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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爷前脚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出门,后脚晏溪就跟护卫大哥带着舟舟和糖宝从后门光明正大的离开韩府。
别误会,她没打自己的脸。
是糖宝说想吃鱼皮饺子,宠孩子的晏溪就带他们出来吃鱼皮饺子。
至于护卫大哥,他是主动要跟。
吃完鱼皮饺子出来,刚要继续逛逛,就看到不远处的天上飞出一道响箭。
周安鸣当即道,“你们先回去,我有事要离开。”
“好,护卫大哥你自己小心。”晏溪也看到了那枚响箭,没多问只是叮嘱让他注意安全。
“我知道。”周安鸣心道,哪怕是为了你们,我也会好好的。
他走后,晏溪也没心思在外继续逛。
带着孩子就准备回韩家。
怎料,却在片刻后,见到一队骑着马的人从街道上狂奔而过。
晏溪认出,其中一人的脸来。
当日,将她逼坠崖的人中,就有那人。
她记仇,所以将那晚出现的每张脸都记下。
日后若是有机会,她一定会报复回去。
谁想,这么快就会在青山镇见到那些人之一。
再看那些人离开的方向,晏溪皱起眉头。
她若没记错,方才那枚响箭就是从那个方向发出来的。
难道这些人也是冲着那枚响箭去的?
这些人跟护卫大哥等人,是不是一伙的的?
晏溪脑中有很多疑问,她很想跟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
可她不能。
她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她不能带孩子去危险的地方。
且等着,日后有的是机会查清楚那些人的来路。
晏溪这样告诉自己。
回到韩家,韩老爷和韩管家都还没回来。
他们母子的行踪也没人在意。
甚至都没人知道他们出去走过一遭。
晌午,晏溪将两个孩子哄睡午觉,自己却睡不着。
她还在想那个人为何会出现在青山镇?
当日,那些人全是冲着周安鸣去的。
那是否意味着,周安鸣现如今也极有可能来了青山镇?
思及此,她下意识的皱眉。
对周安鸣,晏溪的心情有些复杂。
说不怨,那是骗人的。
若非因为周安鸣,她何至于带着孩子背井离乡跑来青山镇?
若非他,自己当日又怎会被逼坠崖,险些丢了性命。
若非他,自己又怎会将两个孩子托付给赵文骞,从而令他们险些被罗思彤毒害?
他们母子安稳平静的日子,因为他的出现,变得风波不断。
甚至,已经危及到了他们的生命安全。
情感上来说,她是怨他的。
可理智上,她也知道,自己其实是在迁怒。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生活确实是因为周安鸣才变成这样。
这也更坚定了晏溪想要跟他和离的决心。
尚未跟他回京城,就遇到这么多危险和源源不断的麻烦。
倘若他们母子当真跟他去了京城,她一没有得力的娘家撑腰,二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做后盾,三没有金手指扭转乾坤,去了京城那样豺狼虎豹横行的地方,怕是会被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还是得见个面才行。”晏溪喃喃自语道。
不见面,如何谈和离的事?
晏溪正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说服周安鸣豪爽一些给她一封和离书,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她皱眉,看向床上睡得正香的兄妹二人,起身走出房间。
院里,几个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很是光鲜亮丽的女子带着丫鬟趾高气扬的出现在晏溪母子住的这个小院中,见晏溪走出来,那几个女子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一番,就见一个穿着玫红色衣裙的女子道,“哼,我还当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大美人儿呢,原来不过如此。”
“咱家老爷这山珍海味吃多了,可不就喜欢尝尝那些个清粥小菜。图个新鲜罢了,等那股子新鲜劲儿过去,也就没兴趣了。”另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说完,还冲晏溪笑颜如花的问了句,“这位姐姐觉得我说得可对?”
晏溪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到其他人就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那个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道,“你是跟我说话?”
“姐姐这是何意?我等好意上门找姐姐说话,姐姐却这般折辱我,未免欺人太甚。”鹅黄色衣裳的女子前一刻还笑颜如花,听到晏溪的话后当即皱眉脸上多了几分怒意道。
“我何时折辱你了?”晏溪觉得自己冤枉得很,心想,这几人该不会是来碰瓷她的吧?
此话一出,那鹅黄色衣裳的女子就更生气了。
一旁另一个穿着淡紫色衣裙,婀娜美艳的女子假意安抚鹅黄色衣裳女子两句,才用她那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对晏溪道,“姐姐何必这般刻薄?往后你我都是一家姐妹,大家和平共处不好吗?老爷最不喜的便是后宅女子争风吃醋,我知晓姐姐现在得宠,但也莫要恃宠生娇,免得过早的被老爷厌弃。”
晏溪:你们这是再放哪门子屁?我为何听不懂?
“你们觉得我是韩老爷新纳的妾侍?”晏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略微有些复杂的看向他们。
就见那几个女子都是一副我们都知晓了,看你还要如何装下去的模样。
顿了顿,晏溪又道,“这么多女子共用一个男人,当真能和平共处?”
没等那几个女子回答,晏溪又问,“你们不嫌脏吗?”
“什么?”几个女子被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有些懵。
晏溪又道,“跟这么多人共用一个男人,你们不嫌脏,不怕得病吗?”
“噗!”有个女子没忍住噗了一声,其他人也被口水呛到。
“没看到她们都呛着了吗?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去拿水来。”晏溪让丫鬟去拿水,一边招呼被呛到的几个女子进去花厅坐下说话。
待几个女子喝了水缓过劲儿后,晏溪又道,“你们样貌都生得这样好,为何要这样委屈自己?跟这么多女子去争一个男子的宠爱,你们就不累吗?韩老爷年岁也不小了,后院又有这么多妾侍,每个月能到你们院中几日?我看你们这身段,应当是都还没生过孩子吧?若是有孩子你们还能为了孩子委屈自己。可现在,你们连个傍身的孩子都没有,若是哪日韩老爷出了意外你们又该何去何从?你们当真就愿意这样蹉跎度日吗?女子的青春如此短暂,你们就甘心把自己的一生葬送在狭小的后院中吗?”
韩老爷的几位妾侍:……
一脸懵逼,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