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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老太君她…”
福伯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明明下午走的时候只是有些气虚而已,并无其他症状,怎么这突然之间就…
而且,老太君这身子骨也不是那种说没就没的,便是真的身体有什么大不妥,也不可能这瞬息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太古怪了。
可是,他瞧不出任何问题。
没人中毒,身体也没什么大不妥。
“说啊!”
顾烨曦见着福伯这表情,按耐不住的担心带出了几分气火。
“会太子,老太君她脉跳如游丝,气息也不稳,若是不能好转…恐怕时辰不多了。”
不是时日不多,是时辰不多。
福伯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傻了。
“怎么会这样,娘!娘啊!”
顾国公直接冲了过去,险些碰到正在把脉的简清婉,还好苏儿留意到挡了一下。
顾烨曦一时恍惚。
“福伯,你是不是诊错了?祖母平素身体很好,好好的,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福伯也想知道,明明白天才给老太君把过脉,没有任何征兆,这就…“太子,老奴想看看今日老太君睡前用过的所有东西,碰过的,吃过的…”
总该有个原由。
“来人!”顾烨曦直接一声令下,他明白福伯的意思。
若是事出有因,不管是谁,他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福伯,这些一会儿再说,先想想法子,一定还有什么法子的。”
简清婉把脉之后愣神了一会儿,这会反应过来叫住了福伯,眼眶已经湿了,眼泪有些止不住,因为把过脉,所以知道眼下老太君的脉像意味着什么。
奄奄一息…
“对,福伯,先想想法子救祖母,不管用什么法子,要用什么药你只管说。”
顾烨曦听得简清婉的话心头一颤,知道老人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一旁老国公掩面而泣,他老人一时也接受不了,一起生活了一辈子,这都白头偕老了,怎么所走就走,招呼都不打?
福伯看着床上的人,若是有法子,他早就动了,可是那几句话,他也着实说不出口。
便是吊着一口气,也就是多拖一时片刻的,老太君怕是醒不过来了。
哎!
“来人,去取老参来!”
简清婉见福伯不做声,直接吩咐着。
福伯暗暗叹了口气,“太子妃用这个吧,也一样。”
用老参吊一口气,倒不如用他手里的药,这是吊命丹,就是在束手无策的时候,能让人多活一回,可是对老太君来说,多活一会儿没什么意义,醒不过来,连话都没个交代的,也就是多拖一会儿。
简清婉没想那么多,一把拿过福伯手里的丹药,倒出一粒走到床边,“太子,扶着老太君,先留住这口气,会有法子的,一定会有法子的,老太君吉人天相,她老人家是个有福的,一定会有法子的。”
顾烨曦大概猜出清婉手上药的作用,默不作声上前扶着老太君,心里已经做了最坏打算。
看着一声不吭没有生气的老太君,顾烨曦强忍着泪唤着祖母。
“夫人啊!”老国公良久才闭上眼喊了一声,喊完扭头不忍看。
本以为活到这岁数,能坦然面对生死,看来,生死面前,谁也没办法那么坦然,因为人有情啊。
“祖母,祖母快醒醒,你不是就想着看曾孙子吗?你醒醒,你醒醒啊,到时候你给孩子取可好?”
顾烨曦抱着老太君,看着简清婉将小药丸塞入老太君嘴里,而老太君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福伯的医术他心里有数,他的医术,仅次于清婉的师父,若是他都无可奈可,那就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祖母,你醒醒,你醒醒!”
简清婉喂了药,轻轻揉着老太君的额头,这是一套手法,师父教她的,但是她没用过,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说是人在弥留之际,这样做可以让人神智清醒一些。
福伯看着简清婉所为也没有阻止,哎,若是老太君醒着,的确是有些用的,至少能让她清晰的交代一些后世,可老太君现在昏迷不醒,甚至是为何昏迷的都不知道。
“福伯,我听师父说过,说你会一套针法!”
简清婉揉着揉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切看向福伯。
福伯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
他难道不知道这法子有可能能让老太君醒来吗?可是这法子同样也会让老人家痛苦万分,这脉像都这样了,就别折磨老人家了,让老人家走得安稳些吧,那种痛苦,痛入骨髓。
“福伯!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试试的,老太君一定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哪怕是痛,她也一定想跟祖父跟家人说上几句话的。”
简清婉知道福伯在想什么,但是她不想看着老太君就这么走了,走得悄无声息,这对死者和生者来说,都是一种无法弥补的遗憾。
“福伯,什么针法?能让祖母醒来吗?”
顾烨曦终于出声了。
顾烨曦开口,福伯也不好无动于衷,叹了口气道:“老奴是会一套金针术,可以让弥留之际的人清醒过来,与太子妃现在用的揉穴之法类似,只是这金针术会刺入骨中,让承针者产生剧烈的痛感,太子妃的意思,是想着用痛感的身体本能反应刺激老太君,老太君有五成希望能醒过来,但是会很痛…而且,就算醒来,也改变不了结果。”
“就别再折腾她老人家了,她老人家这辈子最怕疼,烨曦,别折磨你祖母,让她老人家走得安生些吧,娘啊!”
国公爷普通一下跪在床前,生身之母,国公此刻的悲痛,让周围的人都不免落泪。
“老太君!”
屋里几个贴身伺候的都绷不住跪下哭上了。
“祖父,爹,祖母是个刚强的女子,活得通透明白,她定是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走…”顾烨曦也有些说不下去,尽管他知道清婉的想法,可是他又于心何忍了,他祖母是最怕疼的。
“太子,祖父,爹,试试吧,如果祖母能醒过来,或许通过询问便能知晓原由,虽说现在脉像把不出,但是望闻问切,看病不是只有把脉一途,说不定祖母有救,祖父,爹,试试吧,清婉相信老太君若是清醒,也一定会同意的,至少…至少能留下句话不是吗?”
简清婉说着也是眼泪汪汪,她知道自己说得只是那一层都不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