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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的心早已做出了选择。”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幕,李舒鹤也终于知道了,为何多年以来,自己都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心。
原来,自己的心一直都是不完整的。
他缓缓走向古琴,仅仅是接触到琴的一瞬间,自己便莫名地多了几分归属感来。
这是我的琴。
原来,这才是我的琴。
他轻轻坐下,闭上眼睛,手竟不由自主地轻轻拨动起来,清脆悠扬的音符在幽寂中回荡着,仿佛一条柔美的丝线拨动着李舒鹤心中那最柔软的弦。古琴的琴音如波涟漪般荡漾在空气中,脑中女子的样貌逐渐清晰。
渐渐地,李舒鹤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完全融入到古琴的音乐之中。周围的景色似乎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改变,一座古朴的小院出现在眼前。院子的四周是高耸入云的青山,山峰上绿树葱茏,还有一些晶莹剔透的飞瀑从山峰上直泻而下。
院子里的石阶被青苔覆盖,显得格外古老和肃静。院子内有几棵枝繁叶茂的古树,树下是一片清幽静谧的花园。花园里开着各色花卉,飘出阵阵幽香。一条小溪自花园中流过,水波荡漾,微风拂过,水波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溪水潺潺,清澈见底。
小院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摆着一壶清香的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李舒鹤似是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缓缓睁眼,轻轻站起,随着内心的指引走到了花园中,坐在了一把青石凳上,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品味着这份清幽。
在这座小院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风吹过树梢的轻柔声响和溪水潺潺的流淌声。一只小鸟停在树枝上,不停地啁啾,仿佛在和这古雅的音乐相和谐。
李舒鹤再次睁眼,凝望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宁静和愉悦。他伸手拿起了茶壶,倒了一杯充斥着淡淡的清香的茶水,细细地品尝着,满口清香,仿佛整个身心都在这片宁静中得到了洗涤和净化。
这座小院似乎是一个遗世独立的存在,与尘世无关,与世俗毫不相干。李舒鹤摇摇头,感慨万千,他深知这一切都是因为古琴的神奇力量,才使得这片净土得以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时,一个柔和的嗓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你是何人?。”
对,就是这个声音,他绝对不会认错。
这就是他之前在睡梦中听过无数次的声音。
李舒鹤缓缓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出现在院子门口。女子长发披肩,眸中含着一丝恬静的神采。
女子也看清了来人,下意识地落下泪来。
果然,那个臭和尚是不会骗自己的。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来找自己了。
只是一眼,李松鹤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感觉,欣喜若狂之下,他连忙站起身来,激动地喊道:“云渺,对不起,我来晚了!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说着,他一把抱住了女子,眼泪也不禁滂沱而下。
被李舒鹤拥住的女子同样流出了悲欣交集的泪来,她眷恋地回应着男子的拥抱,“臭和尚,这么多年了你才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说着,她轻轻地抚摸着男子的背,泪水顺着两人的脸颊滑落。
李舒鹤抬起头来,仔细地端详着文云渺的容颜,心中充满了思念与不舍。
在简单为女子解释了一下经过之后,“云渺,这么多年委屈你了,现在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愿意,我啊,很早之前就愿意了!”文云渺不禁流出泪来,在男子问出那句话后,她便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是值得的。
两人再次相拥而泣,这次是高兴,是如愿,更是再不相离。
在两人在一起的瞬间,原本那两颗早已停止跳动了的心也再次跳动了起来。
“李舒鹤,恭喜你成功通过了考验,希望你能替我,替我们照顾好云渺。”天穹之上,李若生的声音再次传来,同时一道光门也再次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你就放心好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知道自己的心中只有云渺,我也知道,尽管我们的前世难以相聚,但以后我会永远永远地爱着云渺的。”李舒鹤同样对着天穹喊道。
“去吧,你们的路还长。云渺,好好照顾好自己!”
“若生,谢谢你。”
天穹之上的李若生就这么藏匿在云层后面,他到底还是没有做最后的告别,就这么偷偷看着,默默祝福着。
云渺,以后一定要幸福啊!
李舒鹤背起古琴,牵着文云渺的手迈入了光门之中。
与此同时,天穹之上这才显现出真身来,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微笑着轻轻挥了挥手,缓缓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云渺,以后一定要幸福啊!
