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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七郎提到的人,乃是雁洲城现任府官,亦是皇城刑司前主事官宋仁礼,因犯了错才被贬至此。
此人最为出名的,便是审犯人时的各种手段。
可以说是极其残忍,也极其血腥。
据说进了他司牢的人,哪怕嘴巴再紧,骨头再硬,也没有他撬不出来的话,打不碎的骨头,就连想死都得看他心情来。
光是想到此,猥琐男腿哆嗦得都要站不直了。
眼看逃跑无望,只能跪地求饶,企图保命道:“谢小将军饶命,小人愿坦白从宽,只求小将军能饶小人一条狗命。”
谢七郎眼尾冷扫了他一眼,并未因他的话而有任何反应,桃花眼落在一直在擦着手背,都擦红了一片的颜皎月身上,皱眉问:“你手怎么了?”
颜皎月垂着脑袋摇了摇头,指着地上的猥琐男道:“他抓我了,然后痒。”
这话一出,猥琐男再次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要是没看错,那姑娘手痒,分明是因为手背上生了冻疮,怎么这也能怪到他身上来?
猥琐男一脸惧的想解释,可惜谢七郎没给他机会,听到他抓了丑丫头的手,直接就抬脚就往他脸上造了过去。完了才阴沉着脸扯出方才成衣铺赠送的手绢,拉起颜皎月的小手轻擦了起来。
“……”那是冻疮,干他摸一下什么事了?
猥琐男鼻青脸肿被拖走时,简直是欲哭无泪。
呜呜呜~
他以后再也不敢干伤天害理的事了。
处理完了猥琐男,谢七郎转身对面摊大叔两口子颔首道谢道:“方才多谢两位对她出手相护,七郎铭记于心,若日后有何难事,可到谢府寻七郎相帮。”
面摊大叔夫妻二人都是普通百姓,哪里担得起雁洲军小霸王的谢,当即受宠若惊地摆手道:“小将军严重了,老汉和婆娘也没做什么,哪担得起小将军一声谢,小将军快别折煞老汉了。”
“是呀是呀,哪能担小将军的谢。”面摊大叔的婆娘也赶紧附和道:“方才见姑娘是还没吃饱吧,小妇人这就去再给姑娘下碗面来。”
说完,怕谢七郎再说谢,赶忙拉着自家男人去下面了。
谢七郎知道他们都是些老实人,再继续道谢没准都会觉得不自在,便没再说什么,只等颜皎月吃饱后,在碗底下多放了一锭银子才离开。
离开面摊后,谢七郎带着颜皎月又连续逛了几家点心铺,给她买些零嘴,又置办了些过冬的东西,见天色也不早,就带着她准备出城回军营。
哪知还没到城门口,颜皎月突然小脸一白,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只刹那的功夫,冷汗就蹭蹭蹭地往外冒。
谢七郎看得心惊,心中一紧,急忙跟着蹲下去,担心的问:“娇娇儿,你怎么了?”
“谢七郎,我肚子疼。”
颜皎月咬着牙,也不知道是不是疼得太厉害,声调都是打颤的。
“疼?怎么会突然肚子疼?没事,别怕,你忍着,我带你去看大夫。”谢七郎有些慌乱一闪而过,但很快隐去,将手里提着一堆包裹往胳膊上一挂,抱起颜皎月就想往就近的医馆跑。
哪知刚将人打横抱起,就被一个路过的大娘拦住,好像提醒他道:“小伙子,你家婆娘的月信染裙摆上了,你多少给她挡挡呀!”
“…月信?”
什么月信?
谢七郎足足愣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月信’是什么玩意儿。想到那是娇娇儿的私密事,立马后知后觉地耳根子通红了起来,抱着人的双手僵硬得没敢用一点力。
说来糊涂,娇娇儿与旁人不同,他竟也把姑娘家该有得她都有这事给忘记了。
“娇娇儿,那个…你、你这个,就这个月…月月信的东西,你可懂得怎么处理?”谢七郎是想请那大娘帮忙的,但回过神来,那大娘早就离开了。
而此刻这条路路过的行人,都是些年前女子,这种事他也不好拉不下脸去问人家,只能抱着颜皎月磕磕绊绊的问。
问完耳根子直接红到了脖子底。
“谢七郎,我疼……”
颜皎月此刻小腹绞痛得厉害,眼睛里已经蒙起了一层水雾,根本就听不见谢七郎在问什么,只一个劲的喊疼。
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谢七郎耳中,他低头一看,待看到她已经惨白的小脸时,心头倏然一颤,登时察觉不对,没再耽搁片刻,抱着就继续往医馆跑。
哪有来个月信就跟去了半条命似的?
他觉得娇娇儿怕是有隐疾,此刻是犯了。
雁洲城的医馆几乎都坐落在城南,所以谢七郎抱着人没跑多远就到了,而医馆里因天冷缘故,倒是冷清得很。
医馆里,正蹲在火盆边烤火的药童远远就见有人朝他们医馆跑来,正想到门口去招呼,但又见那怀里还抱着一个,药童清楚一般这种情况跑进来的,都是个病得不轻的,赶快一溜烟的先去后院找大夫。
谢七郎抱着人冲进来时,见医馆前堂没人,便直接也往后院闯去。
药童扶着年迈的老大夫出来时,正好就碰到了闯进来的谢七郎,当即出声喝止道:“欸,你怎的闯进来了,这后堂是不对外开放的,快快出去。”
谢七郎没理他,抱着颜皎月直直走到那老大夫面前,径直说道:“大夫,她月信来了,一直喊疼,你快给瞧瞧。”
老大夫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一见到他就说月信来了的男人,说得还毫不羞耻,却颇为担心的。当即好奇地抬手,搭上她怀里姑娘的手腕,竟就这么站在过道上诊断了起来。
一旁的药童想说点什么,但见老大夫神情严肃,便也闭了嘴。
良久,老大夫才收回了手,抬头看了谢七郎一眼,但什么也没说,招手让药童扶着自己继续往前堂走。
“大夫,她怎么了?”谢七郎抱着人跟在身后追问。
老大夫到了药堂,依旧什么也没说,而是走到一排排药柜前,抓了几味药材,拿起小杆称称了称,最后交给药童打包好,才走到火盆前坐下,烤了烤火,才再次看向干站着的谢七郎。
“这女娃娃是你什么人?”
老大夫突然开口问,谢七郎一脸不解,目色沉了沉,才道:“家人。”
娇娇儿现在是他哥的妹子,眼于情于理,和他是一家人也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