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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玄王府主卧前便站满了颔首低眉的一干下人。奉衣的,捧茶的,端水的都站地整整齐齐。
七七和小九随着众人一起安静地立在门外,心里却格外着急。里面两位主子一点起身的动静都没有,大家都不敢动。
她们两个昨天晚上被那老嬷嬷安排去了别处,就天一大早就听到有人说昨天晚上王爷王妃洞房闹了很大动静,直接给两人吓着了。再三打探这府里的人嘴巴又紧得很,什么都没问到,两个人只好急急忙忙跑过来,又被拦了下来。
上官如婳醉酒后睡得极香,一晚上只觉得这丝绒被硬得离谱,抱了一晚上硌得手疼。
迷迷糊糊想翻个身,却隐约发现自己唇边抵住的不是枕头,更像是个喉结。
她脑子一愣,觉得是自己没睡醒,转个身想继续睡,这时就真觉出不对劲来了。这肌肉线条分明,强健有力还带着体温的触感,怎么样也不可能是床被子。
上官如婳僵硬了几秒钟,再三确定后发现,自己身上靠的,头上枕的,手里摸的根本不是什么被子,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
酒后断片的记忆开始碎片式的闪现在脑海里,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现在不是在南梁姑苏的行宫了。
昨天她已经被梳妆打扮好送进了北周玄王府成婚,那此刻现在她在的地方,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就是在那玄王的府上。
上官如婳不可置信得轻轻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入目一片艳红,不远处的桌子上还看到了她昨天晚上吃剩的残羹剩饭。
脑子逐渐清醒过来,记忆也开始接上轨了。下一刻,她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整个人像雷劈了一样呆住了。
“如果这是玄王府的卧室,那现在和我躺在一起的男人是?”
意识到了这一点,上官如婳人都懵了!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这个人喝醉了,她还折腾了一晚上想把这个人挪下去来着,现在怎么会和她抱在一起躺在床上?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后面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现在身上全身酸痛。
紧张得低头检查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外衣早已不见,身上的中衣也散开了,只穿了条亵裤,上身的胸衣也是松松的系着一不小心就会掉下。
最可怕的是身旁的男人也是赤着上身,她的腰身正紧贴着他的腹肌,而她的一条腿刚好放在他下身处。虽然她浑身僵硬,但还是能感觉到脚上抵的位置已经异常坚硬壮大。
这场面用猪脑子也想得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上官如婳人都快炸了。可身上也不知道被裹住了什么,她本想悄悄挪开,却不小心把他那坚硬之物移至了自己大腿根。隔着薄薄的亵裤,如婳被烫得一怔,整张脸瞬间就红了。
一夜未睡躺在旁边不敢有动作的萧玄策,早以欲火焚身,早晨本就是最难耐的时候,她这一动如导火索,直接引燃了他整个身心。
萧玄策再也忍耐不住了,伸手环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上官如婳整个人都惊了,抬头看见一双满是红血丝的深邃眼眸直直的看着她,那满是欲火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吃了下去。
而身下,那坚硬发烫之物更是涨得可怕,直直抵着她的小腹。她整个人被他锢在身下,动弹不得。
“王妃可就如此想尝一下这床笫之欢?”男人的声音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带着极力的隐忍。
上官如婳想开口,喉咙却喑哑发不出声音,只能疯狂摇头。可她头发散乱,衣裳半解,面色绯红,落在萧玄策眼里,她这摇头不像是拒绝,更像是欲迎还羞。
他再也忍不住这攒了二十七年的欲火,一把扯开两人身下的束缚,一只手轻易摁住了挣扎着的上官如婳的双手,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下身高涨挺立正待策马,此时门外却响起了芳嬷嬷叫起床的声音。
“王爷王妃,该起床了,宫里还等着请安呢。”
这一叫,扑灭了萧玄策满身的欲火,唤回了他的理智。他抬头看见被缚在身下的女人,一双绝望惊恐的眼睛里满是打转的泪水,裸露着的雪白皓体还能清晰看到他刚才粗鲁动作下弄出的伤痕。
“对不起”萧玄策觉得羞愧难当,一事又说不出什么合时宜的话,只好放开钳制她的双手,开始穿戴起来。
芳嬷嬷进门看到里面的场景心中早已有数,心下欢喜面上却不显,只指挥着一干下人服侍两位主子穿衣洗漱。
七七和小九为自家公主更衣时,她人都还是被吓着了的样子,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两个小丫头差点哭出来。虽然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和亲是在送公主入火坑,但是现在切切实实看到了也还是十分难受。
当着北周这么多外人在,两个小丫头也不敢说点什么,只是细细得帮公主把衣服穿好,发髻梳好,生怕再弄疼了她。
因起得晚了,怕误了请安的时间,早饭也就没吃。芳嬷嬷吩咐人套了车便先一步回了宫禀告去了,两个人穿戴好也匆匆上车往宫里赶去。
萧玄策和上官如婳坐在车里,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走到一半就下了车改骑马。
等他下了车,一直没有机会开口的七七和小九终于忍不住了,拉着上官如婳就直接小声哭了起来。
“公主,您昨天晚上受苦了,那王爷可有对您过分。”
“女婢昨天晚上就听到他们说房里动静不对想去看看来着,可这玄王府的那几个嬷嬷硬是把我们拦了下来,我和七七都急坏了!”
“还有您这身上的伤,平时可是油皮都没破过的人,千金贵体那北周王爷就这么糟践您。”
说着说着两个人又开始哭个不停,反倒让上官如婳这个当事人哄起她们来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昨天晚上他真的没有把我怎么样,你们看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吗!”说着起身转了个圈,给她们俩好好检查,不过这马车不稳她也不好乱动。
“你们两个再哭就要变成小花猫了,到时候不好看了我可不要你们了。”两个小姑娘被她逗笑了“公主您还是这样爱打趣我们!”
气氛恢复起来了,两个小丫头总算是收住了哭声,开始絮絮叨叨聊起天来。
上官如婳透过车帐的缝隙,看到那马上的萧玄策着一身紫色蟒袍,墨发束冠,身形挺拔如青松,单单是一个背影都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她现在清醒过来了,知道其实昨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她身上酸痛只是昨天服冠太重,又劳累了一天所致。想到他早上那布满红血丝的一双眼,和那极力忍耐的情境,上官如婳猜到了他这一晚上过的怕是十分不容易。
她自己现在的姿色容貌她自己心里清楚,这幅身子从她接过开始,没少遇到色欲薰心想吞她入腹的人。连那有血缘关系的畜生上官昊之所以不杀她,也只是想留她在宫中名为公主实为玩物的养着。
她好不容易脱了那虎口,远嫁北周和亲,做了这个决定她就已经做好了舍弃这身子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昨天晚上她那幅样子贴身与他躺了一晚上,这萧玄策竟然也忍住了。如果不是今早她糊涂下无心的撩拨,他也不会有那样的举动。
“这北周萧玄策是个正人君子,看来,这次来北周是选对了!”上官如婳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