舒鹤,谢谢你,能替我完成我们未完成的使命。
再见了,我的转世。
永别了,我的挚爱!
“师叔,这都五天了,大师兄还没醒过来,要不然我们直接强行破开结界吧。”宋悸尘不禁担忧道。
“你行你上啊,真的是,咱们又不是没有试过。”花清舟听着宋悸尘的馊主意不禁吐槽道。
什么时候,悸尘才能长大啊?
“那我们咋办?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你说万一……”
“悸尘啊,你能不能出去一下,师叔我想一个人静静。”
花清舟:苍天啊,如果我有罪,请直接给我个痛快的,我真的快疯了,你知道这五天我是怎么过得吗?悸尘这孩子啥啥都好,就是这话也太多了吧,一天到晚,接连五天,我的耳朵都快失聪了!
源祖啊,来个人救救我吧!
“师叔啊,你这玩的挺花啊,不愧是是姓花的,这静静又是哪家仙子啊?你说你,真是过分了,明明已经有美人在畔了,还要惦记着别人啊,师叔啊,你这样做可不行,你想啊……”
“打住打住,贤侄,不,我喊你师叔,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花清舟几乎用着一种央求的语气说道。
在花清舟的注视下,宋悸尘轻轻点了点头,可当花清舟转过头去的一瞬间,“那个,师叔啊……”
“祖宗,以后你就是我祖宗,我求求你,不要再说话了好吗?我真的要疯了!”
之前当向兮若对他说宋悸尘很啰嗦的时候,花清舟还对向兮若说,你是师姐,悸尘还小,你得多让着他,况且,一个孩子而已,话多又能多到哪去?你这就是太年轻了,心性还得磨炼!
现在他望着宋悸尘也突然觉得自己错了,能让一个几乎不会有任何表情的高冷女子屡屡破的,哪是什么孩子啊?分明就是魔鬼!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性到底还是不如一个孩子的,自己才只是与宋悸尘相处了五天就差点崩溃,那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向兮若岂不是更痛苦?
他敬佩地望向远处的向兮若,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向兮若没疯,没动手教训宋悸尘真的已经算是很有心性的,而再看看自己,他突然自惭形秽起来。
自己啊,之前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远处的向兮若也注意到了师叔向自己投来的目光,她却是疑惑不已。
师叔刚刚的眼神为什么给我一种心生佩服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在心中告诫自己道:“向兮若啊向兮若,你当真是疯了,怎么可以这么想呢?”
果然五师叔说得对,自己的心性还是不行,还得多练!
宋悸尘再次轻轻点了点头,可当花清舟转过头后,又再次说了起来。
这次,花清舟选择了妥协!
算了,全都毁灭啊!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就这么闭着眼,微笑着。
同时五天未有变化的结界动了,这次不是金光,而是一道红光闪过,李舒鹤赫然出现在了众人身前。
同时,远处的几人也围了过来。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从来不近女色的李舒鹤就这么搂着一位绝美的红衣女子出现在了众人身前,身后也多了一把古琴。
“大师兄,你不是剑修吗?怎么会背着一把古琴,还有这位仙子是?”曦月对着李舒鹤问道。
“他是我的娘子!”李舒鹤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人,这才对着众人说道。
!什么?娘子?传承还送娘子?
大师兄,你不会是偷偷充会员了吧?
“大家好,我叫文云渺,是若生,也就是舒鹤的娘子。”红衣女子同样对着众人微笑回应。
若生?
大师兄?
娘子?
毁灭吧,通通毁灭吧,我们一定是疯了!
李舒鹤见几人诧异,刚想同众人解释,便看到了人群中依旧闭着双眼的花清舟。
“师叔?”李舒鹤对着花清舟喊道。
没有任何回应。
易安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轻轻推了推花清舟,花清舟这才有了反应。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后,竟有些难以相信。
“舒鹤,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嗯,让师叔操心了。”
“没有没有,就是人差点疯了。”花清舟小声地说道。
“师叔,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一脸懵的李舒鹤望着先前紧闭双眼,又哭又笑的师叔不由担心起来,不过花清舟之前的话,他确实没有听见。
“啊,那个……那个我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花清舟挠挠头,尴尬道。
“师叔,我刚刚看到你闭眼一会哭一会笑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啊,这个啊,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到自己之前买的法宝灵卷好像中奖了。”
“中奖是好事,师叔你哭什么?”宋悸尘一脸疑惑地问道。
望着宋悸尘,花清舟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想了许久,微微叹了一口气。
“是啊,中奖了,可过期了。”
“早说啊,师叔啊,你想要这个还不简单,你要多少我就买多少给你呗,别难过了,一件灵宝罢了,你要什么,师侄我就给你找啥。”宋悸尘听后,拍着胸脯安慰起花清舟来。
不过,他这可不是说大话,而是真的只要身边人开口,不管多难,他都会找来送给对方。
花清舟闻言心头一暖。
其实,悸尘这孩子除了话多了些,其他都挺好的。
“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师叔不难过,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是啊,要是一开始就没中奖也许就不会这么遗憾了吧?
