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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们和华游所追寻的一样?”
莫馆主犹豫了下,还是想问个清楚。
“他追寻得什么?”
龙渊不明所以地看向华雨。
“仙道。世间怎么可能有神仙?”
华雨完全不相信地语气中,含着一丝对兄长顽固性格的怨怼。
“这个啊,不好说,凡事都讲究个机缘!”
龙渊听了,恍然点了点头,笑着开导华雨。
若说世间已无神仙,那是不可能的。
准确来说,是仙凡有别,神仙鲜少下界,凡人修炼艰难,如此而已。
搞不好华游真有旁人难遇的仙缘,这事没有绝对。
毕竟,九洲这里曾是上古仙神活动最频繁的地区。
“哈哈,别瞪我,我和白绮都是肉身凡胎,偶尔做一下异想天开的梦,总没关系吧!”
华雨却是全然不领情,冷眼瞅着龙渊,逼他举手投降。
“总之,我明天就会离开,希望莫馆主不要重蹈覆辙。关于力量的追求,不妨多在自家下功夫。我可是注意到你们恢宏大气的图书馆,里面应该有不少先人的珍藏吧!”
索性恩怨双方都在,龙渊也懒得说些场面话,他和白绮接下来的任务才比较紧急。
至于莫馆主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有心悔改,那就不是龙渊关心的事情了。
他和白绮接的委托,都将告一段落了。
“自然是诚心的,我现在就叫人把协议白纸黑字写下,你们尽管放心。”
龙渊的话教莫馆主立马拍着胸膛保证,叫莫铩去准备与神尊武馆和平发展的协议。
“龙渊,你还会回来吗?”
面上一直是愧疚之色的华晴,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她问的是龙渊,目光却投向默不作声的白绮。
白绮最开始就声明,他是以龙渊为主导,龙渊要走,白绮自然不可能留下。
“现在联系很方便的。”
龙渊心领神会,挑眉拍了下白绮的肩膀。
“嗯,可以随时联系。”
白绮点了点头,不与华晴依依不舍的目光对视。
“你们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正在众人各怀心思之际,莫铩从外面小跑回来,指着天边坠落的火红光芒,惊呼不已。
此时已值深夜,那道光芒显得格外耀眼。
“流星呗,有些人就爱大呼小叫!”
华雨第一个抬头去看,不以为然地嘲讽莫铩。
“好像不是陨石。”
“是他!”
龙渊和白绮对视一眼,顾不得解释许多,双双夺门而出。
“糟了!”
在那团火红光芒上,龙渊白绮两人嗅到熟悉的气息。
但不等两人出手,那团光芒以猝不及防的速度裂成五块,朝着或远或近的不同方向坠去,不过两个呼吸便再难寻踪影。
“这应该是大殿下的手笔。”
白绮难以决断追哪边,不得不停下,紧张地看向龙渊。
在光团分解之际,龙渊已经面无表情地站定。
“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龙渊根本乐观不起来,真是难为项徽时时刻刻不忘自己。
“也有好的一面,循着大殿下的气息,我们可以很快寻回属于殿下的力量。”
白绮想了想,尽可能安抚龙渊的情绪。
“还真是应了他那句话。”龙渊想起在王屋山与项徽交手之际,他毫无顾忌的痛骂自己时的情形,不由得苦笑一声,不待白绮追问,便有了决定,“你不与我一起,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可是……”白绮有些担心龙渊即将面临的未知困局。
“整个海域的生死存亡都将取决于你此行。放心,他再怎么耍阴招,你可以相信我,我应付得来。”
龙渊不为所动,坚毅的神色令白绮摒弃多余的情绪,全心下拜。
“是。殿下请吩咐!”
听罢龙渊的安排,白绮也是心急如焚。
他一度以为海域会很快发现覆国的肆意妄为,却没想到自己才是提醒海域尽早做出防范和应对的使者,火速连夜回海。
至于龙渊,也没余裕的时间闲逛,直奔兰君海而去。
实际上,按照距离远近来说,渔溪比兰君海近些,但一个在东北,一个在西北。
龙渊潜意识里希望在西北神山能逢着师尊的故人,或者说,对于神山的憧憬,驱使他选了先行西北。
“昨天才商量的事情,今天就要拍板,也就是你信任我的办事效率了!”
樱不逊被龙渊的电话从睡梦中唤醒,哭笑不得地抱怨一声。
“到地方,你报我的名字,就行。”
不过,他还是分分钟帮龙渊拿到了通行证。
“好,多谢樱帅!回见。”
龙渊诚恳道谢过后,就急吼吼地上路了。
“这么失态?搞得我都好奇了。”
樱不逊咕哝一声,回到被窝蒙头补觉。
神山有个举世流传的名字,但龙渊无疑更想目睹神山开门见客的那一刻。
届时,伴随着丝丝入扣的仙乐,必然有千姿百态的仙人,以闻所未闻的方式,出现在神山四周,同时天降沁人心脾的芳香,萦绕不断,经久不散。
如此情形,暂时只存在龙渊的假想中。
他并不知道神山上是否真的有神仙,也不清楚神仙会以怎样的方式相处。
毕竟,龙渊的那位蕴真师尊最爱给他讲一些子虚乌有的传说,时间久了,龙渊反倒难以分辨他言谈中的真假。
翻越连绵巍峨的神山,北边就是兰君海。
当龙渊来到神山脚下时,他不由自主地抬头仰望山体的宏伟,以期能发现与众不同的地方。
可惜,山是山,石还是石,纹丝不动,完全不以龙渊的目光有所动摇。
“妈妈,那个哥哥怎么在发呆?”
“乖宝,不要指着别人。他有他的行程,咱们也有咱们的行程,爸爸在前面等着你呢!”
不知不觉中,龙渊出神的身影吸引了一个孩童,他听到声音,歉意地让开道路,目送这对母女远去。
半晌,龙渊才恍然,神山不是向来荒无人烟吗?
他没有犹豫地展开身形,迅速去追那对母女。明明眼看着登山只有一条坎坷崎岖的小路,任龙渊速度再快,再怎么以目光搜寻,却再不见那对母女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