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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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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风平浪静,家里有高山在,单位有苏梦雪护着,自己并未收到骚扰,温瑞儿那里倒是麻烦一点,温瑞儿在医院上班,那些人显然是不敢去医院闹事的,但家里就不行了,温瑞儿全家都不得安生,社区多次协调也无济于事,张静宜知道,因为温瑞儿老公那里已经被榨干了,温瑞儿自己的钱也基本拿去还债了,他们是想温瑞儿父母拿钱,但这个先例是绝对不能开的,高山的做法高明之处就体现在这里了。张静宜叮嘱温瑞儿,绝对不能让自己父母出钱,不能抱着出点小钱打法他们的心思,开了这个头,才是永无宁日。

    但这天下班后,张静宜接到了高维的电话,原来是高维想让张静宜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偏,只有几个破旧的废弃厂房,张静宜第一感觉就是没啥好事,本想拒绝,但经不住高维的苦苦哀求,心软了一下,只得只身前往。

    到了目的地,原来还是那几个讨债的,高维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原来讨债者终于出重手了,这种事情张静宜过去了听过,还不上钱被讨债者拘谨殴打,很多赌鬼都有这个经历,但张静宜却不担心,因为他们这种做法一般只针对债务人,很少用在债务人的家属身上,很多时候也只是让债务人家属在一旁看着,如果家属心软就会拿点钱出来。而且张静宜可以肯定,高父高母也接到了电话,但高山根本不管他罢了。

    果然,高维一看到张静宜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静宜,我父母不管我了,只有你能救我,求求你,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帮帮我吧。”

    张静宜无奈摇摇头,真是头脑简单,自己到底什么处境自己没有素吗,看来高维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偶然的。但高山能狠下心来儿子都不管,张静宜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做不到,这也许就是一种母性吧。

    “小子,你这次的功课都没做完呢,还不上钱还想不做功课?”为首的一人凶恶的说道。

    “我做我做。”高维显然被吓坏了,惶恐的答道,一边说着一遍蹲着走了起来。

    这不是鸭子步吗,就是蹲着走路,以前张静宜在学校被体罚时也经历过,非常难受,走不了两圈腿就酸的不行,张静宜还是算那种体育好的,很多娇弱的女生是一圈都走不了。但高维似乎和女孩子有一拼,走了没多久,就再也走不动了,后面的打手怎么推都无济于事,有个打手急了,骂骂咧咧的,拿起手里的皮带就要抽上去。

    “住手。”眼看皮带要抽上去,张静宜赶忙叫到。

    “哦?张小姐心疼了,可你这个前夫不还钱,功课还做不完,不打行吗?”讨债者头头问道。

    张静宜知道,他们今天是要自己表态帮高维还钱,不过自己根本没有钱还,自己所有的钱已经帮高维还债了,工资卡也冻结着,高山也只是给自己一点零花钱,帮高维还钱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个头也不能开。

    但讨债者似乎也知道张静宜的心思,并未提钱的事,而是淡淡的说道:“今天还不上,那就做做功课,让他走10个来回,3个都没走到,就再也走不动了,让他给家人打电话,他父母不管,只有你来了,你说怎么办?”看到高维停下来,讨债者呵斥道:“谁让你停的,快走。”高维听了这话赶忙走了几步,但越走越艰难,眼看又要停下了,而讨债者的皮带似乎又要举起来了。

    张静宜无奈,只得问道:“他的功课,我能帮他做吗?”

    那头头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当然可以,夫妻一体么”,头头把夫妻一体四个字说的特别重,“不过一共10个来回,你老公可是3个都没走到,剩下的7个半,都你走?”

    张静宜这才发现,也不能全怪高维,这个厂房的长度和标准跑道差不多,讨债者要求从头走到尾,碰到墙壁才能回头,一个来回足有100多米,这个距离比小时候老师的体罚可狠多了。张静宜无奈,只得点头答应:“好,我和他一起做。”说着望向高维:“一个10个来回,我帮你做5个,你先休息下,我先走三个,你把剩下的两个半走完,然后我再帮你走最后两个。”说完又望向头头,头头点点头,表示认可。

    然后张静宜便走起来,刚走了没几步,腿就开始发酸,但还能坚持,张静宜发现自己下班没换鞋子是个错误,穿着高跟鞋走鸭子步要比体育课穿运动鞋走累得多,于是想把鞋子脱掉再走,却被头头制止了,说不能赤脚,张静宜只能穿着高跟鞋艰难的走着鸭子步。终于,她碰到了墙壁,但这仅仅是半个来回,往回走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看来高维今天也是吃了大苦了,好不容易走完一个来回,张静宜站了起来,走几步放松一下,看着头头望向自己,就又蹲下走了起来,这第2个来回可比第一个来回难走多了,退疼的发颤,每走一步都是一种酷刑,但张静宜却咬牙坚持,终于,第二个来回结束,稍微是放松一下,开始走第三个,这样张静宜感觉自己也快到了极限,看来高维只能走两个半不是没有原因的,但张静宜和高维不同,她更有韧性,更能吃苦,穿着高跟鞋咬牙坚持走完了第三个来回。然后艰难的站了起来,对高维说道:“该你了。”

    高维知道,这下该自己走了,于是开始了刚才的路程,高维刚才是第三个来回的一般都没走完,这会休息的时间够长了,还能走一段,但也仅仅是一段而已,开始的两个来回似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好不容易碰到墙壁,高维却不想转身,而是一屁股做到地上,张静宜急了,“高维你怎么这样,我可是帮你做的,我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都能走三个,你这样对得起我吗。”但当张静宜看到高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张静宜无奈的说道;“那这样,我再走两个,你待会坚持把剩下的半个走完,最后两个也是我走,这样总可以吧。”高维一听赶紧点头答应。

    这下头头倒是对张静宜刮目相看起来,只见张静宜艰难的走着鸭子步,但却没有停顿,并不像高维那样,需要打手的催促,走完一个来回,也只是站起来放松下,接着又是一个来回。两个来回走完,张静宜再也受不了了,穿高跟鞋走5个来回鸭子步,这个强度已经超过了小时候所经历的所有体罚,但还是站了起来,原地放松。高维也不好意思起来,自觉地走最后半个,但不得不说,高维的水平真不怎样,就最后半个了,还是停停走走,在打手的呵斥催促下艰难完成了。

    张静宜看高维完成了最后半个,一句话也不说,坦然的蹲下,开始走最后两个,因为刚才已经耗尽气力,最后两个来回显得异常艰难,当她走完时,已经浑身瘫软,高维见状,赶紧去扶张静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