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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府十里之外,鬼岐和于吉正缠斗着。
两人近身武艺相等,打了十几个回合,胜负难分,于是都退后几步,歇息起来。
“你我武艺相等,再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我看,还是比比法术吧。”鬼岐假装客气道。
“也好。”于吉答应下来,确实再缠斗下去意义不大。
“凌空剑法第六式——七元卸甲”“云霄九剑第七式,啸洪噬地”
当下两边各飞出七柄虚剑来,十四柄剑缠斗在一起,云霄九剑这边是第七层功法,理论上,是要强与凌空剑法第六层的,但鬼岐这边毕竟有神剑七魂剑的加持,所以两边的法力相当,又是胜负难分,十四柄剑互相磨耗,全部消散殆尽了。
“法术也胜负难分?”鬼岐小声嘀咕道,接着又施出了凌空剑法第六式:“七元卸甲!”七柄飞剑再飞出,直取于吉,看起来,这次的功力倒是比上次的大得多,飞剑速度明显快了不少,于吉见状也不退让,长剑向前挥了几下,也施展了剑法:“云霄九剑第七式—啸洪噬地!”七柄长剑飞出。
鬼岐邪蔑一笑:“看来,还是我赢了啊。”话罢,轻功一施,闪至于吉身后,此时,于吉刚施展完功法,根本来不及收剑回防,而鬼岐的七魂剑已至身后马上就要刺到于吉了。
“再见了,朋友”鬼岐提剑刺去。
不过诧异的是,于吉丝毫不慌,居然还轻蔑的笑了笑,似乎这一切,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但眼下,即使是在意料之中,也无济于事,轻功再高,也绝躲不开这一剑的,除非,他根本没打算躲开这剑!
只见于吉脚下突然冒出一柄沙土形成的虚剑,直刺鬼岐首级,鬼岐大惊,哪还敢向前刺杀于吉,急忙回剑格挡,这时,于吉回过身猛的朝鬼岐腹部拍去一掌,那掌虽没近身,但鬼岐还是被掌气所伤,被击退数米远。
原来,于吉方才施展的并不是云霄九剑第七式,而是第八式,第八式幻化的虚剑可不止七柄,而是八柄。当下,于吉假装释放的是第七式,目的就是为了让鬼岐掉以轻心,继而将第八柄砂石剑藏于地下,在追击鬼岐时,他便注意到鬼岐这身诡异的轻功,一直在思考对策,所以,他故意隐藏起第八柄剑,而施法时自身又故意向前伸直,正是为了卖个破绽,引鬼岐上钩。
鬼岐受此一掌,虽伤得不重,但也不轻,再想施展轻功逃跑,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要想就此分个胜负也不容易。
鬼岐被摆了一道,很是不爽,嘴炮道:“凌云谷自诩名门正派,暗地里却使这种卑鄙伎俩,不觉得可耻吗?”
于吉笑道:“哪是什么卑鄙伎俩,我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偷袭我,又怎会中我这掌呢?”。
鬼岐气急败坏,一时语塞,提剑冲向于吉,于吉也不多话拔剑迎击。突然,几枚暗器飞出,直击于吉,于吉向后急退躲过,鬼岐见了暗器,也停下脚步,不再前冲。
偷袭者,乃是一个带着墨色斗篷的神秘人。
鬼岐眉头一皱,恭敬道:“御守使大人。”
那神秘人轻轻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鬼岐见状也不多话,赶紧撤去。此时,那神秘人挡在身前,于吉要想追击,就得先打倒这个神秘人。
如今鬼岐受伤,状态不佳,此时不夺回七魂剑,更待何时!于吉提起剑,冲向那老者,一边冲,一边挥了两下剑,两道剑气波向那神秘人击去。
神秘人丝毫不怯,右手向前轻轻一挥,那两道剑波竟凭空散去!与此同时,于吉前进的速度也慢了许多,仿佛,有一道飓风从前方压来,莫名有窒息之感!
于吉大惊,冷汗直冒,暗思道:“这厮内力高深,竟能在瞬息间不费吹灰之力化掉我的法术,至少得是御境一阶!这人,莫非是传说中的魅影教主骷魅!不对,鬼岐说的很清楚,他只是魅影教的御守使,那如此说来,教主实力启不更甚!”于吉呆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神秘人突然感慨道:“小豆子,你老了。”话罢,那神秘人也不纠缠,转身退去。
这下于吉更惊了,‘小豆子’乃是他小时的外号,难不成眼前这人与自己是旧识?儿时的玩伴?从鬼岐的反应来看,那老者必然在魔教身居高职,以他的实力,要杀自己,易如反掌,或许真是旧识,不然怎会手下留情。
帅府内:
当下,七大门派和太平道的人皆被大雨淋湿,满天的落雷击来,顺着雨水对雷电的传导,瞬息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将被天雷击杀,昭相雪听到张角要召唤天雷,显然也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但此时他早已经模仿着张角的动作,使出了第六重功法,局势已经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
“张角,你个疯子,难道你想让你太平道的弟子也跟着一起死吗?”昭相雪喊到。
张角仰天狂笑:“太平道弟子遍布天下,死了这几千人,外面还有几十万!今日,若能将天下众派的精英尽数击杀于此,他日,太平道夺取天下便是易如反掌!”
