安排。

    回京的路上,皇上快马加鞭,蔡了了自然也是快马加鞭。

    可是蔡了了一直觉得此事未完。

    醇国送完银子不久,训州就失火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

    蔡了了怎么看都觉得,这火就是看上去像是天灾的人为。

    只是蔡了了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古代也没有那么多的监控。

    再加上又是晚上,又有闪电,谁让谁都觉得这就是自然灾害。

    蔡了了将这些疑问也都告诉额皇上。

    皇上其实心中也有戏疑问。

    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有人精心策划。

    只是这一场戏还等着皇上登台呢。

    皇上可是主角,又怎么能误了登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