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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婴站在她们视线死角,仔细听她们还要说什么。
然而她还没听到什么,古伊就派人来了。
“别小姐,王爷有请。”
别婴回身,对着来人说:“我才刚到院子,你就来了,我应该再走慢一点的。”
来人笑道:“是奴才慢了。”
别婴甩了甩袖子:“那就走吧。”
来人迟疑:“别小姐……不换一身衣服吗?”
别婴奇怪:“为什么要换?这不干干净净的吗?”
来人没再多说,跟在别婴身后离开。
他们走后,两个小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左右张望一番。
“你说……别小姐听到了吗?”
“应该没有吧,别小姐不是王爷谋士吗,要是听到了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她现在走了,说明没听到什么。”
两个小丫鬟都吓得不轻,别婴却已经到了王府书房。
她一进去就看到歪坐在椅子上的却苏,却苏朝她招招手:“阿跌!”
古伊神色一僵:“你叫她什么?”
什么时候,却苏认了一个爹?
却苏蹦了起来,拽着别婴的手走向古伊:“王爷,这是我认的兄弟!阿跌蝶!”
古伊脸色更怪,他看了眼别婴,又看看却苏。
别婴勾唇一笑:“王爷可得评评理,却公子一过来就自称爷,想占别婴的便宜,别婴当然不会同意,要是真让他得意了,不就也是占了王爷的便宜吗?”
却苏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炸了起来:“你在占我的便宜?”
“你叫别婴?”
他原地转了几圈,手里的扇子展开又合上。
却苏揪了几下自己的领子,“呼呼”地喘着气,忽然,就在别婴和古伊的注视下解开了衣领。
然后……脱了衣服。
却苏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红衣,现在脱了之后里面还有件白的外衣。
别婴有些无语,之前在酒楼的时候她就发现却苏穿得有点多,虽然现在已经入秋,但也不必穿这么臃肿。
那时候她以为却苏是怕冷,没想到是为了脱一件之后还有东西穿。
却苏脱了件红的,又绕着书房转圈圈,转了几圈就展开扇子扇风。
扇了几下觉得被衣服束缚了,又脱了白的,剩下一件紫的。
别婴往却苏的领口瞄了一眼,发现他里边还有几件。
古伊抽了抽嘴角:“你今天穿了几件?”
却苏勾着袖子数了数,发现漏了几件,又重新数了一遍:“十八件。”
古伊点头:“也是,今天十八了。”
别婴突然有了一种荒谬的感觉:“你是按日子穿衣服的?”
却苏点头:“是啊,初一穿一件,今天是十八,就穿十八件。”
“腊月初一你就穿一件?”
却苏还一副惊奇的样子:“都说了我是按日子穿衣服的!你怎么还要问呢?”
“腊月初一冷吗?”
“不冷,我在屋子里待着!”却苏挺了挺胸,很骄傲。
好像在等着书房里的人夸他。
然而这两个听众却并不想如他所愿。
却苏只好又缩到了椅子里。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阿跌这个姓的?”
别婴笑一声:“只是恰好知道罢了。”
却苏瘫在椅子里,看着古伊:“你要说什么说吧。”
古伊看他一眼,转而看向别婴:“抱歉,别姑娘,本王不知道却苏会去捣乱,实在抱歉,捣乱了别姑娘的计划。本王代却苏向别姑娘道歉。”
别婴摇头:“不是王爷的错,王爷不必如此。”
顿了顿,别婴问:“现在,那个贼首怎么办呢?”
古伊敲了敲手背:“贼首……”
别婴等着他说。
这时,书房外忽然响起敲门声:“王爷,阿大有事禀报。”
“进来。”
阿大进来,别婴一看,就是之前小房间里为首的人。
阿大快步上前道:“王爷,贼首逃了,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古伊摆摆手:“本就是却苏打乱了计划,此事不怪你,下去吧。”
阿大躬身离开,古伊一拍桌子:“却苏!你扰乱本王的计划,可知罪?”
却苏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我扰乱你的计划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吗?可别在这儿逞威风了。”
古伊有些心梗,但是好歹却苏承认下来了。
于是他转而对别婴说:“别姑娘,这次是却苏捣乱,也有本王的不对。别姑娘这次就算是完成认务吧。”
别婴行礼:“多谢王爷。”
这个时候古伊仿佛才发现别婴一直是站着的,道:“别姑娘快快请坐,本王竟然忘了给别姑娘赐座,看本王这记性!却苏!你为何不提醒本王?”
却苏撇撇嘴,不发一言。
古伊笑道:“别姑娘见笑了,却苏就是这么一个性子。”
别婴笑着看却苏一眼:“却公子真性情,别婴又怎么会笑话他?”
她对却苏说:“却公子说要与别婴做朋友,不知现在此话……还当真吗?”
却苏坐直身子,道:“自然当真,爷说过的话,有不真的吗?”
他拉长了调子,是漫不经心的语气,然而身体却是坐直的。
别婴一时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但是她还是说:“那……别婴与却公子就是朋友了。”
却苏又瘫回了椅子上,展开折扇一扇:“是。”
古伊在一边看着他们互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然而另外两人却并不关心。
古伊敲了敲桌子,试图引起两人的注意,可惜只有别婴给他回应:“王爷?”
古伊摇摇头:“没事。”
别婴忽然想起一件事:“王爷,西街的事似乎传开了,不知这件事对王爷有没有影响?”
古伊皱了眉头,叹气道:“自然是有影响的。很多人认为本王是十恶不赦的人,然而本王真的是这样的吗?如果本王真的是那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追随本王?不过是本王不愿意向那么多愚昧的人解释罢了。”
却苏却笑了一声:“若是自己不解释,就算有再美好的品质,又有谁会知道呢?”
古伊苦笑:“可是这只是本王的一个坚持罢了。”
他道:“小的时候,本王曾试图向父皇解释本王不是调皮捣蛋的人,然而父皇并不相信。本王就想是父皇不理解本王,那本王为什么还要向他解释呢?”
“所以现在倒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