“无耻!”昭相雪将内力全注入掌中,挥掌直取张角。张角也挥掌迎上去,然而他并不是昭相雪的对手,直接被击飞了十多米远,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此时《太平经》的第六重功法开始发效,因为是两人的合力,再加上昭相雪《太平清领书》的加持,漫天紫云闪电,瞬息间,数百道天雷同时劈向地面。看着这幕,张角闭上了眼,等待死亡,凭一己之力,用几千黄巾小兵的命,换天下精英的命,值了!
当下,数百道天雷同时落下来,众人都没有内力,绝没有击散它们的能力,而昭相雪虽有霸道内力,但击散几道还行,同时击散数百道天雷,怕是只有神仙才能做到吧,索性也瘫坐在地,看着于婉,苦苦一笑,等待死亡。
这时,空气中似传来一声龙啸,那本该落地的天雷,半空中竟汇聚在一起,不止这数百道,云层中夹杂的所有闪电都被抽离出来了,万千雷电汇聚在一起,竟形成一条巨大的雷龙来。听见异动的张角睁开眼,看见天空中盘旋的巨型雷龙,大惊失色,还以为是神仙显灵了,连忙从地上爬起,跪倒在地,此时,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众人也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也都跪在地上,感谢神灵相救。
这天下,哪儿来的什么神灵!只见,一个头戴草制斗笠,身披棕色蓑衣的老者缓缓走向张角,那老者手里拿了根枯木禅杖,像个山野老农,又像个得道高僧,那老者走到张角身前,张角低下头,不敢出声。
老者压着怒火,厉声问道:“沧海方丈,是你所杀?”
在这无形的威压之下,张角不敢撒谎,惊恐的点点头,不料,没待他反应过来,老者禅杖一挥,直接将张角打到十米高空中,此时,那雷龙正好俯冲飞过,一口咬中张角,衔着他在空中盘旋了足足三圈,最后吐出张角,飞走了。
乌云渐渐散去,张角从上空落下,早焦得没了人样。黄巾军余众见张角已死,都放下了兵器。七大门派的注意力全在那位神秘僧人和英雄少年昭相雪的身上,此时,昭相雪还瘫坐在地,眼前这一幕太震惊了,得缓缓。
那老僧上前扶起了昭相雪,问道:“年轻人,没事儿吧。”
昭相雪看着眼前的这位神僧,只想问他一句,你到底是人是神啊?但他没敢问,只木木的答了句:“没,没事儿。”
这位僧人来头可不小,乃是沧海一粟的师兄——秋殇一叶,曾是白马寺祈野方丈座下大弟子,武功高强,深得祈野方丈真传,不出意外,本该成为下一任方丈,但秋殇杀气太重,对待为非作歹、不敬佛祖者,出手即毙命,几十年前,一场误会,错杀了二十多个好人,本性善良的他,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回寺后便闭门不出,整日悔过,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并多次自杀,索性,都被师父和师弟们发现,及时将他救下。后来,他便离寺出走了,白马寺的人多方打听,终是音讯全无,几十年过去了,还以为他已经早已死去。
秋殇一叶,武学天赋极高,是白马寺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才二十几岁便已掌握《渊龙杖法》第八层,这几十年,他隐姓埋名,游历四方,只做善事,尽量避免与世俗之人打斗,游历之时,也没忘记修炼功法,二十几年前,他参悟出了《渊龙杖法》第九层,十几年前更是参悟出了《渊龙杖法》第十层!他游历到冀州时,适才听闻七大门派被黄巾贼包围了,急忙赶来查探,不料来时已晚,只见到了内力贫乏,被太平道众死死包围的七大门派,还有正在交战的昭相雪和张角,秋殇一叶一直隐藏在黄巾军中,默默的注视着周围情况,当张角施展出太平秘法第六重时,他注意到七窍流血,已然死去的沧海一粟,瞬间大怒,恰逢此时,数百道落雷击下,秋殇一叶顺势施展出《渊龙杖法》第十层——临渊祭天。将落雷和与云层中的闪电混合在一起,化为一条雷龙,将张角击杀。
当下,秋殇一叶拉起昭相雪,接着,转身走向沧海一粟,秋殇将沧海从地上背起,摇摇头,流下泪来,轻声说道:“师弟,对不起,师兄来晚了。”话罢,背起沧海向门口走去,白马寺的弟子挡在身前,想要阻拦,秋殇也不多话,摸出一块木牌,挂在脖子上,从木纹来看,是十分罕见的渊龙木,木牌上写着四个大字:“秋殇一叶。”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位神秘高僧的身份了,白马寺的僧众见了皆让开了道,跟在秋殇一叶身后,走了出去。
当下,张角已死,而七大门派中又有神一般强大的高手,院内的太平道自是不敢阻挡,而院外的太平道众们更是早就逃走,于是乎,七大门派的人毫无阻力的离开了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