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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周安鸣一声令下,太子的暗卫出现,将男子的手下全数斩杀。
“周安鸣你不可以杀我,我是你表兄。”即将命丧黄泉前,男子喊了一句。
“呵,表兄?你真当我不知我那好继母你的好姑母背后做的那些事吗?”周安鸣嗤笑一声,同时手中刀刺入男子腹中。
男子惨叫一声,却未当即丧命,他满口鲜血的问周安鸣,“你早猜到是我,为何现在才动手?”
“因为,她要亲自把你们这些藏在暗处的老鼠一一捉出来剥皮抽筋。”周安鸣说完这句话,又是一刀准确的刺中男子的心脏,男子当场断气。
随后,周安鸣让人将这些尸体处理掉。
而后策马回到镇上沐浴换衣将身上的血腥味彻底洗净后,才去找了晏溪。
晏溪此时,刚要出门,就遇上了周安鸣。
“你怎么来了?”晏溪皱了皱鼻子,似乎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肯定,那股味道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周安鸣走到她跟前,道,“来陪你。”
“你的事情解决了?”他曾说过,怀疑晏苗受人指使接近他,为了找到那人他还多次跟踪晏苗。
“嗯,解决了。”周安鸣并未隐瞒她,相反,眼底还升起淡淡笑意。
这种他不说她就懂的默契,带给他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他并不排斥,还有些期待。
晏溪也没问他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哦。”
“你不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吗?”她反应这么淡定,周安鸣反倒是不满意了,问她。
“我为什么要知道?”晏溪一脸你很奇怪的眼神看他。
周安鸣:……
她这么懂事大度,他应该高兴,可他为什么觉得有点心塞呢?
很快,他们来到衙门。
许县令正在公开审理晏苗被刘进才和段春颜杀害一案。
刘进才夫妇拒不承认,但晏苗又确确实实是进入刘家后再也没离开。
可现如今,刘家突然着火,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一炬。
“大人,恳请大人严惩这两人,为无辜死去之人主持公道。”赵文骞一口咬定刘进才夫妇是杀人凶手,还有这么多人证,容不得刘进才夫妇不认罪。
刘进才拒不认罪,跪在地上对许县令说道,“草民都不认识晏苗是谁,有何理由要害她性命?求大人明察。”
“他撒谎!”这时,晏溪走上前,跟许县令行礼得到允许后,才道,“刘进才你眼红我女子坊生意好,伙同晏苗纵火烧我女子坊,还威胁杨竹逼她上吊自尽,你认还是不认?”
“你血口喷人!”刘进才当即否认。
晏溪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让人将证人带上来。
来人是刘家胭脂铺的伙计。
“草民王二狗拜见县令大人。”伙计上来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脑门都磕红了。
许县令允他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
王二狗就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草民是刘家胭脂铺的一个伙计,前段时间,草民无意间听到东家和掌柜的在说女子坊抢走了我们胭脂铺生意的事。当时东家还很着急,夫人也来铺子里发了好几次火,说是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差。就在女子坊着火的那天傍晚,我拉肚子去茅房的时候见到东家跟一个女子偷偷摸摸在说话。我当时以为那是东家在外面找的人,就没多想。当天晚上女子坊着火,第二天我回家的时候,又见到了东家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还看到东家给了她一包东西。”
“还有呢?”许县令让他继续说。
王二狗咽了咽口水,偷瞄了一眼刘进才,摇头说,“没了。”
“那女人是我养在外面的相好,她来找我要银子,什么放火杀人我完全没做过啊大人。”刘进才赶紧说。
许县令也点头,确实,仅凭这些,不能证明女子坊的火跟他有关。
晏溪却问刘进才,“刘东家说那女子是你养在外面的相好?”
“是。”刘进才点头的同时心想,反正那个女人已经失踪,可能已经死了,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谁知,晏溪听到她这句话后,对许县令道,“大人,我怀疑刘进才跟胡家村胡秀才的死有关,请大人彻查此事。”
“什么胡家村的胡秀才?”许县令一头雾水,怎么又扯出一个胡秀才来?
公堂外看着的百姓们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胡秀才又是什么人?
许县令就问晏溪,“你说这胡秀才,又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的话,刘进才那相好不是旁人,就是被带去刘家后消失的晏苗。晏苗是我堂姐,胡秀才是她相公。”晏溪先把关系给捋清楚,才继续往下说,“胡秀才卧病在床,晏苗在他生病之际跟他和离带着女儿回了娘家。前几日,外面有人传晏苗命中带福气,就有很多人登门求娶。胡秀才的爹娘就想把晏苗和他女儿带回胡家,晏苗不答应,胡秀才的爹娘就把胡秀才的年仅五岁的女儿带回胡家。没几日,胡秀才就病逝了。”
“重病之人病逝很正常,你为何说他是被人谋害?还是说,你有什么证据?”许县令觉得这位晏娘子实乃女中英杰,似乎不管遇上什么是她都能游刃有余的解决,叫人不有自主的更信任她。
晏溪点头,拿出一份手札,让人呈给县太爷,边说,“胡秀才死后,有仵作给他验尸得出的结论是猝死。可他为何会猝死呢?我拜访仵作拿到他当天的手札。当日,仵作从胡秀才的口中闻到生草乌的气味。生草乌可入药,可若是剂量把握不准用量过大就会使人心脏骤停从而死亡。”
“仵作手札上确实如此记载,但你又如何能证明胡秀才之死跟刘进才有关?”许县令看完手札上的记载,又问出一个问题。
晏溪道,“烦请大人传第二位人证上堂。”
许县令应允,很快药铺的掌柜就来了,还有几家医馆的大夫。
他们纷纷证明,刘家的下人分别在他们药铺医馆买了生草乌。
因为他们是分开买,剂量不重,他们便没深想。
直到晏溪派人找到他们,细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卖出去的生草乌竟被人提炼成了毒药害了别人性命。
“啪!”许县令一拍惊堂木,怒声道,“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狡辩?”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是晏苗求拜托我帮她买药,我不知这生草乌会要人性命,我是无辜的,是晏苗害我啊大人……”铁证如山,刘进才就把一切都推到晏苗身上,把自己说成一个被欺骗利用的无知者。
晏溪却道,“方才刘东家不是还说你不认识晏苗吗?”
“我……我承认我方才撒谎了,可我真的没害人性命啊大人,都是晏苗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大人,我相公都是被那个女人给骗了,他真的是无辜的,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是她害人我相公只是被人利用了。”刘夫人深知夫荣妻贵的道理,刘进才倘若出事她往后日子绝对不好过,赶紧跟着求饶。
这对夫妇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晏苗身上,就是仗着晏苗不会出现。
谁知,晏溪却道,“你们真当我手上没有其他证据,只能随你们推卸责任不成?你们看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