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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只是叹了口气道:“…很抱歉,应夫人,江先生的病情是在是太严重了,能不能恢复…我不能保证,我的建议出国治疗是最好的选择,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每年确证癌症晚期的人不在少数,可还是有人,因为奇迹幸存活了下来。”
“江先生吉人自有天相…”
应静雅被说服了,“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面前这个人,就是曾经江裕树出车祸的主治医生。
应静雅心里也是担忧,目前江裕树的情况,并不适合做转移。
可是要是不送去国外,待在国内,对他的病情更是没有半分好转。
江裕树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如今也就只能靠着药物续命,但…也就起到辅助作用。
也许…会在不确定的时间,就会断了这最后一口气。
医生点头:“美国医院那边,我已经联系好,江先生随时都可以转移离开。”
不过一会儿。
佣人走了过来说:“夫人,江老太太所有殡葬的事宜全都准备好了。”
应静雅视线落在正在昏迷的江裕树身上,哀伤的目光中,充满了悲哀的情绪,“知道了。”
七天后的葬礼如期举行。
应静雅打着展宴的名义,为江老太太举办这场葬礼,整个帝都市大部分由头有脸的人全都纷纷来吊唁。
江家的落败,为何如此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与现在盛世集团的总裁脱不了关系。
这三家的关系,外人也更是不敢随意评判,有人能来,不过就是忌惮展宴的权势。
盛世集团总裁的面子,没有人敢不给。
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的人,是江氏另一脉远房亲戚。
应静雅只是站在一旁,一丝不苟盘在后脑勺的长发上,戴了朵白色鬓花。
今日天气并不算好,乌云压顶,空气沉闷,吹来的风都让人觉得压抑。
应月瑶走到应静雅身边:“妈…我已经给打过电话了…”
“他应该不会来了,妈妈…我们…还是下葬吧,还有这么多人在等着,耽误了时间,不好!”
江家跟应家虽然有迈步过去的隔阂,可是死者为大。
主要,应月瑶也不想让展宴被人落下话柄。
现在所有人都在传,江老太太是被展宴害死的。
他们是一家人,应月瑶只是不想让她最敬爱的妈妈,跟他的丈夫,闹的难堪。
所有仪式全都已经走完,而…应静雅看着某处,面无表情,不知道在等什么。
直到这时…
人群后散开,让出了一条路,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展宴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原本喧哗议论的声音,瞬间停止。
展宴目不斜视迈着沉稳的脚步而来,齐成跟随在身后,还有一帮保镖。
只见每个保镖手里,都拿着一个花圈,身后的齐成摆了摆手,所有人保镖将花圈放在了墓地上。
“看来应夫人是在等展某。”
应静雅像是看着仇人的目光看着他,她没有说话,应月瑶立马走到了展宴身边,抓着他的手臂,为他说话:“妈,他来了!我们还是不要再耽误时间,还是快给江老夫人,下葬吧。”
“今日不同往日,如今整个帝都的所有人都要看你脸色,知道盛世集团的总裁要来,在天大的事,怎么能不等你来?!”
展宴勾唇深意一笑,“应夫人倒也不用说的如此严重。”
应静雅看着他的模样,恨不得将他万箭穿心,他的儿子…
就是被他害死的!
这口气应静雅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迟早有天,他会让她付出代价!
应静雅冷哼了一声,让殡仪师,将骨灰盒放进了墓中。再让其封起。
等到结束,展宴站在所有人为首的位置,接过一旁保镖手里的花束,是一束百合。
这花,是江老太太身前最爱的花。
展宴弯身放在墓前。
所有人诧异,没想到他还有这份心!
展宴也是因她所托,才送上这束花。
不然,他根本不会多此一举。
毕竟上山的路并不好走,屈曲蜿蜒。
此刻天空上,就下起了毛毛细雨。
展宴来的晚,去的也快,齐成在他身侧撑起一把雨伞。
应月瑶:“展宴…”
齐成伸手将一旁想要跟上的应月瑶拦了下来,“抱歉,应小姐,总裁还要回公司处理事务,不方便一路。”
应月瑶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起来,不是因为起身将她拦下,不让她接近展宴,而是那一句‘应小姐’。
应月瑶脸色变得难看,当着所有人的面,喊她应小姐?!
可明明,她是他的‘太太’。
是领过证的。
他们还办了婚礼。
展宴并未否认这声称呼,像是就在证实,应月瑶的身份,只是名不副实。
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现今的江家,说不定,就也是应家的下场!
雨势慢慢变大,停在山脚下的加长版劳斯劳斯车里,庄明月学着汪梅交给她的办法,哄着怀里的孩子。
中午,这个孩子突然开始呕吐,庄明月不放心就想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
江老夫人去世的消失,她也是在给孩子检查的时候,她才听别人说的。
她在江家,江老夫人对她确实不错,她去世了。
庄明月也确实要过来祭拜。
可是,展宴不许…
两人在医院门口检查室吵了一架。
展宴才妥协让她过来。
那束百合花,也是她精心挑选。
庄明月看了眼阴沉沉,有些吓人的天气,只希望不要打雷才好。
正巧,她看到了从山上走下来展宴。
上下不过二十分钟左右。
他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后座车门被打开。
寒气吹进,坐进车里,脱下身上沾着雨水的西装,脚上穿着昂贵的皮鞋上也都沾染了黄泥。
原本干净的毯子上印上了一个肮脏的脚印。
展宴脱下了身上黑色西装,搭在一旁位置上,“现在满意了?”
他身上倒也看不出其他生气的情绪。
庄明月低着哄着孩子,看似漫不经心的,心中却有些不安的絮乱,“展宴…江老太太的死,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句话是她一直以来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