终究还是只差一步最让人遗憾不已!
这个小插曲过后,李舒鹤也随几人一同坐下,在向着大家大概解释了一下之后,几人也分别对着文云渺自我介绍起来。
就这样经过了一番简单介绍之后,众人也算熟络了起来。
此时,橙黄余晖,微风拂面。不知不觉间,夕阳逐渐栖于西山,火红的霞光荡漾天空。
神殿中也早已准备好了吃食,这次为了欢迎文云渺的到来,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晚宴。
吃着丰盛的佳肴,喝着香甜的美酒,在几人的提议下。
李舒鹤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步伐轻盈地走到了中央的高台上。他身姿优雅,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地盘膝坐在了一张华丽的琴案旁。
李舒鹤慢慢闭上了双眼。他的手指轻轻地拂过琴弦,一阵优美的声音从他的指尖传来。神殿内弥漫着一股清幽的气息,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停滞了下来。
众人的心随着琴音起伏,如浩瀚的大海在涌动。他闭上眼睛,仿佛沉浸在一片无边的宁静之中。琴声清澈悦耳,犹如天籁之音,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弹指间, 乐声渗透了每一寸空气,让人彻底沉醉起来,众人的思绪在琴音中飘荡,宛如置身在一片祥和的天地,渐渐忘却了尘世的喧嚣和浮躁。 慢慢地,一幅幅景象在几人的脑海中浮现,翠绿的山峦、碧波荡漾的湖水、古朴的寺庙……
这些景象在琴音的引领下,鲜活地展现在他们的眼前,仿佛现实与梦境交织在了一起。
李舒鹤的指尖在琴弦上沉浸着,留下了一道道深邃的痕迹,宛如他心脏跳跃的证明。琴音如梦如幻,将人带入了一个超脱了尘世纷扰的境界。在这一刻,一切烦恼和忧虑都被抛之脑后,只留下心灵的悸动和柔软。
突然,身着白袍的儒雅书生模样打扮的花清舟也走了上去,他神情温和,举止优雅,他望着众人,微微一笑,轻轻唱起了一段戏曲。
他的唱腔清亮,仿佛是一股清泉,清澈而柔和,如同轻柔的春风拂过心头,让人更加心旷神怡。
在这悠扬的唱腔中,他也不禁翩翩起舞,那舞姿轻盈灵动,仿佛是一只飘逸的仙鹤,飞舞在天空中。
随着他的投入,人们仿佛真的置身在了凡尘的宫廷中,沉浸在了那绝美的风花雪月之中,如同一股清泉,更是让众人陶醉不已。
“师弟,咱也不能输啊,走,咱们也上去为大家舞剑助兴去。”宋悸尘对着易安提议道。
“好嘞,三师兄,那我们走。”易安同样应道。
宋悸尘与易安二人各自手持镶有精美宝石的长剑,一左一右,身形如电,分别朝着对方攻去,顿时剑花飞舞,火星四溅。
两人身法灵活,手中长剑犹如银蛇翻滚,剑光闪烁,风声嗡鸣。他们交错而动,攻守之间,步法轻盈如燕,剑法犹如狂风暴雨,时而迅猛如虎,时而缠绵如蛇,霎时之间,剑光万道,倏尔犹如星芒一闪,绚丽无比。
一时间,剑影紧随,剑光飘散,两人手中的长剑发出铮铮剑鸣,这一刻,他们的每一举动,每一步法,都蕴含着无限的剑意,仿佛纠缠的双蛇,交织在一起,宛若两柄璀璨的星芒,闪耀着无穷的光芒。
两人的剑法犹如狂风暴雨,连绵不绝,攻势如火如荼,“师弟,小心咯!”突然宋悸尘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剑光如电,呼啸而至,剑尖直指易安心口。
而他之所以敢如此攻向易安,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师弟的剑术造诣同样不逊色于自己,果然,易安见状,并未慌张,双脚一踏,身形如鹰击蛇般迅猛闪避开来,随即挥剑回击,剑气如虹,划破长空。
他们的身形在夜空中一闪一闪,时而快速如闪电,时而缓慢如流云,剑光万道,犹如绚烂的焰芒,如流星划破天际。
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两人的剑法愈发快速犀利,看得人目不暇接,只见他们的剑光攒动如虹彩飘离,两柄利剑在空中来回挥舞,铿锵之声如龙吟凤鸣,震耳欲聋。
