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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惜也没想到来医院看个病还能遇到熟人。
周易和裴尧个子高，导致曲惜最开始没看到两人身后的姜迎。
曲惜挥手率先跟周易打招呼，“周总。”
周易轻挑眉梢，扫了一眼裴尧的表情，淡定回应，“曲总。”
曲惜，“你们这是……”
曲惜欲言又止，落眼在脸色苍白的裴尧身上。
裴尧这个时候打架的血气方刚劲过了，疼的都快要窒息，接受到曲惜的审视，强装镇定，“挺巧。”
曲惜如实说，“我陪我奶奶做检查。”
说完，曲惜看了看裴尧，用眼神询问周易：这是？
周易会意，给曲惜解惑，“哦，老裴见义勇为。”
曲惜闻言，嘴角扯了扯，明显是不信，但大家都是成年人，面子还是要给的，“真没瞧出来，裴总还有这样乐于助人的一面。”
裴尧，“你不知道的还很多。”
曲惜，“呵呵。”
曲惜内心：我压根也不想知道。
曲惜话落，裴尧看她一眼，强忍着身上的疼，推开搀扶着他的周易，站直身子，打肿脸充胖子。
“其实这点小伤对于我而言根本无所谓。”
“就是周二，一天到晚大惊小怪，非得带我来医院。”
“如果按照我的想法，回家睡一觉，明天就能好。”
裴尧说着，为了表示自己身强体壮，一点事没有，大跨步往前走了几步。
曲惜，“……”
周易，“……”
裴尧这一走，正好让曲惜看到了原本被他挡在身后的姜迎。
曲惜看到姜迎，眼睛一亮，迈步走到姜迎跟前，顺势挽住她手臂，“迎迎。”
姜迎忍俊不禁，“奶奶怎么了？”
曲惜，“没事，就是做个全身检查。”
姜迎潋笑，“嗯。”
曲惜，“你刚才怎么一直不吱声？我还以为你不在。”
姜迎掀眼眸看向还在咬牙大阔步往急诊室走的裴尧，强忍笑意道，“为了不喧宾夺主。”
曲惜，“嗯？”
姜迎但笑不语。
曲惜出来原本是准备给老太太买水的，这会儿看到姜迎，小声问，“有水吗？”
姜迎，“后备箱有，给你拿一瓶？”
曲惜点点头，“行，正好，省得我再跑出去买。”
姜迎转身去后备箱给曲惜拿水，提唇道，“我记得医院一楼不是有个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吗？没有水？”
曲惜跟在姜迎身后，唉声叹气道，“有，比外面足足贵了五毛。”
姜迎，“……”
姜迎拿水递给曲惜，曲惜接过，往姜迎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问，“裴尧看着伤得不轻。”
姜迎回话，“嗯，应该是胳膊骨折了。”
曲惜‘啧’了一声，“挨揍了？”
姜迎，“嗯？”
曲惜撇嘴，“我才不信你们家周易说的话。”
曲惜话音落，见姜迎偏着头看她，挤眉弄眼道，“他是嘴欠被人揍了吧？”
裴尧今天这事是为了帮她，姜迎做不出昧良心的事，轻咳两声说，“裴尧的伤，确实是见义勇为。”
曲惜愕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曲惜和姜迎边走边聊，裴尧在前面忍得辛苦。
周易走在他身侧，双手插兜，散漫笑问，“确定不用我扶着你？”
裴尧紧咬牙关，“我不疼。”
周易揭他老底儿，“脸都白了。”
裴尧，“曲惜是不是在后面盯着我瞧呢？”
周易回头，曲惜确实是在盯在裴尧的背影看，看一眼裴尧的背影，然后转头给姜迎嘀嘀咕咕说这些什么。
周易抬手，用指尖压了压眉心，“好像是。”
听到周易的话，裴尧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几分钟后，一众人出现在急诊。
聂昭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急诊室的医生不在，一个小护士瞧了裴尧一眼，看他伤得不轻，忙说，“你们稍等下，我去喊骨科医生。”
小护士说完，小跑着离开。
裴尧坐在椅子上，疼的心烦，侧头看向周易，“周二，有烟没？”
周易伸手掏兜，摸出来两块口香糖，“吃吗？”
裴尧嘴角抽了抽，“？？”
周易坦然道，“我戒烟了。”
裴尧，“你疯了？”
周易打开包装纸，将其中一块口香糖扔进嘴里，嚼了嚼，低沉着嗓音道，“备孕，你不懂。”
裴尧，“我能问候你们老周家列祖列宗吗？”
周易思忖了会儿，淡定接话，“可以。”
裴尧汲气。
周易沉声道，“反正我跟他们也不熟。”
因为跟周易嘴贫，裴尧转移了不少注意力，缓了有那么半分钟，裴尧面露难色的对周易说，“你跟曲惜说一声，我没事，让她该干嘛干嘛去。”
周易转头，看着正跟姜迎讨论哪家餐厅好吃的曲惜，回过头问裴尧，“你确定她留在这儿是为了你？”