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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晏溪刚要说她来,就被周安鸣阻止。
“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我可否问杨道长几个问题?”周安鸣阻止晏溪后,看向杨禅问道。
杨禅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可。”
“先前在青云观,杨道长一听我说糖宝生病,当即变脸,且提出要来我家中看望糖宝。当时我以为是杨道长担心糖宝,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只怕杨道长在听到我说糖宝生病的时候,就猜到糖宝可能是中蛊了吧?否则,杨道长也不会随身携带银针和这两只蛊虫。恕我冒昧问一句,杨道长可知糖宝到底是为何中蛊?或是,我应该问得更直白些,糖宝中蛊跟杨道长可有关系?”
周安鸣这番话说完,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晏溪和周安鸣都看向杨禅,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许久后,杨禅叹气,对晏溪道,“此事确实因我而起,糖宝应是受了无妄之灾。请你们相信,我并无伤害糖宝之意,一切都是意外。”
“可否请杨姑娘将事情的经过跟我们细说一遍?”自己的女儿因杨禅的缘故受无妄之灾中蛊,说不怨杨禅那肯定是骗人的,但他们还指望着杨禅帮他们救糖宝,即便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藏在心底。
杨禅点头,这才缓缓道来:“此时要从二十年前说起,我当初因为未婚夫背叛一怒之下之发誓终生不嫁,最初确实有几分赌气的成分。但后来随着我外出游历,见识广阔后,我便觉得女子未必只有嫁人一条路可走。我用了十年的时间,走了很多地方,用我所学也救了很多人……”
“这些跟糖宝中蛊有什么关系?”若是平时,晏溪很愿意跟她聊这些,但现在她是在没心情听杨禅说她的那些经历。
杨禅也没怪她催促自己,继续道,“我觉得自己过得很充实很满足,可有人却看不惯我这样的作为。他们觉得,女子就该嫁人生子,在家相夫教子。起初,只是介绍不同的男子给我认识,见我并未意动,他们就想让我先跟人生米煮成熟饭,逼我妥协。一次次计划失败后,我的耐心也到了极限,我跟他们吵了一架回到杨家村,去青云观出家,目的就是躲开他们。”
“最近,他们似乎又找到了我,还没打消让我成亲嫁人的念头。前段时间,我就注意到道观中有些弟子莫名受伤,还刻意躲避我,看我的眼神也带着恐惧。我便猜测,是不是他们找来了。当你们说糖宝出事,我便猜到或许跟他们有关。带上东西,只是为了有备无患。”
说到最后,杨禅又补上一句,“没想到,真的是他们。”
“他们是谁?”晏溪听到杨禅说‘他们’却没说‘他们’是谁?
就见杨禅苦笑说,“他们,是我的两位好友。”
“好友?”晏溪诧异,想了想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就问,“你确定是朋友,不是仇人?”
真是朋友,怎会做出这些事来?
晏溪觉得杨禅口中的好友,更像是来寻仇的敌人。
“不是。他们于我有过命的交情,之所以这般逼我,也是害怕我老无所依。”杨禅嘴上说着,心里却满是无奈。
“既然是你的朋友,为何要给糖宝下蛊?难道是糖宝不懂事,冒犯到你的朋友?若是如此,我愿意代替糖宝跟你的朋友赔礼道歉,只求他们能网开一面放过糖宝。”晏溪没兴趣知道杨禅跟她朋友之间的爱恨情仇,她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救自己的女儿?
尽管她心里已经吧杨禅和她口中的朋友八辈老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并未,他们应该是看出我想收糖宝为弟子,觉得我就是收了弟子才不想成亲嫁人,就想断了我的后路。”说到朋友要断了自己后路的时候,杨禅闭上眼睛,似乎不想人看到她此时心中的情绪。
此时此刻,晏溪只想说:你朋友脑子有病吧?你们一帮人脑子都有病。有病你们去看大夫,来这祸害无辜小孩算什么本事?
她真的快要气炸了,这简直太欺负人了。
晏溪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她怕自己再不平复一下心情会忍不住动手跟杨禅干一仗。
“既然糖宝体内的蛊虫,是杨姑娘的朋友下的,那能不能麻烦杨姑娘请你的朋友把糖宝体内的蛊虫给取出来?”晏溪深呼吸后,把心底的怒火全都压下,强扯出一抹笑问眼前的杨禅。
谁知,杨禅却摇头,“下蛊容易,但要想完好无损的把蛊虫取出来,很难。只有我说的那种办法,最温和最安全。其他的办法也有,但都不是年幼的糖宝所能承受。”
“如果用你刚才说的办法,那成功率有多少?”晏溪脸上的笑容已经维持不住了,随时要撕破脸。
“六成把握。”杨禅稍作思量,道。
晏溪听到她说只有“六成把握”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脑子嗡嗡响,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咔的一下崩断了,她咬牙切齿的盯着杨禅,一字一句的说,“六成把握?平白无故我女儿受此无妄之灾,现在要用我们的命去就救我女儿,你告诉我只有六成的把握?你为何不干脆直接让你朋友把我们一家四口全部杀了,一了百了。反正我们的性命在你朋友看来,也是不值钱的草芥,何必留手?”
“此事我也不想,且我已经尽力……”杨禅又道,不过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安鸣打断。
“用蛊高手,你那朋友是起万蛊门的人吧?万蛊门最近确实有弟子在附近活动。杨道长,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买卖,用你的办法来治,治好了我们皆大欢喜。倘若中间发生任何意外,我们就用万蛊门和青云观所有弟子的命,来陪葬,你觉得如何?”
周安鸣这番话,让杨禅脸色大变。
她这才正眼打量周安鸣,“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杨道长只需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就行了。”说话间,周安鸣握着桌上的茶杯一捏,茶杯变成一把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