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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初倾被男人再次无情的推开。
他冷冷注视着她,声音如同冰棱子,“滚!”
听着他冽凛的声音,颜初倾心尖都在打颤。
她被他推得摔倒在地上,尾椎骨疼得好似要断裂。
可她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疼痛,因为她看到他紧握成拳头的双手,有鲜红的血从他指缝里流了出来。
颜初倾从地上站起来,她不管不顾的再次冲上前,用力将男人抱住。
“傅队,我是倾倾啊……”
傅砚没想到那杯Frenchkiss的效果这般强烈,又让他眼前出现了幻觉。
这次的幻觉,比先前那次还要真实、可怕。
眼前的女人,从眉眼到唇鼻,再到身段气质,都跟颜初倾如出一辙。
他用力掐着自己掌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英俊的轮廓,紧绷成线,显得冷峻又凌厉,“我不管你是谁,现在都给我出去!”
颜初倾看到男人戒备又阴鸷的样子,她心里难受得不行。
该死的小艺,先前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颜初倾摇了摇头,不肯离开。
她同样站在花洒下,任冰凉的冷水,从自己头顶淋落下来。
她抬起细白的小手,抚上男人寒气逼人的脸廓,“傅队,我是你女朋友倾倾,不是别的女人,你好好看看我!”
傅砚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猩红又暗沉。
许久,他薄唇才动了动,“你…真的是倾倾?”
颜初倾双手环住男人脖子,她主动吻上他的薄唇。
“那你好好感受一下好不好?”
她声音轻软柔媚,带着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对他的心疼。
她恨死了小艺,先前真该多甩她两巴掌的!
“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身边的人……”
傅砚拉着颜初倾的手,狠狠朝他俊脸上甩了一巴掌。
颜初倾反应过来,想要抽回手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干什么?”
俊脸上疼痛袭来,傅砚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的女人,仍旧是那张明艳动人的小脸。
“我已经将小艺赶走了,不会再有女人冒充我了,你现在需要我是不是?”
她拉起他紧握成拳头的大掌,吻上他流着鲜血的手背。
“不要掐自己了好不好?”
她踮起脚尖,沿着他紧绷的下颌,吻上他的俊脸,再到他的薄唇。
男人没有再推开她,只是用那双猩红幽沉的黑眸注视着她。
似乎在确认,究竟是不是她?
过了大约几秒,他似乎确认好了,大掌按住她肩膀,将她往冰凉的瓷砖上一推。
颜初倾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掐着她下巴,狠狠吻了上来。
几乎是半夜的缠綿。
男人神智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事之后,他脸色大变。
女人雪白的娇肌上,几乎全是淤青和红痕。
颜初倾趴在软榻上,浑身酸.软、无力。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
傅砚站在床边,轮廓紧绷成线,狭眸幽暗黑沉得几乎渗不进一丝光。
该死的!
他低咒一声,大掌握成拳头,用力朝床头砸下一拳。
颜初倾震惊的看着他,见他将手背砸破皮,长睫剧烈颤动,“你干什么?”
她想要去拉男人的手,但还没碰到他,他就转身,快步离去。
空气里还蔓延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可是男人,却已经离开。
颜初倾脑海里有点懵。
他还在生气吗?
可现在,该生气的不应该是她吗?
颜初倾没有力气再去追他,她紧揪着被子,双眼泛红且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短短一个晚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最信任的助理,勾搭她的男朋友,和她决裂了!
男朋友不懂怜香惜玉,狠狠折磨她一通后,自顾自的离开了。
颜初倾低头朝自己看了眼。
明天还有上镜工作,她现在这副样子,还能上镜吗?
也许是太累,倒没那么多精力想太多。
眼皮变得沉重,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她睁开迷朦的眼睛看了一眼。
男人英俊深刻的五官映入她眼敛。
“你回来了?”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他俯首,亲了下她的额头,跟她说了声抱歉。
她太累,也没有回应他。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感觉到他在给她擦药。
清清凉凉的。
……
翌日。
靖姐来接颜初倾的时候,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脖子上这些都是那位傅队长的杰作?艾玛,他看上去明明那般禁欲冷酷,没想到私下里这么禽獣!”
颜初倾拿遮瑕膏盖住娇肌上那些痕迹,她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靖姐。
靖姐闻言,脸色陡地大变。
“那个小艺,良心被狗吃了?当初她面试你助理时,我是看不上她的,她将自己家条件说得那么可怜,又一副单纯善良的样子,原来都是表象!”
“昨晚你家傅队没被她占到便宜吧?”
颜初倾想到早上醒来,男人那副清寒冷厉的样子,她心里有些打鼓。
他没有提到昨晚的事,她也没好意思问他。
但从他昨晚对她的举动来看,他刚开始应该将小艺当成了她。
想到此,颜初倾的心,像是被蜜蜂蜇了一口。
“我现在还想狠狠抽小艺两个耳光!”
靖姐义愤填膺,“不光是你想抽,我也想替你抽她几个耳光,小(女表)子,白眼狼,这几年你对她的好,全都当是喂狗了!”
靖姐抱了抱颜初倾,“我的倾宝,你可别将那种小人放心上,你家傅队绝不会看上她的!”
颜初倾点头,“我知道。”
化好妆,颜初倾和靖姐出门。
傅砚没有再回套房,颜初倾离开时,美眸里流露出一丝失落。
颜初倾和靖姐进了电梯后,不远处的一间套房门被打开。
燕栩抚了抚挨了两拳头的俊脸,龇牙咧嘴的开口,“本少真是太冤了,昨晚明明就是二哥你自己喝了我那杯酒,颜初倾也过来让你睡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傅砚看着那抹进到电梯的纤影,抄在裤兜里的大掌,紧紧握成了拳头。
想到昨晚对她做的事,他恨不得再挥两拳到燕栩脸上。
“以后别他妈再让人调制那种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