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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昭这个人，放在豪门圈子里，挺没素质的。
比起周易、秦储和裴尧，他更像是从市井里出来的个混子。
即便西装革履，也掩饰不住他那一身的不羁。
聂昭话落，侧着头跟万霄对视。
万霄沉默不说话，暗暗跟他较劲。
两人僵持了足足一分钟左右，万霄率先往后退了一步开口，“聂总既然要保，那就保吧。”
说完，万霄迈步从聂昭身边擦身而过，“不过聂总可千万把人保护好了，别发生什么意外，不然，我们万家一定会跟聂总讨一个公道。”
聂昭取下嘴角的烟轻笑，“公道还需要讨？”
万霄止步看他。
聂昭垂眸看他，眼里全是蔑笑，“公道自在人心。”
万霄，“……”
首场较量随着万霄离开落下帷幕，站在聂昭身边的保镖低声问他，“聂总，病房门口的人撤吗？”
聂昭把指尖的烟重新咬在嘴前，“撤了让他等死？”
保镖，“明白了。”
聂昭剔看他一眼，扬手在他后脑勺在抽了一巴掌，“放机灵点，别让人死了。”
保镖吃痛不敢动，“您放心。”
聂昭‘嗯’了一声，转身看了眼病房的方向，纠结再三，实在是没有进去的欲望，转过头阔步离开。
另一边，万霄从医院出来后上了一辆私家车。
车门敞着，几个保镖毕恭毕敬的站在他面前，带头的保镖站在最前面，压低声音问，“万总，我们现在怎么办？”
万霄脸色森冷，抬手解衬衣领扣，但因为心情烦躁，解了两下都没解开，最后狠狠一用力，领扣被撕开，纽扣滚落在地。
保镖见状，下颌紧绷，没敢再问。
万霄冷静了会儿情绪，沉声开口，“派几个人在医院守着，我就不信他们在医院不出来。”
保镖，“如果他们出来，我们来硬的吗？”
万霄抬眼，“来硬的？你觉得你们能比聂昭手下那些不要命的硬？”
聂昭手下的人，那可都是从地下拳场出来的人。
各个要钱不要命。
万霄话落，保镖试探性的问，“那他们出来后，我们是？”
万霄沉默不作声，过了片刻，伸手一把勾住保镖的脖子往下压，低声问，“聂昭手下的那些人，有没有可能用钱买通？”
保镖顿了下，老实回答，“没有。”
万霄，“为什么？”
保镖，“一个亡命徒，或许可能会铤而走险，但是一群亡命徒聚在一起，就会相互压制。”
万霄皱眉。
保镖见状，怕他发怒，继续解释，“聂昭手下养着的都是狠角色，先不说聂昭给他们的钱都是行内的五倍以上，他们压根就不会反水，一时有饭吃，还是一辈子有饭吃，他们还是能分得清的，即便有一两个脑袋不灵光的想反水，不用聂昭动手，其他人就已经动手把那个人处理了。”
毕竟，如果聂昭出了事，他们这些人就都成了丧家之犬。
这些年，他们在道上没少得罪人。
聂昭倒台，对他们来说百害无一利。
挺保镖分析完利弊，万霄的脸色越发难看，“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面对万霄的质问，保镖浅吸了口气，四下环顾了下，确定没人，往万霄耳边靠了靠说，“万总，您敢不敢铤而走险？”
万霄，“说。”
保镖，“姜迎，曲惜，岑好，任萱，如果能抓住她们其中一个，我不信周易那群人会为了小万总……”
保镖欲言又止，万霄落在他脖子上的手一紧。
保镖呼吸一窒，没敢再说。
万霄深吸气，过了约莫七八秒，咬着牙开口，“去办，事情办漂亮点，别留下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