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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宏远没想到眼前这少年轻功竟如此了得,身形步法又异常诡异,这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造诣,简直骇人听闻。
“齐恒,不得无理,宏远也是圣教老人了,这些年一直为了光复圣教,潜伏在青州,是故不认得你。当年事变,宏远随我力战宫羽,亦是功不可没,凭其功劳,封个法王也不为过!你父亲青翼蝠王齐阳舒当年也对宏远的双刀断魂刀法甚是佩服的。”慕容烨见杜宏远与齐恒起了冲突,不由得出言厉喝一声。
“你是断魂双刀的杜安国?”齐恒闻言,身形一顿,一个闪身便脱离了杜宏远,身形矫健的跃到一边。
杜宏远心下一凛,原来这少年是青翼蝠王齐阳舒的儿子啊,难怪轻功如此之高。“杜安国,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没用了。”
齐恒闻言,脸上一喜,连忙躬身行礼道“小子齐恒,见过杜叔,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杜叔见谅。”
杜宏远见这齐恒的功夫,在圣教年轻一辈中也属佼佼者了吧,圣教昌隆,杜宏远心中也是欢喜的。“不必多礼,圣教代有人才出,真是我圣教之大幸啊!不知你的父亲可还好?”
齐恒听闻杜宏远问到自己父亲,不由脸色一变,悲戚之色涌现。“家父在上个月已经过世了……”
杜宏远一听,不由一惊,齐阳舒离世,这可是圣教的一大损失啊。慕容烨见杜宏远面露疑惑,不由缓缓解释道“齐法王当年中了宫羽的大梵般若掌,是故这些年一直在调养之中,可不成想,就在上个月,齐法王的病情忽然恶化,一时没能挺过来,到光明世界去了。”
“熊熊圣火,焚我残躯,光明不灭,正道永存!”
杜宏远忽然神情肃穆,双手交叉于胸,眼神仰望头顶,神色虔诚之至,嘴里念念有词。场中众人见状,也纷纷同那杜宏远一般,神情肃穆,口念“熊熊圣火,焚我残躯,光明不灭,正道永存。”
“宏远、齐恒,如今这宫羽既然找上门来了,那我等便不能再容他逍遥法外了。他不是想利用张昂来袭杀我吗!那我们就不妨将计就计。”慕容烨一边说,一边缓缓摘下了自己那厚重的黑袍,圣教左护法的尊容终于现世。
“护法你……”
杜宏远看见慕容烨的模样,不由得惊讶失语。
“宏远不必担心,我这一头银发也是拜宫羽当年所赐,不过如今已无大碍了,倒是这满头银发能时刻提醒着我,宫羽这个圣教叛徒还未除!”慕容烨年纪应在四十岁上下,看其眉宇,五官,便可知他当年也是英俊帅气之人。不过眼前这一头银发,让他看起来就犹如一位六十老者一般。
“宫羽不除,圣教不宁,还请护法下令,全力诛杀宫羽,以绝后患。”杜宏远面色一沉,朗声说道。
杜宏远当年落难,乃是蒙慕容烨相救,这才得以生存下来,是故对慕容烨,杜宏远可谓是忠心耿耿,如今见宫羽要伤害慕容烨,杜宏远岂能善罢甘休。
慕容烨见状,心下满意,略为沉思了片刻后道“杜宏远听命,命尔速速返回青州,告知张昂,本护法三天后约其大雁塔面授机宜,不得有误!”
“杜宏远领命!”
“齐恒听命,命尔速速前往大雁塔埋伏,到时出其不意,伏杀宫羽。”
“齐恒领命!”
“刘隆听命,命尔速速通知东山香堂的雷堂主,命其带领东山香堂的弟子速来青州助阵。”
“刘隆领命!”
慕容烨一番吩咐,便定下了大雁塔伏击宫羽之策,众人领命而出,自各自办差去了。
再说阮永寿寻到青州府衙,衙差告诉阮永寿,杜巡检一早便出城去了,并不在府衙。阮永寿跑了个空,心下不由焦躁,再加上自己女儿如今还生死未卜,不由得更加烦躁。
“他奶奶的,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就知道使唤我,老子也是有脾气的,惹火了我,我把你们干得好事统统捅出去!”阮永寿转身回到轿中,心中抑制不住的愤怒,越想越气,嘴里开始不停的咒骂道。
“阮老爷,您要把谁的好事捅出去呀?”此时,阮永寿的轿子忽然停了下来,轿帘一掀,一张年轻脸庞出现在自己眼前。
阮永寿惊愕不已,连忙欲钻出轿子。“阮老爷坐稳了,起轿,城外周家庄!”
截停阮永寿轿子之人正是周兴怀,他本不过是出于好奇才跟踪阮永寿的,可当其听到阮永寿轿中发泄之言后,他便感觉到此人绝不简单!这阮永寿很可能藏着什么大秘密,很有可能与张昂遇刺一事有关。
“停下!停下!周兴怀,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劫持于我?还有你们几个狗奴才,你们是不要命了吗!劫持主家,那可是杀头之罪。”阮永寿惊恐万状,言语激动,自己要是到了周家庄,这明教之事泄露,自己可就没命了啊。
“阮老爷,你家轿夫请得都是我周家轿行的人,你觉得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呀!”周兴怀有恃无恐,这青州府抬轿子的,得罪谁他也不敢得罪周家呀,杀头之罪?说的吓人,可得罪了周家,那就不是杀头那么简单了,很可能你全家老小,亲戚朋友都有可能保不住饭碗,是故周兴怀命令一下,四个轿夫哪敢违命。
“阮老爷也不必太激动,我周家向来好客,今天请阮老爷到府上喝杯茶应该没有问题吧!”周兴怀见轿中安静了下来,这才出言安抚道。
萧然把齐王李弘义哄开心了,临走时还提了一盒酥饼,说是宫里赏赐的,让张昂拿回去尝尝。萧然心情大好,哼着小调出了齐王府。
“咦?周兴怀呢?阮永寿呢?”萧然出了王府,见府外广场上空荡荡的,阮永寿的轿子不见了,周兴怀的马匹也不见了。“这俩人也忒不讲义气了吧!算了,赶紧回家再说,今天一过,只怕就难回锦衣巷了啊!”
萧然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这破家之策明日一公布,只怕自己府邸非得遭来几桶油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