此时,他们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巅峰,无数的剑光在夜空中交织飞舞,两人所施展出来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巨大的杀伤力,仿佛化作了天地间最锋利的利器。
几人都纷纷为两人的精彩表演叫好,他们的剑法精妙绝伦,让人目不暇接。他们的动作流畅而又优雅,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
终于,在众人的叫好声中,两人施展出了各自的绝招,一剑刺向天空,一剑横飞而出,两柄长剑同时落下,终于在一刹那间相撞在了一起,剑花飞溅,剑鸣震耳,刹那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这次,依旧没有分出胜负来。
不过宋悸尘清楚,自己已经不及小师弟了。
众人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后,纷纷为两人鼓起掌来。
精彩。
真是太精彩了。
二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同时,花清舟和李舒鹤同样起身,四人再次相视一笑,缓缓走下台去。
这便是男人之间独有的默契。
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顿时秒懂。
宴会就这么在几番推杯换盏中悄然结束。
几人各自回房睡下。
浩渺天地间,明月当空,点点星光,星星们犹如珍珠般散落在那黑幕之上,闪烁着些许微光,仿佛是无数闪烁的眼睛在注视着这片宁静的夜晚。
孤独的宋悸尘和向兮若各自在房间中透过窗子凝视着远处的星空,仿佛只有这样能够感受到些许的慰藉。在这一片星光的映衬下,整个神界都显得安静而祥和。
深邃的夜空之中,不仅是天空中星星的璀璨,还有那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犹如一层柔和的薄纱,温柔地包裹着大地。月光洒在草地上,照亮了一切,整个天地都显得清澈无比,只剩寂静。
星光摇曳之下,孤独的人仿佛感受到了星光的温柔,也许各自都有自己的难以言说的心事吧,借着晚风,轻轻诉说,却又随风飘散。
这枯燥乏味生活和无人相伴的孤独让人们感到忙碌而疲惫,但是在这样的夜晚,就像是所有的烦恼都能烟消云散一般,一切都变得那么轻盈自在,仿佛可以在星光中找到内心的宁静。
在那宁静的夜幕下,嘈杂的喧嚣不再存在,一切都是如此静谧而美好。在这样的夜晚,就像是可以把一切的烦恼都抛诸脑后,只需要沉浸在星光的美丽之中,就可以找到灵魂的归宿。
星星们微亮的光芒,照亮了这片宁静的夜幕,仿佛是给人们带来一线希望。在这片无尽的星光之下,仿佛一切的忧伤和烦恼都可以融化,让心灵彻底地得到释放,看清自己的内心和爱恋。
夜幕星河,如此美丽而神秘。在这样的夜晚,人们可以尽情地沉醉在星光的美丽之中,忘记白天的一切烦恼和忧愁,只需要静静地去享受这宁静的美好。
站在星空下,仿佛可以感受到繁星的低语,想必这浩瀚星河也有自己的心事吧。
夜幕星河,美景无限,每一个闪烁的星辰都像是宇宙的眷恋,仿佛在倾诉着宇宙的故事。
“向兮若啊向兮若,有空胡思乱想,还不如好好修炼呢。”晚风拂过脸颊,向兮若自语道,“对对对,太闲了就好好修炼,睡觉!”
向兮若依旧忘不了师父玉舒衡,或许她也一直还在自责吧。
她到底还是不愿原谅自己的。
“等我,等我!”宋悸尘同样自语道,这一刻的他眼中竟多了几分成熟。
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吧。
看似花天酒地,沉迷女色。
实则,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